“來來來,各位各位,讓一讓,讓一讓。”一位中年女大夫推著一輛載有機器的小車,緩緩的走進處置室。


    大家一看有大夫過來,急忙快速的讓出一條路來。


    護士小姐一看中年女大夫走了進來,急忙微笑的指著小杜說:“武大夫,就是這位孕婦做b超,她的腹部被撞了一下,我們大夫說,麻煩您給她看一下胎兒的情況。”


    武大夫微笑的停好小車後說道:“知道了,有覺得不方便的,先出去迴避一下吧。”


    聽得武大夫這麽說,王根急忙悄悄的退出了處置室,而從知道自己懷孕後,就更是一臉不高興的阿芳,一看兵子一動不動,便狠狠的推了兵子一把的說:“你覺得方便?”


    “啊?什麽?”兵子愣了一下迴應阿芳道。


    阿芳又狠狠的看了一眼兵子,憋著一口氣說:“你是覺得你在這裏很方便是吧。”


    “我...我背著身子不看就是了,都挺慣熟的,我覺得沒什麽吧?”表情一直很興奮的兵子,此時依然對阿芳興奮的迴應道。


    阿芳聽後,麵無表情的說:“好,你們挺慣熟的,那搞大隔壁女人的肚子,你也有份兒了?”


    “你胡說什麽?不要生氣,大夫說你生氣對孩子不好。”兵子先小心翼翼的背好身子,又十分謹慎的對阿芳說道。


    此時武大夫已經打開了機器,小杜也準備撩開衣服做檢查,可是兩人聽到阿芳和兵子的談話,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正在進行的動作,不過她們並沒有刻意看阿芳她們這邊的情況,她們隻是在被動的聽。


    此時已是一臉怒氣的阿芳,一看小杜這邊的檢查停頓,便低著頭冷笑道:“畜生,都是畜生,我就不信治不了這些畜生。”


    阿芳說著就舉起沒有輸液的右手,死命的朝自己的肚子打去,本來已經是低著頭不敢多吭一聲的兵子,突然聽到站在不遠處的吳娜喊道:“阿芳姐,你幹什麽?”


    “阿芳...你幹什麽?”被吳娜的喊叫聲驚得抬起頭來的兵子,急忙又驚恐的抓住阿芳的手,近似絕望的喊道。


    那護士小姐也跑過來喊說:“你幹什麽,我就沒有見過你這種孕婦,怎麽可以這樣。”


    被阿芳的舉動影響後,小杜和武大夫也迴頭看著表情有點瘋癲的阿芳,不過她們都隻是看,兩個人都一句話也沒有說。


    所有人都無法理解阿芳的舉動究竟是為何,兵子更是麵帶乞求、心疼、無助的表情看著阿芳,這時阿芳突然說道:“兵子,現在有孩子了,你計劃怎麽辦?”


    “怎麽辦?我...我伺候你好好養胎啊。”兵子不知所以的說道。


    此時,不僅兵子不知阿芳此舉的所以然,就連站在一旁還未怎麽接觸人事的吳娜、躺在病床上左右為難的小杜,以及大夫和護士,都對阿芳的舉動無法理解。


    大家都身處在懵懵懂懂之中,阿芳卻是突然平靜的冷笑道:“嗬嗬,你想得美,護士,我要打胎。”


    “打胎?為什麽?”兵子驚得睜大眼睛說道。


    其實不僅是兵子對阿芳的異常行為無法理解,就連吳娜、小杜聽後,都覺得阿芳實在是有點不可理喻,可是做為外人的大家,此時也一下不知道應該做點什麽好。


    護士聽到阿芳的要求後,冷冷的說:“我不關心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麽問題,不過孩子是無辜的,再說我們是腫瘤醫院,我們不做流產。”


    “那就去別的醫院,我要打胎,他在我肚子裏我不舒服。”阿芳身子坐直而倔強的說道。


    兵子看此情形,突然‘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輕聲說:“阿芳,不要鬧了好嗎?從我們認識以來,我一直是什麽事都聽你的,這次你聽我一次好嗎?”


    阿芳看到兵子此舉後,依然是毫無動容的冷笑道:“一直聽我的,什麽都聽我的,你真逗。”


    “我不逗,我真的什麽都是聽你的,你想想,我以前做的哪件事不都是聽你的,阿芳,不要鬧了好不好,懷孕了是喜事啊,我們都老大不小了,我們應該是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能...聽話好嗎?”兵子乞求道。


    吳娜和小杜看到事態變成這樣,都想替兵子給阿芳說幾句好話,可是話到嘴邊,卻都沒有說得出來,因為她們隻要一看阿芳那瘮人的眼神,便都不敢再輕易的嚐試所有。


    就在阿芳又想對兵子說點什麽為難的話時,王根突然先敲了敲門後又輕輕推門探進頭來說:“兵子哥,有個女人找你。”


    “嗯,啊!”跪在地上的兵子,聽到王根此言,轉頭不解而驚恐的看著王根迴應道。


    阿芳聽到王根的話後,冷笑的說:“快去呀,有個女人找你,女人,嗬嗬。”阿芳說到‘女人’二字的時候,還刻意的加重拖長了語氣。


    兵子迴頭尷尬而不解的看了看阿芳,又轉頭對王根哀求似的說道:“不要開玩笑,怎麽會有女人找我。”


    王根笑了笑說:“騙你幹什麽,我讓她直接和你說話。”


    “美女,你直接和兵子哥說吧。”隻見王根迴頭不知道跟什麽人說道。


    也就是王根剛剛的說完,隨著王根輕輕又推開一點的門前,突然出現了一位可愛的小美女,那小姑娘手裏捧著一束玫瑰花靦腆的說:“兵子,你收一下吧。”


    兵子怔怔的看著小美女,即驚詫不已又尷尬失魂的說:“你是誰?”


    “我是...”


    “裝什麽裝,還不快去收你的玫瑰花?”阿芳還是冷笑的打斷那小美女的話,阿芳的表情此時是笑著的,可讓人看了就像是要殺人一樣。


    那小姑娘一聽阿芳這樣說話,突然生氣的看著此時處置室裏唯一的男人兵子說道:“幹什麽,我就一送花的,一位叫兵子的先生定了一束花讓送這裏來,怎麽,有什麽不合適嗎?究竟誰是兵子,這花還簽收不簽收。”


    “我...”


    “兵子,裝什麽裝,你不簽收嗎?你不簽我給你簽了啊。”王根和兵子說完後,又直接對小美女說:“用一下筆,我替他簽收吧。”


    那小美女看了看一屋子的人,生氣的將一大束玫瑰花推到王根身上說:“沒筆,不用簽字,都有病。”


    剛剛微笑的接住花的王根,還想著要繼續和小美女搭腔說點什麽的時候,那小美女已經轉身頭也不迴的、生氣的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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