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星翎帶著穎夫人還沒走到裏間貞翎伊人平時煎茶的小院,聽到貞翎忠師的狂笑趕緊鬆開穎夫人的手撒腿就往外跑去。可到門口發現亭中情形不禁暗歎:“翎爺跟這麽一群人活在一起,那是說話間就得瘋!真怕他們一言不合就互砍,這些什麽皇族、大官和尼瑪刺客還不如翎爺在其齊納耶城內見過的那些老流氓……!對了,其齊納耶、靜靈湖!靜靈湖、靜靈湖……對了,那不是大哥說得到玄貞的地方嗎?那是個什麽地方,出了玄貞還出了那爛竹子!看來得找機會去看一看了!”想到這裏他轉身向花房內走去,一邊走一邊想:“不知道我現在離開離世天要怎麽辦,是不是要給誰說一下才行?對了,陽兒呢?他不是跟我們一起來靜寧軒了嗎?這人一多倒是把他給忘了!”


    “靜兒……”


    “哎!”蘭靜在花房裏麵的小院中聽到景星翎扯著嗓子的大叫,嬌聲應道並隨即放下手中的茶具快步向外麵跑去。貞翎伊人見狀微微一笑,阿赤蔓蘿則泛起一絲不高興嚷道:“翎哥哥真是的,是個女人他就要!”一旁正幫著貞翎伊人煎製百花茶的嫣紅聞聽頓時臉色一沉,貞翎伊人則抬頭看著阿赤蔓蘿說:“妹妹,虛空之內男子雖然隻能有一位夫人,但那些權貴、錢貴無不是侍寢的姬妾眾多!我們翎哥哥心有所好也是常事,你可別為此惹惱了翎哥哥!到時候他若惱你不再見你怎麽辦?”


    “他敢!”阿赤蔓蘿聞聲嬌喝,貞翎伊人見狀微微一笑,說:“翎哥哥肯定舍不得不見我們這麽乖俏的妹妹,可惹惱了他,他老避著你怎麽辦?”


    “姐姐,你說的是那些權貴、錢貴。翎哥哥他隻是駙馬,駙馬不都得聽我們這些公主的嗎?”


    “妹妹!”貞翎伊人清喝一聲之後起身抓住阿赤蔓蘿的雙手一臉正色說:“你千萬不可再說此話!你要知道翎哥哥身份盡管隻是來自於那其齊納耶城內的普通齊納人,可你看看翎哥哥身邊的人!除了那花華苑的歡兒姑娘和此刻在靜寧軒的絲穎夫人及一些侍女外。哪一個不是尊貴無比的人?再加上那秩篤也不知為何甘心守候在翎哥哥身邊以及翎哥哥現在又多了戰神家主義子的身份,我想即便是當今的真皇聖主和宗主、皇長兄都要忌憚他幾分。更何況還有那看似呆愣卻又會因翎哥哥隻字片語便妄施殺手的摩陀。你難道忘了昨日那摩陀在帥營內頃刻間殺害我們遠征軍數十名甲士和一名將軍的情形了?若換了旁人,那可是株連整個宗族的大罪,但真皇聖主卻對那事視若無睹。並且後來他摩陀直接站在了宗主的寶座上,真皇聖主和宗主也沒有說什麽,單是我們翎哥哥的這層關係就能庇護他許多!若你說了讓他感到被輕賤的話,他與你心絕,姐姐看你到時候怎麽辦!”


    “那姐姐……”阿赤蔓蘿聞聽不但沒有任何懼色反而麵帶喜色問道:“姐姐,那我是不是也能與翎哥哥成親?”


    “這……”貞翎伊人聞聲一愣。稍後俏臉上泛起了凝重的神情說:“妹妹,你可是堂堂的四大皇族首族的嫡孫公主,份位尊崇高出姐姐許多!且不說翎哥哥如今已經在萬險之中與我得到了宗主許可,即便是我沒有與翎哥哥成親,那以你的身份也不能與翎哥哥成親!妹妹,你想想,什麽人才能取四大皇族的公主?除了四大皇族的血裔就隻能是真皇話血裔。而能同時娶四大皇族和二十四宗族的主的人那得是將來的聖主承繼人,現在也隻有皇長兄可以。可即便是皇長兄也在祖製的約束下隻能選一位四大皇族的公主和一位二十四宗族的公主作為儲皇妃,你若是與翎哥哥成親豈不是讓翎哥哥與當今皇長兄一樣?別說這根本不可能,隻要是這種想法傳到宗主的耳中。那翎哥哥的什麽身份也庇護不了他了!因為這等同於祖製中最大的罪責——謀逆!”


