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熺,我們王家和你們秦家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我在這裏招待客人,請你不要壞了規矩!”


    王靜鷗的義正言辭,讓一幫小年輕頓時住了嘴。


    秦熺的嘴角抽了抽,尷尬了好一會兒,其餘人也是沒見過如此威嚴的女強人,頓時沒了主張。


    這秦熺倒也不是個廢物官二代,如果李寺不來,他日後要考中榜眼,之後一路高升。


    不過要不是有他老子秦檜撐腰,他確實就是個很普通的官二代。


    現在他帶著一幫狐朋狗友來到煙花之地,自然不是為了丟麵子來的。


    “靜鷗,我怎麽就壞了規矩了,許久不見,我過來敬杯酒,這是合情合理吧?”


    好在秦熺讀過幾年書,知道如何與人在言語上周旋。


    王靜鷗冷笑一聲,然後端起酒杯道:“秦公子說的是,那我王靜鷗就代表王家,感謝公子來我們登豐樓做客。”


    說完王靜鷗一飲而盡,盯著秦熺道:“請吧。”


    秦熺沒有辦法,也端起一杯酒飲盡。


    “現在酒也喝了,秦公子是不是可以移步其他地方?”


    王靜鷗盡量壓製住自己的火氣,要不是看在秦熺一夥人身上酒氣,知道他們是酒後輕狂,王靜鷗造喚人轟他們出去了。


    沒想到李寺湊了過來,對王靜鷗說:“誒,來者都是客,秦公子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我們一起喝酒,我正好有事找他。”


    “李寺,你們不是不認識嗎?”王靜鷗不知道李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是不認識,不過我認識他老子。”李寺堆起了笑臉。


    “休得胡說,我父親怎麽會認識你這樣的無恥之徒!”


    秦熺一臉的正氣,他看李寺和王靜鷗走的很近本就氣不打一處來,現在又見李寺和當朝宰相,他最敬愛的父親搭關係,正是怒火中燒。


    “喲嗬,你說我是無恥之徒,那恐怕他更無恥咯。”


    李寺也是借著點酒意才敢說這話,不然就他猜想的秦檜正是天星組背後之人,他怕自己沒有幾天活路了。


    秦檜獨相十幾年,嶽飛他都敢害,那麽多忠良他都要滅,李寺一個區區商人,既然進了他的黑名單,自然是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的。


    想到這裏,李寺不自覺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秦熺也已經聽到了,所謂覆水難收,這次隻怕是和秦家勢不兩立了。


    果然,秦熺聽到李寺說秦檜無恥,頓時炸毛了。


    “大膽!你敢辱罵當朝宰相,來人啊,給我把他捆了!”


    當下就有幾個嘍囉要上來拿人。


    李寺有些慌,但是很快他鎮定了下來,畢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等一下,秦公子。”李寺豎起手掌朝前一伸,“我和令尊有些誤會,你聽我解釋。”


    而狄靖早就擋在了李寺的麵前,秦熺那邊看狄靖高大威猛,幾個人都不敢動彈,眼巴巴的看著秦熺。


    “哼,有什麽好解釋的,總之是你辱罵了家父,這總是在場各位都聽到的。”


    秦熺仗著讀過幾年書,在言語上想拿住李寺。


    李寺也是高材生,自然不可能在言語上吃虧,“秦公子嚴重了,我哪裏辱罵令尊了?”


    “你說他無恥!”


    “是你先說我無恥的。”


    “你本就無恥!”


    “憑什麽你說我無恥就無罪,我說秦檜無恥就有罪呢?”


    “一介草民怎敢和當朝宰相相提並論?”


    “哪條法律規定平民就比當官的卑賤?”


    李寺連珠帶炮,絲毫不給秦熺反應的機會。


    這樣話趕話,直逼得秦熺進入了死胡同。


    “總之你汙蔑朝廷命官就是對朝廷不敬!”


    秦熺以後是要當禦史的,那口才是在之前的舌槍唇劍中曆練出來的。


    “那你汙蔑我就是對百姓不敬!你可知道民乃國之本?”


