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們伸長脖子,想看看是不是56師團的混蛋騎兵走錯路了。煙塵中騎兵已經衝進了敵人炮兵隊列,在敵人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一陣砍殺。不少疲憊的日軍坐在大車上打盹,為了防止掉落下去,用繩子將自己捆住,刀砍到脖子上都沒醒過來。有些醒來的,想跑一時也拖不得身。也有有跑的快的,向兩邊山上爬,不過攀登一直是日軍弱項,沒跑太遠就被騎兵用*掃倒按照褚亭長的部署,所有人既不追擊,也不下馬,就在馬上將*從日軍炮管裏扔進去,將這些山炮炸毀。將8門山炮摧毀,所有人並不停留,傷員向原路撤走,其餘人繼續入旋風般向前突進。逃走的日軍看的傻了,他們從未見過中國軍隊的行動如此迅捷,有有組織。可憐這8門昭和15年產的全新山炮,曆經顛簸從長崎運到南洋,4月初才從仰光登陸,靠著汽車、大車一路艱辛,不少山路還得人力推,終於到了前線,一炮沒放成了廢鐵。對於工業疲弱的日本,無疑是最讓大本營喪氣的故事。


    與此同時,日軍後方的運輸線也遭到了襲擊,幾路輕步兵棄馬翻山,翻過不設防山脊,發現褚亭長並非浪得虛名,他搖動蒲扇,信口瞎指的位置上,竟然都是敵人兵站要害。這些多路出動的部隊幾乎無需調整位置,同時出擊,展開襲擾作戰。當然仍然有一兩支人馬軍事素質太差,沒能準時找到目標,就近加入了其他方麵的戰鬥。日軍優先將炮彈拉上去,一些彈藥和器材就堆在路邊,野戰醫院也草草設立在通道上,幾乎沒有守備兵力。這些進中,唯一遭到比較堅決抵抗的地方在野戰醫院,日軍傷員用自殺戰術引爆*,造成了這天造成偷襲最慘重的一次傷亡。


    褚亭長騎兵主力馬不停蹄趕向下一個目標,馬強一直在觀察這裏,他描述為最後一個還河的敵人聯隊指揮部。敵人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過河,人員等著對岸小筏子迴來,各種輜重彈藥打包,裝在車上準備,準備泅渡(日軍馬匹較高大,仍然可以泅渡)。


    不過聽到遠處槍聲後,敵人軍官處變不驚,立即展開積極防禦,中佐心智過人,預料可能是騎兵,立即指揮輜重部隊拉過幾輛大車,企圖利用堆積大米的大車和作為障礙物和防禦工事,又派出機槍手架起上機槍,槍口對準後麵山穀。即使是這樣簡單的防禦,也可能使得從山口衝出的騎兵吃大虧。


    耳聽騎兵隊到了,徐衝和馬強果斷分頭行動,徐衝在山頭射擊,打死準備解下大車上馬匹的幾名日軍,又撂倒已經蹲到大車上的機槍手。日軍馱馬受過訓練,一般槍聲響起,幾乎不驚不亂。不過已經跑到半山腰的馬強奮力扔出一個*,就掉在大車附近。一堆火焰忽的起來。那些牲口終於開始害怕,騰起四蹄,到處亂跑。剛剛完成的簡易工事,頃刻間沒有了。


    饒那中佐經久戰陣,隨機應變,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隻見前麵幾輛大車分左右跑開,隊列後方門戶大開。再抬眼,滾滾煙塵中,中國騎兵已經到了跟前,再掏手槍已經無濟於事。騎兵們衝進敵人聯隊指揮部,一陣亂砍亂殺。


    這裏的士兵以輜重和通訊部隊為主,幾倉促間乎沒有還手之力。


    與炊事員都配發武器,一般士兵自帶手槍的美軍不同,日本國力不濟,非戰鬥兵往往沒有武器。幾匹暴烈的三河馬撞開躲閃不及輜重兵,有人搶到跟前,奮力用莫辛納甘槍刺捅死日軍中佐。遠征軍騎兵使用有折疊刺刀的蘇聯馬槍,作為馬上刺殺的近戰武器。


    有騎兵過來,將*扔到已經打包的大車上,驚動馬匹四處亂跑,也有縱火點燃敵人彈藥的。一時間彈藥箱劈啪亂響,營地內亂成一片。騎兵隊後麵哨響,這是褚亭長約定的信號,他反複要求所有人行動統一,不可戀戰,大家一起調轉馬頭向南疾馳,向下一個目標撲過去。


    此刻,河對岸日軍已經取得了勝利,56師團人馬已經衝進了密支那,在火車站附近,與新22師展開激烈爭奪戰,一個小時內,周圍街巷紛紛易手,為日軍所控製。


    按照以往慣例,中國軍隊抵抗的決心,通常會隨著友鄰漸漸失去陣地而瓦解,因為猜忌心最終會占上風。所以日軍軍官都很有把握火候差不多了,勝負會在一個小時內出現。但是背後傳來不妙的消息,有情報說,敵人騎兵抄了後路。沿河升起的炮兵修正氣球上,日軍觀察手也看到了後麵情況不妙。


