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急迫,是不是用電報?可以用隱含的一點的詞。


    “不,派人坐飛機把目錄帶去,哪怕耽擱幾天也值。關於這種東西,一個字眼都不能通過電報送出去。他們對關鍵詞的監聽一定非常嚴密,稍有差池,一定會招來‘他們’的注意力,說不定還會找到這裏。”


    “關鍵詞?”


    “對,未來情報戰的一種最有效方式,利用無所不能的監控絡甚至可以監視到每一個人,不過現在來不及解釋了。”


    “這個核聚變武器,是不是原子彈厲害幾十倍的東西?我在近衛家會議時,聽湯川說過。他說你曾經拜托他設想構型。”


    “不錯,原子彈爆炸有理論極限,而氫彈則沒有。有統計的最大威力可以大到……換算當量約5000萬噸。”


    “那當時,我們為什麽不先搞這個東西……”


    “因為日本沒有聚變彈的構型,春日丸裏也沒有現成可行的方案,所有這裏的資料隻是戰後幾十年的猜想和通過各種手段收集到的情報,其不乏那些有氫彈國家故意放出來,『迷』『惑』其他人的錯誤方案,據我所知,在戰後五大戰勝國之後,沒有其他國家能『摸』索到路徑。從輕重緩急的角度看,當然要優先研究較容易搞出來的原子彈。不錯,半年前,我拜托湯川先生,開始思考構型,這隻是一種頭腦的實驗,那時沒料到能打撈出有關訊息。可恨,大西把我拉倒馬來……白白浪費了幾個月。”


    牧野說完這麽長一串話,開始氣喘籲籲,顯然體力有些透支。


    “原來這樣,去看看其他打撈來的東西吧。”


    眾人推著牧野向著前麵堆放著的物品過去,一些人員正在那堆物品間穿梭,不斷拍照用來歸檔。有一些他們搞不懂的,蓋帆布,放在一邊。


    牧野歪斜著身子,看著那些打撈來的東西,以及邊的大致分類牌,他不說話,或者微微點頭,是表示分類大致沒錯。有時候他也會停下來,囑咐一下優先級別。


    “我們像請教,這是什麽?”片岡指向一台機械。


    “這……這是3d打印機,不過看起來損毀嚴重,歸類為無用,不要浪費力氣整修了。”


    “明白。”


    “那,這個……”


    “船用或電廠用燃氣渦扇發動機的教學模型,也劃到暫時無用一類吧。技術太複雜,涉及很多材料學科,短時間啃不下來。”


    眾人簇擁他繼續向前,有人不斷揭開那些蓋著的布,看起來打撈重點都集在型物件,這大概是能帶號的打撈能力限製的。


    “這個,自衛隊提供的j79渦噴發動機。短時間仿製麽,不樂觀,pass。”


    眾人繼續走。


    “老師,這台怎麽樣?”


    “嗯,這台重點逆向……”牧野終於點頭,“戰後第一代軸流發動機,櫻花的強。預計可以將飛行器,加速到音速。”


    “前麵那台小型魚雷,我們也沒搞太清楚。主要是沒搞清『操』縱方式,也沒找到戰鬥部。不過找到了一種特殊的電池。”


    “哦,小型魚雷?”


    又有人揭開一塊布,一條不到3米長的黃『色』“魚雷”放在架子。它的後方使用泵推裝置,裝置方的方向舵附近還拖著一根細細的線,但是似乎斷了,前麵有一對水平舵。魚雷最前方,還有明顯的光學窗口。


    “快……快,快推我過去看看。把附近燈打開。”牧野突然焦躁起來。


    “是。”


    牧野在護士推動下,圍繞這個東西走了幾圈,他意識到自己看到的是什麽,但是謹慎起見,幾次欲言又止。


    牧野對春日丸的撞船物資諳熟與心,雖然不可能具體到每一樣東西,但是具體的體係,大的分類,心明鏡一樣,而這個東西,不在他已知的分類,雖然他大致看明白這個東西是幹什麽的了。


    “發現這個東西的時候,它後麵的光纖是斷的?”


    “光纖?額……這個……”片岡立即翻筆記,但是沒有這個東西的細節記錄,隻知道撈後,被粗略分類為小型特種魚雷。


    “牧野君,這是什麽東西?”


    影佐禎昭忍不住問道。


    “這不是什麽魚雷,這是潛水偵察器。”


    他伸出手撫『摸』前麵的玻璃罩,裏麵是多達三種的光學設備。


    “很先進嗎?”


    “可從潛艇迴收的航海設備,簡單說是一艘小型潛艇,自然最先進的魚雷要高級得多。不過重點不在這裏……”他說著話,突然笑了起來。


    “那重點是什麽?”


    “這不是春日丸的搭載物,日本有這樣的東西,但是因為對於春日丸的任務無用,所以並未船,而且你看它的直徑,顯然是為了軍事用途,而必須適應魚雷管,日本的探測器要小得多。這……應該是‘他們’留下的東西。”


    “他們?”


