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袍人看著跪在地上的皇使似乎明白了什麽,他的右掌陡然伸出對著皇使遙空一抓,一把泛著金光的長劍從皇使身體內滲出並飛入白袍人的手中。在經過一番端凝之後,白袍人略帶困惑問:“為何這弑神聖劍到了你這裏反而威力有所衰減?難道……”


    白袍人停下話語之後左掌翻動,一道金光從他左掌中飛向皇使。


    “呃……”皇使一聲悶哼。


    白袍人在那道金光射入皇使後背之後,沉聲問:“這是你皇母所為還是你皇父所為?”


    皇使在一陣沉默之後依舊趴在地上迴道:“皇父教誨,嚴令正兒學習駕馭群臣之道!”


    “哼!”白袍人冷哼一聲之後,左掌“啪啪……”拍出四道金光分別射向皇使的頭頂、後脖頸、脊背正中以及後腰;在四道金光射入皇使體內之後,白袍人語帶怒聲說:


    “我真皇一族以玄學傲視虛空、以軍隊征服虛空、以鐵血駕馭群臣,放眼虛空之內誰敢不臣服?除我齊納人之外,一切異族都乃是低賤的族類,他們生來便要頂禮膜拜我真皇一族、朝拜我離世天皇庭、尊崇我高貴的齊納人;什麽時候需要看一群低賤之人的眼色,什麽時候需要顧及一群低賤之人的想法?我看你那皇父是……”白袍人突然沒再繼續說下去,皇使趴在地上也沒有動靜。


    白袍人稍後轉身望向窗外雙月高懸之處,冷聲說:“正兒!你將來是要承繼大位之人,不可少了我真皇血裔的威儀!如今我解除了你皇父給你施加的禁製,你需好身修為!那玄神一族的上古祀神豈是我手持弑神聖劍的真皇血裔的對手?”


    皇使應道:“謹遵真皇聖令!”


    過了一會兒。皇使沒聽到白袍人的迴應,他緩緩抬頭發現房內已經沒有了白袍人的身影,但他看到了放在桌上正閃耀著金光的弑神聖劍。這時房外傳來一陣吵鬧之聲。


    “讓開、讓開……小心我抽死你們!”


    “小世主、小世主,你不能上去,你不能上去……”


    “我怎麽不能上去了?這客棧是我家開的。何況這凝蒼庭本來就是讓我四大皇族居住的地方,今天我來了還不讓去了!你們這是造反了?再不讓,我可不客氣了!來啊……”


    “退下!”


    房外的劇烈爭吵讓手持弑神聖劍的皇使臉上露出了不快的神情,他轉身向門口走去,而那原本關上的房門則在他走到之時自動打開。他來到傳來聲音的樓梯口看到六層諸王宇到七層凝蒼庭的樓梯轉角有一群人跪著,一個人腦袋耷拉著。一個人一臉憤怒的表情。那些跪著的人是平日在樓梯轉角守衛的問天閣護衛以及一群身著紫金袍甲的甲士,腦袋耷拉著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臉怒容的則是離世天遠征軍的統禦大將軍——羅赤龍威。


    這時羅赤龍威察覺到站在七層樓梯口冷眼看著他們的皇使,他轉身拜倒並嗬斥一旁的少年道:“龍炎,還不快給皇長兄請安?”


    神情沮喪、耷拉著腦袋的少年口中搪塞的“哦”了一聲。然後慢悠悠的往下跪。羅赤龍威雖然已經跪在地上,可還沒有將身體拜伏下去,他見到少年的舉止頓時怒不可遏的翻身躍起並將右手猛的揮向少年的臉龐。


    “啪……”少年驚恐的看著皇使抓著羅赤龍威的右手。皇使淡淡的說:“小世主第一次見我,不知者無罪!龍威你何必為此責罰他?”


    羅赤龍威趕緊將被皇使抓住的右手微微抖動,在皇使鬆開之後他跪迴地上說:“皇長兄,都是臣弟平日對龍炎疏於管教,才讓他驕橫無禮,以致衝撞了皇長兄。請皇長兄恕罪!”


    “起來吧!”皇使扶起羅赤龍威之後。又將嚇得跪在地上的羅赤龍炎扶起,正聲說:“當年出離世天之時聽聞羅赤家得了一位小世主,這一別十八年之後。昔日未曾謀麵的嬰孩已經是現在颯爽的英俊少年!隻是龍炎你以後要聽你兄長的話,不可造次不尊法度!”


