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就像這四個年輕人一樣,失去了神誌之後,就在這裏幹活,不停地幹活,不吃不喝,也不知道休息,就要這樣,一直都幹著,哪怕是死了也在幹這活兒……


    何頤年被自己心中的想法驚住了,這不會是真的吧?


    而看著這些幹屍的模樣,再看看四個年輕人的模樣,他是真的不想再深想下去。


    何頤年定了定神,這幹屍還能跟他說上一句話,這幾個還活著的人,不至於連話也說不了吧!


    跟他們說幾句話,看看他們現在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態。


    這樣想著,何頤年走到四個人的附近,一邊打量著他們,一邊說道:“你們四個是新來的?”


    “你在胡思亂想什麽,什麽新來的不新來的,大家不是一直都在這裏幹活嗎?”趙麗麗僵直的聲音說道。


    她本來是一個活潑好動的性子,此時卻是丟失了自己。


    果然是被控製了神智。


    還一直在這裏幹活,你們有這些幹屍幹巴嗎?


    何頤年在心中吐槽,這四個人被控製住神智,他並沒有好的手段來解救他們。


    何頤年又看了四個年輕人一眼,轉身走出了屋子。


    在沒有了解這裏的情況之前,讓這四個年輕人恢複神誌,並不是一件好事。


    他們呆在這裏,成為這些勞工中的一員,反而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


    何頤年又看了一眼廣場上,無數的紙紮人排成一個個的隊伍,在那兒訓練著。


    這些紙紮人的動作有板有眼,一頓一頓的,顯得很呆萌,如果是在影像上看的話,會覺得挺有意思的。


    而這樣的情形發生在現實中,就隻讓人感覺到恐懼了。


    何頤年打算,在這裏到處走走,打探一下情況,再做決定。


    在廣場的盡頭是一座巨大的宮殿,何頤年遠遠的看著,都有一種震撼的感覺。


    尤其是,這巨大的宮殿,完全是用白紙做成的。


    何頤年忍不住想著,這要是一把火……好孩子是不能玩火的。


    何頤年走向宮殿的方向,廣場上的紙紮人士兵隻在那裏訓練,途中根本就沒有人理會他。


    走到宮殿近處,就可以看見,那裏站了幾個紙紮人。


    當何頤年看著宮殿門口處的幾個紙紮人的時候,這幾個紙紮人也發現了他。


    何頤年打量了一下,在宮殿的門口處站著六個紙紮人,它們的手中帶著紙片刀,分成兩隊站在門口,一邊三個。


    六個紙紮人發現了何頤年,舉起手中的紙片刀,齊刷刷的指向了他。


    眼前的情形,若是旁觀的話,一定會讓人感覺非常的搞笑。


    何頤年的心中卻是一點兒也笑不出來,他從這紙片刀上感覺到了威脅。


    “出了什麽事情?”一個尖細的刺耳的聲音響起。


    “有奴隸跑到宮殿這邊來了。”拿刀侍衛中一個類似尖細的聲音說道。


    敢說他是奴隸,何頤年想好了,等過後,他就讓這些紙片人好看。


    “低賤的奴隸,怎麽會跑到皇宮這邊來?”宮殿裏麵尖銳已極的聲音問道。


    何頤年已經感覺到了裏麵的人對他森森的惡意。


    伴隨著聲音,從皇宮裏麵走出來一個紙紮人。


    這隻紙紮人與其他的紙紮人也沒什麽不同,若說有區別,就是他手中拿著的是一把拂塵,而不像其他紙紮人那樣拿著的是武器。


    何頤年沉默著,哪怕他的性格很好,而這隻紙紮人一口一個奴隸的,也是讓他聽著心中有些火氣。


    何頤年到底是壓下了心中的不爽,隻是在心中想著,他是買了離火符的,而且是一百就是一盒,一百張,贈送晶盒的那種。


    在這個地方,若是有人……有怪敢惹他,哼哼!


    想來在這裏點火,一陣會紅紅火火。


    走出來的紙紮人,甩了一下手中的紙質拂塵,尖細的聲音說道:“你個奴隸好生不曉得事情,竟然敢來到皇宮這邊,難道你不怕死嗎?”


    何頤年沉默,他知道有虛與委蛇這麽個說法,也知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隻是,在這一刻,他什麽都不想說。


    也許自己就不是一個足夠虛偽的人吧!何頤年自嘲的想著,那就揮拳頭,正麵剛吧!


    何頤年決定了,在這裏就把這六個帶刀侍衛和這個拿拂塵的紙紮人全部幹掉,衝進皇宮裏頭,去找這裏的大怪。


    何頤年沒有想到,自己隻是走了幾步,就直接走到敵人的老巢這裏來了。


    既然被發現了,那他就動手吧!


    “現在知道害怕了吧?”拿拂塵的紙紮人又說道。


    我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害怕什麽?


    何頤年在考慮的是,是不是就這樣出手?畢竟他以前在遇到鬼怪的時候,都是先禮後兵的。


    不過,何頤年很快就否決了自己的這個先禮後兵想法,別忘了,在剛才那個屋子裏,那些一直幹活到死的幹屍。


    如果那些幹屍都是被抓進來幹活的生人,活活的幹活到死的話,那麽,這裏的精怪肯定是惡的。


    對於邪惡的,不管是人還是鬼怪,何頤年的態度是,那就不需要什麽先禮後兵之後了,直接揮拳頭就對了。


    “看你這麽老實的樣子,是知道不能隨便過到皇宮來,是錯誤的吧?”拿拂塵的紙紮人又說道,


    “那麽,咱家就先原諒你這一次,你可要記著,以後沒有什麽問題的話,不許輕易到皇宮這邊來。”


    何頤年看著這個拿拂塵的紙紮人的做派,有幾分眼熟。


    不過,他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拿拂塵的紙紮人的這種做派,會是什麽樣的人。


    還有,何頤年一直都沒有說話啊,這個紙紮人自我感覺真好,這獨角戲玩的也是溜。


    “我想見這裏的……”何頤年本來想說,這裏的怪物來著。


    隻是,哪怕是打上門,也不要出口惡言麽。


    於是,他改了口:“我想見這裏的主人。”


    何頤年已經考慮好了,見到了控製這些紙紮人的大怪,他就要打boss了。


    “年輕人,你很聰明。”拿拂塵的紙紮人說道,尖細的聲音帶著怪異感,“你在這等等,咱家這就進去稟報。”


    這紙紮人的聲音,本來就非常的尖細,它又故意用怪裏怪氣的語調說話,何頤年聽著,隻感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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