    “那……嗚……”阿赤蔓蘿聞聽抬起玉手掩住嘴哭了起來。貞翎伊人不禁一臉疼惜勸道:“妹妹,你不要傷心!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你我得督促翎哥哥好好的為皇庭效命。若是將來翎哥哥能立下不世之功,或許還有那麽一絲可能!”


    “姐姐,你不是說那樣是謀逆嗎?嗚嗚……何況、何況……”


    貞翎伊人看到滿臉淚痕的阿赤蔓蘿上的表情似有難言之隱,遲疑了一下之後輕聲問:“難道是阿赤爺爺在為妹妹你遴選夫君了?”


    “嗯!”阿赤蔓蘿一臉無奈應道:“羅赤爺爺想讓我與龍炎弟弟成親,而爺爺想把我許給龍威哥哥!”


    “那妹妹的意思?”


    阿赤蔓蘿聽到貞翎伊人帶著疑慮的問話,頓時嚷道:“除了翎哥哥我誰都不嫁,誰敢逼我我就死給他看!”


    “這……”


    貞翎伊人的一聲驚唿脫口而出的時候景星翎出現在小院的門廊內嚷道:“你要瘋?這是要死給誰看?”阿赤蔓蘿一見景星翎衝自己發火頓時張嘴“哇……”的大哭起來,貞翎伊人趕緊將其摟住轉頭對已經走進亭內的景星翎嬌嗔嚷道:“翎哥哥,你幹嘛呢?”


    “這妞兒沒事撒潑就算了。即便她脫光了被人看了,這靜寧軒內好歹都是熟人!可這說話就要死要活的。還能由著她?”


    景星翎的話一出阿赤蔓蘿在貞翎伊人的懷中一陣亂扭並讓哭聲更大,他一把將阿赤蔓蘿從貞翎伊人的懷中拽出。吼道:“哭什麽啊?翎爺有事問你!再哭我可就走了!”


    “呃……”阿赤蔓蘿一聽直接閉嘴可因太急岔氣張嘴打了一個嗝,景星翎見狀沒好氣的笑道:“我真是服了你了!我問你,你原來怎麽去其齊納耶的?”


    “偷家主令牌!”


    “啊?”,“啊?”景星翎和貞翎伊人齊聲驚唿,景星翎在欲繼續問阿赤蔓蘿的時候貞翎伊人一把拽住他急聲問:“翎哥哥你是要去其齊納耶?”


    “啊!”景星翎轉頭張嘴應道,貞翎伊人和阿赤蔓蘿臉色都微微一變。貞翎伊人則一臉焦慮說:“翎哥哥,你可千萬不能亂來!我們真皇一族對皇子、公主、血裔出離世天的管束很嚴,而駙馬們要出離世天除了隨軍或者皇差之外幾乎不可能!你是……”


    “什麽?”景星翎聞聲驚叫打斷貞翎伊人的話。隨即一臉不甘說:“我還說讓靜兒去把那不知道跑到哪裏的陽兒給我找迴來,問問陽兒有什麽辦法!”


    “翎哥哥……”貞翎伊人驚唿一聲之後哀求道:“翎哥哥。你可不能讓陽兒去做這件事!到時候即便禦衛衛和庭衛府不追責,那父親也饒不過他的啊!”


    “那我就關在這裏?”景星翎一臉不高興嚷道。阿赤蔓蘿本來也是一臉焦慮神情,可這時突然張嘴嚷道:“翎哥哥你不是要去宏玀赤地嗎?到時候你從宏玀赤地走嘛!”


    “好啊!”


    “不好!”貞翎伊人在景星翎張嘴之後馬上接嘴說道:“妹妹,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真皇一族與戰神一族有約定?”


    阿赤蔓蘿聞聲一臉莫名狀嬌聲應道:“啊?不知道!”


    貞翎伊人輕歎一聲之後說:“妹妹,這你要去問問阿赤爺爺最好!姐姐的隻是在典籍上看到的,具體不敢確定!”景星翎聞聽麵帶急色對阿赤蔓蘿說:“妞兒,你快迴去問你爺爺去!問好了迴來告訴我!”


    “我不迴去!”


    “謔……”景星翎見阿赤蔓蘿一臉不願意的神情,嚷道:“你是我的人不聽我的話。你這真要瘋?”


