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納博看著這一片狼藉的戰場,又看了看自己身後僅存的幾個士兵內心悲涼無比,聲音低沉嘶啞的問道:“你們怕死嗎?”


    士兵甲:“其他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挺怕死的,畢竟人死了就啥也不剩了,說不定老子今天剛死,明天就有男人睡老子的女人,欺負老子的兒子。


    女人老子倒是不在乎,就是可憐我14歲的兒子了。”


    士兵乙:“慫貨,死有什麽好怕的?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百年之後爺又是一條好漢!”


    士兵甲:“你狗日的孤家寡人一個了無牽掛,老子要是你老子也不怕。”


    士兵丙:“話不能這麽說,我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但我就怕死,舍不得怡紅院的春風,天香樓的怡軒,清平苑的柳紅。”


    士兵乙:“你就是九軍六營的那個鐵甲軟蝦?”


    士兵丙:“去你媽的,老子的外號叫——鐵甲鋼炮。”


    ......


    希納博:“所以...如今真正怕死者便離去吧,你們不會是逃兵而是死裏逃生的信使。


    本座則留於此處與這雜碎在鬥上一鬥,否則今日一旦讓她離開整個王庭或許都會有大麻煩。


    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也該是我這位王庭禁衛的統領馬革裹屍的時候了。


    在此願諸君一路走好,向北而行莫再迴首!”


    希納博此言一出存活下來的士兵麵麵相覷卻無一人離開。


    更有人出言嘲諷:“嗬嗬,大統領當真是好算計,你他媽都這麽說了想跑的都不好意思跑了。


    希納博:“非也,本座此時絕無半句虛言,畢竟到了如今這一步留下來實則也沒有多大用,隻需要留下一人托住對方即可。”


    其中某人:“放屁!今日若是真跑了有何顏麵去麵對家鄉父老?本座是靖王的親衛若是跑了又有何顏麵去麵對靖王?


    今日若是戰死於此本座是王庭的英雄,可若是跑了本座於王庭內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士兵甲:“死就死了,兵者豈有畏死者?”


    士兵乙:“你不是擔心兒子嗎?怎麽不走了?”


    士兵甲:“他是老子的兒子,虎父無犬子,我相信他能夠完美的解決他那個花瓶繼母。


    若是死了也是他實力不濟,命數使然沒什麽好可惜的,老子要先一步去找他娘了!”


    士兵丁:“願將軍凱旋,此處戰場就交給將軍了。”


    ......


    殘軍中的某人:“非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是大統領今日在我等死後畏戰而逃,弟兄們就算入了輪迴也要詛咒你永世不得好死!


    若統領能夠擊殺敵手諸般弟兄自可瞑目,若統領不幸戰死某家親自背您走完黃泉之路以此賠罪!”


    他們並未以殘命殺向洛罌而是紛紛自絕化作了滔天血海的一部分,死前眼神之中充斥著各種情緒,不舍,不甘,灑脫,仇恨,悲涼,惆悵......


    卻唯獨沒有後悔,就像是一群末路之人的最後一博,帶著獨有的無畏!


    而他們用來搏命的最後底牌正是——同生共死陣。


    將所有陣法連接者的生命匯聚到一起隻要有一個人還活著陣法便依然存在。


    且死亡的人越多,那麽存活下來的人實力也就越強。


    當然希納博他們之所以能在九天蕩魔神雷符中存活和同生共死陣沒有半點關係,純粹是因為落上塵等人不想讓這場試煉太過無趣所以在方才法則動蕩之時暗中出手庇護了他們。


    想要看看這支在整個諸天都算得上是赫赫有名的精銳軍團在此時究竟會怎麽做。


    否則一張能夠劈死仙帝的符籙在如何也不會隻有這點威力。


    話歸正題,如今希納博身上所匯聚的是這個時期漠北王庭近1\/10精銳力量所化的血氣,其整個人都被滔天的氣血所包裹化作了一枚縈繞著古老神曦的血繭。


    四周的整片天地都因為這枚血繭受到了莫名的影響散發著蒼涼與悲壯的氣息,在這悲壯之中又摻雜著極為純粹的恨意你與暴虐的癲狂。


    直到幾息之後血繭破碎四周的天地才又恢複了正常。


    而希納博此時不僅一身的傷勢恢複如初,修為境界也已經達到了天仙境巔峰且隨著其每次唿吸修為依舊在不斷上漲。


    玄仙初期,玄仙後期,玄仙巔峰......一直到金仙中期才停止。


    這一切說起來感覺極其漫長,實際也不過是過去了十幾個唿吸。


    有人是不是想問落罌為什麽不趁著這短暫的空檔去攻擊?


