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兒居。


    秩篤帶著秩公等六人正徹夜不休的修習著讚歌,他們在神情有點恍惚的貞翎伊人帶著兩名侍女經過院壩時停了下來。貞翎伊人停步衝秩篤微微欠身之後便又帶著兩名侍女徑自離去,秩篤心中微微一驚的時候看到冷麵從院壩一旁東門走進來的貞翎忠師,兩人對視一眼之後貞翎忠師轉身就走。


    秩赦看到秩篤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之後,他走到其身旁低聲問:“大哥,要不要我去跟兩位姑娘打聽一下發生什麽事情了?”


    “不用,我們接著修習北宋閑王全文閱讀!”


    “是!”秩赦與其他五人齊聲應道之後身體隨即一動。


    貞翎忠師離開之後快步穿行在翎兒居內往北門走去,當他走出北門的時候身體頓時黑氣泛出。北門外的十八名獸人甲士見狀一起呲牙,北門右側居首的獸人張嘴“嗷”的一聲之後“嘰裏咕嚕”的一聲大吼。貞翎忠師則在一群獸人欲動的時候,冷聲喝道:“誰敢動,我便寂滅誰!”一群獸人本在貞翎忠師張嘴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可在聽到貞翎忠師的冷喝之後齊聲“嗷嗷……”的大吼並各自揮動巨斧就要撲上去砍貞翎忠師。“唿唿唿……”,貞翎忠師身體周圍的黑氣突然躥出十八道往各個獸人射去。這時老者突然出現在花房門口,清喝:


    “讓他過來!”


    一群獸人應聲停下已經各自要劈向貞翎忠師的巨斧,而那十八道黑氣則隨著“噗噗……”的一陣爆響消殆在空中。貞翎忠師身體周圍的黑氣越來越濃,而右手在每向花房門外台階上的老者走一步便接近幾分左手中的劍柄。


    “你進來!”老者說了一聲之後轉身走進了花房內。貞翎忠師則在應聲走進花房門口時一身都被濃濃的黑氣裹住而看不到了他的身形。老者走進花房的時候地麵上一塊石板升起將他載著直直的往裏麵飄去,而貞翎忠師隨之走進之後身體“砰……唿……”的兩聲化著一團黑氣往老者激飛而去。載著老者的石板看似飄得很慢,可那團黑氣卻始終追不上老者,直到老者站在石板上飛過許多巨大的花房後自己停下之時貞翎忠師所化的黑氣才到了老者背後。


    “唿……”的一聲。黑氣一竄裹住老者。可就在黑氣裹住老者的一瞬間,“砰”的一聲突然炸裂四散在空中。而之前石板上立身的老者不見了,隻見一個身著白袍、一頭紫發。雙眼中的眸子不同變幻發出黑、白、紅、綠、金的光芒,在變幻一陣之後老者雙眼發出的光芒顏色成了黑、白、紅、綠、金交融的景象不再變動。


    “墨殺。你還改不了你這犯上的毛病!難道你就不怕我讓你從此消弭在這虛空之內嗎?”


    貞翎忠師的身體在空中黑氣重新凝聚竄迴地麵時出現,他看著身前的白袍紫發人不禁一驚,問:“難道他真的是?”


    “對!三神雖然擁有傲決虛空的本事,但除戰神以外的魔靈與虛神都不能繁衍子嗣,可那虛神玄正在神歸之時他已經降生,如此一來不被所容的他降世了!可這過錯並不在虛神,加之以虛神的心念絕不會濫殺任何一個生命,何況還是他自己的骨血!因此便有了如今的他!”


    “那該怎麽辦?難道你不怕他反噬諸神而讓虛空萬劫不複?”


    “我雖然統禦三神。執掌虛靈之境、幻象之境以及這虛空世界的一切。可我也無法逃脫虛空之律的約束,若不是當年我自己神寂以尋求彌合虛空新世界的方法,那今日我可能便會懲處虛神!可在我神歸之時,我才明白虛空浩瀚、未盡可知並不是我所了解的那般!那在我被驅逐出景星家之後我這副身體的孩子有了景星瀧顏那個丫頭,我才知道我並沒有自己所想象的那麽強大!盡管我有毀滅這虛空世界的能力,可我卻仍舊找不到彌合出虛空新世界的辦法,也不能左右當年隨我心念而生的虛空世界中的萬物生靈!”


    “難道你就這樣放任不管,任由他們毀滅這寄托了你與三神心念並讓其飽受數十萬年折磨的虛空世界?”


    “景星瀧顏雖是我的血裔,但卻還沒那小子的危害大!可問題在於那小子居然同時擁有三神的身,我神歸之日便是那小子魔身出現時被喚醒的!而我雖然能夠知道景星瀧顏危害不如那小子。但我現在仍然無法判斷在這副身體裏神歸的是我的宗元身還是次元身。我隻能做力所能及的準備以應對兩人帶來的甚至是其他我未曾意料卻可能發生的災禍!”


