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漪轉頭對著盧筠哲怒聲道,“盧側妃這是要私自動刑嗎?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就對王府的四小姐用刑,是王爺給你的權力還是盧側妃看我慕容家的女兒就如此好欺負!”


    洛言漪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動怒,但是看到悆墨的樣子她就覺得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她又怎麽會受如此的委屈,而且此時她必須搬出慕容家,她知道這屋子裏的人定然已經有聽從盧筠哲的了。


    該死的,悆墨被抓她竟然此時才知道,墨園竟然沒有一點消息,四墨雖然沒有全部離府,可是留在府裏的墨風墨雲卻是插不進這最內院的刑房的,而如今的刑房大約已經被盧筠哲控製住了,而自己卻絲毫不知情。


    洛言漪心頭的狠意直升不減。


    盧筠哲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惹怒了慕容悆沁,的確任憑是誰看到自己的親妹妹被人打成這樣都會忍不住吧。


    “三小姐,這裏是淩王府,不是你慕容家!王爺把內宅交給本妃那麽本妃就有權力管教幾位,更何況由羅先生親口承認慕容悆墨與一男子在林陽書院就私相授受,如今在王府裏也有書信往來,被鄭先生看到,證據確鑿,奈何本妃問詢慕容悆墨她卻不服管教本妃這才動了刑,何來私刑一說。”


    “證據確鑿?問詢?這麽說還沒有定罪啊?那麽盧側妃如此是否是想屈打成招?”若說洛言漪此刻不生氣那一定是假的,但是事情竟然已經發展到了人證物證俱全了,這一次真的是打了洛言漪一個措手不及。


    “放肆!如今人證物證俱全,若是慕容悆墨好好認罪有怎會受這皮肉之苦,屈打成招?本妃與她遠日無冤近日無仇又何必針對她一人?”


    盧筠哲如此的大義凜然讓洛言漪不禁感到惡心,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盧筠哲你我今日的仇算是結下了。


    或者從一開始我就該讓你一屍兩命,大不了以後再納了盧筠曼就是。


    “姐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悆墨一聽到那句人證物證俱在,忍著身上的疼痛出言辯駁,但是她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姐姐身上。


    “小墨,姐姐知道。”


    看著妹妹如此的樣子,洛言漪就是再生氣也先要把眼前的事處理完,但是她知道今日的事絕對不會簡單了,她很擔心自己會護不住悆墨,除非動用武力……


    洛言漪安撫了悆墨才轉過頭掃過盧筠哲口中的羅先生和鄭先生,羅先生就是邵夫人她的女兒邵冰瑩還在王府裏,而鄭先生也是之前的一位先生她並不熟悉。


    “盧側妃那麽你到底是如何判斷這是證據確鑿的呢?”


    如果剛剛的洛言漪是平靜冷漠,那麽現在的她就是寒冷淩冽,她沒有看向盧筠哲,反而冷眼看著羅鄭二人。


    羅琦珊似乎沒有看到洛言漪的神色一般隻是對著盧筠哲恭敬地道,“大約是在慕容悆墨會王府的兩個月前我多次看到慕容悆墨出入楓林,與一男子私會,而且那男子還身穿著林陽書院男院的學子的衣服,大概也是林陽書院的學生。”


    “這是那幾封信件,是從書房裏找到的,有一次我去上課看到悆墨把信藏在了書裏,當時我沒有在意,不過還有一次她沒有來得及收起我看到了一些字,才知道是……”以後的話不言而喻,鄭先生旁邊的丫鬟捧著幾封書信,洛言漪雖然沒有檢查,但是她知道上麵的字肯定與悆墨的親筆一模一樣,盧筠哲不會出如此的紕漏等著她。


    盧筠哲沒有開口似是在等著洛言漪開口,洛言漪看了下書信,搜索著眼前的兩人的信息,才開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是在林陽書院羅先生就有所發現那麽為何現在才說出來,不早不晚,在林陽書院沒有說,王爺王妃在時也沒有說,偏偏這個時候說了,而且鄭先生似乎是教授詩詞的先生,在書法上更是有所涉獵吧,並且教授了悆墨多年,悆墨的筆跡更是了解,那麽鄭先生模仿的能力更是超群吧。這樣就是盧側妃說的證據確鑿?”


    “羅先生是因為鄭先生的話才想起來的,至於此時說出來隻能說是巧合,若說模仿,鄭先生教導慕容悆墨多年,如果不是此事事關重大怎麽會說出來,畢竟是多年的師生了,怎麽會陷害慕容悆墨呢?”


    “姐,你不要聽她的,我……她們打我不僅是為了……為了讓我認下這件事,還想……讓我承認……你……我……二人都……啊!”悆墨的話還沒有說完,她旁邊的嬤嬤就打了她一巴掌,以防她說出來什麽。


    “玫衣,把那婆子的手給我廢了!”洛言漪的話裏帶著深深的殺氣,縱使悆墨沒有說完自己也明白了,盧筠哲真正的目的是自己,她想讓悆墨陷害自己。


    “是。”


    隨著一聲慘叫,剛剛打慕容悆墨的婆子便被玫衣廢去了雙手,此時正在地上嗷嗷直叫。


    “小墨。”洛言漪也不顧其他上前,可是盧筠哲怎麽會願意洛言漪插手。


    “來人,把慕容悆墨綁上刑架!把慕容悆沁給我拿下!”盧筠哲怎麽也想不到慕容悆沁敢如此大膽,當著這麽多人就敢處置她的人。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我看你們誰敢!”


