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皇看著站在宗主壇正中宗羅晶球旁一動不動的一世真皇,一世真皇則凝視著正對著他的一塊方尖碑,過了一會兒一世真皇緩緩轉身看著亞皇說道:


    “清宇,你有沒有想過當年魔陣為何幫我真皇一族修建這十六座方尖碑?”


    “清宇有想過,隻是未曾想明白!一直對魔陣在擁有足可掃蕩虛空的戰神軍團的前提下,卻沒有絲毫征服虛空之心而隻是守著那宏玀赤地無其他異動而深感困惑!想當年皇兄帶著清宇四處征伐時偶遇那玄魔二宗麾下的祭司、祀神大戰,才知道這個虛空之內居然還暗藏那麽強大的力量。按理說不管是魔陣或是玄魔二宗都有可能一統虛空,可他們卻沒有皇兄這樣的雄才大略讓虛空全部臣服於我離世天皇庭,這也讓清宇很是費解。即便是後來玄魔二宗的存在已經阻礙了我們離世天皇庭的建立而兵發他們時,他們也未曾有過集結他們所有的祭司、祀神來與我們的離世天遠征軍一決高下的行動,直到我們的遠征軍兵臨城下、四處搜剿各個大陸的玄魔二宗的祭司、祀神時他們才有所反應。並且我在封靈地天經常會想那些年搜剿玄魔二宗的情形,最後發現他們似乎自始自終都不想與我們正麵衝突。往往在很多時候對我們遠征軍的出現表現得十分不屑,而我們則每剿滅一塊大陸的玄魔二宗的祭司、祀神都要付出相當沉重的代價。假如當年玄魔二宗即便不聯手隻是一宗將其麾下的祭司、祀神全部集結向我們發起攻擊,那麽事情可能和現在就不一樣了。盡管以我真皇一族的能力和遠征軍的實力最終或許仍能戰勝玄魔二宗,可皇庭的建立就將向後延緩一千年甚至是兩千年。”


    “恩!清宇,你與皇兄所想差不多!這也是我在決定禪位的時候為什麽要讓景星家致力鑽研對付那些神類機竅的原因,因為無論我真皇一族多麽強大,可我們的人數與實力並不能與玄魔二宗匹敵。也好在四大皇族中的宗賜一族擁有的能力讓我們在受傷的時候能夠很快的恢複。而景星一族在那些機竅上的過人智慧以及行軍布陣上的詭譎彌補了在與那些神類對陣時的不足。可就是那景星一族,自從離世天皇庭建立之後便居功自傲。雖然他們曆代家主對皇庭並沒有任何悖逆之行,但他們心中對於僅僅居於四大皇族之三心存怨念已久。加上現在貞陽殿主人的原因。即便是景星家被十五世真皇在玉兒與貞陽殿主人成親之時一道聖令將他們限製在了閃耀光華地,可他們並沒有因為景星家已經登頂問極而有滿足之心。反倒是想借機謀反。”


    “皇兄,可我從隱衛那裏得到的奏報並無確切的證據說明景星家意欲謀反……”


    “清宇,你是不知道那景星家這一代的家主景星靈智其人,這近三千年的時間裏我因遵守與魔陣的契約而不得迴到離世天皇庭,便巡查我皇庭治下的各個大陸。任何異族宗王的屬地都不像他景星家那樣防禦森嚴,尤其到了景星靈智這一代他景星家的親衛隊已經到了可以與一營之遠征軍抗衡,加上景星家那機詭的行軍布陣的絕世戰法,我不得不多想。從那貞陽殿主人還沒來離世天之前也正是景星家還沒全部被敕令迴到閃耀光華地之前。那景星靈智便苦心經營閃耀光華地,尤其是貞陽殿主人入登大位之後他借為皇庭研製武器、機竅之名數次向首輔院要求提高每年對景星家供給的靈石份額。雖然每次玉兒都仔細查證過而貞陽殿主人也從未過問,但玉兒多多少少還是因為貞陽殿主人的原因數次應允了景星家的要求。盡管景星家也的確為皇庭送上了更多已經能夠讓遠征軍與玄魔二宗正麵抗衡的武器、機竅,可皇兄認為他景星家必定還留有更厲害得武器、機竅。”說道這裏一世真皇神情稍稍舒緩一些,說:“那貞陽殿主人倒不是一個徇私的人,不論是從十五世真皇那裏得知,還是我此番讓人找來的他在位之時的年鑒,可見貞陽殿主人倒是想了很多辦法去遏製那景星家,這也說明我們那個比她父親更像我真皇血裔的玉兒沒有辱沒我真皇血裔的英明。隻是那貞陽殿主人允諾的禪位至今都沒動靜,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他的動機。尤其之前玉兒為了穩住景星家而讓景星瀧顏成為未來兩位真皇後之一的人選。讓我更有理由擔心那景星靈智有所圖謀,更有甚者那貞陽殿主人也參與其中謀劃著什麽。加上二十四宗族為了四大皇族之位早有人按捺不住了,這讓我更擔心你我兄弟兩人創立的這離世天皇庭會毀於一旦。”


