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針飛迴成水的手中,而一道旋轉得飛快的金色血流直射一旁被羽翅裹著的逸飛頭頂。一旁身體無法動彈的蒙花眼神中盡是驚恐,她無法接受從夜裏到現在連續遭遇的事情。她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修為變得十分的強大,可在遇到貞翎忠師與秩篤後便將那股才萌生不久的欣喜全部擊散,而現在這個一臉笑意看似沒有修為的成水一雙手快到她根本無法看清或者抵擋,尤其是自己現在瞬間被成水製住後,她才明白自己父親曾經告誡過她的話:浩瀚虛空無邊無盡,即便是神也未盡可知一切。
在那道金色血流碰到逸飛額頭的瞬間,成水右手中的長針往景星翎心口的小孔紮去。
“唿唿……”蹦蹬兒搖頭晃腦的竄進房內,鼻子衝著一絲不掛的景星翎一通亂嗅。
“喲……是你!”蹦蹬兒看到成水,張口叫道。成水看到蹦蹬兒竄進房內臉色本隻是微微一變,可在聽到蹦蹬兒開口說話頓時一臉驚愕神情。
蹦蹬兒看到成水的表情,腦袋一垂、雙耳往後一耷,說:“看來你是懂了!”
成水還沒來得及迴應蹦蹬兒,摩陀閃身出現在他身旁,憨聲一句“懂了”之後一拳便砸向他的腦袋。成水右手奇快的抬起按在摩陀揮向他腦袋的右手腕上,他的整個身體順著摩陀揮動的方向滑去,並在摩陀試圖將他帶往地麵的時候將右手在摩陀手腕上輕輕一拍,然後整個身體在那一拍的帶動下飄到一旁。摩陀見狀“嗷……”的一聲怒吼再次揮拳,成水順手操起在一旁前後伸懶腰而若無其事的蹦蹬兒,蹦蹬兒“嗚……”的一聲驚叫試圖閃身躲開。可成水的右手閃動一下抓住它的尾巴將其淩空帶著往摩陀砸去。
“得罪了!”成水說了一聲之後,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砰”,“嗚……”摩陀一拳砸在蹦蹬兒的肚子上,蹦蹬兒被砸在地上一聲慘叫之後便不再動彈。摩陀見狀一愣,蹲身用右手食指扒弄一下沒有動靜的蹦蹬兒。“嗡……”蹦蹬兒突然呲牙低吼。
“打死!”摩陀憨聲說話的時候一拳已經砸在了蹦蹬兒的腦袋上。“轟……”的一聲。樓板被砸出一個大窟窿,蹦蹬兒與摩陀一起掉了下去。這時成水去而複返,他看看地上的窟窿麵露笑意,然後右手對著蒙花與景星翎一揮,接著對被羽翅裹住的逸飛說:“你以後最好是離著蒙花小姐遠一點!少爺給她帶來的幹擾太大,小心她失手將你次元身毀了!那你隻能迴虛靈之境重塑人身了!”
“啪啦……”的一聲。裹住逸飛麵部的一塊羽翅碎裂、脫落,露出了他的臉,他淡淡的問:“若翎爺再被屠魔靜刀或者夢魘翠竹傷了怎麽辦?”
“這個……”成水微微一笑,說:“我的手已經教給少爺了,少爺也會了蒙花小姐的靜靈轉移術。如果你能將你的靜靈術傳給少爺!那少爺應該就不會被蒙花小姐傷著了!”
“這……”逸飛一聲驚唿。“啪啪……”裹著他身體的羽翅全部碎裂開、脫落。成水看著逸飛的臉,笑意更濃的說:“這虛空之內已經有四個人得了少爺的血,你們以後可要小心!是福是禍,我都無法判斷!也好在有少爺,否則以蒙花小姐現在那屠魔靜刀的威力,你若不用宗元身,便隻能去那煉神壇領罰了!”
“為何你不教翎爺……”逸飛還想問什麽的時候成水“噓”的一聲,說:“小聲點!下麵兩位這會兒玩得正高興!我的靜靈術是醫治人。你的跑得快!我們少爺跑得快就行了,要是誰能滅了他,也未嚐不是好事!對吧?”成水說完臉上露出一抹怪笑閃身而逝。
逸飛聽到成水的話輕輕搖頭。這時地板的窟窿下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他不禁眉頭一皺,臉露無奈表情。這時旁邊的蒙花身體突然一顫並隨即閃身射入窟窿,隻聽聽到蒙花的厲喝從窟窿內傳來:“你們想毀了我花華苑?”
“轟轟……嘩嘩……咚咚咚……”的一陣響,伴隨著花華苑的整棟樓都在顫動。逸飛一臉無奈的輕歎:“完了!”
“哎,完了!”一旁一絲不掛的景星翎突然張口學著逸飛的口吻歎道。逸飛迴頭一看。微微躬身說:“翎爺!”