    羅赤龍炎低聲應道:“臣弟謹記皇長兄教誨!”


    皇使鬆開羅赤龍炎看著羅赤龍威問道:“龍炎現在是否已經在軍中任職了?”


    羅赤龍威微微一愣,隨即答道:“迴稟皇長兄,龍炎還未到軍中履職……”


    皇使顯得有點吃驚的繼而再問:“那龍炎是否有跟隨大元帥修習統軍之策?”


    盡管話是皇使在問羅赤龍威,可羅赤龍炎在聽到皇使的問題後,臉上泛起光彩迴道:“迴稟皇長兄。龍炎在隨父親修習一些入門的陣法,還不是很精通!”


    皇使見羅赤龍炎在迴答的時候臉上顯露出幾分得意的神情。微微點頭道:“居然是跟隨世主學習,那今後有機會皇長兄一定得瞧瞧龍炎的陣法修習得如何!”皇使說完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在走出幾步之後他頭都不迴的說:“龍威你即刻讓龍炎迴離世天,若無敕令不要擅自離開。日後你也要多督導龍炎的修習,且不可怠慢!”


    兄弟兩人在聽到皇使的話後,齊聲應道:“謹遵皇長兄教誨!”隨後羅赤龍威帶著羅赤龍炎快步向樓下走去,走到六樓諸王宇的樓梯口時,羅赤龍炎悄聲問道:“大哥,剛才那個就是被貶斥出離世天的大皇子?”


    “啪……”的一聲,羅赤龍威一個耳光扇在了正一臉好奇的羅赤龍炎臉上。並怒聲喝道:“我看你是平日被嬌慣壞了,忘了皇庭的長幼尊卑,你若再信口胡言小心我現在就家法伺候!”


    羅赤龍炎捂著被打得右臉,眼眶泛著淚光,委屈的說:“大哥,龍炎知錯了!”


    “哼!”羅赤龍威冷哼一聲之後將右手伸到羅赤龍炎的身前。羅赤龍炎一臉驚恐的神情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金晃晃的令牌,然後雙手捧著放到羅赤龍威的右掌中。羅赤龍威接過令牌放入懷中,厲聲道:“你可知今天皇長兄單就你這私盜家主令牌的罪責就可以將你正法?我看你和蔓蘿都是不想活了!迴家之後自己去宗堂麵壁去!哼……”


    “你們八個人,將他給我押迴去!他若中途敢逃跑,給我打斷他的腿!”羅赤龍威對一旁的親衛喝令道。說完身形閃動徑直翻身飄向樓下。隻聽得樓下傳來一陣驚叫聲,接著是羅赤龍威暴喝“看什麽看?”樓下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雙月下的其齊納耶遼闊曠野中,飛馳著一道人影。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拓摩族的妖怪,趕快放開我……”景星翎在灰袍人的腋下掙紮著大叫,“妖人,你趕快放開翎爺。小心翎爺弄死你!”


    飛馳的灰袍人根本沒有理會景星翎的叫嚷,隻顧禦風飛馳。


    “我呸……”景星翎突然仰頭往灰袍人臉上吐去一口唾液,並張口大叫:“老妖怪,再不放開我,我給你洗臉!”


    “小子居然是混混無賴的德性!”灰袍人停下身形並將景星翎扔在地上。喝道:“小子,你若惹怒了我,我現在就宰了你!”


    景星翎就地一滾,然後翻身爬起,斜眼看著灰袍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你弄死我?我還怕你?”


    “好!你既然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反正你死活的作用都一樣,也就是一道菜!”灰袍人說完右掌一翻。一把泛著紫色光亮的長劍出現,他作勢就要刺向景星翎。


    “啊,你還來真的啊!饒命啊!”景星翎見到那長劍身體一下矮了半截。他跪在地上哀求道:“英雄,大王,神人,祖宗,饒命啊……”


    “哈哈……你……哈哈……”灰袍人聽到景星翎的話後一陣狂笑,他一臉得意之情說:“堂堂真皇……”


