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猴和蹦蹦立刻上前控製住文士,可能是因為共事的久了,他們並沒有銬住他,隻是一人一邊抓著他的肩膀將他按在椅子上。


    雲念念看了他一眼,嘴裏說道:“我不喜歡別人說話離我太近。”


    文士慢慢低垂著頭,身體輕微顫抖。


    皮猴有些不忍心,上前拍著他的肩膀,輕聲歎氣。


    “嗬嗬……哈哈哈……”


    文士雙手捂著臉,悶悶的笑聲從他口中發出,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大。


    皮猴:……


    怒上心頭,操起拳頭狠狠一拳揍到他的臉上,還想再動手,卻被蹦蹦拉住。


    文士舔了舔嘴角的血跡,笑道:“真是火爆的年紀。”


    雲念念走到他麵前,低頭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虛無,她似歎息般輕聲說道:“我不是要指責你,也不想製裁你,我隻是在想,你的父母,在另一個世界,大概也沒辦法以你為榮了。”


    文士整個人僵住了,呆愣的表情空洞的眼神,說不出的悲哀。


    之後的文士,不,應該說世上在沒有文士,隻剩下李文揚,一直保持沉默,拒絕迴答任何問題。


    無奈之下,局長隻得讓人將他收監,等到案件結束之後再檢控定罪。


    事後皮猴問雲念念,究竟什麽時候發現李文揚有問題,雲念念解釋道:


    “如果殺手的目標是物證,那她大可用計引開我,偷走sd卡,可是那晚,陳潔來到警局,第一個動作就是殺我。很顯然,殺人也是她的任務之一。”


    “能算準我拿到證據的時間,很明顯是我身邊的人,我們組所有人都有嫌疑。”


    “那天,陳潔離開後,你們趕到,他說了一句話,他說他替阿西把子彈拿出來,沒檢查傷口,他是怎麽知道阿西中彈的?”


    “我開始懷疑他,但也隻是懷疑,所以我仔細調查了他,發現他警校念到一半,便被學校以偷竊為由開除,但其實是被警方派去幫派做臥底。”


    “臥底一做就是四年,期間他的父母因為受不了鄉鄰非議,再加上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突然變成家族之恥,抑鬱成疾,相繼去世。”


    “奇怪的是他對此反應平淡,做完臥底任務之後便轉來刑警隊,做刑警兩年期間,表現一般,無不良記錄。”


    雲念念冷笑,“這很不正常,是人都會怨恨,都會委屈!”


    “我仔細調查發現,最近一年,他跟盛金幫來往過密,我的車上有監控,他對那四個人說的話,被記錄下來,也證實了這件事。”


    皮猴難過的蹲在牆邊,背靠著牆壁,垂眸低頭,囔著鼻子鼻子問道:“他為什麽要殺老大?”


    空氣裏沉默了一會兒,雲念念緩緩說道:“大概是因為,何靜是他父母期待的類型,是他理想中的自己,看見她,會讓他更加痛苦。”


    又是一陣沉默,雲念念拍了拍皮猴的腦袋,冷冷說道:“有空在這裏傷感,不如做足準備,兇手是r國人,在警局死了一個,我們要想定罪起訴他們,不會那麽容易!”


    皮猴站起來狠狠的踢了一下牆角,嘴裏罵道:“媽的,要是起訴不了,老子就親手斃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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