    亞皇看著神情又變得十分凝重的一世真皇。一陣沉思之後說道:“皇兄,我想二十四宗族到不至於敢犯上!”


    “可萬一他們真的為了排位、權力而不顧祖製肆意妄為呢?”


    “殺!”


    亞皇的一個字讓一世真皇眉頭一皺,可隨即看著一臉冷酷神情的亞皇大笑道:“哈哈……清宇,以你的年紀以及在封靈地天這麽多年,脾性仍然未改!當年我就給你說過,殺我真皇一族的族人不是那麽簡單。試想你殺一個,那整個宗族必然會對此耿耿於懷,甚至是懷恨在心,若你誅滅其一族。先不說這會削弱我真皇一族的實力,單是如此行事必定讓其他宗族心寒而甚者更會生背離之心。這一夜我還仔細想過貞陽殿主人重用一個非我真皇一族之人做那宗族巡察使的事情。他實則是讓那並非我真皇一族而不用顧忌彼此情麵的人傑秩篤借祖製約束真皇一族的人,並輔以皇庭律法加以嚴懲。有時候那秩篤還會衝撞貞陽殿主人。可那貞陽殿主人隻要那秩篤遵循祖製、律法便對秩篤的衝撞給予特赦。這看著像是真皇顏麵盡失,可實則是捍衛了整個皇庭的尊嚴,因為我皇庭的尊嚴就體現在那祖製和律法之中;而捍衛了整個皇庭那大位之上的貞陽殿主人自己也更加穩固。雖然你我當年給皇庭製定了嚴苛的律法,但每每施行起來都會因為皇族宗親的原因受到掣肘;可自從幾年前那秩篤領了那宗族巡察使之職以後,各族的驕橫之風都大大的收斂。不輸你當年執掌隱衛時的情形。若不是那貞陽殿主人是景星家的人而不是我真皇血裔,我可能親自敕令修改那真皇兩百年的任期而不會此時便想他退位,他的確是一位能夠助我真皇一族繼續往虛空更遠地方征伐的聖主。”


    “那皇兄的意思?”


    “隻可惜他不是真皇血裔。何況他聖令正兒送走了另外一個本不該來到這個世上的真皇血裔而至今我都沒能查得其下落,而我又不想難為正兒。因為我能看出我們正兒對他的皇父是敬愛、忠心無比。所以我並不想破壞他父子之間的感情以及他的忠誠。正兒的忠誠正是我所看重的,因為以後我需要正兒的忠誠才好監控皇庭。若是正兒沒了忠誠並且因為他皇父的事情對我產生什麽嫌隙,到時候他執意與本尊對抗,那豈不是真正的要毀了我皇庭?”


    “清宇明白了!”


    “清宇啊,你的親衛對這各族重新排序可有什麽想法?”


    “迴稟皇兄,他們倒是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可能是因為他們知道隱衛隨時都監護著他們吧!”


    “我想你現在該明白為什麽我讓你的親衛全部去各個大陸替我尋找那些可供提取靈息的異獸了吧?”


    “清宇明白!”


    一世真皇的老臉上突然閃過一絲奇怪的表情,對亞皇說道:“清宇,你知道皇兄從來不過問你做事。“


    “清宇知道!”


