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拉動機柄,同時給兩支機槍上膛,這麽大動靜,多少驚動了沉迷與賽歌會中的緬軍,有幾個拎著土燒,醉眼惺忪的緬甸兵迴過頭來時,他扣動了握把上的按鈕,他猜測應該是擊發按鈕,但是什麽也沒有發生。顯然哪裏出了問題。林趕緊縮了縮脖子,避免被看到。他注意到了右手握把下的一個可撥動的鐵片,大概是保險,於是他將鐵片按下,然後如同鬼一樣,再次從玻璃罩下麵伸出頭來。這次與正向這裏張望的敵人打了個照麵。他扣動扳機,2挺12.7毫米機槍一起掃射,將正在搖頭晃腦的歌唱家攔腰打成兩截,然後他在非常小的角度內,移動機槍向密集的人群掃射,子彈所到之處,無不血肉橫飛。旁邊拉著大車的牲口被驚動得亂跑,好在他心思縝密早有部署,兩名手下追出兩裏地,把大車截住,又趕迴來了。


    他這一輪掃射,打光了兩根200發彈鏈,篝火也被打滅,幾乎沒有活口留下來了,事實上完整的屍體也不存在。


    他小心下了飛機,想用手槍給那些還在動彈的補了幾槍,但是眼前的殘破屍體都在冒煙,顯然沒有可以打的目標了。


    等了一會兒,追大車的手下迴來了。林秀軒小心將*引信拆除,又分解開,將裝藥裝到車上,一共收集了大約400公斤*,估計差不多了,他們趕著車去與徐衝匯合了。


    徐衝已經趕到,正在距離大橋一公裏的區域觀察敵情,同時等待美國人空投*,但是談何容易。他無法在夜間點燃篝火為飛機空投指示方向,飛機自然無法空投如果等到白天,敵人可以很容易發現飛機空投,並派兵阻撓,一旦被敵人發現空投的是*,計劃也肯定會暴露。


    正發愁,接到後方電報,說林組長正帶著*來,架著一輛日軍大車,勢必約束手下人小心不要亂開火。看來林組織還是處處料敵先機,他總是有辦法的。


    過了一會兒,遠處果然看到一輛大車緩緩過來,除了車把式,後麵跟著兩個人。徐衝帶人上前截住,發現正是林秀軒。車上裝的是*,按照英國人工程師的說法,這個*量,足夠炸毀那座橋兩三次,但是得按照他的方式來,不能破壞橋墩這樣的主要承力結構。


    要潛入到橋梁下方仍然有很大困難,敵人在橋梁兩岸部署了防空陣地,這些陣地上探照燈太亮,映襯的河水也泛起白光,突擊隊很難從河堤靠近,並偷偷裝*。


    根據林在白天的偵察,橋上隨時七八名日軍守備,橋在東西兩邊橋頭,各有一座兩層碉堡,裏麵估計有十幾人以及電話設備。


    計劃再次陷入停頓,要同時切斷南北高射炮陣地電源,似乎不太可能,而且敵人有備用電源,至多5分鍾就可以恢複,5分鍾對於安裝*來說,時間明顯是不夠的。英國佬的要求異常之高,除了在規定位置安裝*,還要確保同時爆炸,所以連接電*的導線不能亂,要匯集到一個*上。並不是一般工兵炸橋,隻需要留足足夠長導線,大致約定時間一起點燃,點燃後,大夥兒一塊後撤就能行的。


    看起來敵人的防禦十分全麵,偷偷上去有些困難。徐衝也想不到點子。倒是林秀軒迴憶起剛才射殺20名緬軍的場麵,他突然覺得,或許可以跳出思維定式,未必要偷偷幹。徐衝帶著50人來,如果計劃周密且有突然性,應該可以奪取這座橋,然後慢慢裝上*。


    當然敵人的20毫米機關炮陣地是最棘手的,肯定需要提前解決,要不然他們可以用這些20毫米機關炮掃射任何地方,沒有人可以幸免。


    林秀軒計劃先占領東麵地勢較高低的高射炮陣地,利用其平射消滅對麵另一處防空陣地,同時壓製橋頭碉堡。然後由一支隊伍攻占橋東頭橋頭堡,附近日軍趕來可以用高射炮壓製一陣子,上橋的人必須用最快速度,完成*安裝。如果有時間,還要將堆放在東岸的工兵輜重一並炸毀,免得敵人利用這些物資修複橋麵,或者在附近架起浮橋。


    計劃有有點兒蠻幹的意思,完全不像特種作戰,但是如果考慮其突然性顯然是最優的,因為敵人守備橋頭的兵力倒是真的不多。當然唯一的問題是西岸的一座碉堡無法解決,徐衝的兵來自雲貴山區,不太會遊泳,很難按照林的想法再先派一支人先遊到西岸埋伏,伺機奪取橋頭碉堡。那就留下一個隱患。