    “我……”阿赤蔓蘿突然臉上一紅而語結,貞翎伊人見狀一愣隨即明白,對其說:“妹妹,你看翎哥哥這身朝服都還沒換!你伺候翎哥哥去洗浴更衣吧!”


    “啊?換什……”景星翎張嘴欲叫的時候突然明白兩個女人的心思,“嘿嘿”一笑之後牽著阿赤蔓蘿往小院外走去。嫣紅在兩人離開之後臉上露出了不甘的神情,貞翎伊人見狀抬手在其俏鼻頭輕輕一刮,笑道:“死丫頭,我給曼蘿妹妹說的還要給你說?你自己被知道翎哥哥有多喜歡你和靜兒?還學會吃醋了,要吃醋也還輪不到你!”


    “是,公主!紅兒錯了!”


    這時貞翎伊人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在門廊內神情不太自然的穎夫人。叫道:“絲穎夫人你也過來幫忙吧!”


    “是,公主!”


    待到穎夫人應聲之後走到身前的幾桌前時,貞翎伊人柔聲說:“絲穎夫人。有些事情我不好再多說!可我想你也知道翎哥哥對秩篤大人的感情,伊人今天能與翎哥哥成親多多少少還有秩篤大人的功勞,因此伊人對秩篤大人也心存感激!翎哥哥那裏就自是不必說了,我想你若要不讓翎哥哥為難且讓你自己也有一個依靠,那該放下的事情還需放下!若你長期如此,你終將會逼迫翎哥哥在你和秩篤大人之間做出選擇!你看看我們……”貞翎伊人轉頭看看嫣紅又看看穎夫人,說:“你現在也該清楚,翎哥哥身邊不缺女人!若真到了讓翎哥哥做出選擇的時候,我想其結果你自己可想而知!”


    穎夫人身體微微一顫隨即低聲應道:“絲穎知錯了!”


    貞翎伊人聞聲輕歎:“錯不在你。也不在秩篤大人,更不在翎哥哥!隻是事已至此。放下最好!”


    “是,公主!”


    “啊、啊、啊……”這時浴房內響起了阿赤蔓蘿的大聲喊叫。貞翎伊人不禁眉頭微蹙,歎道:“蔓蘿妹妹實在還是……哎……”穎夫人和嫣紅對視一眼之後沒有迴應,兩人都知道貞翎伊人是為阿赤蔓蘿放浪形骸的喊叫而擔心,因為這靜寧軒左右都是真皇一族的血裔、宗親的府邸。


    離世天的曠野中,兩個人相對而站。


    其中一個身著一身黑袍,而黑袍的所有邊沿都由在已漸東落的夕陽下泛著紅映綠的錦帶鑲邊,鑲邊上繡有奇怪的紋飾;而黑袍人頭上一頭長長綠發散披在腦後。在他對麵立身之人身著一身純白長袍,白袍的邊沿有金色的錦帶鑲邊並有著與那黑袍人的黑袍鑲邊上相似的紋飾,而白袍人一頭藍發也是披散在身後並在夕陽的光映下泛著微微瑩光。


    “看來你還是怕!”白袍人突然說話之後“哈哈”大笑起來。黑袍人跟著“哈哈”大笑,在兩人笑聲一起停下之後他對身前的白袍人說:“你不也怕嗎?否則你也不會用你的宗元身來見我了!”


    “哼!還不是拜那魔陣所賜。借機毀了我的次元身!雖然我的次元身現在已經有所複原,但我可不想被你這無信之人再有機可趁!”


    “哈哈?我無信?我無信!哈哈……玄宗神,你我原本同在雙神座下侍奉。曾相邀一起將雙神的心念惠及世人。可你卻在雙神神寂之後先行背誓!”黑袍人說完麵泛怒容瞪著白袍人。


    “魔宗神,你還好意思說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與那魔陣說過什麽!”


    “你會知道嗎?哈哈……”


    “哼!你休得張狂。如今三千年之期已到!你難道不怕那阿羅景宗對你真身不利?”


    “我為什麽要怕?有戰神製衡他,他敢亂來?若是那戰神的戰神軍團傾巢而出,別說他那離世天遠征軍,就連我們三族加起來恐怕也不時敵手吧?”


    “你別得意,要是戰神軍團會出宏玀赤地,也不是今日的光景了!你還是想想如何弄出你的真身吧!”


    “這不勞你操心,本尊自己會想辦法!”


    “就靠你那女兒?”


    “是有怎麽樣?不是又怎樣?”