    “沒錯,是他們的,用來收集海洋情報的,不僅僅是光學設備,還有側掃聲呐;自動導航大概失靈了。所以它在『迷』宮一樣的沉船內『迷』路了,無法返迴了。”


    “真的?”


    “千真萬確。趕緊拆開。它一定有魚雷更高級的導航、駕駛、偵察和電池裝置”牧野來了精神,抖擻著起身,甩開毯子,其餘人不敢怠慢,趕緊湧去拆解。


    “你是說,他們已經進入了春日丸?”


    “那是顯而易見的,那些潛水員不是死於加壓程序出錯,一定是他們幹的,他們現在在春日丸附近。”


    “他們會不會摧毀春日丸?”


    “如果他們能做到,一定早做了,你看這個東西,其實無人駕駛。他們的人員應該還無法進入春日丸?也許他們沒有合格的潛水員?這很有可能,對了,務必管理好我們手的潛水裝備和氦氣。”


    “放心,一直作為戰略物資,處在嚴格管理。”


    越南金甌半島,成為整個東南亞戰場的焦點。


    在阪垣準備在褚亭長眼皮底下,偷偷運主力的時刻,整條戰線出於某種沉寂,隻有越南最南端的這個半島,褚亭長發起了進攻。他將物資優先分配給了黃天仰,希望解決半島日軍的機場。


    黃天仰嚴格按照褚亭長的分進合擊的方案,發起的本次進攻。


    集兵力一直是褚亭長的主要用兵原則,但是現在必須防範原子彈,所以進攻策略有所改變。


    本次進攻除了兵力分散,還加強了與越盟遊擊隊的配合,以彌補情報短板。自1943年初以來,日軍開始加強自身的特種滲透戰能力,試圖以非正規戰對抗褚亭長的正規戰,褚亭長則以其人之道還擊。


    進攻主力為新型的凱迪拉克m5坦克,這種坦克較之早期斯圖爾特更快,跑的也更遠,更適應叢林戰和遠距離戰。而日方投入的新式武器為新到手的反坦克地雷。


    黃天仰的坦克根據越盟的情報,繞過敵人大量布雷的主要防禦礙口,迅速突擊到敵人後方,隨後跟進的工程步兵向敵人正麵發起進攻,並同步排雷。


    日軍新研製的反坦克地雷分為兩種,一種是按照春日丸圖紙製造的,可以擊穿坦克底部裝甲的,使用磁引信的自鍛破片型,另一種是使用了大量非金屬材料,探雷器很難探測的履帶毀傷型。應該說,針對『性』很強。


    這些地雷都原來曆史從未出現過的。日軍在諸如自鍛破片和空心裝『藥』彈『藥』方麵的技術還未成熟,不過擊穿坦克底部則並不成問題,而磁引信技術倒是因為魚雷的運用較為成熟。


    好在,胡誌明的越盟遊擊隊,一直在監視日軍的部署,並及時報各種信息。遊擊隊員們注意到,日軍進行布雷的士兵,全都不帶武器,甚至於連鋼盔刺刀都要嚴格迴收。如此怪異的情況,促使褚亭長要求越盟偷幾枚地雷加以研究。


    不過黃天仰進攻時,還沒搞清敵人的新地雷的技術特征,因為派去偷地雷的都沒來由被炸死了。黃天仰不敢冒進,特意等待後方送來幾輛,使用前置的滾壓掃雷器的掃雷坦克。


    正麵進攻發起時,正值夜間,於是緊跟坦克後麵的步兵看到了最壯觀的一幕,掃雷坦克何止是開出一條道路,他們所到之處,地麵開始爆炸,沒有通常地雷的爆炸的火光和氣浪,有的是無數道筆直的光亮,尖叫著,以各種角度崩到天,然後拖著絢爛的『色』彩落下,如同節日煙花一般。落下的,都是滾燙的扭曲金屬,似乎是銅。


    日本人不是什麽都沒做,他們一直在試圖適應戰爭,他們將春日丸的各種新式武器理論,與珍貴的銅結合起來,完成了這些新式玩具,不過顯然又一次搞砸。


    兒日軍在半島預期的敵後滲透戰也根本無法展開,越盟的遊擊隊野學校訓練的遊擊部隊,更適合叢林。那些曾經在華北輕易混進難民人群,四處打聽八路軍下落的早期特種戰手段,在這裏根本行不通。南半島越靠近南方,東亞人種特種越不明顯,馬來人種特種更加突出,這使得日軍很難滲透。


    很快,抹了毒的吹箭和陷阱裏沾了屎的竹簽,占據了風,其優越『性』,遠遠超越日本人造價昂貴的新概念地雷。當然褚亭長也留意到,越盟遊擊隊是他橫掃緬泰柬以來,遇到的最善與學習的當地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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