    “很好!”一世真皇說了一句之後看著在宗主壇外。在一陣“嗡”鳴之後出現在傳送陣內的宗賜,說:“讓我們解除各族的封禁,看看他們現在的本事都如何了!此前那戰神兩位家主不辭而別,想必是與那晚魔陣助那戰神血裔轉化時發生了什麽事情,若不是那魔陣一群血裔的結陣厲害非得去一窺究竟不可!現在我們隻需在演武之時好好的警示一番那些異族宗王,而那戰神一族的事情留待我們處理好異族宗王和玄魔二宗之後再處理。”


    亞皇輕聲應了一聲“是”的時候,宗賜已經到了兩人身前,口唿一聲“見過祖皇、亞皇”便要下拜。一世真皇扶住宗賜,說:“宗賜你起來,去解除封禁吧!”


    宗賜應了一聲之後來到一世真皇身旁的宗羅晶球前。雙手抬起對著宗羅晶球隔空十指狂點。隨著空中一陣“咻咻……”的聲音響起,宗羅晶球底部一束金光灌向下麵的圓孔。在宗賜圍著宗羅晶球一邊隔空點指一邊快步轉動九圈之後,他停住身形雙手作爪狀對著宗羅晶球隔空猛抓。並大喝一聲“解”。


    “紮紮……紮紮……”整個宗主壇下都發出一陣怪響,這時宗賜雙手往上一抬,那宗羅晶球隨著他的動作向上浮升。宗羅晶球在浮升的時候每上升一段距離便暴漲一倍,最後在升到高過宗主壇周圍的方尖碑時宗羅晶球已然大得剛好架在方尖碑上而將整個宗主壇罩在了下麵。宗賜雙手垂下抱拳對一世真皇和亞皇躬身說道:“請祖皇、亞皇移步。”


    一世真皇和亞皇聞聲向後一閃退到了宗主壇外。這時宗賜身體陡然圍著那圓孔飛快的轉動,與此同時宗主壇上方那巨大的宗羅晶球底部一道耀眼的金色光束射向圓孔。


    “紮紮……紮紮……紮紮紮紮……轟轟……轟轟……轟轟轟轟……”頓時整個宗主壇下發出雷鳴般的聲音。宗賜的身體猛然停住將雙手往身前猛推而去,口中暴喝“破”。


    “砰……叮叮叮、呤呤呤呤……”宗主壇上的巨大宗羅晶球爆裂向下灑落無數細小的晶光,當那些晶光落到宗主壇的地麵時,鐫刻在光滑地板上的圖案、文字全部消失。而就在那些圖案、文字消失的瞬間,無數道金光從宗主壇地麵竄起向蒼靈峰外激射而去。其中三道金光直接射入了一世真皇、亞皇和宗賜的體內。宗賜快步走到宗主壇外躬身對一世真皇說道。


    “祖皇,封禁已經解除!”


    “很好!”一世真皇說了一句之後轉身看著離世天皇城外。


    靜寧軒內。


    景星翎揮刀架住秩篤的長刀時發現貞翎忠師的劍鞘沒再砸向自己的手腕長籲一口氣。這時兩道金光從天而降射入了亭中的貞翎隆陽和門廊內的貞翎伊人體內。景星翎看見之後一臉錯愕神情正要詢問的時候。貞翎忠師一聲“正好”讓他又是一愣。


    “少主。你來與駙馬過招!”


    “是!”亭內的貞翎隆陽放下手中的糕點起身微微躬身應道。景星翎發現了貞翎忠師對自己的稱唿變了,再是一愣之間貞翎隆陽已經到了他的身前。“啪”的一聲。貞翎忠師手中的劍鞘已經拍到了景星翎的背後,他迴神不禁一臉無奈的表情。他明白盡管貞翎忠師對他的稱唿變了,可待遇依然沒變——要動手便還會動手,他開始覺得貞翎隆陽那句“這個家沒法呆了”並不是隨口說說的事情。


    “翎哥!”貞翎隆陽見景星翎還在走神輕聲叫了一句。景星翎迴神“啊”了一聲,然後將連鞘的玄貞用雙手舉到身前。這時貞翎忠師突然冷聲說:“駙馬,你若能擋住少主十招,那你便去那演武,若是不能便不用去了!”


    景星翎聞聽一臉驚愕的嚷道:“啊?不會吧?忠師伯伯你意思我擋不住陽兒十招?”


    “翎哥,你注意了!”貞翎隆陽一臉尷尬表情對景星翎說完右手作劍指往身側揮去。景星翎見狀臉上泛怒說:“陽兒你是不是過分了?忠師伯伯與我大哥跟我過招的時候還會用兵器。你這……你是不是想讓我用姐夫的身份罰你不尊我?”