    這一點她當然有過嚐試,畢竟她還沒有蠢到這種程度,隻是很可惜她失敗了,高估了自身的實力,小瞧了漠北王庭的精銳,這也為她後麵的遭遇埋下了巨大的伏筆。


    她若是果斷一點再次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張符籙,或許這場試煉的第一關到此就能畫上句號,可惜她並沒有這麽做。


    在這種關鍵節點上她選擇了靠自己,聽起來是不是很可笑?


    她之所以能活到現在靠的都是外物,卻在這種關鍵時刻要靠自己,要是有個有智商的觀眾在這裏都要罵一句紙張。


    試煉之地外暗給出了最直觀與貼切的評價:“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話題再度迴歸正軌,修為越高希納博越能感覺到那張符籙的可怕,所以沒有絲毫猶豫希納博眼中帶著癲狂徑直衝向了洛罌。


    在其周身圍繞著道道由規則與秩序所形成的鎖鏈與枷鎖,剛一交手希納博就選擇了極境升華,身體四周由規則與秩序所形成的鎖鏈與枷鎖更是毫不遲疑的將洛罌死死禁錮。


    修為的壓製讓洛罌很難掙脫鎖鏈與枷鎖的束縛,而也就是在下一秒洛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開始瘋狂的掙紮了起來隻不過一切都是徒勞鎖定與枷鎖的禁錮並未有絲毫的鬆懈。


    洛罌破口大罵道:“你他媽簡直就是個瘋子!”


    洛罌為何如此恐慌?那是因為她感覺到希納博準備渡劫了。


    而隻要身處雷劫中雷劫可不管你是要幫忙,還是要搗亂一視同仁照劈不誤。


    直到渡劫者死亡,如果有人恰巧不巧正好處於一個境界的巔峰,那麽就連自己的雷劫都會被牽引而出。


    這也是大型戰爭戰場上最常用的手段,突出的就是一個同歸於盡,渡過了你就活,渡不過你就死。


    雷劫匯聚之後希納博對著劫雲一臉癲狂的大罵道:“都說天有靈,你他媽今天劈不死老子,你他媽就是老子養的!”


    試煉之地外落上塵體內雷罰法則洶湧而出形成了一片片劫雲打入了試煉之地內。


    雖然其並不擅長雷係法則,但正所謂一法通,萬法通,以他的法則領悟製造一個小小的金仙劫簡直再簡單不過了。


    龍無敵感慨道:“曾幾何時我們也曾對著天道破口大罵,埋怨蒼天不公,憎恨造化弄人。”


    隨後又有些賤兮兮的對澹台傾月說道:“還是你猛啊,我們是罵“天”,你是一言不合就把“天”給宰了!


    澹台傾月:“你有比本宮強在哪了?當初你們三個坑貨闖入天之仙殿奸殺了一位“天”還把人家的屍體掛在了天之仙殿的大門上,最後導致天之仙殿出動了數十位主宰追殺了你們數千座龐大星域。”


    龍無敵不屑道:“天之仙殿算個屁,當初如果不是蒼天一掌和九極天君出手我們三個也不至於傷成那樣。”


    澹台傾月:“你們三個就純粹活該,怎麽當時就沒打死你們?”


    當然如果真的打死了,那就是另外一場事故了。


    龍無敵:“我當時也沒想到我們隨便搶了個人就是蒼天老祖的嫡傳弟子,她要是早說至少能活下來!”


    落上塵:“你還好意思說?就因為這事現在蒼天一脈那些人見了我們就跟見了殺父仇人似的,蒼天老祖更恨不得拍死我們!”


    龍無敵:“要我說,反正現在事情還沒發生,找個人跟蒼天老祖聊聊咱們再付出點代價化解這份因果?”


    澹台傾月:“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問題是找誰?


    秦宇那個家夥肯定不行,比起我們蒼天老祖更想拍死他。


    仙無憂也不行,她雖然和蒼天老祖沒什麽過節,但也沒什麽來往明顯也不合適。”


    月中仙:“天子似乎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沉默了片刻落上塵道:“等哪天遇到天子了讓她去說說。”


    ......


    畫麵再度轉迴試煉之地內,雷劫似乎真的被希納博激怒了,第一道雷劫就這麽毫無預兆的徑直劈落而下。


    好在希納博早有準備,渡過第一道雷劫並不困難。


    至於洛罌她雖然現在被徹底禁錮住了,但身上依然有能夠自主防禦的法寶替他擋下了攻擊。


    看到這一幕希納博眼中的癲狂之色越發明顯,此時的他不像是漠北王庭的大統領,更像是位已經走入了絕境的囚徒!


    ps:(試煉之地內不能突破是針對洛罌的和這些本地“土著”沒關係,否則就有些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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