    “魔宗神,你應該知道我們雖然彼此間有爭鬥但並不是敵人!何況還有一個道理你也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因此在麵對已經今非昔比的真皇一族這個共同敵人時,我們就無形中成了朋友!”


    “朋友?玄宗神,你也還敢在我麵前提起朋友二字?”


    “你別跟我置氣,爽快一點!你到底與不與我聯手?我可知道阿羅景宗已經讓那貞陽清宇的親衛盡出,而他的那群真皇親衛也奔赴各個大陸似有所動!想必也與我們玄魔二宗有關,我們兩宗本是一體!難道你真要因為一點小過節而將兩宗族存亡大事置之不理?”


    魔宗神沉默一陣之後,問:“那你是打算與我如何聯手?你也該知道,我們兩宗的祭司、祀神離開各自的大陸都會冒著被處罰的風險!我知道你已經將玄神一族的祀神全部遣到了離世天皇城,難道你不怕因此而讓玄神一族萬劫不複?”


    “我正是有此顧慮。而我玄神一族有的顧慮你魔神一族同樣有!所以我計劃讓我們彼此出動一半的祀神,這樣一來在必要的時候能夠壓製住真皇一族,二來也能保存我們的實力以防鬼靈重現而無法應對!這樣的話。將來即便雙神神歸也不會因為我們的行為導致瀆職而懲罰我們!你看如何?”


    “不行!”魔宗神十分堅決的答道。


    “怎麽不行?”


    “鬼靈之事那是我們玄魔二宗必須承擔的神職,若是此事有差池那你我這麽多年的心念之爭豈不是成了笑話?我可以答應跟你了手,可方法不能是你說的這樣不惜罔顧我們的神職而與真皇一族拚死一戰!若真能這樣,你我何必被那魔陣困在那耀赤金窟內三千年?三千年前我們便可直接滅了真皇一族!此事萬萬不能照你的想法來!”


    玄宗神看著魔宗神臉上凝重的表情露出幾分不屑問道:“那你有好的辦法?”


    “瑩兒已經有了一個辦法,盡管未必有用,可也比你這樣亂來要好!”


    “什麽辦法?”


    “這不能告訴你!但是你居然已經說了現在真皇一族是我們玄魔二宗共同的敵人,那你就可以放心我不會在真皇一族的事情上與你較勁!”


    玄宗神臉上露出懷疑的表情,說:“你不告訴我你那女兒用什麽辦法,如何讓我相信你那女兒的辦法有用?萬一在阿羅景宗不顧魔陣的威懾而將你我真身損毀。那到時候不我堂堂玄宗神不成了待宰的牲畜?不管最後我是否被徹底寂滅,那也會成為這虛空之內的笑話!”


    “哈哈……”魔宗神一陣狂笑之後看著玄宗神。一臉輕蔑表情說道:“你可真敢高看自己,想我們兩個的主人都沒你這麽張狂!你怎麽就覺得你被寂滅會讓虛空之內的人關注?哈哈……你可別忘了。那宏玀赤地還有強大得足以屠戮整個虛空的戰神軍團。而且你難道不知道‘虛空浩瀚。未盡可知’的道理嗎?我告訴你,你還是把心思放寬一點,多注意一下真皇一族四大皇族中的景星一族。尤其是那個叫景星瀧顏的女子。我可得報說那女子天資異常之極,且是一個生性詭詐多變、暴虐之人!難道那閃耀光華地的玄神一族的祭司沒有給你迴奏還是你故意不對我提起。想讓我將來在景星家受挫?”


    “她?我早知道了!隻不過即便她那鴻蒙七彩功能夠練成,她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好、好,很好!別說我沒警告過你!我奉勸你即刻撤走離世天皇城中的祀神,居然你信不過瑩兒的方法……”


    玄宗神麵泛怒容冷聲說:“不是我信不過,是你根本就沒告訴我!”


    “好!其實我也不想就等瑩兒去,我自己也在苦思計策!今天居然我們能夠達成共識,那也不急在這一會兒!你撤迴你的祀神去繼續鎮守各個大陸,以引導者虛空中的鬼靈重循虛空之律!之後你我分頭去追查一下那阿羅景宗的去向以及他與那貞陽清宇的親衛都幹什麽去了!”


    玄宗神聽魔宗說完低頭沉思一陣之後。說道:“好,我姑且信你!但是我們一年為期,若是這期間我們都還不能找到更好的辦法奪迴真身,那我隻能將祭祀、祀神全部集結攻陷蒼靈峰!我直接砸了那宗堂和毀了那宗主壇!”


