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海觀測和地麵間諜。 .同時核實了攻擊得手,巨大的火光,山頭要塞正在持續不斷地爆炸。碉堡內的明治45年式加農炮被徹底摧毀,而且引爆了下層的彈『藥』庫。這種要塞乃是日軍在泰軍要塞基礎,改進的標準型岸防工事,分為兩層結構,彈『藥』儲備在主炮下方,並且安裝了一部吊裝炮彈的揚彈機。碉堡頂,配備有英製3.7英寸重型高炮,這種火炮具備很強的對海『射』擊能力。


    碉堡的問題在於,『射』擊口的寬度和高度都太大,主要是為了配合150巨炮以較高彈道『射』擊遠距離目標以及幾座炮台互相掩護的方向『射』界。這種寬闊的開口,導致正麵防禦有一些缺陷,第一枚導彈在『射』擊口下方炸出豁口,形成巨大的漏鬥狀窩彈區。第二枚導彈擊這個位置,撞進了方巨大的外八字『射』擊口。


    僅僅兩枚重型導彈將駐紮一個連的碉堡摧毀。海的日本陸軍士氣大振,繼續實施『射』擊。曼穀沿岸的要塞被接二連三摧毀。


    遠在200公裏外的褚亭長不由得暗暗叫苦,飯田的偷偷集結,讓他大吃一驚,這會兒他最需要的,恰恰是時間,如果敵人一早岸了,下一步行動更加局促,勢必拖延至少半天,才能稍微緩過一些。


    他不知不覺走到關公像前祈禱一番。以往拜關公,都是在人前表演,算是裝神弄鬼,這次並沒人在左近,當然也不算誠心,隻是有口無心念叨幾句,寬慰一下自己。這座關公木像,轉戰緬甸時在,後來遺失過一次,機緣巧合後來在南機關辦公地又被發現,所以冥冥之顯得格外神。隻是口念念有詞了一番,又覺得自己荒唐,於是歎息轉身,忽聽外麵風起,看起來要下雨了,東南亞地方,自然雨水不少,倒是不以為怪。


    飯田的偷襲船隊,很快幹掉了四座要塞的3座。達到了飯田登陸前的想定要求,飯田也沒指望把所有四座碉堡都幹掉,最低限度是幹掉兩門,他畢竟有護航艦隊,總共幾十門100毫米以加農炮,倒是也不怵區區2門150炮。


    如今隻剩下一門,算是超額完成任務,看起來早登陸,給褚亭長一個措手不及,不成問題了。


    聽聞前方報告,海麵起風,導致風偏一時難以捉『摸』,『射』擊船連『射』了數枚,都沒有幹掉最後那座要塞,於是下令前方裝載龍2導彈的船隻後撤。天馬要亮,務必在天亮前,撤到敵人『射』程外,後麵的事情交給驅逐艦來完成。


    但是前方傳來解決的請示電,要求:“繼續奮戰,直至殲滅全敵”,不光是軍人請示,連船的民間船長也用電台請命,說是任務不能幹半吊子。


    飯田一想,軍心民心可用,另外最後關頭,讓海軍出馬完成最後一擊,到時候好說不好聽。


    那讓前方船隻再試試吧,反正這些龍2重型彈,除了襲擊海岸碉堡,並沒有其他用處,打光拉倒。


    於是偷襲船隊繼續留在海岸,準備將剩餘彈『藥』打光再返航,為了加快裝填速度,他們將剩餘彈『藥』擺放在甲板,吊車隨時留著一枚解除了保險的導彈,等待裝填。整個過程簡化了裝填程序,但是也放棄了安全規程。


    可恨突然海麵起風,使得導彈很難預估修正值,每次都打到偏離目標的地方,眼看天要下雨,說不定曼穀城內火勢要滅。


    指揮官決定最後『射』擊一次,再打不迴去。還有1小時要日出,那樣,自己可要暴『露』了。作為陸軍,他並不知道,日出前很長一段時間,海平麵附近,會『露』出魚肚白,預留的時間,顯然是不足的。


    這會兒岸守軍正恨的牙根癢癢,拚命發『射』照明彈,試圖找到偷襲船,可惜海麵太大,船隻距離又遠,一直沒找到。


    導彈裝填完畢,『射』擊手特意祈禱了一番,並觀察船頭小旗子飄動,等待風速恆定下來,不過天雷聲陣陣,似乎要下雨。手冊並沒有提及下雨對『射』擊可能的影響,所以『射』手決定不管了。


    導彈噴出火焰『射』出發『射』架。船長下令加速,避免暴『露』火光招來炮火,不過敵人從觀察到搖炮,總得有個時間差,足夠逃走。


    天際一道霹雷落下,正擊導彈後方導線。導彈瞬間失去控製『亂』飛,同時,雷電通過銅芯電線傳遞到船指揮儀,指揮儀一簇火花,燃起了大火。日軍一直忙於裝填,根本沒有準備好消防,微不足道的火勢,竟然開始蔓延。


