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好一點的二胡,幾萬塊錢根本不算事,西洋樂器就更貴了,一般的小提琴,都要十幾萬,家裏沒礦,都沒有資格學樂器。


    而皇妃樂隊這班樂手,都是處於社會底層的勞動人民,比不了那些宮廷樂師,能有多少錢去購置一把好一點的樂器呢?


    想到這裏,李寺對林森說:“樂器這玩意兒我也不懂,你盡管去挑,錢不夠我來出。”


    為了做媒能夠開花結果,李寺也是準備送佛送到西。


    林森卻推辭道:“那怎麽行,少爺,明明是我送禮物給琴草,要是你出錢,那不成你送的了,要是琴草知道了,她還不知道會怎麽看我。”


    “你怎麽這麽不開竅呢?”李寺覺得林森實在是直男癌晚期,“那這樣,算我借你的,從你工錢裏扣,不過說實話,你給通文苑掙了不少錢,能得到的獎金也不少,估計買把琴不是問題。”


    本來李寺就準備給皇妃樂隊發一些獎金,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通文苑也是賺了不少錢,這裏麵自然有皇妃樂隊的一份功勞。


    不過這獎金有多少,李寺也沒具體算個數出來,跟林森說的話,也隻是安慰他大膽去選購,一把上好的琵琶,估計林森存上幾年的工錢都買不起。


    但林森卻顯得很高興,畢竟資金有著落了,“少爺,謝謝你,那就說好了,我先去看好,問了價錢我再來預支工錢。”


    “沒問題,去吧。”有了李寺的承諾,林森馬上出門去了,步伐很歡快。


    因為馬上要開業了,為了當天的演出萬無一失,李寺把戴春來也調到了天下大劇院。


    兩邊的事務越來越忙,皇妃樂隊的演出也越來越受歡迎,李寺早就交代戴春來注意培養後進人員,因為李寺的目標不單單是在京城,也不單單是一個演出場所。


    戴春來把戴安丙提拔成了副班主,現在應該叫副隊長,論資曆,戴安丙是最早跟戴春來一起出來打拚的,論技術,戴安丙一把二胡驚天地泣鬼神。


    所以,大家對於戴安丙擔任副隊長一職完全沒有異議。


    戴春來不在的時候,就由戴安丙主持整個樂隊的事務。


    對於明天的正式開業,戴春來也十分重視,畢竟以後皇妃樂隊就有了自己的主場。


    看著豪華的蘭竹園,戴春來對李寺說道:“少爺,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生活和演出的地方了嗎?”


    “對啊,怎麽樣,條件還可以吧?”這蘭竹園原來是秦檜的一處府邸,豪華程度不亞於王爺府,加上李寺的一番改造,連趙構都覺得十分的奢華。


    戴春來感慨道:“沒想到我戴春來有生之年能夠住進這樣的大宅子,少爺,這都是托你的福啊。”


    李寺擺擺手道:“哪裏的話,要不是你帶出了這麽多能幹的藝人,我們哪裏有機會擁有這樣的演出場所。”


    這也不是李寺謙虛,當初李寺找上戴春來,就是看上了春來戲班的表演功力,這就像有些歌曲,換個人唱不一定會紅,有些歌手更是歌紅人不紅。


    春來戲班和李寺帶來的樂曲一結合,產生了化學反應,紅透了京城,這是雙方都喜聞樂見的結果。


    “明天開業都是哪一些客人來觀看?”戴春來得知明天不是公開演出,而是針對皇室,不免有些忐忑。


    雖然去過皇宮一次,可上次皇妃樂隊隻是去助興,而這次,皇妃樂隊是主場演出,那些達官貴人都是特意來捧場的,要是演砸了,就徹底砸了皇妃樂隊和天下大劇院的招牌。


    “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總之都是朝廷大員,不管是誰吧,你們專心演出就是了,我相信你們的實力。”李寺迴答道。


    這些天,皇妃樂隊在通文苑演出了多場,舞台表演經驗已經是很充足了,加上最近的日子都在從早到晚的刻苦排練,李寺對他們到時的表現很有信心。


    “那少爺,我再去看看場地,那個……你先忙。”戴春來注意到陳詩詩朝這邊走來,識趣的告辭離去。


    其實樂隊也曾八卦過李寺和陳詩詩的關係,有人說陳詩詩是李寺的相好。


    吹笛子的蘇梅生年紀不大,人很活潑,他第一個挑起了話頭:“要我說,這陳詩詩肯定是少爺的紅顏知己,要不怎麽一來就取代了琴草的位置呢?”