景星翎看看自己的身體又看看逸飛,一臉怪笑說:“你可真客氣。大管事,給來一身像樣的衣服怎麽樣?”逸飛聽後淡淡的應道:“好。翎爺請稍後!”景星翎在逸飛離開之後看了看地板上的窟窿,張嘴“哈”的一個嗬欠,又眨巴一下眼睛之後轉身看到蒙花窗前的臥榻,他往臥榻上一躺,喃喃道:“這一夜可把翎爺給累著了!伊兒還好,嫣紅和蘭靜兩個丫頭叫得厲害可就沒個消停!嗬……”
去而複還的逸飛看到臥榻上大剌剌的仰躺已經睡去的景星翎不禁一愣,他將拿在手中的衣袍往放在一旁,剛轉身便看到一個管事一臉慌張神情站在門口躬身說:“主子,你快去!這花華苑馬上就要塌了!”逸飛麵無表情但心中無奈,因為樓下“轟隆……轟隆……”的聲音一直就沒消停過。
“砰……”的一聲巨響。逸飛和門口管事的身形都一擺,那管事轉身向轎廂走去,逸飛則向那窟窿下飄去。
“啊……”一聲女子的驚叫。
“誰?誰?”景星翎從臥榻上一彈而起四處張望並驚惶的叫道,隨即驚唿:“哎喲,不好!是歡兒!”他騰身就要往那窟窿飄去,可發現自己身上還一絲不掛,尷尬之餘看到了一旁的衣袍,趕緊拿過來胡亂的套上。
景星翎一到歡兒房中頓時傻眼,他見秩篤手中的長刀挑住了蒙花砍向歡兒脖子的屠魔靜刀。而一旁的摩陀左手抓住蹦蹬兒的脖子舉在他身前,而右手揚起似要砸向蹦蹬兒。隻不過他那一雙全是血色的雙眼正直勾勾的看著架住蒙花長刀的秩篤。
“謔……小摩陀的眼珠兒被誰給扣了?中間那綠珠子呢?”景星翎看到摩陀的眼睛心中一陣亂想,可隨即想到在床上一臉驚恐而煞白的歡兒,不禁衝眼神中盡是恨意盯著歡兒的蒙花嚷道:“你要幹嘛?弄死了,你讓我弄?”
秩篤聞聲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隨即右手一震將蒙花手中的屠魔靜刀震開。冷聲說:“蒙花小姐,你隨意施用此物已經是犯了皇庭律法,若你再在本巡察使麵前殺人,那本巡察使隻能將你拿迴庭衛府聽後府君發落!”
“哼!”蒙花口中一聲冷哼之後怒目瞪著一臉焦急神情看著歡兒的景星翎。景星翎雙眼一翻,臉上露出無賴的表情,嚷道:“你弄死她。晚上你賠我睡!”
“……”秩篤臉上又閃過尷尬的表情之後,說:“翎爺,秩篤此來本是有一物相贈!”
景星翎聞聽一喜,急聲問:“大哥,你送什麽給我?”
秩篤微微一笑。張嘴叫道:“秩公!”
秩公雙手捧著一個長方形的錦盒應聲而現,他將錦盒遞到秩篤身前,輕聲應道:“在!”秩篤右手中的長刀“啪”的一聲歸鞘,然後順勢用手挑開錦盒,從裏麵抓出一把長刀往身前一橫,說:
“翎爺!此刀是我當年參悟傑刀法之前於其齊納耶一處名曰靜靈湖的湖中小島所得,正是有了這把刀!”秩篤雙目凝視著手中的長刀一反常態的露出一副專注的神情說:“翎爺,你看此刀!這刀鞘的材質我這麽多年從來沒見到過有類似之物。所以也無法說清它是由何物所製。刀鞘的材質不光、不滑,手握在上麵有很充實的握感,它銅褐泛黑的顏色讓人看在眼裏會讓內心有一股渾厚、平靜的感覺!”說到這裏秩篤將左手從腰間刀柄上移開。再用左手與右手並抓刀身的時候輕輕一轉,讓那長刀的刀柄朝上,他抬起右手指著刀柄說:“這刀柄雙手握住尚有三指寬的剩餘,因此不論是雙手握砍或者單手揮劈都不迴覺得不適;其材質應該是某種獸類的犄角所製,堅硬無比!在我修煉傑刀法時曾讓它經曆過無數次的撞擊,都沒有任何損毀的痕跡。而這扁圓刀柄末端四角的精美仿若異獸龍類的頭部一般。四顆龍頭上下一共十六根仿若天生的龍須被人用奇妙的手法結在一起,便成了這紅黃似金的刀穗。刀穗尾端絨墜是被什麽將十六根龍須分開而成,可秩篤至今還沒見什麽兵刃能砍斷或能劃開這些龍須;四隻龍類圖紋的身體則由刀柄護手開始而兩麵交叉纏繞旋上。這刀柄前端的這與刀柄對應同是扁圓而不是很大且足以格擋對方兵刃的護手是與長刀刀身一體而鑄彷如天成。讓我這個愛刀且見過許多長刀的人也頗感驚奇!如此製刀難度大到我自認為無法仿製!且這護手雖是橢圓,可這鏤空的部分卻是由八個同等大小的橢圓孔洞分別在刀柄兩麵與兩側組成,並且在這些孔洞內有無法辨識的文字!”秩篤說完右手握住那刀柄一拔,“嗆……”的一聲緊接著“嗡……”的一陣清鳴在房內響起。一陣寒氣頓時從那拔出一截的刀身上傳出,床上本就蜷縮著而驚懼未消的歡兒身體一顫,趕緊扯過床上的錦被搭住身體。這時秩篤將目光從長刀上移向看著長刀眼露精光的景星翎,右手一揮,“嗆……”長刀出鞘,一道陰寒的白光乍現。景星翎不禁一個寒顫之後將雙手抱到胸前,可眼中的精光更甚。秩篤右手腕一轉,那長刀晶瑩、白亮的刀身倒轉貼著他的右手,隨即他將右手帶著長刀往左邊一橫,說:“翎爺,此刀刀身筆直,除去刀柄的長度刀身與常人手臂相若!翎爺雖然高出秩篤幾分,而此刀也略長秩篤手臂幾分,所以秩篤認為翎爺使用此刀應該是正好!刀背厚有秩篤拇指一半,重二記。這或許略重,可這對翎爺來說應該不是問題!”