    突然一道黑影出現打斷了灰袍人的話語。“碰”的一掌打在灰袍人的胸膛,灰袍人被打得直接向後激飛。灰袍人在空中作勢想要翻騰以便控製住身形。這時黑影突然出現在他激飛的身體前麵,並且又是“碰碰”的兩掌打在灰袍人的胸膛。灰袍人頓時向後激飛的速度又快了許多。而他似乎想要張口大叫,這時黑影再次出現在激飛的灰袍人身前。“碰碰,砰……”兩掌一腳,灰袍人的身體在挨了兩掌之後向後飛得更快,那黑影追上一腳將其踹得直飛升空。


    “啊……”灰袍人在空中終於叫了出來。


    黑影騰空懸浮,右手斜指那還在繼續往高空激飛的灰袍人,一道耀眼的赤紅光亮直射那口中不停大叫的灰袍人。眼看那赤紅光亮快要射中灰袍人時,一道耀眼的藍光從天而降罩住灰袍人。


    “嘣……”的一聲巨大的翁鳴,赤紅光亮與藍光撞擊在一起,一波色彩斑斕的圓形光映在空中擴散開來。


    “嗷……”黑影一聲嚎叫,嚇得原本躺在地上先是驚愕後是看戲的景星翎一下坐了起來,他的眼睛這才去注視那道將自己從灰袍人長劍下救下來的黑影。


    景星翎透過空中撞擊後散漫的紅藍餘光看清了黑影的輪廓,一個巨大無比到比他白天見過的那個獸人更大的獸人,他張口驚叫:“謔……這玩意兒也夠大的了!”


    獸人嚎叫之後右腳猛的往地上一跺,“咚”的一聲悶響並伴隨著讓景星翎感到恐懼的大地震顫,那獸人直飛衝天迎著那穿過光幕倒栽射向地麵、一身泛著藍光的灰袍人。


    “我讓你瘋……”獸人巨雷般的聲音在空中響起,他的身形突然瞬間到了倒栽的灰袍人頭下麵,並用右拳猛槌在灰袍人的頭頂。


    “鐺……”的一聲宛若金屬交鳴的聲音,全身泛著藍光的灰袍人頓時改變飛行方向——再次向高空射去。獸人仿佛來了興致,他的身形閃動出現在向高空飛去的灰袍人身側,巨大的身形一邊隨著灰袍人往高空中飛去一邊轉身一腳踢在灰袍人的腰上。


    “啊……”灰袍人一聲慘叫,其向上直飛的方式改為在空中水平直射。


    景星翎看到這一幕,驚恐早已經拋之腦後,他現在就像在城內大聚會上看到的把戲一樣。臉上泛著興奮的神色,大聲叫道:“謔……瘋了,瘋了,這獸人瘋了!這灰袍人快被打成孫子了!好啊……弄死他,打他。打他……快,給我打他……弄死他……我要弄死他……”


    獸人本來想要想在激飛的灰袍人身旁從下往上踢一腳,可聽到景星翎的叫聲之後,他巨大身形在空中淩空水平翻轉一圈,右腳小腿猛的壓在灰袍人的腰上。


    “啊……”的一聲慘叫,或者該說是兩聲慘叫。隻不過兩聲慘叫幾乎是同時發生,常人聽了肯定會以為是一聲慘叫。


    景星翎站立的地方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現在隻是灰袍人一副慘不忍睹的狀況嵌在地裏。獸人“唰……”的一聲出現在灰袍人身旁,他在圍著灰袍人轉了一圈之後,嘲弄的問:“還來不來?”


    “紮紮……”的聲音在灰袍人扭動身體時發出。他掙紮著從地裏爬出,而他身後留下一個坑,然後翻身躺在地上看著獸人說:“來就來……誰怕誰……”灰袍人口中最後一個“誰”字還沒說清楚,獸人抬起左腳猛磴在灰袍人的麵門。灰袍人沒來得及慘叫一聲,他的腦袋就嵌進了地裏。


    獸人有點不耐煩的說:“還強嘴……”


    “唿……”的一聲,已經沒有動靜的灰袍人體內射出一道藍光直奔獸人的右眼。


    獸人見狀“嗷……”的一聲嚎叫,右掌在那藍光要快射中他右眼時擋在了額前,而他的右掌瞬間紅透宛若燒紅的鋼鐵。那道藍光在獸人右手變紅的時候想要縮迴去。獸人右掌則一把抓住了那道藍光。獸人隨即怒吼:


    “玄宗神,你若再不知好歹,我今晚就將你封在宏玀赤地。然後把你的徒子徒孫全部給當下酒菜給吃了!”