    魔宗神一聽眉頭微微一皺之後歎道:“現在也隻好如此了!”


    “好!那我先去撤掉祀神,隨後便去找那阿羅景宗!”


    “好!”


    靜寧軒,浴房內。


    在“嘩啦、嘩啦……”的水響中阿赤蔓蘿抬手使勁推將她壓在浴池邊上並扶住她細腰的景星翎,口中哀求:“翎哥哥……我不要了,不要了……”


    “嘿嘿……不要?我讓你跟我鬧……”景星翎說話時腰身猛的一挺,隨後又有節奏的繼續擺動腰身,而阿赤蔓蘿則在一聲“啊”的嬌唿後雙手從他的胸前滑落攤在身體兩側的浴池的玉石地麵上。隨著她的身體來迴輕輕的滑動。這時貞翎伊人帶著穎夫人與兩個侍女走了進來,她見狀不禁嬌唿:“翎哥哥你快停下!”


    景星翎“哼哼”一聲之後嚷道:“我今天不好好收拾她,她就不會老實!”


    “翎哥哥……”貞翎伊人快步走到兩人身旁的浴池邊上在叫了一聲之後抓住景星翎的手臂想將他從阿赤蔓蘿的雙腿間拉出。她看著麵色已經蒼白的阿赤蔓蘿急聲說:“翎哥哥,你看妹妹的臉色已經這樣了!你……”貞翎伊人說話間雙眼一紅欲哭,景星翎見狀頓時驚覺阿赤蔓蘿臉上的神情已經不是歡愛時癡罔、迷離的神情,口中也沒了平素的喃語、輕吟,隻見她麵色蒼白而雙唇緊閉,從其腮邊可看出她牙關緊咬,他頓時慌神抽身離開阿赤蔓蘿的身體並俯身將她抱起。景星翎在阿赤蔓蘿的下身被他抱出浴池時張嘴“啊……”的一聲驚叫而雙手一鬆,一旁的蘭靜和嫣紅眼疾手快的閃身接住了已經不省人事的阿赤蔓蘿。


    “這……這……”景星翎看著阿赤蔓蘿雙腿間下身不斷沁出的殷紅血水嚇得口齒打顫而不知所措,貞翎伊人也嚇得麵色蒼白的呆立當場。而兩個侍女的情形也與兩人差不多。這時穎夫人快步走到旁邊,急聲說:“快把蔓蘿公主抱迴房內!”


    貞翎伊人聞聲伸手去接被蘭靜扶住的阿赤蔓蘿的右臂。並急聲說:“靜兒你快出去拿一身袍子來!再讓苑內的人迴避!”


    “是,公主!”蘭靜應聲疾步走出。景星翎盯著被貞翎伊人和嫣紅架住的阿赤蔓蘿。呆呆的問:“妞兒、妞兒……,妞兒她怎麽了?”


    “爺……”穎夫人帶著一絲責備叫道,隨即對景星翎說:“爺,你快把蔓蘿公主抱起來!”


    “哦,對!我來抱她!”景星翎一聽迴神趕緊伸手去抱。這時貞翎伊人說:“翎哥哥,你先穿衣服!”貞翎伊人說完下意識往景星翎的下身瞄了一眼,頓時臉上泛紅將頭一扭。景星翎見狀低頭看到自己下身依然威武。尷尬的說:“我不知道……”在他說話時穎夫人已經拿過一旁帶著水汽的衣服替他套上,柔聲說:“爺。你先將就著!待會兒迴到公主房內再換!”


    “沒事,翎爺什麽都沒有,就是身體好!”景星翎這話一出三個女人和剛好拿著一襲錦袍的蘭靜都是一愣,他隨即知道自己無意間講的話讓四個女人對現在阿赤蔓蘿的遭遇而有了不適的感覺,趕緊抱起阿赤蔓蘿到蘭靜身旁,在蘭靜用錦袍遮住阿赤蔓蘿的身體並稍微整理了一下之後疾步往外走去。當他走到門廊內看到苑內密密麻麻的人全部背對門廊時不禁尷尬的一笑,暗歎:“翎爺今天這算搞出事情了!估計得去找大叔幫忙了,也不知道大叔幫我之後會不會……。呃,不會!大叔都沒有將我和伊兒的事情告訴別人,看來大叔這人挺好!不錯、不錯……”景星翎心中思索的時候已經將阿赤蔓蘿抱到貞翎伊人的房中並將其放在了床上,隨即他轉身對一旁的嫣紅說:“紅兒,你快去玄妙府找宗皇叔來!”