說完秩篤將右手一晃將手中長刀豎在身前,張嘴“唿……”的一口氣。“嗡……”的一陣清鳴從刀身傳出,他盯著刀身上隨著他一口氣拂過時若隱若現的紋飾。說:“這上麵的紋飾很精巧,時隱時現。而每次顯現的時候圖案都會有所變化,時而有那異獸龍類的形狀,時而還有一些秩篤無從辨識的字樣!按道理說……”秩篤凝視著景星翎稍頓之後,說:“按道理說。像如此奇刀鑄造者應該留有其標記!可長刀除了精美、奇妙的製作和紋飾、圖案以外便沒有其它特殊標記。秩篤想,這奇刀本身便可能是那製刀人的標記吧!”秩篤說完將長刀“啪”的一聲歸鞘,然後遞到景星翎身前,說:“此刀秩篤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玄貞。玄,乃是傳說中孕育虛空世界的玄宇;貞。乃是指虛空之律、玄宇大道。”
景星翎欣喜若狂的一把將玄貞抓到手中,隨即伸手就要拔刀,秩篤一把抓住他的手說:“翎爺!但凡奇兵都有靈性,出鞘便不飲血不歸,若是不顧忌此因。那天長日久奇兵必然會與它的主人離心離德而無法與其心靈相應,這勢必會影響借奇兵所施展之修為的威力!這也是為什麽秩篤到了這離世天皇城之後便沒再敢動這玄貞的原因!”
“這樣啊!”景星翎失望的看著手中的玄貞。一旁的房內眾人似乎聽秩篤在講述玄貞的時候都聽入神了,摩陀也沒有再打蹦蹬兒。而蹦蹬兒則將腦袋耷拉著、吐出舌頭,雙眼死死的盯著玄貞。秩篤見狀麵露幾分憂色說:“翎爺,請你一定記住,刀出不飲血不歸!我剛才拔出長刀而無所施為,秩篤已經能感受到玄貞對我的不滿!所以,翎爺你一定要謹記此一條!另外。秩篤贈送此刀給翎爺,一是報答翎爺救命之恩,二是讓翎爺用此刀防身!即便是玄貞刀不出鞘。翎爺用帶鞘的玄貞輔以你的手法,那也能開山裂石,所向披靡!”
“……”景星翎不敢相信的看著秩篤,懷疑的說:“大哥,你這話我可真不敢當真的聽,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快。我能快過他們?”景星翎不太甘心的掃視房內的蒙花、摩陀和蹦蹬兒,以及出現在門外的逸飛。
“好刀!”這時摩陀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然後他將手中的蹦蹬兒猛的往地上砸去。
“咚……轟隆……”歡兒房內的地板上被蹦蹬兒砸出一個窟窿,一旁的蒙花雙眼中寒光一閃。厲喝:“你們兩個快把我這地方給毀了!”她話音一落右手抬起,手掌猛的一張。“嘶……”,屠魔靜刀刺空帶出尖嘯射向欲將右手抓向玄貞的摩陀。門外的逸飛看到屠魔靜刀刺空的情形心猛的往下一沉,他知道蒙花在無意間又毫無節製的催動了屠魔靜刀;他沒有理會那把射向摩陀的屠魔靜刀而是將眼神向門廊外掃視了一下,花華苑內已經被蒙花、摩陀、蹦蹬兒三個給弄得到處都是破洞、窟窿,尤其是剛才那一聲讓整棟房子都顫動的聲響是因為四根主要的支柱的其中一根已經被撞出裂痕。在知道摩陀肯定不會被蒙花所傷的前提下,他現在更擔心的是這傾注了自己多年心血的花華苑是不是會毀於一旦。可“叮……,鐺……”的兩聲響讓他迴轉了眼神向屋內看去,他不禁一愣。因為屋裏並不是蒙花和摩陀打起來了,而是微微弓步、彎腰的秩篤擋在了蒙花與摩陀的身體之間,他的右手把在被他左手按在腰間的長刀柄上。
“蒙花小姐,這離世天皇城的安寧便是秩篤的職責!若是你們兩位……”秩篤說道這裏將眼神瞄向一下從窟窿內竄出到一旁地板上作欲撲騰狀的蹦蹬兒,冷聲說:“如果你們再敢擾亂皇城安寧!那秩篤今天就要開殺戒了!”
