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機會,先對著上麵掃光一個*,將可憐的已經斃命的日軍機槍手,再打的千瘡百孔,然後扔上去幾個*,等著爆炸後又是一輪亂掃和盲目的衝鋒,跌跌撞撞爬上二樓,發現竟然全是死屍,而且死相恐怖,各個如同攔腰被打斷的木偶。


    不過,不管如何蹊蹺,突擊隊員終於在第二層占據了一個立足點了。他們完全沒有cqb訓練,基本就是靠人命和勇氣在蠻幹,不過現在,徐衝為他們打開了一條道路。大約40名士兵分兩路擴展占領區。深遠地方不斷有槍聲傳來,然後又有火舌冒出來,那是房間內焚燒資料日本人開始自殺並縱火。


    樓道和房間內展開短兵相接,日本人不是對手,中國士兵裝備了太多自動武器和*,並且還有外部神秘火力支援,日軍抵擋不住,迅速失守,並且找不到指揮官去向,也組織不起兵力防禦三樓了。200師的士兵們魚貫衝過一道走廊,準備摸到三樓,隱約聽到邊上大門緊鎖的廁所裏有人在唿救,用的是中文。


    一名一等兵一腳踹開一扇廁所大門。


    “舉手滾出來,不然扔*了。”


    煙霧中,有人搖晃著一麵白旗。


    “別開槍,自己人。”


    上等兵單手提著*過去,將李謳一拖了出來,攻城前他們就知道城裏有偽軍,要格外提防,不要讓他們趁亂逃走,沒想到還有個中將。


    “媽了個巴子的,誰和你自己人?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信信,”李謳一點頭如搗蒜,“我該死,我不是人。”


    “裏麵還有沒有其他人?”


    “有有,”李謳一中將,急於在一等兵麵前表現一番“王爺,咱不躲了行嘛?快出來吧,都是自家人。中國人不打中國人。”


    “王爺?”士兵有些納悶。


    “是啊,滿洲皇帝的弟弟。”


    “咳咳,努爾哈赤的子孫,隻有戰死,絕無投降……”煙霧裏一個人邊咳嗽邊喊。


    “吆喝,果然是滿洲國來的?”一等兵來了興致,“老子就是關外來的,祖上鑲黃旗的,能在這地方碰見看來是緣分,今天還非看看你的骨氣。”士兵說著,抽出一個*,真要扔。


    “別別,你傻呀?”旁邊立即有人攔住,“要是個皇族,抓迴去,比這個廢物中將值錢。”


    “出來。”一名士兵兵拉動槍栓做恫嚇狀,持*的上等兵悄悄潛入。走向分隔開的馬桶,他蹲下,卻看不到下麵人腳,無法確定那個人的位置。


    “先祖在上,不肖後代愛新覺羅撲街……”那個聲音顫抖著喊起來,聽意思要自殺。


    木頭門被一腳踢開。上等兵兵槍口前麵,是蹲在馬桶上,手裏拿著精致的德國ppk手槍的溥傑,看來還是不敢對著自己頭扣動扳機。看到有人進來,溥傑還試圖反抗,被一*打到頭部,當時昏死過去。


    “抓到沒有?”外麵喊話。


    “快了快了,”一等兵含糊答應著,趕緊將那把手槍收好,同時用最快速度摸遍溥傑口袋,掏出一隻精致錢包和一塊懷表,打開錢包看到一個穿和服的日本女人照片,“摸樣還挺俊啊,”他將照片和其他沒用東西扔到馬桶裏,將一疊鈔票和派克金筆踹到口袋裏,最後連皮鞋也拔下來,最後才拖著半昏迷的溥傑出來。


    徐衝眼看局麵大定,估計很快就能完全占領大樓。正要撤退,邊上馬強望遠鏡一晃,看到三樓陽台上跪著一位軍官,後麵還站著一名日軍。兩人手裏都拿著軍刀,跪下那位還敞開了衣服。


    “看,小鬼子要自殺。”


    “我剛才就看見了,墨跡到現在,看來下不了決心。”徐衝說道,他不知道白琦是在等日出的第一縷陽光,以為他不敢剖腹。


    “那咱幫他一把吧?”


    “行。”


    馬強一言說到徐衝心坎裏,於是一口答應下來,也不管撤退時間已然很緊張了。


    徐衝掉過槍口瞄準。


    白琦身後站著的介錯人是直屬中隊中隊長黑澤,就等著白琦自裁他從後麵給他一刀。


    白琦耳聽下麵槍聲平息,估計等不到太陽升起,一咬牙抽出軍刀,突然被血濺了一身,他以為下雨了,轉身看,發現黑澤倒在了地上,連抽抽都沒有。看來是被戰場上橫飛的流彈打中了,時間不等人,他掄起刀對著自己肚子就是一下,但是徐衝的子彈先到了,直接在他肚子上爆出一個臉盆大的口子,他滾撞到地上,沒哼一聲就咽氣了,某種程度上這一槍便宜了白琦,省的他在沒有介錯人的情況下剖腹,在陽台上滾半天死不了。