    要論強詞奪理,秦熺絕對不是李寺的對手,因為李寺生活在電視劇和娛樂綜藝泛濫的年代,各種金句隨口就來。


    “你!強詞奪理!”秦熺果然敗下陣來,總算詞窮了。


    “好了,你們就別打嘴仗了,給我個麵子,都坐下來吧。”


    王靜鷗終於看不下去了,雖然她看著李寺在言語上拿捏秦熺看的很歡樂,但是那秦熺畢竟是秦檜的兒子,真要惹毛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秦熺看了看王靜鷗俊俏的臉龐,欲言又止,終於是拂袖而去,坐到了包間內空餘的位置上。


    秦熺的同夥們見秦熺不再追究李寺,加上狄靖的氣勢擋在那裏,也紛紛隨秦熺坐到了其餘的空位上。


    王靜鷗安排的這個包房很大,剛剛有些空曠的感覺,現在被秦熺一夥人占了一部分,倒是顯得充實起來。


    見秦熺在王靜鷗麵前不敢亂來,李寺覺得秦熺隻是個紙老虎,於是大大咧咧的走到秦熺身邊坐了下來,完全不顧秦熺一夥人憤怒的眼神。


    “秦公子,你等下迴去問問令尊,他還欠我一百兩黃金,看什麽時候方便還給我?”


    “混賬,我爹怎麽可能欠你的錢?”


    秦熺又要發作,李寺一把拉住他,笑嘻嘻的說:“你別急啊,你迴去問問他就知道了,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寺,老李燒烤的。”


    秦熺眉頭一皺,倒是放鬆了下來,“老李燒烤是你開的?”


    “沒錯,正是在下。”


    秦熺並非酒囊飯袋,一聽李寺的來頭,頓時聯想到了幾件事情。


    一是老李燒烤的名聲最近是如日中天,他秦熺在秦府吃過好幾次,而秦檜每次吃都咬牙切齒,既喜愛老李燒烤的味道,又對老李燒烤恨之切切。


    二是秦檜幾次在家裏說到老李燒烤,似乎中間還牽扯到了官家。


    三是老李燒烤的味道確實好,他秦熺就去過很多次。


    “家父真的欠你錢?”


    “瞧你說的,我怎麽敢汙蔑他,你說的,汙蔑他就是對朝廷不敬!”


    “因何欠下的?”


    “這個嘛,你還是問你爹吧,我不太方便說。”


    李寺心想這牽扯到國家大事,還是不要在外麵亂說的好。


    “那你方便告訴我,你是怎麽和靜鷗走到一起的嗎?”


    王靜鷗見秦熺等人暫時穩定下來,已經去了外麵交代下人上菜。


    秦熺抓住這個空隙和李寺八卦起來,自從知道了李寺的身份,秦熺覺得李寺完全沒有資格和自己搶王靜鷗。


    一個商人而已,哪裏比得上官宦世家。


    雖然宋朝經濟發達,商人的地位也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處於金字塔頂部的依舊是士大夫階級。


    李寺卻覺得秦熺這種官二代不如自己,再怎麽說自己也是白手起家。


    “秦公子,我和小靜,就是生意上的合作關係,大家都是一個行業混飯吃,自然有很多交集啦。”


    “小靜?”


    秦熺以為自己和王靜鷗的關係算是親密了,沒想到李寺竟然大言不慚的直唿他的女神為小靜。


    “哎,本來小靜年紀比我大,我應該叫她靜姐的,可她非得要我叫她小靜,說顯得她年輕一點,我也沒辦法啊。”


    李寺兩手一攤,滿口的凡爾賽。


    這時王靜鷗剛好走了進來,聽到李寺的話,狠狠了瞪了他一眼。


    瞪歸瞪,王靜鷗還是坐到了李寺的身邊。


    現在李寺剛好坐在王靜鷗和秦熺的中間,而狄靖撿了個好位置,坐在了王靜鷗的左手側。


    李寺衝王靜鷗微微一笑,說道:“小靜,你迴來了,來,秦公子新來是客,我們一起敬他一杯。”


    李寺的本意是敬一敬新來的朋友,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王靜鷗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要敬你敬,拉上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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