    “啊?”貞翎隆陽尷尬的表情頓消一臉無辜表情說:“翎哥,我們貞翎家的凝玄真氣並不用兵器的,忠師伯伯在教我和蘭靜、嫣紅時也隻是根據我們個人的天資點撥,我並沒有學什麽劍法啊!你讓我拿什麽兵器給你對陣?再說了,忠師伯伯和巡察使大人都是讓著你嘛!”


    “要你說、要你說?要你說出來?我不知道是他們讓著我嗎?你意思他們捅死我你就滿意了?”景星翎惱羞成怒連聲反問讓貞翎隆陽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門廊內的貞翎伊人似乎也沒料到景星翎會因為貞翎隆陽的一席話產生這麽大的反應,可隨即她明白了景星翎會如此反應,想必是貞翎忠師說的話刺激了景星翎。她知道景星翎為了能與自己成親並正大光明的走出這靜寧軒,連日來他在修習的時候都十分刻苦,不由心中一股甜蜜泛起而一臉幸福表情看著撒潑的景星翎。


    “翎爺!”秩篤突然叫了一聲。景星翎轉頭到其冷峻的臉上一雙眼睛中透出的神采頓時心神安寧不少。稍後他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叫道:“看來我又錯了!”說完他一臉尷尬對貞翎隆陽說:“陽兒,你別生氣!我忘了我修習傑刀法才幾日。而你修習了卻不知道已經多久!”


    “翎哥,陽兒今年十六歲多一點,在父親的教導和忠師伯伯的督促、點撥下已經修習了十二年又二百五十一天。這期間陽兒從未有一日停止過修習!”


    景星翎看著說話時沒了平日那副不羈神情的貞翎隆陽知道他沒有任何玩笑的意思,在對這個從開始便對自己很親近又隨和的小舅子又多了幾分好感時,迴想自己修習傑刀法到今天還不足五日,不禁臉上一紅,窘迫的說:“嘿嘿,翎哥沒陽兒厲害也是應該的!陽兒,翎哥上了哦!”景星翎說完身形一閃。“噠”的一聲,他的身體才剛剛一動貞翎隆陽的右手劍指便到了他玄貞刀鞘的頂端。


    “這……”景星翎頓時臉色大變叫道:“這怎麽可能?還有。你這是耍賴。若我玄正出鞘你還敢這樣嗎?”


    貞翎隆陽一聽麵露無奈的說:“翎哥,即便你玄貞出鞘我也仍舊這般與你對招。不隻是與你這樣對招,我與其他任何人都是這樣!還有,翎哥你迴想一下!你兩日演武中可有跟誰真的動過手?”


    景星翎一聽心中不禁迴想,發現除了自己用出鞘玄貞的那一次將一個魔蹄人削得跟一個木樁一樣以及隨後不計後果的一招掠風外,便沒有哪一次算是自己與人真正動手的。因為總會有人在一旁不是出手相助便是出手打斷。


    “翎哥,牆頭上這位也是一位絕頂高手,你覺得他與那蒼言相比如何?”


    景星翎轉頭看看一直立在牆頭跟雕像一般除了將玄貞拋給他之外便沒再動過的摩羅無心。說:“無心居然能跟那蒼言比,想必不比蒼言差了!”


    “那翎哥你覺得你能勝過這位嗎?”


    摩羅無心一聽貞翎隆陽的話頓時一臉苦相欲言又止。他將景星翎之前的舉動看了個清清楚楚,他可是真怕貞翎隆陽這個問題會讓景星翎隨後找自己麻煩而驚動了那個讓他頭疼不已的摩陀。想到這裏他不禁為摩陀至今都未出現感到疑惑。


    “恩,算是打不過吧!”景星翎不甘心的迴答道。


    “好!”貞翎隆陽話音一落右手一抬。“咻”的一聲傳進景星翎的耳中時他已經看到了摩羅無心閃躲貞翎隆陽有右手劍指射出的一道紫氣不及,而讓左耳邊的一撮頭發被紫氣掃斷向牆頭飄去。


    “厲害!”摩羅無心冷冷的叫了一聲。貞翎隆陽淡淡一笑說:“閣下也不要生氣,我知道你是因為沒有兵器在手所以無法用你的右手或者那隻更厲害得左手!若是玄貞在你手中,你不但不用躲避,甚至此刻已經到了隆陽的身後左側。”


    摩羅無心聞聲驚叫:“你怎麽知道?”


