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薑國男子,生來就是比女子優越的存在,誰會閑的沒事要考慮女子的生存艱難?


    如果不是身為女子的藍兒今日的勸告,他雖自詡從來不輕賤女子,但也不會想著要做這一時片刻的換位思考。


    他邊慶幸自己不是女子,邊為自己是男子而安慰。


    也許是知道了女子的不平命運,總覺得藍兒的目光太過違和,她不是要把自己變成女子受盡折磨吧?


    那可怎麽行,他還是如花似玉少年郎,還不想變成女子被人動輒打罵,連上房揭瓦都要白受人白眼。


    他這樣一個少年郎,變成女子穿上了紅裝,抹上了脂粉,婀娜了腰肢……


    咦~想想就難以忍受啊。


    月曦輕笑,“好了,咱們也別瞎想了,天色不早了,不如養精蓄銳,為明日作準備。”


    薑尚迴神,“說的也是,一時半會兒也想出來原因,靜觀其變吧。”


    他知道藍兒一定有她的事情要辦,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但是他不會輕易幹涉,隻能祝她馬到成功。


    不知道想到什麽,少年公子支吾道:“你要睡哪裏?”


    如果這不是這公子不是名草有主的人,他這副模樣真是看得月曦想調戲,但是想歸想,她還是知道身份的。


    “麻煩薑公子送我迴奴府了。”


    月曦其實不隻一次想吐槽,奴府奴府,奴山這個姓氏還真是夠味。


    奴山家去掉一字差點就成奴家了。


    送藍兒迴奴府?這來來迴迴怕是要費好些功夫吧,明天是一場重要的賽事,夜已經很深了,這樣折騰怕是休息不了多長時間了。


    “這樣不成,迴奴府還要一番功夫,不如我為你在我府裏尋個房間,先歇了吧。”


    “這樣也好,那就麻煩薑公子了。”她也不想來迴跑了。


    好困,現在就想睡。


    躺在薑尚安排的房間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月曦,輕輕歎一聲,慕容雪的事情等賽事結束後再做打算吧。


    ……


    第二天天不亮街上就傳來了幾聲響亮的吆喝聲,床上的人先迷迷糊糊的揉眼睛,打哈欠,最後又伸了懶腰,一番動作完後,終於坐起來了。


    “啊——今天是一個鳥語花香的日子。”


    推開窗戶,這又是新的一天。


    “藍兒,如藍姑娘,起了嗎?”


    薑尚怕屋裏的人誤了時間,過來催了。


    “哎~起了,我這就出來,”月曦推開門樂了,“你這幾根頭發要是鬧哪樣?薑小公子出來該不是沒梳頭吧?”


    薑尚:“誰說,誰說的,我分明是梳整齊了才來的。”


    月曦就扶著門看著他,薑尚一擺手,“這不是怕你起晚了,先喊你起來收拾嘛。”


    “我已經吩咐下人們準備了,等會兒就有人領著你去洗漱,那,那我也先迴了。”


    “好,迴吧迴吧,我在屋裏先等著。”


    月曦將門開著,又重新迴了屋裏。


    左右看看,她現在還不能洗漱,那先把她的頭發自己綁起來吧。


    說起來這頭發,在學刺繡的時候也會了些小姐妝,但她還是不會整這裏的丫鬟發飾,剛來這裏的時候都是同屋的那個小姑娘幫她擺弄的,那個小姑娘人看著怯生生的,但是梳頭的手藝真的是一把好手,沒幾下就將她的一頭長發擺弄成了和其他屋裏的小丫鬟們一樣的發髻。


    隻是現在這裏隻有她一人,今天還是林中賽事的日子,月曦坐在梳妝台前麵,看著銅鏡裏麵照映出的蓬頭散發,無奈的對著鏡子瞪了一眼,接收到同樣的瞪眼之後,她決定,就紮個馬尾吧。


    馬尾是她在嶽靈那個世界學會的,真的是一種既簡單又好看的辮子啊。


    拿起梳子給自己草草將滾了一夜有點蓬亂的頭發梳了幾遍,利落的將頭發成捆抓起,習慣從手腕上摸皮筋的月曦,背著手摸了半天,這才恍然,這時候似乎沒有用皮筋啊。


    那等會兒隻能麻煩薑尚家的小丫頭幫她挽個發了。


    薑尚吩咐的丫鬟很快過來了,一番熱鬧後,月曦終於出門了。


    有個領頭丫鬟說他們家王爺先走了,馬車給她準備好了,讓她隨意。


    月曦知道他們不能同行,她一個奴山公子家的丫鬟和梁王同行,被人看見了,少不得要惹些是非來。


    今天是重要的日子,容不能出現半點紕漏。


    薑尚給她找的馬車比較普通,沒有什麽奢華之感,雖然不美觀但是不招搖,馬車內還有坐墊,茶具一類的東西,吃的用的,一應俱全,和平凡的外觀相比,馬車內部算得上別有洞天了。


    悠悠哉哉的到了城外,這時候陸陸續續的已經有很多人來到地方等候了。


    百年盛典,即將揭開帷幕的時候,怎麽會不激動人心呢。


    這林子裏到處都是人,有馬車的在馬車裏待著,沒車的在林子內外分布著,蹲著的,坐著的,站著的,姿態不一,但是眉目中都能看出一些緊張來。


    “噯,你們知道這次頭場對決是誰跟誰麽?”一個留著絡腮胡的漢子神秘的說道。


    其他人一看漢子這樣神神秘秘,也來了興趣,“快說,誰啊。”


    “是啊,是啊,張哥你可別賣關子了。”


    張漢子瞟了後來催促的男子一眼,這趙二現在跟他稱兄道弟了,他們二人可向來都是水火不容的。


    其他人似乎察覺了張漢子臉色不愉,推嚷著張漢子勸道。


    “噯,張哥,你不跟他講,跟我們哥幾個講講啊,來來來。”


    趙二看他們圍著圈子將自己擋在外麵,罵道:“姓張的真當自己是爺了,這賽事馬上就開始了,誰稀罕他說的野路子消息。”


    張漢子聽見這話也不理,隻壓低聲音的說著話。


    “第一場就是梁王和奴山公子呦,一個是皇子,一個奴老爺的私生子,嘖嘖嘖,這好戲怕是要連台啊。”


    “不對吧,我可聽說第一場是奴山公子和君悅公子呢。”


    “不對不對,是奴山公子和奴煥公子,他們二人是頭場。”


    幾天圍在一起爭論了半天也沒爭論出個所以然來,幹脆換了新的話題。


    聽了半天牆角的月某表示,他們有一點都說對了,第一場一定是有奴山的,不論和誰比賽,奴山的第一場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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