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幾位同齡人近似挑逗的話,小杜表現的並沒有太過小家子氣,隻見小杜微微一笑說道:“那是自然。”


    剛才還是一臉不愉快的小夥子們,在小杜的努力下,這頓美食將馬上成行,這對於長期做著繁重而無趣工作的幾位小夥子來說,簡直就是一場難得的約會。


    “那我們什麽時候開路?”本來最不開心的王根問道。


    小杜想了想說道:“這件事咱們聽王師傅的。”


    王師傅看著大家都在看著自己,一種長者最喜歡的決策優越感油然而生。


    “既然杜經理這麽說了,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四位身子一直繃著的小夥子,一聽到王師傅放話了,便開始安靜的收拾起了工具,其實他們這種安靜來源於男孩子多有的內熱式矜持,此時在他們的內心深處,不知道有多高興。


    收拾罷剛才已經散開的工具之後,六人一行在附近找了一家看似很高檔的火鍋店,落座點菜後,小杜特意的點了12瓶一箱的啤酒,大家聽著小杜點了啤酒,都沒有說話,卻都像是如釋重負一般。


    估計小夥子們心裏在想,終於有人記得點酒水了,不過,這樣說感覺他們好像是很少有一起聚餐的機會一樣,其實是不然的,在平常收工以後,這樣的飯局隔三差五便有之,一點都不稀罕,隻是他們很少能串到這種有漂亮女孩子參與的局。


    不一會兒的工夫,酒水上了,各類菜蔬肉類也上了,鴛鴦鍋也沸騰起來了,隨即年輕人愛熱鬧的特性也就在大家身上表露無遺。


    “杜經理,我叫祁有,你叫我旗子就好了。”


    一位高高瘦瘦、皮膚黝黑、理著板寸的小夥子,手裏拿了一瓶啤酒,一邊給小杜倒酒,一邊介紹著自己。


    “旗子?這名字真有意思。”小杜一邊客氣的扶著杯子,一邊麵帶微笑的說道。


    旗子給小杜倒滿後又走到王師傅的身後,一邊小心翼翼的給王師傅倒酒,一邊有點尷尬的笑著說道:“這位是王師傅,杜經理應該已經認識了,我們這組的老大哥。”


    “行了行了,我就喝半杯,你給二牛倒吧。”


    王師傅看著杯子裏已經倒了半杯,便將手掌蓋在杯口,旗子還是有點尷尬的猶豫了一下,也就沒有再說什麽,他直接走到王師傅口中的二牛身後笑著說道:


    “福根兒給你,你這剛剛晉升爸爸的人要多喝一杯。”


    二牛笑而不答,也沒有阻攔,隻是看著杯子裏的酒液有點溢出來的時候,才抬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


    倒完二牛的酒以後,酒瓶已經空了,旗子又從箱子裏拿出一瓶啤酒來,直接用嘴將酒瓶蓋起開,然後對酒箱子隔壁的王根說道:“根兒...根兒喝點不。”


    不知道為什麽,旗子的話說出來以後,除了小杜,剩下的所有人都及其一致的轉頭看向王師傅,王師傅看到大家的異常,正要說點什麽的時候,王根開口了:


    “倒啊旗哥。”王根沒好氣的說道。


    “那就少來一點兒?”


    旗子的眼神在王根和王師傅之間遊離著,表情裏滿滿都是隨時準備救場的路數。


    “王師傅,王根多大了,看著斯斯文文的,剛剛大學畢業嗎?”看著大家這樣的神態,小杜急忙開口問道。


    王師傅點了點頭,說:“嗯,學酒店管理的,剛剛實習完,人家實習酒店給了他一個領班他不幹,非要找個經理以上的職位才考慮,這不現在先跟著我幹點活兒,慢慢找到合適的工作再說。”


    “哦,要是不上學就喝點吧,旗子,給王根倒酒。”小杜利索的說道。


    旗子應了一聲便開始給王根倒酒,王師傅看著王根的酒杯越來越滿,想說點什麽來,可是他還是什麽也沒有說。旗子給左側的王根倒完酒後,又順手給右側的瘦小個兒也將酒倒滿。


    看著大家的酒已倒滿之後,小杜站起來笑著說道:“來來來,咱們一起走一個。”


    隨著小杜的話音一落地,剛才尷尬的局麵也就被大家嘻嘻哈哈的吵鬧聲衝淡了,大家都一起站起來舉杯痛飲,除了王師傅是舔了一口,剩下的人都是一口悶,一杯酒下肚,大家便開始相互的倒起酒來,在此時,剛才的尷尬已經蕩然無存。


    “各位各位,今天我代表王師傅和兄弟們敬杜經理一杯,祝這羊湯館在杜經理的英明領導下,旗開得勝、財源廣進,大家說好不好?”旗子滿臉黑紅的站起來說道。


    “不行不行,你代表不了我們,我覺得還是我們一起敬杜經理一杯最好。”二牛也站起來笑著說道。


    看著二牛站起來,大家也就隨即站了起來,旗子的主動一瞬間便給瓦解了。當然這一杯大家還是一口悶,不過還是要除了王師傅。


    “根兒,你有沒有發現杜經理和你那對象長得很像?”旗子湊到王根的身邊說道。


    王根瞪了一眼旗子又瞄了一下小杜,說:“都分手了,還提這個幹什麽,喝酒吧。”


    王根說著便跟旗子還放在桌子上的酒杯碰了一下,便直接將杯中酒倒進肚子裏,看著王根已清杯,旗子也就一口將杯中酒幹了。


    “根兒,不要想了,咱都是農村出來的,暫時哪能在城裏買起房子,你媽沒的早,你爸一個人將你拉扯大已經很不容易了,忘了她吧。”旗子滿臉黑紅、滿眼血絲的說道。


    王根低著頭苦笑了一下說道:“哼,他給那個女人家養孩子就有錢,到了我這裏就是這,我媽要不是他也不會死,以前給我媽治病沒錢,現在給我買房沒錢,可把他那相好家裏的孩子都供到出國留學,我覺得我就不是他親生的。”


    聽到這裏,大家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看向王師傅,眼神裏當然少不了對王師傅這樣做的疑惑和不恭。


    王師傅聽得兒子這樣說自己,還是像那天喝羊湯兒子中途離開後的樣子,不表態也不解釋,隻是默默的抽著煙,讓所有人即使想問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


    看著場麵又陷入僵局,小杜急忙笑著說道:“旗子,這位兄弟怎麽沒有給我介紹?”


    看著小杜指著瘦小個兒在問,旗子也急忙笑著說道:“對不住杜經理,對不住大家,這位是...”


    “他就是我爸那個相好準備出國留學的兒子,他叫葉漳。”王根打斷旗子的話,滿臉不屑的說。


    葉漳看著大家都在看自己,便笑著站起來說道:“對,我就是根兒弟弟說的葉漳,這段時間和大家相處的很開心,下個月我就要出國了,明天我就迴家去準備,所以我今天想借花獻佛的敬王伯伯和大家一杯...”


    “誰是你弟弟,也不問問這花杜經理讓不讓借,總是這麽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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