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師，你什麽意思？”
慕容雨一聽，整張臉頓時就拉了下來，盡量保持著語氣的平靜道：
“當時考試，我全程監考，還有一個行政老師陪考，徐塵同學這次成績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如果你沒有確鑿的證據，這樣子說，恐怕不太好吧？”
慕容雨說完，還瞥了徐塵一眼，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然而徐塵卻是無動於衷，並沒有做出什麽特殊的表情，要是換作一般的學生，此時恐怕早就是麵紅耳赤，急於自證清白了，可他什麽風浪沒見識過？
小場麵罷了。
“嗬嗬，有些時候，恐怕更加容易監守自盜。”
趙老師雙手抱胸，不陰不陽的說道，身後兩個女老師也是點頭附和：
“是的，上次在縣中就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家長花重金賄賂校長，請了個燕大學生來代替考試，考出了一個和那學生嚴重不匹配的成績，正好被我們查到了。”
“嗯，就和這次一樣，那個學生最後的處理結果很遺憾，我們上報了省教育局，領導高度重視，縣中校領導被革職查辦，學生被送去改造，這個結局，很不錯。”
於老師和劉老師兩個人一唱一和，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徐塵，眼裏帶著幾分不懷好意。
就像是狩獵者在窺伺獵物。
趙老師輕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徐塵，等待著他的迴應。
在他看來，徐塵遲遲沒有說話，正是不自信的表現，越是不自信，露餡的幾率就越大。
對於徐塵作弊這件事，他已經有80%的把握了。
“我沒有作弊，也從來都不需要作弊。”
徐塵迴答的言簡意賅，平靜的看著趙老師，道，
“我爸告訴過我，成績差沒關係，努力了就行，作弊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所以我在學習上完全沒有壓力，我也沒必要為了一次摸底考，就大費周章。”
類似的話，徐安確實說過很多遍了，事實上徐安根本就不在意徐塵考的好不好，他更注重的，是一個人品格的塑造，再不濟花錢買個三本，書總歸還是有的讀的。
能學好就學，學不好就拉倒，別整那些沒用的，這就是徐安的觀點，所以他也從來不會給徐塵壓力，隻是擔心這小子不學好出去鬼混。
現在？啥也不擔心了。
“你爸告訴你的？哈哈，這年頭，哪個爸媽不是這樣說的，但是暗地裏，誰又清楚呢？高考這麽大的事情，每年被抓到替子女作弊的還少了？”
趙老師嗤笑一聲，顯然不相信徐塵的“鬼話”，眼神裏帶著一絲輕蔑，頷首道，
“說吧，你究竟是用什麽手段作弊的，也好讓我開開眼界，你這個分數，哪怕現在去燕大抓個狀元過來，也考不出來的。”
他已經篤定徐塵抄襲，隻是他也想不到，究竟是什麽樣高明的作弊手段，才能考出這麽高的分數來？哪怕是照著答案抄，那語文作文也沒有範例的滿分作文可用啊？
如果說他能想到，那就可以完全肯定，徐塵百分之百抄襲了。
慕容雨心裏有些怒氣升騰，但心想對方是招生辦的老師，掌握著很大的權力，隻能強壓怒火，帶著肯定的語氣道：
“趙老師，那場考試，我親自監考，全程還有監控記錄，是不可能……”
“那是你的失職！他這分數肯定是作弊了，隻不過你們沒有發現罷了！我看過很多作弊手段，有些手法連我都歎為觀止，就跟變魔術一樣，你懂個什麽！”
趙老師瞪了慕容雨一眼，還沒等她把話說完，便立馬駁斥道。
“口說無憑，你也隻不過是信口開河罷了，你又有什麽證據說我作弊，說我的老師失職呢？”
徐塵看著趙老師，玩味的道，任憑他妄加猜測，也不動怒。
這三個家夥就是來找茬的，跟這麽幾個玩意兒，置什麽氣啊？又不是非得去那個破大學不是？
“證據？要什麽證據，你做出來的成績，放到全華夏去，都不會有一個人考得出來！沒有一個老師能夠教出這樣的學生來，造假不是這麽造的，你把我們都當白癡麽？”
趙老師情緒激動了起來，一把扯過慕容雨手裏的成績單，拍在了徐塵的桌上，冷笑道。
“嘁，趙老師，你自己教不出這樣的學生來，那是你沒用，這並不代表別人教不出來，也不代表我的慕容老師教不出來，你說這話，自己不覺得慚愧嗎？”
徐塵臉上露出玩味之色，淡淡的說道，有些所謂的名牌大學裏的“講師”、“教授”，混日子的不少，倚老賣老的更多，自認為有了這個名片，就高人一等了，就為人師表了，其實呢？