    “不行!”貞翎伊人聞聲清喝,嫣紅迴轉身體看著她,她看著一臉焦急的景星翎說:“翎哥哥,我知道你是想找宗皇叔來醫治曼蘿妹妹!若是真的去找了宗皇叔,而到時候曼蘿妹妹迴到首輔府有什麽異樣被人瞧出來,再聯想到宗皇叔在這此期間到過靜寧軒。那阿赤爺爺和阿赤皇叔或者阿赤皇兄必然會追問蔓蘿妹妹。若曼蘿妹妹沒說,那他們還可能去追問宗皇叔,到時候宗皇叔會不會替我們保守這個秘密就難說了!”


    “不會。大叔不是那樣的人!他肯定會替我們保守秘密的!”


    “翎哥哥……”貞翎伊人輕聲叫了一句臉上盡是對宗勳堅信神情的景星翎,歎道:“真皇一族的事情伊兒一時無法給你說清,隻是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那……那就這麽看著?”景星翎聞聲一臉不安、不甘交集的神情看著蓋在阿赤蔓蘿下身處的錦被已經出現一團殷紅的地方。貞翎伊人遲疑一陣之後,問他:“翎哥哥,你信醫士的心念純淳嗎?”


    “說這幹嘛,醫士不都那樣嗎?”景星翎一臉不解反問。貞翎伊人稍頓之後麵帶難說說:“我們靜寧軒內還有一個人能夠替曼蘿妹妹醫治,隻是……”


    景星翎見貞翎伊人吞吞吐吐,急聲嚷道:“隻是什麽?伊兒,你快說啊!好歹得先救人啊!”


    “隻是……隻是……”貞翎伊人又是遲疑的兩聲“隻是”之後。輕輕咬牙之後,說:“翎哥哥。你若不忌諱無心看了蔓蘿妹妹的身子,那無心也能醫治蔓蘿妹妹!”


    “他?”景星翎驚唿一聲之後。看著床上不省人事且已經麵無血色、緊閉雙眼、唇齒打顫並開始瑟瑟發抖的阿赤蔓蘿,心中一個激靈,問:“你意思妞兒的身體要讓無心看?我特麽瘋了?”景星翎說著臉上露出惱火的表情罵了一句街。


    貞翎伊人和房內的其他三個女人被景星翎的舉動弄得頓時都露出了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景星翎看看床上的阿赤蔓蘿又看看房內的其他四個女人,然後原地打轉的踱步,過了一會兒他狠聲說:“大爺的,看了就看了!反正看了也是翎爺的,他要是有半點亂想!我讓摩陀捶扁他!”


    “你答應了?翎哥哥!”貞翎伊人麵露喜色驚聲問道,景星翎悻悻的說:“我能不答應?她真有個什麽差池,我也舍不得啊!雖然脾氣是壞,但在我麵前還是聽話!何況……哎……”景星翎說著本來泛起壞笑往阿赤蔓蘿的下身看去,可看到錦被上的殷紅頓時一臉愧色哀歎了一聲。這時房外的苑內響起了摩羅無心的聲音。


    “主人,無心治病不用看、不用摸!聞就可以了!”


    房內五人聞聲一驚,隨即又聽到外麵傳來摩羅無心的聲音。


    “主人,這靜寧軒內除了主夫人與那絲穎夫人沒有修為,其他誰不是頂尖的高手?不要說你們房內的話,就是幾條街上有什麽異樣的動靜我們也一清二楚!”摩羅無心的話音一落。屋內除了床上神誌不清的阿赤蔓蘿和景星翎外的四個女人頓時一臉羞臊微微轉頭。


    景星翎開始聽到摩羅無心的話還覺得沒什麽,可在看到四個女人的神情時頓時醒悟,張嘴大叫:“你大爺的。給我滾進來!你再多說一個字,我今天就弄死你。信嗎?”


    “信……!”摩羅無心的“信”字聲音一半是在苑內響起一半是在房內響起,四個女人看到突然出現在景星翎身前的摩羅無心趕緊微微轉身,他見狀躬身不好意思的說:“無心剛才所說且是事實,請主夫人、絲穎婦人和兩位姑娘不要見怪!”