    獸人手中的藍光閃動發出“劈啪……”的一陣聲響。


    獸人手中的藍光在閃動之後隨即消失,一個全身泛著藍光的、身著一身黃袍的男子出現在他的身前。黃袍男子一張臉在月色下雖然不能看清可其臉上因為怒容而扭曲的神情倒還是能讓獸人看個大概。黃袍男子怒喝:“戰神,你這是多管閑事!我差人拿這小子與你何幹?”


    獸人嘴巴一咧,說:“對,與我不相幹;可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你服氣嗎?”獸人說完右腳微微往後一挪,那右腳瞬間變得通紅。


    黃袍男子見狀退後一步彎腰將地上的灰袍人攬腰提起。口中喝道:“我不與你一般見識……你這呆頭呆腦不知好歹的家夥,你不知道我宰了這小子是在幫你……”


    “嗷……”獸人一聲大叫。然後右腳猛的踹出,一道赤紅的光影撞在黃袍人的腰間。黃袍人被那赤紅光影撞得瞬間消失不見。獸人則在黃袍人消失之後用右腳猛的往地麵一跺。


    “咚……”的一聲巨響之時,景星翎的身體從灰袍人之前壓出的坑內彈起,獸人閃動身形一把抄住景星翎然後消失不見。


    其齊納耶,統製府的監房內。


    白天隨府吏出公差的甲士首領一臉苦相,他看著身前監房內的巨大獸人,嘀咕道:“弄這麽一個玩意兒迴來,不當吃、不當喝,還連累爺熬更守夜的在這裏執勤!今天真是倒了大黴了!大街上收屍不算,還遇上妖人;遇上妖人不算,還被府君勒令值夜;被勒令值夜不算,還要看著這麽一個獸人……看著這個獸人……”


    原本麵朝牆壁躺著的獸人轉頭看著監房的房頂,喝道:“你有完沒完?”


    獸人如雷聲一般的聲音將監房四壁塵土震得“沙沙……”的灑落,甲士首領嚇得暴退兩步,大聲衝監房內的獸人喝道:“你幹嘛……”甲士首領隨即覺得自己失態,趕緊挺挺腰板,但嘴上卻小聲說:“你可別不知好歹啊,是我救了你!你可別恩將仇報……你……你老實的在裏麵呆著……我們府君有話要問你……”


    甲士首領說完轉身對監房外間早已經嚇得躲到靠門站著的四名甲士喝道:“還不快去請府君大人……”


    獸人不等那四名甲士對甲士首領迴話翻身站起說道“沒空……”,然後他走到監房旁抬腳踹向監房的鐵柵欄。“砰……嗙……”,獸人所在監房的整麵鐵柵欄倒地。甲士首領好歹有點修為在身,他見狀不對趕緊閃身讓過倒下的鐵柵欄。否則今晚他就要命喪於此了。


    甲士首領雖然驚恐但已經養成的習慣讓他脫口大喝:“你想造反……”甲士首領話一出口,隨即知道自己說話的地點沒問題,但時機顯然是錯的,他趕緊向外閃去。


    獸人見甲士首領要跑,他一把抓住甲士首領並將其舉到自己身前。張嘴。


    監房外間的四名甲士見狀,慌亂的大叫:“天啦……它要吃人啦……”


    獸人微微一愣,但隨即沒再理會四名甲士,張嘴問道:“他人呢?”


    “啊?”甲士首領驚恐的臉上多出一份困惑,顫聲問:“誰……”


    “那個救我的人!”


    甲士首領不知道獸人在說什麽,困惑的“啊”了一聲。


    “我是問那少……”


    “鐺……”突然一個身影淩空出現在獸人身側。並一腳踢在了獸人的後腦勺上。獸人的腦袋微微向前一垂,他扔下手中的甲士首領側身一看,看到了雙手背在身後離他三步遠的皇使。


    獸人眼睛裏閃現一絲兇光,怒聲問:“你是誰?敢打我?”