    最後一座碉堡內,一直挨打,正軍心動搖的炮兵兵,突然看到了遠處的一點火光,而且它正在移動,進而指揮官用望遠鏡觀察,看清了那是一艘船。


    一直躲在你暗處的敵人終於暴『露』出來,守軍的恐懼,瞬間轉而變成了憤怒。所有人如緊發條一般運作起來,笨重的150巨炮開始轉動炮口。無需合像測距,僅僅從船隻長度,大致可以判斷距離。高『射』速炮彈對如此近的目標,隻需『射』擊側麵投影,需要高低修正很小。對付速度極慢的民船,方向修正不難,對準船頭,大致能打間區域。


    在敵人撲滅火勢,重新隱形前,一發炮彈『射』出,瞄準船頭艏樓,擊了舯部水線。一聲爆炸,不足千噸的小船劇烈燃燒起來,吊車,解除了保險的導彈落到甲板,引發二次爆炸,使得下沉時間減半,一分鍾內,隻剩下桅杆留在海麵了。


    其餘參與偷襲的日船發現情況不妙,於是放棄進攻開始後撤,但是他們已然錯過了最佳逃離時間,30分鍾後,要日出,這段時間,這些民船隻能逃出大約10公裏,仍然在150加農炮的『射』程內。


    實際情況更糟,太陽躍出海平麵前十分鍾,海天已然不同『色』,眼尖的人,可以看到那些試圖逃走,卻馬力不濟的船隻。由於是徑直遠離,使得目標相對炮位,幾乎固定不動,『射』擊變得更加簡單。


    指揮官識別出日軍常規商船,通過簡單測量敵人桅杆高度,能大致測距,由此而得到的『射』擊命率極高,剩餘幾艘船,沒有一艘幸免。


    明治45年大炮,是一種怪的裝備,作為陸軍重炮時,太過笨拙,甚至需要與底盤分離才能運輸,但是但是作為要塞炮,可以輕易安裝到軌道,其彈道平直,準頭倒是不錯。配合軍艦淘汰的揚彈機,『射』速極高。


    飯田得到消息,一把好牌打糟了,看起來還得麻煩海軍,不過他並不為意,最多拖延登陸幾個小時而已。


    海軍驅逐艦隊,由7艘在太平洋戰場已經拿不出手的老舊軍艦組成,旗艦為裝備4門120毫米炮的水無月號。當然考慮到7艘驅逐艦,近30門100毫米以主炮,敲掉一門150炮顯然不成問題,唯一的難點在於,需要抵近些。


    艦隊向最後的那座岸邊碉堡衝過來,當然不斷變化航線,破壞敵人瞄準。驅逐艦的航速畢竟在哪兒,方向變化率較大,加之船頭截麵小,150重炮打了幾發,發現很難得手,於是停下,等待敵人繼續靠近。


    日軍繼續小新靠近,但是要塞裏的炮兵連長頗沉得住氣,一直沒有『射』擊,他知道天『色』大亮,自己不用著急,急的是敵人。陶明章的榴彈炮營正在趕來,很快可以提供支援。


    果然,日艦進入到『射』程內,開始反擊,但是海麵畢竟搖晃,極限距離,精度不能保證,於是日艦隊不時橫過船體,企圖發揚舯部和尾炮火力,這樣他們的投『射』量陡然增加一倍以。當然,由於距離仍然太遠沒什麽準頭,日艦越靠越近,同時為了保持較為穩定的『射』擊平台,航速也開始下降。


    此時要塞才開始『射』擊,150大炮位於平穩陸地,原本『射』擊準頭遠超同口徑海軍炮,加之敵人炮火口徑還小,彈道遠不及這門炮來得平直。綜合所有有利因素,連長決定以1門炮,對抗敵人28門120至127毫米主炮。


    1200噸的太刀風號最為冒失,見要塞並不反擊,企圖徑直靠近到2海裏內,直接『射』擊要塞『射』擊孔。它成為第一個理想靶子。這艘老舊驅逐艦連續『射』擊十次,隻有兩次擊碉堡正麵混凝土防禦帶,其餘炮彈因為海麵晃動,不是從麵飛過,是落到下麵山腳。


    150炮待其轉彎,航速減低,隻還擊一次,擊這艘船正麵,炮彈貫穿主炮,進而炸毀艦橋。太刀風停在原地打轉,當它轉過90度『露』出側麵時,150炮完成第二發炮彈,這一次直接命舯部,將這艘老掉牙的日本第一代驅逐艦炸成兩截。


    指揮艦水無月號,這才發現情況不對頭,命令其餘軍艦『逼』近到近海。此時陶明章的榴彈炮群已經部署到位,等著目標繼續靠近。


    超過20門105炮開始『射』擊,日艦發現自己落在炮群火內,被迫後退,這過程,要塞150炮,又重創敵驅逐艦一艘。要塞方3.7英寸(94毫米)炮也命數發,日本驅逐艦隊拖著黑煙,倉皇後撤。海軍向飯田報告,還得調更大的軍艦來才行。


    飯田的整個秘密集結兵力的計劃,頗為成功,但是卻在最後一個環節出了問題。成功的欺騙獲得先機後,卻麵臨一午將要白白浪費,無法展開登陸,隻因為海岸邊還留著一座該死的碉堡,用的還是一門日本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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