    景星翎抬手推了一下躬身的摩羅無心嚷道:“廢尼瑪什麽話?快給瞧瞧!”摩羅無心抬頭看著他說:“主人我真的不用看、不用摸就能治好蔓蘿公主!蔓蘿公主是初涉男女之事而又過於頻繁……”摩羅無心說著帶著一絲怪笑衝景星翎眨眨眼後繼續說:“或是行事男子過於粗暴或者不知適可而止造成的傷害!此病症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摩羅無心說著見景星翎抬手像似要扇他耳光趕緊住嘴叫了一聲“別……”。


    “你再說,我抽死你信不信?要怎麽治,你給我趕快的!遲了若蔓蘿有個好歹,我弄死你。信嗎?”


    摩羅無心看著一臉怒氣的景星翎,右手一抬伸向他,說:“拿來!”


    景星翎見狀雙眼一翻,罵道:“什麽就特麽給你?”


    “宏羅香,沒宏羅香,不行!”


    “宏羅香?哦……”景星翎驚聲一句之後轉頭看向貞翎伊人,而貞翎伊人已經邁步走向房內的一個壁櫃,隻見她打開壁櫃抱出一個錦盒,然後打開錦盒又從裏麵拿出一個小一點的錦盒,接著再打開錦盒又從裏麵拿出一個小一點的錦盒。然後一直這樣。直到打開第九個小錦盒的時候她從裏麵取出了一瓶宏羅香,拿到景星翎身前遞給了他。摩羅無心看到錦盒內還有兩個瓷瓶,不禁低聲問道:“主夫人。你連那空瓷瓶也還留著?”


    “是啊!你們閃靈族的宏羅香珍貴程度豈是一般寶物可比,我自然得細致收藏了!”貞翎伊人一臉正色答道之後,說:“無心你且先醫治曼蘿妹妹,其它容後再說!”


    摩羅無心抓過景星翎手中的宏羅香,躬身應道:“是,主夫人!”他說完將左手伸進衣襟中又掏出一個瓷瓶,然後左右雙手的拇指一起挑開兩個瓷瓶的塞子,兩個塞子飛起之後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穩穩的並排落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景星翎見狀揚手罵道:“還特麽炫,我抽你信不?趕快的!”


    摩羅無心頓時一臉無辜喃語:“沒你這樣的主人。我這做仆人的成天歸你使喚,我耍一下尋尋開心怎麽了?”他說話的時候他雙手中的瓷瓶中生氣兩股煙氣在空中飄飄蕩蕩、晃晃悠悠的往床上的阿赤蔓蘿飄去。本來還欲張嘴並想要將揮起的右手落下的景星翎見狀張大嘴叫道:“這也行?”


    “沒見過就叫不行?”摩羅無心得意的應了一聲之後瞪著景星翎沒再說話,而他雙手的拇指則開始輕快的敲擊兩個瓷瓶的瓶口。這期間他的身體一直對著景星翎而背對著床。房內的其他四個女人本為宏羅香瓶塞被拔開之後聞到那股奇香而麵露陶醉之情時,在看到兩道煙氣飄飄蕩蕩、晃晃悠悠的在空中飄到床上的阿赤蔓蘿麵前,並且兩道煙氣隨後緩緩的鑽入了阿赤蔓蘿的俏鼻內,四人不禁目瞪口呆的傻傻看著床上麵色隨之有所好轉的阿赤蔓蘿。


    隨著從摩羅無心手中兩個瓷瓶中升起的煙氣越來越稀薄,床上的阿赤蔓蘿的麵色也越來越紅潤。早已沒再唇齒打顫的阿赤蔓蘿突然微微張嘴“嗯……”的一聲,這時房內“噗噗……”的一陣輕響,已經若遊絲的兩股飄飄蕩蕩的煙氣四散消弭在房內。摩羅無心將宏羅香的瓷瓶往景星翎的手中一遞,輕聲說:“好了!”


    “好了?”景星翎接過已經明顯輕了許多的瓷瓶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看著摩羅無心叫了一聲,摩羅無心在右手一招將幾桌上的瓶塞飛到他手中拿去蓋好左手中的瓷瓶口後,邁步一邊往外間走去一邊說:“肯定好了!”這時貞翎伊人突然叫住摩羅無心,問道:“無心。你那個瓷瓶裏是什麽?”摩羅無心聞聲迴頭麵泛難色對貞翎伊人說:“主夫人,這瓷瓶內的香藥配方我也能告訴你,製作也不困難!隻是隻有宏羅香和這香藥並不能治病。除非主夫人要求無心將我一身武學也告訴你!”


