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炸彈麽,隻能把敵人主力,引到我們預設的戰場,然後引爆了。 .如果失敗,還得靠陸軍打迴去,把這個東西搶迴來。它這麽大,這麽沉,簡直想不出怎麽用它。”阪垣說道,當然目前而言,原子彈幾乎沒有戰術價值。但是他已經等不及這種超級武器小型化了,必須立即投入使用。當然不敢對久經戰陣的褚亭長部隊用,英軍招募了二十萬印度軍隊,準備投入東南亞反攻,倒是很好的試驗品。


    已知英國人會進攻蘇門答臘的產油區,由蒙巴頓將軍指揮,蘇門答臘有現成的石油井架,利用這些平台,可以在短時間內搭起一個高幾十米的鋼鐵架子(與井架累積約80米高),達到了湯川要求的空試爆的最低高度。同時布置測量設備並不困難,他已經著手在讓人做了。另外,近衛師團(原準備投入柬埔寨)已經秘密島,等待萬一原子彈不炸的情況發生,好擊退英軍。當然對英國軍隊使用原子彈附帶的政治利益在於,可以立即收獲核威懾。也許英國人會此退出東南亞反擊。


    士兵們過來,開始搬運炸彈,為了保密,大部分參與者並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隻知道很貴重的軍隊物資。


    褚亭長連夜到了羅斯福總統下榻別墅。遠遠看到老頭子的屋子亮著燈,看起來總統得到前線壞消息失眠了。按照419通報的損失,大約是一艘航母,應該不至於,戰爭打到這個份兒,每天都在死人。


    褚亭長並不知道,在他與布魯克通電話的功夫,羅斯福總統接到了第二個壞消息,一艘獨立機航母,在撤退時,被可能是來自於日本潛艇的幾枚魚雷擊,正在快速沉沒。當時正是白天,整個艦隊剛經曆了惡戰,處於緊張狀態,隨時幾百雙眼睛盯著周圍海麵和空,但是沒有人看到潛望鏡。也是說,要麽這艘日本潛艇離得很遠,要麽它根本沒有升起潛望鏡。


    羅斯福來開會之前,海軍向他吹噓:很可能會在會議期間,帶來好消息。因為海軍堅信聯合艦隊隻剩下了一個空架子,沒什麽實力了。但是看起來,日本人搞出了什麽殺手鐧。


    褚亭長在布魯克陪伴下,走進會客廳。褚亭長注意到,一塊黑板掛著照片和武器圖紙,還有剛擦過的字痕跡,顯然自己並不是總統的第一批深夜急招的客人。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照片,集在一枚殘破櫻花導彈,和幾種他叫不出名字的,形狀怪異粗短武器,可能是美國正在研究的無線電製導武器。看起來,剛才這裏有過一次總統與軍事專家和科學顧問的會商,討論的是櫻花導彈。


    他與總統握了握手。沒時間寒暄,事情顯然有些緊急,緊急到總統希望第一時間尋求一些超自然方麵的預測,


    “褚亭長先生,總統想聽取一下,你對日本海軍遠期的看法,剛剛收集到的情報表明,日本人使用了某種可能顛覆局麵的武器。”布魯克說道。


    “我聽說了那些可以自己找到目標的火箭。”褚亭長盡量用外行化的語言,描述導彈。


    “戰爭的格局會不會發生大的變化?”總統關切問道。


    “需要指出的是,整個盟國的目前武器產量是軸心國的六倍,並且還在拉大,而美國的鋼產量,是日本的18倍。”布魯克『插』進話來,如果不是心虛自然不必提這樣的數字。


    “軸心國失敗的結果當然不會改變……”褚亭長正『色』告訴總統,他知道這種場合,必須給出毫不猶豫的答案。


    “對,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曆史『潮』流一旦啟動,無法阻擋。但是冥冥之的天意,又絕非可以簡單看清楚……”褚亭長說道。


    “所以總統希望你來指點『迷』津。”


    “長遠看,日本帝國,已是夕陽餘暉……但是大『潮』雖可預測,波濤卻有起伏……我觀天象,難免還要有三次迴光返照,三次垂死反抗,三次起伏動『蕩』。”


    “三次?”


    “不錯,三次。”褚亭長伸出左手三個指頭。


    “會在什麽時候?”布魯克急切問道。


    “天機未明,此刻褚某也看不太敢斷言,隻是百足之蟲僵而不死罷了,縱使有些『淫』巧技暫續一時國運,也難違逆天意,所以總統請放寬心。”


    “原來是這樣。”總統眉頭舒展下來,顯然褚亭長的一番話,他的科學顧問拚命解釋,日本不可能有超越美英的技術要管用。曆史原本是螺旋升,所以褚亭長似是而非的話,恰好能打動總統。


    “總統閣下,醫生來了。”


    侍從進來說道。


    “好的好的,”羅斯福轉向褚亭長“感謝你的深夜到來,我放心多了。”


    醫生進來,大概是因為羅斯福的失眠症,褚亭長與布魯克退了出來。


    布魯克似乎還有一些疑『惑』,兩人一出門,他迫不及待想要請教。


    “褚,我覺得你沒有完全說實話,以往你的預測,對時間節點把握是非常準確的。這次怎麽又說天機未明?”