    “閣下不要驚慌,我想若是玄貞在你手中。你的左手的本事也不會暴露!我最早在演武場隻知道你是一個用刀的絕頂高手,雖然不及巡察使大人,但若能潛心修習那於巡察使大人對陣幾日還是沒問題的。可剛才發現你在躲避我的凝玄真氣時心念擾動時發覺了你左手的異樣,足見閣下心念雖強但還沒強到能像巡察使大人僅憑一身武學便能傲世虛空的地步!”


    “我認了!”摩羅無心輕歎一聲。貞翎隆陽又是微微一笑說:“閣下不要多心,我這一指隻是讓你見識一下我貞翎家的凝玄真氣而已!”


    “呃!”摩羅無心怪聲迴應道,心想:“小崽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一指是在警示我!不用你,光那摩陀就讓我對主人不敢……嗨!我特麽……我怎麽就認定翎爺是我主人了?我是欠呢還是賤呢?倒黴……”心想至此摩羅無心無奈的對貞翎隆陽勉強的笑了笑。


    景星翎被貞翎隆陽這有點不搭調的一番舉動以及讓他心生佩服的一番話和摩羅無心此刻的神情搞得有點迷糊,而另外讓他有點惱火的事情則是貞翎忠師居然沒有因為貞翎隆陽的行為而嗬斥。這時貞翎隆陽轉迴頭對他說道:“翎哥,我知道你剛才出招沒盡全力!你大可全力施展。可記住一定不要動用玄學,你懂的!“貞翎隆陽說著對景星翎眨巴了一下眼睛。


    “知道了!”景星翎沒好氣的應了一聲,因為旁邊那貞翎忠師的劍鞘在之前已經敲打過他右手很多次了。所以貞翎隆陽那擠眉弄眼的意思他當然明白了。隨即說:“陽兒,你小心了!”說完他心中暗想:“今天不給陽兒點顏色看,他以後指不定又會拿今天的事情說些什麽!那樣的話我這姐夫還怎麽混?玄貞……”


    “主人!”


    “幫我!”


    “好!”


    景星翎突然將手中的玄貞一拋用右手抓住刀鞘中間平放在身前,接著右手猛的帶著玄貞一轉,“唿……”的一聲玄貞脫離景星翎的右手在空中飛旋,而他右手在玄貞脫手的瞬間又往其中間抓去。


    “少主……”貞翎忠師一聲厲喝幾乎是與景星翎去抓玄貞的動作一起響起,而他厲喝的時候已經到了貞翎隆陽的身旁,手中的長劍已經出鞘往被景星翎再次抓住的玄貞刀鞘刺去。


    “噠”,“鐺”。“叮”,“叮”的四聲響幾乎同時響起。景星翎的右手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玄貞的刀柄。在貞翎忠師刺到玄貞刀鞘的瞬間他的身形到了貞翎隆陽的身後,而貞翎隆陽右手劍指抬起往右肩後點出一道紫氣與秩篤的長刀一起擊在了點向他後脖子刺來的玄貞刀鞘上。而另外一聲“叮”則是貞翎忠師長劍擋住從景星翎手中玄貞刀柄末端躥出的一條張牙舞爪的透明小龍的龍頭時發出。


    “嘶……”那小龍被劍鞘敲打後縮頭輕嘶一聲。這時玄貞刀柄上的又躥起三條透明小龍。


    “撤!”秩篤大喝一聲的時候,他與貞翎忠師、貞翎隆陽一起向後暴退,而他暴退的瞬間長刀一抖。“劈啪……”聲音在他刀尖上射出一道閃電卷四條向他們射來的小龍時響起。


    “好冷!”這時門廊內的貞翎伊人嬌唿一聲,而她的嬌唿與秩篤的一聲大喝“接刀”一起發出並被其蓋過。牆頭已經看傻的摩羅無心頓時明白秩篤的話是在給自己說,因為他看到眼神異常的景星翎手中的玄貞刀鞘開始“嘩嘩……”的兀自碎裂、散開。


    “玄貞。閃!”秩篤大叫的時候身體已經一閃到了景星翎的背後,而貞翎忠師手中的長劍“叮叮叮”的三聲點在了三隻已經射到他與貞翎隆陽身前的小龍頭上。而貞翎隆陽射出了兩道紫氣,一道紫氣射到了另外一隻小龍的頭上,一道則“叮”的一聲擊在了已經將三隻小龍擊退的貞翎忠師的劍身上。


    “啪”的一聲,摩羅無心一把接住被秩篤拋來的玄貞,麵露驚恐表情看著手中的玄貞刀。“哈……”景星翎大叫一聲之後看看已經立在池塘對麵的貞翎忠師和貞翎隆陽,問:“你們怎麽過去了?我大哥呢?”


