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迴來了。


    但是胡亥沒讓張蒼迴去。


    開什麽玩笑,吃到肚子裏的肉,還能吐出去?


    就算政哥兒親自來要人都沒門。


    “公子,我什麽時候能迴去?”張蒼問道。


    “今天天氣不太好,過幾天,過幾天天氣好了我親自送你迴去。”胡亥看著萬裏無雲的天空說道。


    “公子!”張蒼有點生氣說道。


    “不是,老張,你為什麽非要迴去呢?那老頭子有啥好的?是我少了你一口吃的,還是少了你一件穿的,你怎麽就這麽死心眼要迴去?”胡亥也佯裝生氣,站起來語氣有點衝說道。


    “叫一聲老張是給你麵子,咱胡亥給你臉你要知道兜著。我今天還明白告訴你了,你是想留下來,得留下來,不想留下來,也得給老子留下來。


    你去鹹陽城問問,老子要的人,什麽時候能讓他溜了。


    上一個姓張的還不是給老子綁在身邊了,你小子別不識好歹。


    不然老子也關你個十天半月的,把你這一身肉給餓成皮包骨。”胡亥一連串說道。


    “甚至老子還要每天在你麵前吃著好吃的,讓你啊,光看著,光聞著味,卻吃不到。”


    “我實話跟你說了,哪怕把你關個十年二十年的,老子都耗得起。要麽跟著老子走,要麽就別想走了!”


    胡亥吼完,張蒼安靜了。


    他,雖然還不是很明白,但是有點清楚上一個姓張的,恐怕是享受過胡亥公子的利誘威逼。


    給你好臉色,給你講道理,給你畫大餅。要是都沒用的話,這猶如匪徒般的胡亥公子就不是那麽好講話了,因為他要開始動用物理手段了。


    “我,我有點明白了。”張蒼說道。張蒼能感受的到,胡亥不是開玩笑的,要是非得走,胡亥會一直關著他。


    得不到你的心,至少要得到你的人。


    強扭的瓜不甜,但至少瓜是我的了。


    “這就對了,老張啊。我是一個小孩,還沒啥文化,不像我老哥,是個儒家弟子,風度翩翩的長公子。


    但你出門去看看,這外麵有多少人指望著我給他們口飯吃。


    你啊,就當做做好事,留下來幫幫我,就當行善積德了。要不,老子跪下來,求你一下?”胡亥說道。


    “使不得,這使不得,公子,不用這樣,我留下來,我留下來還不行嗎?”張蒼無奈說道。


    要是嬴政知道他的兒子給自己跪下,張蒼覺得,這大秦,他也混不下去了。


    …………


    分界線


    …………


    張蒼暫時被胡亥扣留了下來。


    讓李信走,那是沒辦法,一個一流高手去到戰場,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犧牲,能間接挽救很多人的生命。


    可張蒼不一樣,他在秦宮的工作,有很多人能代替。


    “那你的脾氣還挺好,我還以為你會直接把張蒼給關起來。”項羽說道,同時一隻手摁住一隻羊。


    “做人呢,不能太暴躁,怎麽能說關人就關人,得講禮貌、講文明。”胡亥說道,話雖然是這麽說。


    但是,通常情況下,胡亥是:不跟爺走?那爺送你走。


    “就你。”項羽嘴角抽了說道,顯然很不相信胡亥的話。


    “別聊這些了,放羊吧。”胡亥說道。


    此時胡亥身上掛著一些鮮嫩的嫩草,同時胡亥手也緊緊握著劍。


    現在胡亥正在練習劍法。


    殺羊準備晚飯,同時練習劍法。


    隻有一劍的機會,要求做到一擊必殺。


    “來了。”項羽放開羊,然後緩緩後退。


    胡亥拿著劍,緩緩朝羊走去。


    被摁住的羊,搖了搖頭,咩的一聲,剛才那人勁太大了,摁的它很不舒服。


    然後它就看到胡亥身上的嫩草,在一聲悠長的咩聲中緩緩朝胡亥走去。


    一人一羊,距離不斷拉近。


    是時候了。


    拔劍,刺出。


    甩掉劍上鮮血,收鞘。


    一氣嗬成。


    胡亥錯過羊身,緩緩往前走去。


    羊也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啪嗒一聲倒地死去。


    胡亥停住腳步,露出笑容。


    帥氣。


    出手迅猛,收放自如。


    這才一年啊,難道哥們是武學天才?


    “二弟,你覺得為兄這一劍如何?”胡亥問道。


    項羽摸了摸下巴,上前拔出胡亥的劍,看了看。


    然後走到死羊前,抬起羊的屍體看了看。


    “差了一點,但是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說,就是少了一種感覺。”項羽說道。


    胡亥把劍法練的,的確有點看頭了,雖然他一年時間每天就練那麽幾招,但凡有點悟性的都能熟能生巧了。


    但,還算不錯吧。


    畢竟王室子孫,能吃這份苦,日複一日享受這樣枯燥生活的,少隻有少。


    “這樣吧,我示範一次給你看。”項羽示意胡亥把劍給他。


    “我覺得我的招式還不夠利落,劍身上還會沾血。”胡亥把劍交給項羽,同時說道。


    胡亥記得好像真正的高手,殺人後,武器是不沾染到一點血跡的。


    看來,他的修行還不到家。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看好了。”項羽接過劍,然後渾身氣勢一變。


    拔劍,揮砍。


    砰!


    不遠處的湖麵就像被裝了爆破物一樣,驟然炸起。


    一道水花,至少有十多米高。


    水花變成無數水滴落下。


    項羽緩緩把劍收入劍鞘,單手遞給胡亥,一臉囂張問道。“懂了嗎?”


    這一劍可是耗費了他三分之一的真氣,不然打不到那麽遠,威力不可能那麽大。


    之所以這麽做……他項羽不允許有人比他更能裝。


    胡亥接過劍,看著項羽那一臉囂張的模樣說道。“今晚幫我把這衣服洗了。”


    項羽剛才的招式,胡亥的確感覺和自己的有點不一樣。


    不是真氣,而是氣勢。


    每個人用劍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所以重要的不是劍、不是劍招,而是用劍那人。


    隻是明白歸明白,胡亥還是不太懂。


    就好像麵對數學,學霸來教你:先這樣,再這樣,就可以這樣,懂了嗎?


    我:懂……懂個屁。


    每個字符都認識,但是它們組合在一起的式子就是看不懂,就算給出了答案,依舊有點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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