    負責指揮的18師團55聯隊山崎四郎大佐,轉身發現後麵幾處渡口火起,濃煙滾滾,他轉向南方,看到又一處渡河開始冒出濃煙。可見不是意外,確實有敵人襲擊,而且組織嚴密。他抬頭觀看氣球上旗語,報告後方有敵人出現。


    他開始猜測是美英軍傘兵在行動。大本營情報,美英正在印度東部,集結一支由監獄重犯進組成的秘密部隊,由一名曾經在伊拉克和巴勒斯坦,瘋狂屠殺阿拉伯人的猶太複國主義瘋子溫蓋特領導(溫蓋特並非猶太人)。


    南機關由此判斷如果英軍不敢用印度人投入作戰,很可能使用特殊部隊,進行傘降特殊作戰。山崎心想不妙,看起來,是那些家在行動了,這下該怎麽辦?


    英軍特別空勤團的前身的l分隊,在馬圭附近漏了一手,活捉了影佐禎昭少將,這次戰鬥給鈴木敬司留下了深刻印象,開闊了他的眼界,他開始臆測一些敵人可能的戰術,寫到報告裏。前線軍官深受他的誤導,以為英軍傘兵已經可以隨時投入戰鬥,實際上,溫蓋特本人還未到達印度,他的卿迪特部隊還在紙麵上;至於l分隊,早就返迴中東,去策劃一次針對,親軸心國的土耳其首相格拉喬夫的刺殺行動去了。


    山崎四郎沒有下令停止進攻,他不知道後方情嚴重到何種程度。但是眼看炮火支援沒有了,也不再有彈藥運上來。他有些著急,準備將剛剛過河的杉本大隊調迴去,但是河水暴漲似乎過迴不去了。可恨90米高空上的兩名觀測手,自作主張簡化了旗語,沒有報告敵人用了騎兵,隻是報告了敵人,讓下麵指揮官亂猜一氣。


    密支那北方高山上,戴安瀾用望遠鏡望著戰場,他站了幾個鍾頭,看著日軍將最後預備隊投入密支那爭奪戰,褚亭長也發來電報,報告了一切按計劃行動,十分順利。興奮之餘,他突然牙根恨的癢癢,要是那些坦克和大炮沒有被毀掉,這會兒,完全可以打一個大殲滅戰了,吃掉眼前一萬多敵人。


    隻要那些150和87毫米的大炮打上一個基數,裝甲部隊再這麽一衝……就能把敵人衝一個七零八落,可惜,想到這裏,他真心希望杜總司令永遠別醒過來。


    “傳令兵,告訴餘韶,96師從左翼進攻。配合我200師從右翼發起的進攻,各部隊動作要快,不要讓敵人來得及調整。還有,盡量隱蔽些,不要讓河邊氣球看到。”


    “是。”通訊兵去傳令。


    不過戴安啦很清楚,96師在第5軍三個師裏戰鬥力最弱,隻善於防守以及步步為營的進攻,不太善於突襲,尤其對麵敵人不知道抽了什麽風,一早上放了一個觀測氣球,大概是欺遠征軍把高射炮炸掉了,如此,遠征軍居高臨下的優勢也不大,行動很容易被發現。他估計,今天以多打少勝局應該可以確定,但是未必能圍住敵人,更遑論吃掉。敵人要是沿河向南退卻,或許可以穩健退走。不過,當然這樣一來,遠征軍可以迅速渡河到西岸,然後雙方隔著河向南走,他就有把握殺到合成團控製的公路附近。屆時,74軍在臘戌附近佯動一樣,就足可以甩掉追兵去印度。目前青墩江戰線隻有一個二流的31師團,連新38師也擋不住,自然擋不住自己。當然去了印度,違抗委員長命令的責任必然是自己的,但是為了兄弟們生路計,這件事就不計較了。


    幾個迫擊炮連使用最後的炮彈開始射擊,立即使得進攻中的日軍感受到了壓力。山崎大佐察覺到情況不妙,他舉起望眼鏡觀察,看到北麵山上煙塵彌漫,似有部隊調動的跡象,很快炮兵觀測氣球上也傳來同樣消息。這次觀測手表現除了專業,報告看到大約2萬名敵軍在兩翼活動,看情形要出擊。


    山崎知道自己沒有時間耽擱,立即下令進攻部隊收縮到河邊,背靠伊洛瓦底江,這樣敵人就無法包圍自己。待後方形勢明了再做進攻或者其他決定。他很有把握,自己至少是安全的,要一次吃掉一萬幾千名日軍,除非有蘇軍的火力,中國軍隊還差得遠。


    幾個聯隊日軍立即從進攻隊形轉為退卻隊形,迅速後撤。中國軍隊則從兩翼包抄,試圖圍住日軍,可惜沒有足夠火力對後退的集群敵人展開覆蓋,也沒有坦克迅速對敵人隊形進行穿插分割,不過幾個師一起行動,仍然圍住了深入密支那來筆記逃走的56師團一個大隊。


    中國軍隊一直策劃在緬甸地勢平坦的同古展開主力會戰,措施良機後,退縮到曼德勒又準備進行一次曼德勒會戰,但是因為猶豫不決又沒有打成,這會兒退到絕路上,竟然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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