    “翎爺!”景星翎聽到背後的聲音轉頭看到一臉冷峻並微微泛怒的秩篤,嚇得往後退去一步,驚聲問道:“大哥。你怎麽了?”


    “翎爺,我不管你是用什麽方法達到你剛才的境界的,你記住你若不能自己誅滅你的心念時不準再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你必須明白以你現在的修為根本控製不了那種情況下的玄貞!”


    “大哥,難道你……”


    “翎爺,玄貞奇刀,既奇也兇。你能控製它,它便是受你掌控的奇兵;不能控製它,它就是不羈的兇器。你甚至不知道它會傷害到什麽人,包括你至親至近的人!”


    “啊。沒懂!”


    “翎爺,我希望你能早日練成傑刀法的誅心,否則等你懂我剛才的話便不知道是什麽後果了!”


    “那……那我要怎麽辦啊?”


    秩篤看到景星翎一臉焦急的神情眉頭一皺然後轉身就走。景星翎見狀大叫:“大哥……”


    “翎爺,你仔細聽好!”


    “啊?大哥,你也能與我心念相通?”


    “翎爺,我將玄貞贈給你,原以為以你的天資能夠震住它並為你所用!不想你這麽早就與他相通、相融,秩篤不知道你是如何以你現在的修為達到的。但你一定要記住我剛才給你說的話,待會兒你參加演武的時候就逼迫玄貞,說要是他不幫你,你便找人將它逼出你的體外。比如說我就能夠將它逼出你的體外。到時候它便會改口說不用誅滅你的心念也能幫你!”


    “大哥,難道你與玄貞也心念相通過?”


    “是的。也是我對它多施加了一道封禁而讓其沉睡。”


    “大哥,你還會封禁之術?”


    “不會。傑刀法的閃幾乎能擊碎所有異物的靈息!像玄貞這樣能夠具有心念和靈息的奇兵很少,所以沒多少人知道兵器也有心念、靈息。我也是當年在被它誅滅我的心念而鑄成大錯之後,超玄與它對決直至使用閃的時候才將它擊敗。而那時我知道玄貞還被施加了另外一種封禁,那是一種我無法知曉的玄學封禁,與玄貞本身一樣都是迷!在我到離世天以前遊曆虛空以圖找到與其封禁相像的玄學,可我遍尋能夠踏足的虛空也沒能夠找到與之相關的玄學。我想它若是將那一道玄學封禁衝破,我再想擊敗它或許隻能與它同歸於盡了!”


    “啊?”


    “翎爺,看來我還需要將這心念相通的武學教給你!我的這心念相通的武學與那些借助玄學達到的心念相通不同,有助你盡快修習自己的心念和靈息以助你早日練成傑刀法,這樣將來玄貞若是衝破封禁你也才能與之抗衡。翎爺,現在你好好的記住,我現在就傳授你心言之術。”


    “是,大哥!”


    苑內的眾人看著景星翎出神的情形和秩篤一反常態步行向靜寧軒的大門走去都感莫名,牆頭上的摩羅無心則覺得手中的玄貞會咬手,不停的在左右手中換動並心想恨不得扔掉它。


    “翎爺,你記住了!那玄貞幾乎會答應你一切要求,可它肯定給你說過他的力量並不是源源不絕的。這它說的是真話,你切記不可隨意使用以防危難時它也無能為力!”


    待到秩篤已經走到靜寧軒門口時,貞翎忠師雙眼中閃現一絲殺意。


    “我知道了,大哥!現在它是不是已經沉靜了?”


    “是的,玄貞每一次誅滅你的心念都會進入一個沉靜期,而這期間它十分的脆弱;而你作為它的主人也會少了一分它所說的力量!所以你要盡快將我剛才教授你的心言之術以及誅心相輔修習好,到那時你就不用讓玄貞耗費它自己的力量來幫你誅心而讓你在使用它時威力大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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