“別……”景星翎聞聲驚叫,他可是見識過秩公他們下殺手的情形,尤其是見識過讓他感到心驚的翻臉不認人的情景,他雙手將玄貞抱在胸前去擋在秩篤身前,急聲說:“大哥,別啊!她是我的!”景星翎說完轉身瞪了一眼蒙花,蒙花冷哼一聲之後收掉了屠魔靜刀。可在秩篤那一側的摩陀卻憨聲一句“我的”之後直接將手伸過秩篤的身前往景星翎懷中的玄貞抓去。
“唰”的一聲。景星翎隻聽到刷得一聲,便見摩陀愣愣的將欲伸去抓他懷中玄貞的右手縮迴。摩陀看著自己綠乎乎的右手掌中一道血痕,口中“嗷……”一聲低吼便撲向了秩篤。一旁的逸飛看清了秩篤無聲無息的長刀出鞘在摩陀手中劈了一刀,那長刀在秩篤手中拔刀出鞘、劈砍摩陀手掌以及歸鞘流暢自然。並且除了長刀在劃過摩陀手掌時發出了聲音之外,秩篤一氣嗬成的動作沒有任何聲響;可這還不是讓他此刻心驚的原因,而真正讓他心中吃驚的原因是秩篤居然能夠以那麽平淡無奇的一刀在摩陀手中劃出一道盡管沒有真正出血但泛現血印的血痕。
“唰唰唰唰……”一陣響讓逸飛迴神繼續觀察房內的情形,隻見秩篤在摩陀衝向他的時候右手拔出長刀對著摩陀一通猛劈。而摩陀盡然絲毫不避讓,顯然他是知道秩篤無法傷及自己。盡管秩篤每一刀都在他胸前劃出了一道沒有出血的血痕,可他愣是逼近了秩篤的身前,右拳直接砸向秩篤的腦袋。這時已經因為秩篤換動身形而立於秩篤身後的景星翎張嘴大叫:“別打,別打!自己人……自己人……”。可摩陀在秩篤偏頭避過他拳頭之後將瞬間泛出赤紅光亮的右拳再次揮向秩篤的腦袋。秩篤左手中的刀鞘往後一伸抵在了景星翎抱在身前的玄貞上將其頂得向後飛到了花兒的床上,在歡兒“啊”的一聲驚叫時蒙花對床上的景星翎和歡兒投去了怨恨的眼神,而秩篤則在將景星翎頂飛之後冷聲對仍不停用泛著赤紅光亮拳頭揮擊他的摩陀。說:
“戰神血裔,秩篤得罪了!”他的話音一落,右手中的長刀一挑架住摩陀再次揮向他腦袋的拳頭,然後右手握著刀柄一轉。“錚……”的一聲,摩陀的拳頭被秩篤那轉動的刀身震向一旁。在摩陀閃身再次揮動拳頭的時候。秩篤將長刀輕輕往上一拋,隨即手做爪狀對著刀柄隔空一抓。“唿、唿……”那長刀淩空旋轉得宛若一根圓柱一般,並隨著秩篤彎腰換動身形的時候繞著摩陀的右臂飛舞,在秩篤帶著那旋轉的長刀躲過摩陀又一拳之後,他的身形換到了摩陀背後,而那旋轉的長刀直直的對準了轉身欲再揮拳的摩陀,這一次秩篤沒等摩陀再揮動拳頭,那右手以爪換掌對著那旋轉的長刀拍去。
“滋滋……”長刀旋轉的刀尖刺到了摩陀的心口上。轉動的刀尖與摩陀的身體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嘯。這時摩陀憨呆的臉微微抽搐一下,右手本要揮向秩篤腦袋的拳頭改為抓向了那旋轉的長刀。
“嘶嘶……”摩陀抓住了長刀,可長刀並沒因此而停止轉動。這時秩篤右臂一震。那長刀將摩陀頂得往後滑去。一旁的蹦蹬兒見狀“嗡……”的一聲低吼便要撲向秩篤,這時秩篤左手抬起對著床上的景星翎遙空一抓,景星翎懷中的玄貞“嘶……”的一聲,刀身露出刀鞘幾分,屋內寒氣泛起的時候,秩篤冷聲喝道:“戰神血裔我傷不得。其他人若再敢亂來!那秩篤今日就不見血不歸了!”
蹦蹬兒“嗚……”的一聲低鳴,呲牙咧嘴但沒有撲向秩篤。這時秩篤左手放下。右手對著將摩陀還在頂得向後滑去的旋轉長刀再是猛拍一掌,冷聲說:
“戰神血裔。你雖貴為真皇上賓!可一再罔顧皇庭律法,即便是你對秩篤有救助之恩,那秩篤也不敢徇私枉法!你若再不住手,那秩篤隻好得罪了!事後我再去真皇駕前領罪!”
“嗷……嗷……,嗷、嗷、嗷……”摩陀似乎被秩篤的話激怒,他兩聲嘶吼之後開始連聲大吼,並且整個身體迸射耀眼的赤紅光亮。他的身體隨即穩穩的立住沒再被那長刀頂得往後滑去,而隨著他口中一聲“嗷……”的巨吼,“啪”的一聲,那長刀停止旋轉被死死的捏在他的右掌中。景星翎嚇得在床上不知道如何是好,而門口的逸飛則滿臉驚愕神情看著摩陀心口被鑽出的一個凹印。在門內站著的秩公臉上露出了幾分欣喜的神色看著秩篤的背影。
“很好!”秩篤大喝一聲之後晃身躲過了摩陀帶著赤紅光影撞向他的摩陀,然後右手對著景星翎懷中的玄貞一抓,說道:“翎爺,借你的玄貞一用!”