    皇使一臉冷酷的表情喝道:“大膽的獸人,你敢在統製府撒野。難道不怕……”可獸人不等皇使的話說完,雙手往中間一夾雙掌拍向皇使腦袋。


    “你……”皇使沒料到獸人敢對自己下手,他略帶吃驚的叫了一聲之後閃動身形避過獸人的雙掌出現在獸人的身後。獸人見皇使消失不見隨即轉身,他轉身之時皇使淩空一腳已經踢到了他脖子上。


    “鐺……”


    皇使踢完翻身落在一旁,他心內暗暗吃驚,而這時獸人已經大踏一步並抬腳踢向他的麵門。皇使臉上頓時泛起怒容,他閃身避過獸人的右腳,然後雙掌“鐺鐺鐺……”的一陣掌擊獸人的腰、手臂、以及後背。


    獸人腳踢空了以後被皇使一通掌擊。他“嗷……”的一身怒吼,巨大的身形突然以出乎皇使意料的快速轉身,皇使感到驚愕的時候獸人已經用右手抓住了他的左臂。皇使頓時感受到了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痛感。疼痛讓他眉頭緊皺、嘴角微微抽搐。


    皇使心中殺機頓起,隨著他的右掌翻動泛著金光的弑神聖劍出現。獸人本欲用左手去錘擊皇使的麵門,但弑神聖劍出現時他立即發現並鬆開抓住皇使左臂的右手。皇使在弑神聖劍出現的時候便順勢將其劈向身前的獸人,而獸人盡管發現了弑神聖劍的出現並第一時間做出反應——鬆開皇使並閃身退後,可弑神聖劍劍尖盈動的金光還是掃到了獸人的腹部。


    “嗷……”獸人張嘴一聲哀嚎。


    皇使看著用一雙大手捂著腹部的獸人,臉上的怒氣雖然未消但心中的殺機已去。並還泛起一股擔心;他看著獸人冷喝道:“好你一個不知好歹的戰神後人,本皇使救了你。你還敢衝撞於我!你可知罪?”


    獸人捂住腹部一臉痛苦的表情,可他根本沒把皇使的話聽進去。隻是愣愣的看著皇使右手中的弑神聖劍,片刻之後他“咕咚”一聲跪在地上。


    皇使見獸人跪在地上之後心中的怒氣也消得差不多了,並且他知道自己根本不能殺了這個獸人。他隨即緩聲說:“本皇使有話問你,你若好好答話,我就放過你……否則……”


    “噗通……”獸人一下拜在地上,開口說道:“獸人摩陀拜見真皇人神……”


    皇使聽到獸人摩陀的話臉色大變,他沒有理會摩陀反而是轉身向躲在一旁的甲士首領及四名甲士喝道:“你們全部退下!”


    甲士首領見狀如獲大赦趕緊領著四名甲士告退。


    皇使見五人離開之後,冷聲對趴在地上的摩陀問道:“你可是戰神一族的後人?”


    “我是獸人摩陀!被驅逐的獸人摩陀!”


    皇使聽到摩陀的迴答,心中大致明白,他冷聲說:“你且先在這統製府的監房內老實的給我呆著!我去宏玀赤地問得緣由,若你所說屬實,我迴來便放你!你若敢逃離,你即便是被驅逐,那也是罪連族人的大罪!”皇使說完邁步就走,摩陀則緩緩起身然後走進那已經沒了鐵柵欄的監房內。


    問天閣。


    燈火通明、通宵營業的問天閣大門外一個衣著光鮮、整齊的拓摩族男子大踏步走進大廳,他來到大廳內的櫃台旁抱拳說:“拓摩族楓赤族親衛首領前來求見我家小姐!”男子說完掏出一塊令牌遞給掌櫃。


    掌櫃在查看過令牌之後麵帶微笑說:“您請!”旁邊的夥計聽到掌櫃的話後隨即右臂往大廳內的樓梯一指,說:“您請跟我來!”


    沒有多久,光華夫人領著三名侍女以及抱著春花的親衛首領走下樓,夏嫣到櫃台交付了費用。一行人隨即走出了問天閣大門。


    在光華夫人正打算向城南走去的時候,他們身後傳來一聲“慢著!”


    光華夫人眾人轉身看到光華爵士帶領著一隊護衛向眾人走來。光華夫人臉色微微一變,嬌聲問道:“夫君有何吩咐?”


    光華爵士麵帶怒容問道:“你想去哪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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