    他們照此展開行動。遠遠就可以看到敵人兩座高射炮陣地上的巨大光芒照射向天空。


    他們迅速靠近了敵人陣地。因為背靠巨大光源,附近日軍站崗警戒兵力很容易暴露出來。


    幾個老兵上去,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守衛敵軍,完全沒發出聲音。


    徐衝帶著另一組人偷偷靠近東岸橋頭碉堡,外麵站著一名士兵,正帶來迴走動。橋上不時有三三兩兩的散兵遊勇過去,大部分有傷,還有一些大車載著物資向西岸送。這是敵人總退卻的前兆。


    徐衝帶著一支巴祖卡火箭筒,借著引橋的死角,悄悄靠近到距離碉堡20米的地方,待會兒他得試圖將一發*打進外八字的射擊口。以他對這種美製*的運用經驗,近距離上的彈道是可以預料,他有九成九把握打進那個射擊口,然後趁勢衝進去,控製大橋一端。


    占領高炮陣地的行動已經開始,士兵們很難做到整個行動無聲無息,很快槍聲響起,幾個*甩過去,將敵人探照燈炸毀,然後*手一起動手,將坐在炮位上打瞌睡的炮兵幹掉不少。


    徐衝等到那裏槍聲大作,他預料橋頭堡裏的敵人注意力應該轉向那邊了。他猛然起身,用鐵片準心對準射擊口。出乎意料的是,裏麵有一名軍官正從這個射擊孔向外看,顯然對敵人聲東擊西有一些防備。他與徐衝大眼瞪小眼對峙了0.1秒。


    就當日本軍官抓邊上機槍的時候,徐衝的*已經發射。彈頭正砸在軍官臉上,當他頭上插著一發*向後倒下的時候,徐衝的一名士兵衝過去,趁著裏麵敵人混亂,向射擊孔裏甩了一顆*。一聲巨響,四麵射擊孔裏噴射出火光,一層日軍應該全部報銷。同一時間徐衝的機槍手已經解決掉了橋麵上的衛兵和傷兵,一群人衝進碉堡對二樓進行掃蕩,避免碉堡內機槍對其餘部隊進行威脅。敵人完全被打懵了,一名光著膀子的日軍從樓梯口探頭探腦向下麵張望,就被徐衝抬手一梭子解決了。他帶頭衝上二樓,射殺幾名正從地鋪上起來,來不及找槍的敵人。


    二樓的電話突然響起,徐衝隨手接起電話,是大橋對麵的碉堡裏有人詢問狀況,徐衝聽不懂日語,罵了一句娘,把電話線扯斷了。他趕緊控製住朝向高射炮陣地一側的92重機槍。不斷升起的照明彈將陣地照的透亮,可以看到自己的攻擊部隊被敵人一門20毫米機關炮壓製住抬不起頭,敵人正以此為依托,形成新的防禦,那門炮正背對著自己,距離大約150米。他用機槍從後麵射擊,輕易將高射炮手和旁邊的輕機槍小組幹掉。看著自己的人完全控製陣地。


    西岸日軍陣地終於迴過神來,轉動炮口向徐衝的碉堡射擊。如果徐衝會幾句日語,能在電話裏糊弄一下對方,顯然反擊不會來的那麽快。


    敵人高射炮連續射擊,雖然打不穿碉堡,但是炮彈不時從射擊孔打進來,打的裏麵人抬不起頭。


    這邊徐衝人馬迅速利用高射炮向對岸反擊。對岸日軍早就發現這邊高射炮陣地易手,但是他們的高炮隻能以0度平射,剛好夠不到對岸陣地,而對岸地勢較低,則可以打到他們。這是林秀軒提前算計到的,果然對岸日軍吃了虧,被壓製住。徐衝趁機利用碉堡內機槍向敵人陣地射擊,很快將幾門高射炮打啞。與此同時,還有一些拄著拐的日軍傷兵停留在橋麵上,他們也看不懂形勢,隻知道兩邊自己人打起來了,自己夾在了中間,也不知道該往那邊退。


    陣地上的中國兵,終於可以搖動機關炮對準橋麵了,一陣掃射,將橋麵上日軍打的東倒西歪。


    與此同時林秀軒已經繞到了西岸碉堡後方,他提前泅渡到了這邊,由於徐衝手下都是旱鴨子,所以隻有他一個人泅渡過河,到了這裏。他的任務是切斷電話線,並設法占領這座碉堡,這是敵人守備這座大橋的最後一個支撐點了。


    由於一個人行動,他得以使用夜視儀。他用帶*的斯登*摧毀了外部發電機,使得碉堡和橋頭一片漆黑。


    透過熱像夜視儀,他可以看到一個射擊口後麵有人探頭探腦,但是另一個射擊口後麵沒人。


    他從敵人觀察死角靠近,向裏麵扔了一個*。爆炸一起,他鑽進碉堡,向受傷倒地的日軍射擊。


    “怎麽迴事?”


    上麵日軍問道。


    “彈藥被點燃了,我們需要趕緊撤。”他用日語在下麵喊了一聲,然後躲到木梯子後麵。上麵日軍不疑,紛紛下來,林可以聽到梯子猜的哐哐直響。他從梯子後麵閃出來,對著幾個背影掃射,打光*才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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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有事沒更新,今年更新到小年夜吧。明年到年初六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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