“這……”景星翎想要說什麽的時候,玄貞已經在無聲無息間到了秩篤的手中。這時門口的逸飛突然明白為何剛才秩篤左手一抓,玄貞在景星翎懷中脫鞘冒出一截的時候會發出聲音,那應該是秩篤為了震懾蹦蹬兒而故意為之,否則以秩篤的本事那長刀來去無聲,怎會有聲響。
“得罪了!”秩篤在又一次閃身躲過摩陀一閃而至的拳頭之後大喝著將長刀砍向了一旁的空中。“嘩……”的一聲。那長刀劈砍的地方出現了摩陀的身影,他泛著赤紅光光亮的身體從左肩到右腰一道裂痕將那赤紅光亮分出一道縫隙,而縫隙內時摩陀被劃開的綠皮而汩汩冒血的一道傷口。
“嗷……”的一聲大吼,摩陀雙手往身後一揚,然後右手遙空抓向了蒙花。蒙花一驚並欲做出反應的時候屠魔靜刀在她身前出現並向摩陀射去,她頓時明白摩陀是要用屠魔靜刀與秩篤搏鬥。
“好厲害的刀法!”這時一聲巨吼響起。接著一聲“叮”的碎裂聲和“啪”的一聲。(未完待續)
在那道金色血流碰到逸飛額頭的瞬間,成水右手中的長針往景星翎心口的小孔紮去。
“唿唿……”蹦蹬兒搖頭晃腦的竄進房內,鼻子衝著一絲不掛的景星翎一通亂嗅。
“喲……是你!”蹦蹬兒看到成水,張口叫道。成水看到蹦蹬兒竄進房內臉色本隻是微微一變,可在聽到蹦蹬兒開口說話頓時一臉驚愕神情。
蹦蹬兒看到成水的表情,腦袋一垂、雙耳往後一耷,說:“看來你是懂了!”
成水還沒來得及迴應蹦蹬兒,摩陀閃身出現在他身旁,憨聲一句“懂了”之後一拳便砸向他的腦袋。成水右手奇快的抬起按在摩陀揮向他腦袋的右手腕上,他的整個身體順著摩陀揮動的方向滑去,並在摩陀試圖將他帶往地麵的時候將右手在摩陀手腕上輕輕一拍,然後整個身體在那一拍的帶動下飄到一旁。摩陀見狀“嗷……”的一聲怒吼再次揮拳,成水順手操起在一旁前後伸懶腰而若無其事的蹦蹬兒,蹦蹬兒“嗚……”的一聲驚叫試圖閃身躲開。可成水的右手閃動一下抓住它的尾巴將其淩空帶著往摩陀砸去。
“得罪了!”成水說了一聲之後,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砰”,“嗚……”摩陀一拳砸在蹦蹬兒的肚子上,蹦蹬兒被砸在地上一聲慘叫之後便不再動彈。摩陀見狀一愣,蹲身用右手食指扒弄一下沒有動靜的蹦蹬兒。“嗡……”蹦蹬兒突然呲牙低吼。
“打死!”摩陀憨聲說話的時候一拳已經砸在了蹦蹬兒的腦袋上。“轟……”的一聲。樓板被砸出一個大窟窿,蹦蹬兒與摩陀一起掉了下去。這時成水去而複返,他看看地上的窟窿麵露笑意,然後右手對著蒙花與景星翎一揮,接著對被羽翅裹住的逸飛說:“你以後最好是離著蒙花小姐遠一點!少爺給她帶來的幹擾太大,小心她失手將你次元身毀了!那你隻能迴虛靈之境重塑人身了!”
“啪啦……”的一聲。裹住逸飛麵部的一塊羽翅碎裂、脫落,露出了他的臉,他淡淡的問:“若翎爺再被屠魔靜刀或者夢魘翠竹傷了怎麽辦?”
“這個……”成水微微一笑,說:“我的手已經教給少爺了,少爺也會了蒙花小姐的靜靈轉移術。如果你能將你的靜靈術傳給少爺!那少爺應該就不會被蒙花小姐傷著了!”
“這……”逸飛一聲驚唿。“啪啪……”裹著他身體的羽翅全部碎裂開、脫落。成水看著逸飛的臉,笑意更濃的說:“這虛空之內已經有四個人得了少爺的血,你們以後可要小心!是福是禍,我都無法判斷!也好在有少爺,否則以蒙花小姐現在那屠魔靜刀的威力,你若不用宗元身,便隻能去那煉神壇領罰了!”
“為何你不教翎爺……”逸飛還想問什麽的時候成水“噓”的一聲,說:“小聲點!下麵兩位這會兒玩得正高興!我的靜靈術是醫治人。你的跑得快!我們少爺跑得快就行了,要是誰能滅了他,也未嚐不是好事!對吧?”成水說完臉上露出一抹怪笑閃身而逝。
逸飛聽到成水的話輕輕搖頭。這時地板的窟窿下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他不禁眉頭一皺,臉露無奈表情。這時旁邊的蒙花身體突然一顫並隨即閃身射入窟窿,隻聽聽到蒙花的厲喝從窟窿內傳來:“你們想毀了我花華苑?”
“轟轟……嘩嘩……咚咚咚……”的一陣響,伴隨著花華苑的整棟樓都在顫動。逸飛一臉無奈的輕歎:“完了!”
“哎,完了!”一旁一絲不掛的景星翎突然張口學著逸飛的口吻歎道。逸飛迴頭一看。微微躬身說:“翎爺!”