    “哦?”


    “你不要瞞我,必然有什麽隱情。”


    “嗯,我洞察天機,日寇確實將有三次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死反製,戰事恐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為何不直說。”


    “隻因……”


    “隻因什麽?”


    “我觀羅斯福總統氣『色』……恐一怒攻心。”


    “你怕總統堅持不到戰爭結束?不,總統身體很好,隻是有些失眠。”


    “總統麵相周正,乃是富貴長命相,若不登總統大位,命第一坎,理應在六次本命輪迴之後的,七十三歲。可天命重任壓在雙肩,地球安危係於一身,恐怕要分攤一些世界劫數。”


    “天命重任?”


    “不錯,試想,若不是天賦重任,總統如何會被壓的站不起來?表麵是疾病,實質是天道。”


    布魯克懵懂點頭,褚亭長論點飄忽而又跳躍,但是內邏輯,隱隱約約是有的。他也聽說過,造成總統腿疾的疾病,大部分時候隻感染六歲以下兒童。


    褚亭長從羅斯福處迴來,一路心裏七八下的。日本人的三次反複,是他心口胡謅的,當然也不是沒有估算,總之這種糊弄人的話留著很多活扣,到時候總是能圓迴來的。真正讓他不安的是,一路眼皮一直在跳,不知道什麽征召。他有時候也在想:假借天意的謊話說的太多,會不會有報應。


    迴到下榻處剛坐下,林秀軒送來東西,原來剛才宋美齡派人送來了孔二小姐照片和寫給褚亭長的親筆信,顯然對方還挺心的,大概是用美國飛機送來的。來人送來時,囑咐褚亭長親啟,不過褚亭長和布魯克剛走,所以林秀軒自己打開了。然後他很盼著褚亭長快迴來,好給個答複,宋美齡那裏等著明天迴話,如果答應下來,在加爾各答見麵。


    林秀軒而言,希望促成這件事,這樣對於接下來的格局十分有利。


    褚亭長翻看了兩張照片,不由得打起鼓來,照片裏孔二小姐短發微胖穿著一身男裝,雖然一手抓著身邊樹枝,試圖做一些女兒狀,卻又十分扭捏,並且手指還挺短的。


    這二小姐不光姿『色』平庸,而且透著一股不對勁,總之看神態,更像個男人。他又看了看那封信,字跡潦草、筆畫粗硬,沒有半點娟秀細巧,如果不告訴誰寫的,隻當是行伍裏的丘八寫的。


    “組長,我能不見這個麵嗎?”


    “當然不可以,這是必須完成的任務。對了,羅斯福那裏怎麽樣?我剛得到消息,日本人又擊沉了一艘獨立級航母。”


    “老頭子為這件事擔心呢。他有些疑神疑鬼,覺得日本人得到了足夠撬動勝負的新式武器。”


    “我們絕不可以掉以輕心啊。”


    “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早些迴去,別在什麽加爾各答停留了。”


    “我擔心的不僅僅是製導武器……我總覺得,我們對東海的監視,太放鬆了,這一年來,日本人不會什麽都不做。”


    機動部隊的旗艦加賀號,小澤得到了伊19號潛艇發來的電報,確認擊沉一艘獨立級輕型航母,這次攻擊用了新的戰術,潛艇甚至沒有伸出潛望鏡,完全依靠聽音器對敵人艦隊方位和大致距離的判斷,進行了攻擊,結果如此盲目的攻擊下,魚雷竟然還追了敵人艦隊,揀了其噪音最大的一艘攻擊。這樣的效率簡直讓人驚歎,這讓小澤對大西刮目相看起來。


    現在美國艦隊正在退卻,但是日本人占據了馬紹爾至密克羅尼西亞之間的島嶼機場,這些機場起飛的飛機,可以抓到龐大艦隊的蛛絲馬跡,很明顯,敵人在向夏威夷方向跑。當然憑借航速,已然甩開很遠距離了。


    現在小澤也難免想要請教大西。


    “大西君,我覺得繼續追擊沒什麽用了,不如,先返迴拉包爾吧。”


    “我同意,迅速補充更多彈『藥』。”


    “下一步,有沒有什麽謀劃?我看會有幾個月,敵人會龜縮不敢出來了。”


    “哈哈哈哈……”大西狂妄大笑起來,“他們不出來,我們還能打門去?我馬和參謀們,製定一個攻擊途島的計劃,如果他們繼續退卻,我們攻擊夏威夷。”


    “攻擊夏威夷?”小澤一驚,自珍珠港以來,聯合艦隊還沒有到過這麽遠的區域。


    “當然是夏威夷,我們手有跨時代的武器,但是不保證敵人不會很快研究出對應辦法,所以……必須反複攻擊,把他們這一年來積攢的力量,全部消滅。一次偷襲珍珠港,我們錯失了反複攻擊的時機。使得敵人恢複起來,這次決不能給他們這樣的機會,有必要的話,還要打到聖地亞哥。他們有一兩艘新航母,正在西海岸訓練飛行員,不能讓敵人成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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