    洛言漪從看到悆墨被下了藥就知道盧筠哲不會放過自己,所以就檢查了一下,自己果然中了軟香散,而原因就是那杯茶,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又怎麽會讓她得逞,她早就吃了解藥。


    “剛剛的那杯茶還是盧側妃自己享用吧。”說完洛言漪一抬手便放倒了正要上前拿她的兩個婆子。


    “慕容悆沁,如果你繼續動手,那麽本妃就讓外麵的侍衛進來,若是看到慕容悆墨的芊芊玉足,那麽她的名聲就真的完了。”盧筠哲看到自己下的藥被慕容悆沁識破,倒也沒有惱,隻是拿著慕容悆墨作威脅。


    洛言漪解決了手上的人,因為她不能真的動手殺人,所以這些人輪番上來,自己一個不留意隻見悆墨已經被綁在一個長椅上,鞋襪盡褪,一個婆子正拿著一根帶著刺的藤條欲抽上悆墨的腳心。


    “盧筠哲,你敢!”


    洛言漪手中的銀針已經放在了指尖,如果那個婆子敢打下去,洛言漪敢保證自己一定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王府雖然規矩嚴明,但是敢脫了她們的鞋襪打腳心的還沒有,女子的玉足是不可以讓人看的,更何況有那麽多的丫鬟婆子在場。


    盧筠哲,你竟然敢如此的侮辱悆墨。


    “如果三小姐不再動手,乖乖的聽訓,那麽本妃也不會如此,怎麽樣,三小姐?”


    盧筠哲看著慕容悆沁,她篤定她會束手就擒,因為她即使再厲害也不敢讓自己的親妹妹冒險,哪怕隻是一點點的幾率。


    洛言漪看著成竹在胸的盧筠哲,她知道盧筠哲篤定了自己的心思,的確她不會讓悆墨冒險,她欠慕容家太多了,她不能讓悆墨有一點危險,如果盧筠哲讓侍衛進來,悆墨這一輩子就真的完了。


    洛言漪收手,緊接著就有人綁住了她,並且有兩個婆子押著,言漪趁著盧筠哲不備,給萱兒使了一個眼色,另外讓她把慕容悆墨的鞋襪穿好。


    盧筠哲但是沒有阻攔萱兒給悆墨穿鞋襪,但是等她穿完便被人押住了,萱兒知道此時不能輕舉妄動,隻能任由幾個丫鬟押著自己。


    “三小姐慕容悆沁以下犯上,打傷本妃的下人,口出狂言,來人!給本妃教訓教訓她!”盧筠哲此刻的眼底全是得意和冷笑,仿若洛言漪和慕容悆墨已經是待宰的羔羊。


    公絡幾個人雖然很是焦急,但是卻是無能為力,王府的事她們沒有任何立場,況且她們早就看出來了這位盧側妃是早就算好的,看來這次這兩位慕容小姐都要受苦了。


    “是!”


    “啪!”聽到盧筠哲的命令,剛剛被洛言漪打了的幾個婆子伸手就給了洛言漪一個耳光。


    刑房裏的響聲‘啪啪’地響起,洛言漪的臉頰已經出了紅痕,而盧筠哲那裏已經是滿臉的得意了。


    隻要洛言漪自己心裏最明白,她此刻的恨意和怒火足夠殺了在場的所有人,什麽時候有人敢這樣地侮辱她,就是哥哥都沒有這樣直接上來打臉的時候。


    可是此刻洛言漪卻極力地忍了。


    “怎麽樣啊,三小姐,知道規矩了嗎?”


    洛言漪也不顧嘴角的血痕,冷眼看著笑得張狂的盧筠哲。“放了悆墨!”


    這個時候,洛言漪惦記的還是悆墨,她可以不顧自己,可是卻不可以不顧悆墨。


    “三小姐可真的是疼愛妹妹啊,本妃看著好感動啊,隻是今天,你們二人的姐妹情深,隻怕是要綁在一起成了姐妹一起私通的罪證了,怎麽樣慕容悆沁!你認不認罪?”


    盧筠哲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可是洛言漪卻是明白了,她就是要自己現在認下,然後,等著哥哥迴來了,也來不及了。


    可是盧筠哲,你是小看了我,還是小看了哥哥啊。


    “放了悆墨。”洛言漪盯著盧筠哲,這是她給的最後一個機會。


    “你若是認罪,本妃可以考慮。”


    盧筠哲是鐵了心了,而洛言漪也不再等,暗中,用左手打了一個手勢,玫衣意會。


    “盧筠哲,你知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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