景星翎看看自己的身體又看看逸飛,一臉怪笑說:“你可真客氣。大管事,給來一身像樣的衣服怎麽樣?”逸飛聽後淡淡的應道:“好。翎爺請稍後!”景星翎在逸飛離開之後看了看地板上的窟窿,張嘴“哈”的一個嗬欠,又眨巴一下眼睛之後轉身看到蒙花窗前的臥榻,他往臥榻上一躺,喃喃道:“這一夜可把翎爺給累著了!伊兒還好,嫣紅和蘭靜兩個丫頭叫得厲害可就沒個消停!嗬……”
去而複還的逸飛看到臥榻上大剌剌的仰躺已經睡去的景星翎不禁一愣,他將拿在手中的衣袍往放在一旁,剛轉身便看到一個管事一臉慌張神情站在門口躬身說:“主子,你快去!這花華苑馬上就要塌了!”逸飛麵無表情但心中無奈,因為樓下“轟隆……轟隆……”的聲音一直就沒消停過。
“砰……”的一聲巨響。逸飛和門口管事的身形都一擺,那管事轉身向轎廂走去,逸飛則向那窟窿下飄去。
“啊……”一聲女子的驚叫。
“誰?誰?”景星翎從臥榻上一彈而起四處張望並驚惶的叫道,隨即驚唿:“哎喲,不好!是歡兒!”他騰身就要往那窟窿飄去,可發現自己身上還一絲不掛,尷尬之餘看到了一旁的衣袍,趕緊拿過來胡亂的套上。
景星翎一到歡兒房中頓時傻眼,他見秩篤手中的長刀挑住了蒙花砍向歡兒脖子的屠魔靜刀。而一旁的摩陀左手抓住蹦蹬兒的脖子舉在他身前,而右手揚起似要砸向蹦蹬兒。隻不過他那一雙全是血色的雙眼正直勾勾的看著架住蒙花長刀的秩篤。
“謔……小摩陀的眼珠兒被誰給扣了?中間那綠珠子呢?”景星翎看到摩陀的眼睛心中一陣亂想,可隨即想到在床上一臉驚恐而煞白的歡兒,不禁衝眼神中盡是恨意盯著歡兒的蒙花嚷道:“你要幹嘛?弄死了,你讓我弄?”
秩篤聞聲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隨即右手一震將蒙花手中的屠魔靜刀震開。冷聲說:“蒙花小姐,你隨意施用此物已經是犯了皇庭律法,若你再在本巡察使麵前殺人,那本巡察使隻能將你拿迴庭衛府聽後府君發落!”
“哼!”蒙花口中一聲冷哼之後怒目瞪著一臉焦急神情看著歡兒的景星翎。景星翎雙眼一翻,臉上露出無賴的表情,嚷道:“你弄死她。晚上你賠我睡!”
“……”秩篤臉上又閃過尷尬的表情之後,說:“翎爺,秩篤此來本是有一物相贈!”
景星翎聞聽一喜,急聲問:“大哥,你送什麽給我?”
秩篤微微一笑。張嘴叫道:“秩公!”
秩公雙手捧著一個長方形的錦盒應聲而現,他將錦盒遞到秩篤身前,輕聲應道:“在!”秩篤右手中的長刀“啪”的一聲歸鞘,然後順勢用手挑開錦盒,從裏麵抓出一把長刀往身前一橫,說:
“翎爺!此刀是我當年參悟傑刀法之前於其齊納耶一處名曰靜靈湖的湖中小島所得,正是有了這把刀!”秩篤雙目凝視著手中的長刀一反常態的露出一副專注的神情說:“翎爺,你看此刀!這刀鞘的材質我這麽多年從來沒見到過有類似之物。所以也無法說清它是由何物所製。刀鞘的材質不光、不滑,手握在上麵有很充實的握感,它銅褐泛黑的顏色讓人看在眼裏會讓內心有一股渾厚、平靜的感覺!”說到這裏秩篤將左手從腰間刀柄上移開。再用左手與右手並抓刀身的時候輕輕一轉,讓那長刀的刀柄朝上,他抬起右手指著刀柄說:“這刀柄雙手握住尚有三指寬的剩餘,因此不論是雙手握砍或者單手揮劈都不迴覺得不適;其材質應該是某種獸類的犄角所製,堅硬無比!在我修煉傑刀法時曾讓它經曆過無數次的撞擊,都沒有任何損毀的痕跡。而這扁圓刀柄末端四角的精美仿若異獸龍類的頭部一般。四顆龍頭上下一共十六根仿若天生的龍須被人用奇妙的手法結在一起,便成了這紅黃似金的刀穗。刀穗尾端絨墜是被什麽將十六根龍須分開而成,可秩篤至今還沒見什麽兵刃能砍斷或能劃開這些龍須;四隻龍類圖紋的身體則由刀柄護手開始而兩麵交叉纏繞旋上。這刀柄前端的這與刀柄對應同是扁圓而不是很大且足以格擋對方兵刃的護手是與長刀刀身一體而鑄彷如天成。讓我這個愛刀且見過許多長刀的人也頗感驚奇!如此製刀難度大到我自認為無法仿製!且這護手雖是橢圓,可這鏤空的部分卻是由八個同等大小的橢圓孔洞分別在刀柄兩麵與兩側組成,並且在這些孔洞內有無法辨識的文字!”秩篤說完右手握住那刀柄一拔,“嗆……”的一聲緊接著“嗡……”的一陣清鳴在房內響起。一陣寒氣頓時從那拔出一截的刀身上傳出,床上本就蜷縮著而驚懼未消的歡兒身體一顫,趕緊扯過床上的錦被搭住身體。這時秩篤將目光從長刀上移向看著長刀眼露精光的景星翎,右手一揮,“嗆……”長刀出鞘,一道陰寒的白光乍現。景星翎不禁一個寒顫之後將雙手抱到胸前,可眼中的精光更甚。秩篤右手腕一轉,那長刀晶瑩、白亮的刀身倒轉貼著他的右手,隨即他將右手帶著長刀往左邊一橫,說:“翎爺,此刀刀身筆直,除去刀柄的長度刀身與常人手臂相若!翎爺雖然高出秩篤幾分,而此刀也略長秩篤手臂幾分,所以秩篤認為翎爺使用此刀應該是正好!刀背厚有秩篤拇指一半,重二記。這或許略重,可這對翎爺來說應該不是問題!”