    貞翎忠師突然泛怒喝道:“以你的修為要寂滅三神何其容易?即便連我們這些神使、三神心念追隨者一起寂滅也隻是舉手之勞,你為何要容留三神爭鬥以致這虛空世界不得安寧?”


    “看來你神歸之時會受那麽一番磨難正也應了虛空之律,你在那貞翎家這些年難道沒看出?即便沒有諸神之爭奇情柳永。虛空萬物仍會有爭鬥,其破壞比起三神之爭並不遜色多少!一欲生,一念揚;心念起,善惡是非又豈是能受我等掌控?若是真如你說的那般,我在心念中將這虛空世界誅除,那麽虛空世界豈不是空夢一場?那這幾十萬年我與神類所作所為又有何意義?”


    “我剛才一到那翎兒居便發現那是一處與那虛靈之境內誅神壇差不多的建築,並且還從其中感受到了比那誅神壇更強大的靈息。那靈息已經強大得將整個宏玀赤地封住了,如果沒有那戰神一族的傳送陣,想必我也無法再來到這宏玀赤地。你如此做難道是想將來將他的子嗣全部困在裏麵?或者……”


    “或者將他的子嗣全部寂滅!”


    “你……”貞翎忠師冷喝一聲之後身體周圍黑氣又泛起。白袍紫發人見狀淡淡的說:“墨殺。你要知道我雖然沒有懲處三神或者他們的心念追隨者,但你別忘了那虛靈之境內的誅神壇可是由我的心念而生!我想你應該明白你若再犯上會受到什麽樣的處罰。何況我不像魔靈還會留著你。”


    貞翎忠師神情一黯愣愣的看著白袍紫發人,問:“你怎麽能這樣?你怎麽能先縱容他留下那些子嗣。然後再將他們神寂在這翎兒居之內?”


    “我做事隻循虛空之律,若必要我便會告訴你們我為什麽做種種事情,若沒必要你們便沒有資格質疑我!就像我從不敢質疑那無從抗拒的虛空之律一般!”


    “那他……”


    “他?他你就不用管了!戰神要求秩篤必要時殺掉他,我想那人傑秩篤若是能超越他自己的心念達到虛神所說的那般,或許能夠在不毀滅虛空世界的前提先將他寂滅。可萬一根本沒虛神所說的那般境界,那秩篤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施展他那電滅便可能將虛空世界與他一起毀滅。我不能冒那樣的風險,所以讓摩羅無心必須在秩篤要殺他時拚命保護!若是到時候秩篤能夠在擊殺摩羅無心之後還能繼續誅殺他,那說明他的電滅已經到了能夠誅滅他而不毀滅虛空世界的地步!”


    “難道說你……”


    “對,虛空世界內我親傳的幾族人中的閃靈族王子摩羅無心得到了那完整的立風舞刀法,並且他還會得到當年三神還沒隨我心念而生之前便一直在我身邊的‘蹈’!”


    貞翎忠師突然泛起殺氣看著白袍紫發人,恨恨的說:“我發現你還不如那三神,起碼三神做事還有心念堅持,而你卻不停的變!你讓我們隨你心念而生,又讓我們相互廝殺並屠戮虛空世界內的生靈,可你就在那淨座上靜靜的看著,還每每在一方贏弱不堪的時候出手阻止!你到底要幹什麽?”


    白袍紫發人聽到這番話不禁歎道:“你們都是隨我心念而生,你要知道你們有的心念我都有!你們無法改變自己真正的心念,我又豈能那麽容易改變?”


    “那你將我們當著什麽了?”


    “嗬嗬……”白袍紫發人輕笑一聲之後問道:“那你當貞翎家是什麽?墨幻當楓赤家是什麽?玄若當宗賜一族是什麽?虛狂當羅赤家是什麽?”


    “這……”


    白袍紫發人在貞翎忠師茫然而語結的時候突然冷喝:“你可以退去了!”他話音一落,雙手在身前從下往上抬起,緩緩閉目輕聲念道:“虛空一世心念間,是非善惡為哪般?玄喻忠虔循神律,憫世花現須臾間。”


    “唿……”的一聲清嘯在白袍紫發人身體微微一顫的時候響起,頓時空中泛現出許多晶瑩的小光球往地麵上落去。


    “啪啪啪……啪啪啪……噠噠噠……噠噠噠……”隨著陣陣脆響,那些小光球在老者身前堆疊成了一座泛著色澤變換圍觀的小丘。這時貞翎忠師身體化著一股黑氣直接竄向遠處的花房門口,隨著身體微微一顫的白袍紫發人陡然間變成了老者景星靈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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