    景星翎在兩人的對話中是明白了貞翎伊人的意圖,也明白了摩羅無心醫治傷病不隻是靠宏羅香和那香藥。還需要摩羅無心的武學,隨即他“嘿嘿”一笑,說:“那你就告訴伊兒吧!伊兒看得起你的武學是給你麵子!”摩羅無心一聽此話收好瓷瓶後將別在身前的玄貞抽出,景星翎見狀一驚往貞翎伊人身前一擋而兩名侍女也隨之護在他的身前時,摩羅無心將玄貞抽出幾分並單膝往地上一跪,一臉決絕的神情大聲說:“主人,你可以讓無心為你去死!可無心這武學乃是山閃靈族的命脈之所在,如果主夫人今天非要無心的武學。那無心……”摩羅無心說著左手一翻玄貞無聲無息的瞬間出鞘直接抹向他的脖子。


    “叮”的一聲在景星翎與貞翎伊人齊聲大叫“別”之前響起,而閃身出現在摩羅無心身側用手中長刀挑開其抹向脖子的玄貞的秩篤冷聲對景星翎說:“翎兒,即便是仆人也該有一份尊嚴,而那份尊嚴既是在不背叛你且願為你赴死的前提下還能為其自己堅守的一份心念!”


    景星翎不料自己無心之言差一點讓這個才跟了自己兩三天的天下第一刺客自殺而血濺三步,在聽到秩篤的話後趕緊走到還跪在地上的摩羅無心身前雙手將其扶起,然後一臉愧色說:“無心,是我不好!我剛才也隻是開玩笑,你別生氣也千萬別在動不動的玩自殺!你這樣不跟蔓蘿那妞兒差不多了嗎?”


    摩羅無心起身之後退去一步站住,聽完景星翎的話他正聲說:“摩羅無心在遇到主人之前一直是自由身且行事向來不受拘束,可我閃靈族人重信守諾、言出必行!居然我已經答應侍奉主人。那主人的任何話、任何差使無心都將不惜一死去完成!主人說的任何話對於無心來說都是上令,因此我會好不保留的去完成;若是像之前主人所說的事情,無心便隻能一死謝罪!”


    景星翎聽後心驚之餘急聲說:“沒這麽嚴重。你別嚇我!”


    “翎兒!”秩篤冷喝一聲之後臉上泛起難得一見的怒容,景星翎見狀趕緊微微躬身對其說了一聲“翎兒知錯了”之後,正色對摩羅無心說:“好,我記住了,無心!以後……,哼哼,我對你說話會小心了!”說到這裏景星翎臉色突然大變,麵露驚恐問道:“無心,今天我們打算去花華苑時。你問我要不要挖那些看我親伊兒的人的眼睛,你不會也是當真的吧?”


    摩羅無心淡淡的應道:“無心怎敢跟主人開玩笑!”景星翎一聽這話頓時對其大嚷:“出去、出去。我怕你了,行嗎?萬一我跟伊兒開個玩笑你不也要……”景星翎沒把話說完而是直勾勾的看著正欲轉身卻又停下的摩羅無心。摩羅無心輕輕點頭應道:“在無心眼裏,主人的話沒玩笑!”


    “出去……”景星翎扯著嗓子大吼,摩羅無心微微躬身之後閃身而逝,秩篤隨即也轉身向外間走去。他在兩人離開之後看著房內神色還有點驚愕的四個女人歎道:“這都什麽人?還不能開玩笑了!”


    “不能!”摩托無心在院內大聲喊了一句。景星翎聞聲轉頭就要往外衝,咧嘴罵道:“大爺的,翎爺今天抽死你!還不能開玩笑了你!”


    這時床上的阿赤蔓蘿突然張嘴叫道:“翎哥哥……”景星翎停住身形兩步跑到床邊將揚起身體的阿赤蔓蘿抱進懷中,一臉欣喜嚷道:“妞兒,你可嚇死我們了!你說你……”他說著看到因為他摟抱而錦被向下滑去之後阿赤蔓蘿露出的一堆玉峰一愣,阿赤蔓蘿見狀臉色微微一變,在偷偷瞄了一眼景星翎的下身之後身體一個寒顫,麵帶驚惶說:“翎哥哥,別……”景星翎尷尬的一笑,說:“不會,我不又不傻!”一直站在一旁的穎夫人突然輕聲說:“爺,你與蔓蘿公主都需忍耐了!蔓蘿公主如今有了這番經曆,想必兩三個月內蔓蘿公主的身體都還不能痊愈而求男女之歡!”景星翎聞聲臉上露出愧色,而院內響起了摩羅無心的大叫“這話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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