說完秩篤將右手一晃將手中長刀豎在身前,張嘴“唿……”的一口氣。“嗡……”的一陣清鳴從刀身傳出,他盯著刀身上隨著他一口氣拂過時若隱若現的紋飾。說:“這上麵的紋飾很精巧,時隱時現。而每次顯現的時候圖案都會有所變化,時而有那異獸龍類的形狀,時而還有一些秩篤無從辨識的字樣!按道理說……”秩篤凝視著景星翎稍頓之後,說:“按道理說。像如此奇刀鑄造者應該留有其標記!可長刀除了精美、奇妙的製作和紋飾、圖案以外便沒有其它特殊標記。秩篤想,這奇刀本身便可能是那製刀人的標記吧!”秩篤說完將長刀“啪”的一聲歸鞘,然後遞到景星翎身前,說:“此刀秩篤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玄貞。玄,乃是傳說中孕育虛空世界的玄宇;貞。乃是指虛空之律、玄宇大道。”
景星翎欣喜若狂的一把將玄貞抓到手中,隨即伸手就要拔刀,秩篤一把抓住他的手說:“翎爺!但凡奇兵都有靈性,出鞘便不飲血不歸,若是不顧忌此因。那天長日久奇兵必然會與它的主人離心離德而無法與其心靈相應,這勢必會影響借奇兵所施展之修為的威力!這也是為什麽秩篤到了這離世天皇城之後便沒再敢動這玄貞的原因!”
“這樣啊!”景星翎失望的看著手中的玄貞。一旁的房內眾人似乎聽秩篤在講述玄貞的時候都聽入神了,摩陀也沒有再打蹦蹬兒。而蹦蹬兒則將腦袋耷拉著、吐出舌頭,雙眼死死的盯著玄貞。秩篤見狀麵露幾分憂色說:“翎爺,請你一定記住,刀出不飲血不歸!我剛才拔出長刀而無所施為,秩篤已經能感受到玄貞對我的不滿!所以,翎爺你一定要謹記此一條!另外。秩篤贈送此刀給翎爺,一是報答翎爺救命之恩,二是讓翎爺用此刀防身!即便是玄貞刀不出鞘。翎爺用帶鞘的玄貞輔以你的手法,那也能開山裂石,所向披靡!”
“……”景星翎不敢相信的看著秩篤,懷疑的說:“大哥,你這話我可真不敢當真的聽,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快。我能快過他們?”景星翎不太甘心的掃視房內的蒙花、摩陀和蹦蹬兒,以及出現在門外的逸飛。
“好刀!”這時摩陀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然後他將手中的蹦蹬兒猛的往地上砸去。
“咚……轟隆……”歡兒房內的地板上被蹦蹬兒砸出一個窟窿,一旁的蒙花雙眼中寒光一閃。厲喝:“你們兩個快把我這地方給毀了!”她話音一落右手抬起,手掌猛的一張。“嘶……”,屠魔靜刀刺空帶出尖嘯射向欲將右手抓向玄貞的摩陀。門外的逸飛看到屠魔靜刀刺空的情形心猛的往下一沉,他知道蒙花在無意間又毫無節製的催動了屠魔靜刀;他沒有理會那把射向摩陀的屠魔靜刀而是將眼神向門廊外掃視了一下,花華苑內已經被蒙花、摩陀、蹦蹬兒三個給弄得到處都是破洞、窟窿,尤其是剛才那一聲讓整棟房子都顫動的聲響是因為四根主要的支柱的其中一根已經被撞出裂痕。在知道摩陀肯定不會被蒙花所傷的前提下,他現在更擔心的是這傾注了自己多年心血的花華苑是不是會毀於一旦。可“叮……,鐺……”的兩聲響讓他迴轉了眼神向屋內看去,他不禁一愣。因為屋裏並不是蒙花和摩陀打起來了,而是微微弓步、彎腰的秩篤擋在了蒙花與摩陀的身體之間,他的右手把在被他左手按在腰間的長刀柄上。
“蒙花小姐,這離世天皇城的安寧便是秩篤的職責!若是你們兩位……”秩篤說道這裏將眼神瞄向一下從窟窿內竄出到一旁地板上作欲撲騰狀的蹦蹬兒,冷聲說:“如果你們再敢擾亂皇城安寧!那秩篤今天就要開殺戒了!”