    戴安丙老成持重道:“別瞎說,陳詩詩之前在樂隊試過歌喉,當時我就覺得她的音色很適合當主唱,但不知為何,隔了這麽久才來。”


    琴草此時不在,林森自然也是為琴草鳴不平:“我覺得少爺有點偏心了,琴草當主唱唱的好好的,為什麽陳詩詩一來就代替了她呢?”


    “所以啊,這就明顯是和少爺的關係非同一般了呀。”


    “我說林森,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琴草和你現在可是琴瑟和鳴,誰不知道是少爺特意安排的啊,你現在還說少爺偏心。”


    “誰說少爺偏心了,我隻是說他有點偏心……”林森臉都紅了,他和琴草的關係可以說是樂隊裏公開的秘密,隻是兩人還羞於捅破中間那層窗戶紙。


    “你們都猜的不對,我告訴你們,這陳詩詩原本是百鳳樓的花魁,少爺有一次去百鳳樓喝花酒,看上陳詩詩了,於是就把她贖出來了。”


    “可以啊老三,看得出來你也經常去百鳳樓喝花酒吧,不然你怎麽知道陳詩詩是花魁。”


    “誒,我去玩玩怎麽了?我們整天給別人唱曲,也有權利去聽聽別人給我們唱曲吧?”


    “你那是去聽唱曲嗎?我看你是去和姑娘對唱吧?”


    “去去去,我真是去聽曲,就喝了一點酒,你也知道,百鳳樓過夜多貴啊。”


    “你們都猜錯了,其實這陳詩詩啊,和少爺是青梅竹馬,但是後來陳詩詩家道中落,不得已才進了青樓,少爺後來得知了她的下落,仗義出手,才把她贖了出來。”


    “是嗎?你說的靠譜嗎?要真是這樣,少爺可真算是有情有義。”


    “那還用說,少爺對我們不也是好得很嗎?”


    ……


    眾人各說各話,但最後都總結了一個道理,李寺和陳詩詩以前就認識,李寺是出於人道主義精神讓陳詩詩加入了樂隊。


    至於陳詩詩和李寺的關係到了何種地步,眾人都猜不透徹,畢竟看起來李寺和陳詩詩的關係不像是夫妻那麽的緊密,似乎中間還有段距離。


    這也不是李寺想學柳下惠,實在是他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做,覺得不必花費精力在男歡女愛,所以就算是陳詩詩住在自己家裏,他也從來不主動去勾搭。


    而最近這些天,陳詩詩天天在樂隊裏排練,一門心思也都放在如何提升自己的歌唱水平上,對李寺也沒萌生出過分的想法。


    今天正好休息,陳詩詩見李寺就在身邊不遠處,就忍不住過來和他說說話。


    李寺也望見了陳詩詩,主動上前招唿道:“怎麽樣,我教你的歌練的如何了?”


    自從指點了陳詩詩幾次,李寺就放手讓陳詩詩自己去體會去練習了,師傅引進門,修行還在個人。


    “要不要唱給你聽聽?”在李寺的指導下,陳詩詩覺得自己的歌喉有了長足的進步,她現在知道以前在青樓唱歌為什麽沒有味道了。


    因為那是為了生計,根本沒有付諸情感,所以唱出來隻是聽個響,卻不能打動人心。


    現在她找到了自己的事業,找到了自己的發力點,她是為自己在歌唱,自然會有不一樣的味道了。


    李寺擺擺手笑道:“你的新歌演唱會在明天,我對你有信心,你一定會一炮而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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