    兩人收拾完裝備,正要撤退。發現周有福的延伸炮火打到旁邊了,驚覺是有些晚了,趕緊下樓。再有一會兒,天就要放亮了,實際上即使這會兒也已經不似剛才那麽漆黑一片了。


    他們迅速在街道廢墟上穿行,但是炮彈不時飛來,使得他們必須蹲下躲閃,看來剛才耽誤了太多時間,眼看要遭報應。


    耳聽吱吱呀呀響聲,一輛坦克從一側衝出來攔住了去路,接著是第二輛,這是周有福麾下的斯圖爾特坦克部隊,他憋著勁一夜的佯攻,硬是把正麵南海支隊打碎吃掉了,現在急著衝到敵人指揮部,搶功勞。


    兩人隻能實施b方案,立即將12.7的反器材槍和7.62*以及夜視儀打包,藏到一堆廢墟下麵,通知無人機記錄位置。


    419上負責指揮的政委告知,前麵行軍隊列即將有一個缺口,他們或許可以抓住機會。


    兩人沒有多餘選擇,試圖從衝過來的200師縱隊裏混過去。他們當然也可以選擇繞開這支部隊,但是權衡後覺得時間可能不夠,不如冒一下險。


    一個步兵連扛著重機槍零件和彈藥,跟在坦克後麵前進,就從他們延期那通過,根本沒人注意他們。後麵第二個連隊鬆鬆垮垮跟上來,中間果然有了一道空隙。兩人快步搶過,祈禱安穩通過。


    一束手電光照到馬強身上,他確實太高大,即使隻是黑暗中一個迅速移動輪廓,也招來的手電。


    “哪部分的?”


    有人喊道,伴隨著拉動槍栓的聲音。


    “臨時編組合成1營的。”他答道,這個答案無懈可擊,這個臨時編組部隊是何必勝帶來的,此刻就在總督府內作戰。


    “等會兒,你們搶呢?”那邊軍官過來,發現他們兩人一個一等兵,一個下士竟然都沒有步槍,倒是每人腰裏揣著一把手槍。一等兵的槍還特考究,是周團長這個級別才別的柯爾特m1911。


    “槍?我們有啊。”


    馬強一時有些楞住,他不是潛伏高手反應較慢,徐衝一直在野外獨來獨往,從未參與過潛伏行動,一樣反應能不不足,對於這二位,真要是撞上日本人,倒是更簡單一些。


    步兵連將他們圍住,更多手電掃過打量他們,發現他們確實很可疑,都7月了,還穿著長褲、膠鞋,臉上用木炭畫的一道一道的,而且每個人都帶著手表。這哪裏像普通士兵的樣子?


    “會不會是奸細?”


    “是啊,城裏有偽首都師的,可能是偽軍想跑。”


    眾人七嘴八舌說了起來。有人上來要繳他們槍。


    “放屁。你媽才是偽軍。”馬強吼道。


    “別衝動,”耳機裏響起林秀軒的聲音,顯然他看到了這裏,可能是通過無人機,“繳槍,跟著他們走。找機會把通訊設備扔了,有褚亭長在,沒事的。”


    “孫排長,帶你的人把他們送到團部。周團長最有經驗,一眼能看出是不是漢奸。”


    “是。”


    排長不想耽擱任務,他當然很清楚能抓到其他兄弟部隊的逃兵,周團長肯定樂的鼻涕冒泡,所以把人交給他算是投其所好。如果真的是偽軍,價值反而低一些。


    兩人被繳了槍,被一個班的士兵押解,往後麵去。走了幾條街,天色就大亮起來,兩人將頭戴的通訊器材,悄悄取下扔到附近廢墟裏。


    兩邊街道上槍聲不斷,顯然敵人還有零星頑抗。街道上周有福的大軍稀稀拉拉向前趕,大部分人都向這兩個逆著戰場走的家夥望去,心想,這哪個部隊的這麽不開眼,都打勝了還出逃兵?


    一行人到了周有福指揮部,早有人電台告知老周,抓到幾個何必勝部的逃兵,正送迴來。周有福心裏樂開了花,本身這次行動他是有氣的,禇師座做的很不地道,讓自己佯攻,給直屬部隊的何必勝白撿便宜,這口氣怎麽能咽下去。


    果然下麵弟兄爭氣,還就抓到何必勝部隊裏的逃兵了。這件事他要好好做一番文章。總之在這個師,絕不能有人可以威脅他老二的地位。


    他從指揮部出來,老遠看到身高馬大的馬強,心裏一轉,這個人他認識。緬甸時跟著那個臉上不陰不陽的姓林的工兵上尉投奔過師座,那個姓林的還代指揮了一段時間,竟然打的也不錯,甚至可以看出褚師座都有些忌憚他。後來聽說,這個姓林的帶隊出擊救沒迴來,倒是這個大個子活下來了。但是這個人怎麽可能是逃兵?


    正要迎上去探探虛實,打聽一下最近那個姓林的去向。指揮部電台唿叫他。他趕緊迴來,抓起通話器。


    “師座,我正要向你報告,總督府我的人拿下來了。何必勝幫忙不小,我給他請功。”


    “馬上取給英國人解圍,還有,約束你的人馬,千萬別去‘那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是您心腹,還會不知道哪個意思?”周有福諂媚迴答道,他當然知道師座說的那裏指的是加爾各答銀行,總之是不能有瓜田李下的嫌疑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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