“別……”景星翎聞聲驚叫,他可是見識過秩公他們下殺手的情形,尤其是見識過讓他感到心驚的翻臉不認人的情景,他雙手將玄貞抱在胸前去擋在秩篤身前,急聲說:“大哥,別啊!她是我的!”景星翎說完轉身瞪了一眼蒙花,蒙花冷哼一聲之後收掉了屠魔靜刀。可在秩篤那一側的摩陀卻憨聲一句“我的”之後直接將手伸過秩篤的身前往景星翎懷中的玄貞抓去。
“唰”的一聲。景星翎隻聽到刷得一聲,便見摩陀愣愣的將欲伸去抓他懷中玄貞的右手縮迴。摩陀看著自己綠乎乎的右手掌中一道血痕,口中“嗷……”一聲低吼便撲向了秩篤。一旁的逸飛看清了秩篤無聲無息的長刀出鞘在摩陀手中劈了一刀,那長刀在秩篤手中拔刀出鞘、劈砍摩陀手掌以及歸鞘流暢自然。並且除了長刀在劃過摩陀手掌時發出了聲音之外,秩篤一氣嗬成的動作沒有任何聲響;可這還不是讓他此刻心驚的原因,而真正讓他心中吃驚的原因是秩篤居然能夠以那麽平淡無奇的一刀在摩陀手中劃出一道盡管沒有真正出血但泛現血印的血痕。
“唰唰唰唰……”一陣響讓逸飛迴神繼續觀察房內的情形,隻見秩篤在摩陀衝向他的時候右手拔出長刀對著摩陀一通猛劈。而摩陀盡然絲毫不避讓,顯然他是知道秩篤無法傷及自己。盡管秩篤每一刀都在他胸前劃出了一道沒有出血的血痕,可他愣是逼近了秩篤的身前,右拳直接砸向秩篤的腦袋。這時已經因為秩篤換動身形而立於秩篤身後的景星翎張嘴大叫:“別打,別打!自己人……自己人……”。可摩陀在秩篤偏頭避過他拳頭之後將瞬間泛出赤紅光亮的右拳再次揮向秩篤的腦袋。秩篤左手中的刀鞘往後一伸抵在了景星翎抱在身前的玄貞上將其頂得向後飛到了花兒的床上,在歡兒“啊”的一聲驚叫時蒙花對床上的景星翎和歡兒投去了怨恨的眼神,而秩篤則在將景星翎頂飛之後冷聲對仍不停用泛著赤紅光亮拳頭揮擊他的摩陀。說:
“戰神血裔,秩篤得罪了!”他的話音一落,右手中的長刀一挑架住摩陀再次揮向他腦袋的拳頭,然後右手握著刀柄一轉。“錚……”的一聲,摩陀的拳頭被秩篤那轉動的刀身震向一旁。在摩陀閃身再次揮動拳頭的時候。秩篤將長刀輕輕往上一拋,隨即手做爪狀對著刀柄隔空一抓。“唿、唿……”那長刀淩空旋轉得宛若一根圓柱一般,並隨著秩篤彎腰換動身形的時候繞著摩陀的右臂飛舞,在秩篤帶著那旋轉的長刀躲過摩陀又一拳之後,他的身形換到了摩陀背後,而那旋轉的長刀直直的對準了轉身欲再揮拳的摩陀,這一次秩篤沒等摩陀再揮動拳頭,那右手以爪換掌對著那旋轉的長刀拍去。
“滋滋……”長刀旋轉的刀尖刺到了摩陀的心口上。轉動的刀尖與摩陀的身體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嘯。這時摩陀憨呆的臉微微抽搐一下,右手本要揮向秩篤腦袋的拳頭改為抓向了那旋轉的長刀。
“嘶嘶……”摩陀抓住了長刀,可長刀並沒因此而停止轉動。這時秩篤右臂一震。那長刀將摩陀頂得往後滑去。一旁的蹦蹬兒見狀“嗡……”的一聲低吼便要撲向秩篤,這時秩篤左手抬起對著床上的景星翎遙空一抓,景星翎懷中的玄貞“嘶……”的一聲,刀身露出刀鞘幾分,屋內寒氣泛起的時候,秩篤冷聲喝道:“戰神血裔我傷不得。其他人若再敢亂來!那秩篤今日就不見血不歸了!”
蹦蹬兒“嗚……”的一聲低鳴,呲牙咧嘴但沒有撲向秩篤。這時秩篤左手放下。右手對著將摩陀還在頂得向後滑去的旋轉長刀再是猛拍一掌,冷聲說:
“戰神血裔。你雖貴為真皇上賓!可一再罔顧皇庭律法,即便是你對秩篤有救助之恩,那秩篤也不敢徇私枉法!你若再不住手,那秩篤隻好得罪了!事後我再去真皇駕前領罪!”
“嗷……嗷……,嗷、嗷、嗷……”摩陀似乎被秩篤的話激怒,他兩聲嘶吼之後開始連聲大吼,並且整個身體迸射耀眼的赤紅光亮。他的身體隨即穩穩的立住沒再被那長刀頂得往後滑去,而隨著他口中一聲“嗷……”的巨吼,“啪”的一聲,那長刀停止旋轉被死死的捏在他的右掌中。景星翎嚇得在床上不知道如何是好,而門口的逸飛則滿臉驚愕神情看著摩陀心口被鑽出的一個凹印。在門內站著的秩公臉上露出了幾分欣喜的神色看著秩篤的背影。
“很好!”秩篤大喝一聲之後晃身躲過了摩陀帶著赤紅光影撞向他的摩陀,然後右手對著景星翎懷中的玄貞一抓,說道:“翎爺,借你的玄貞一用!”
“這……”景星翎想要說什麽的時候,玄貞已經在無聲無息間到了秩篤的手中。這時門口的逸飛突然明白為何剛才秩篤左手一抓,玄貞在景星翎懷中脫鞘冒出一截的時候會發出聲音,那應該是秩篤為了震懾蹦蹬兒而故意為之,否則以秩篤的本事那長刀來去無聲,怎會有聲響。
“得罪了!”秩篤在又一次閃身躲過摩陀一閃而至的拳頭之後大喝著將長刀砍向了一旁的空中。“嘩……”的一聲。那長刀劈砍的地方出現了摩陀的身影,他泛著赤紅光光亮的身體從左肩到右腰一道裂痕將那赤紅光亮分出一道縫隙,而縫隙內時摩陀被劃開的綠皮而汩汩冒血的一道傷口。
“嗷……”的一聲大吼,摩陀雙手往身後一揚,然後右手遙空抓向了蒙花。蒙花一驚並欲做出反應的時候屠魔靜刀在她身前出現並向摩陀射去,她頓時明白摩陀是要用屠魔靜刀與秩篤搏鬥。
“好厲害的刀法!”這時一聲巨吼響起。接著一聲“叮”的碎裂聲和“啪”的一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