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短信像是溫馨提示,但更多的是警告。


    每個收到短信的人都能從字裏行間中看到問題的嚴重性。


    但這也讓民眾們的不滿情緒更加高漲。


    在災難爆發之前,那些聰明的政客們一定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但他們一直在向民眾隱瞞。


    這種欺騙,讓所有人對新一批的議會更加失望。


    “為什麽隱瞞真相!”


    “一群騙子,醜國的災難!”


    “我們不是試驗品!”


    “我們需要同這個世界講話!”


    “把說話的自由還迴來!”


    諸如此類的橫幅,在各州行政大樓前屢見不鮮。


    有時候運氣這種東西一旦來了擋都擋不住。


    克林所代表的舊議會團體,在這次新議會的信任危機中,迅速崛起龐大,在各州都迅速積累了大批的擁躉者。


    逐漸的,一度成為了反對新政體的中流砥柱。


    而此時,醜國眾議院中,所有政客已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陣腳大亂。


    在政客麵前,老約翰就像是一個戰犯一般,低頭坐在審判席上。


    議長冷聲道:“你說在入冬之前能夠解決重氫的擴散問題,看來你又欺騙了我們。”


    “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能處理好的,我已經有了一些頭緒!”


    “一些頭緒?”有議員冷聲道:“如果你覺得一切還可以從長計議的話,我建議你離開國會山,到外麵去感受一下國民的情緒。”


    “我想你應該能猜到,如果你對他們說‘沉冰事件是因我而起的,我現在有一些解決的頭緒了’之類的話,會是什麽下場。”


    老約翰打了個哆嗦。


    現在醜國儼然一副末日的畫麵,如果他真的被推出去背鍋的話,恐怕會被那些極端抗議人士暗殺個幾百迴。


    “我會盡快解決的。”他厚著臉皮倔強道。


    “盡快解決。”


    議長壓製著心中的怒火,冷聲道:“內華達州剛剛發現重氫泄漏的時候,你說盡快解決,後來密西西比河遭到重氫汙染之後,你也說盡快解決……”


    “為了給你堵這個窟窿,國會山阻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係,整個監管部門二十四小時一刻不停的幫你封鎖著真相,光是聯邦監獄,非法關押的專家、教授都不計其數!”


    “到現在,你還在說什麽狗屎的盡快?”


    老約翰吞了口口水,似乎沒有絲毫辯解的可能。


    嚴格意義來說,他隻是個剽竊者。


    昔拉計劃的三個項目,任何一個項目,他都是一知半解。


    嚴格來說,一知半解都不算,因為每一個原理他都不知曉,現在讓他自己再迴頭看看風險的評估的報告,他估計自己都能樂的笑出來。


    因此,在這種對原理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一旦出現了問題,自然是沒有絲毫能力找出應對辦法的。


    老約翰攥著拳頭,試探性的提議道:“議長大人,我個人認為當下主要解決的應該是轉移國內的矛盾,不然有克林那些老東西的攛掇,國民的情緒會越來越不可控製,後果不堪設想啊。”


    他的話一說出口,整個國會山中所有議員的臉上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這老約翰口中所謂的“轉移國民矛盾”,在現在的情況下,毫無疑問是一個無比低劣的手段。


    其手段相當於這老東西自己一把火把家裏點了,轉頭說是老鄰居小孩幹的。


    家燒成灰燼不重要,燒死多少人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把鍋給扔出去。


    不得不說,這樣卑鄙無恥的人,在科學家中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這是人類的災難,你明白嗎,我愚蠢的約翰閣下。”


    “你那一套栽贓陷害的手段,現在已經不管用了。”


    老約翰厚著臉皮,道:“如果我們還是在境內進行封堵,那毫無疑問,我國這個冬天將會異常的艱難,恐怕僅僅一個冬天,都會讓我們一蹶不振。”


    “但如果徹底開放入海口,把我們的惡劣處境均攤給整個世界,或許對整個地球生態係統來說,不值一提呢?”


    議長氣的直想罵人:“你個蠢蛋!從內華達州剛剛發現地下水重氫汙染的時候,你就說一些重氫實驗廢液頂多汙染一條小溪,等流到密西西比河經過稀釋之後就沒事了!”


    “都怪我們信了你的鬼話,才導致了今天這個局麵!”


    “僅僅兩個月,醜國境內所有水域盡數被感染。”


    “現在你又說流通到大海裏,經過大海稀釋就沒事了。”


    議員們都神色冰冷的看向他。


    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他送上絞架。


    老約翰也漠然的歎了口氣,心裏也滿是對這些政客的失望,這些極端硬派政客的魄力,跟他相比,差了太多了。


    “我代表眾議院,最後再問你一遍,重氫汙染,科技總部是否能在一個月之內解決?”


    議長冷聲道:“隻迴答能,或者不能,我不想聽到任何盡快、盡力之類的詞語。”


    老約翰張了張嘴,半晌,吐出來兩個字:“不能。”


    整個國會山的氛圍冷峻了很多:“重氫是否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自行失效?”


    “不清楚……科技總部目前還沒有研究明白。”


    “重氫汙染如果蔓延全球,會是什麽結果?”


    “未發生的事很難預估。”


    議長抬高了聲音:“那就大膽的猜猜!”


    “難以估量。”老約翰道。


    很難預估和難以估量看上去相差不大,但字裏行間蘊含的意義卻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議員們聽到難以估量這四個字之後,心裏的大石頭便落了下來。


    最折磨人的不是災難來臨,也不是災難會有多嚴重。


    而是你猜想會是一個災難,但也可能不是,當你還抱有一絲希望的時候,是最折磨人的。


    而現在確定了大災難一定會發生之後,也好。


    終於不用提心吊膽了。


    在整個醜國束手無策的情況下,這些議員們反倒開始慶幸克裏的出逃。


    這反而成為了最後的一線希望。


    “我們還能做些什麽。”眾議長開口,迴應的是一片沉默。


    老約翰看著氣氛低沉的國會山,厚著臉皮道:“議長大人,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無論我們做些什麽,處境都要比現在的情況要好。”


    “您也不想國會山的大門被那群民眾踏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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