什麽東西嘛！早就已經被時代甩開了，還在那裏孤芳自賞，可是說是令人作嘔了。
“同學，你覺得你這樣說話合適嗎？做人連尊敬師長的道理都不懂，是你媽沒教，還是你的老師沒教好？”
矮冬瓜之一的於老師站出來指責道，她一看到慕容雨就有點不爽，一個老師，身材那麽好，長那麽高，那麽漂亮幹什麽！
做老師就該像她這樣，腳踏實地的才對，不然學生們哪裏還有心思學習？
“你不說話我還真沒發現你，你站在講台上，能露出半個頭嗎？”
徐塵要麽不出手，一出手嘲諷力直接拉滿，諷道，
“老師，誰是老師？誰又是誰的學生？這年頭來個人能夠自稱老師了？我的老師，隻有我自己認可，那就是慕容雨老師，至於你們，哪個石頭蛋裏冒出來的？趁早迴爐重造吧！”
說完這番話，他便掏出漫畫書，自顧自的看了起來，碰到這麽三個極品，他對東海大學也沒什麽好感了，到時候跟宮明月商量一下，一起去燕京得了。
“豎子無禮！”
“你這小子，簡直就是目中無人，作弊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你是第一個！好，我就不信了！”
趙老師怒極反笑，環顧四周，大聲道，
“有沒有考試的時候坐在他旁邊的，迴憶一下，他當時有什麽反常的舉動？如果有，隻要你的成績不算太差，我可以保你進東海大學，名額有限，大家盡量開動腦筋。”
此言一出，場下頓時熱鬧了起來，嘰嘰喳喳的聲音不絕於耳，幾個學生，已經是交頭接耳的討論了起來。
東海大學的保送名額，誘惑力太大了，這誰頂得住啊！就算當時沒有坐在徐塵邊上的學生，都是絞盡腦汁的想了起來，哪怕編，也要編出一個來不是？
在這樣的利益麵前，什麽同學情誼，那都是狗屁，能踩著徐塵上位，才是正理！
慕容雨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心裏既是憤怒，又是無奈……這也是人之常情吧！
趙老師見狀，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閉上了眼睛靜靜的等待，他隻需要等最後的結果就可以了。
徐塵看漫畫看的津津有味……
半晌過後，班級裏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眼睛都看著趙老師，可卻沒有一個人率先站出來檢舉。
“怎麽，沒有一個願意舉證他的？”
趙老師的心沉了下去，陰沉著臉道。
幾個同學麵帶庫色，猶猶豫豫的，卻還沒沒有發言的。
他們也想啊！這等好事兒誰不想啊？問題是你舉報也要言之有物才行，徐塵當時就坐在角落裏，大家都在緊張的考試，誰沒事一直盯著他啊？
再說了，監控都沒查出來的事情，他們的肉眼能看的出來才怪了！
所以，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隻能放棄。
對於這個結果，趙老師滿心失望，原以為打了張好牌，卻沒想到這群學生這麽沒用，不攻自破，現在已是有些騎虎難下。
沒有證據，總不能直接認定徐塵作弊吧？如今網絡這麽發達，萬一捅到網上去，那對東海大學的形象是有損失的。
“趙老師……”
劉老師帶著詢問的語氣道，有點打退堂鼓的意思。
“真的就沒有一個同學願意站出來嗎？”
趙老師還不死心，環顧四周好幾圈，低沉道。
全班最想站起來檢舉徐塵的是韓雨，哪怕是汙蔑都行！
可是任由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到底有什麽地方不對勁，隻能眼看著機會一點點的溜走，自己卻無能無為。
說實話，她現在真的有種想死的衝動。
一切被慕容雨看在眼裏，她的表情，也是馬上陰轉多雲，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輕聲道：
“畢竟身正不怕影子斜，沒有的事情，再怎麽想，也是想不出來的，我說的沒錯吧，趙老師？”
趙老師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隻得冷哼一聲，正欲轉頭，身後卻傳來了一道聲音：
“或許，我可以作證。”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而那人，已經是緩緩站了起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徐塵。
“江石，你……”
慕容雨沒有想到，品學兼優的江石竟然會站出來當這個“汙點證人”，難道他很在意這個保送的名額？
亦或是說，他真的抓到了有關於徐塵作弊的信息……
“不可能吧……”
慕容雨心裏暗暗道，她雖然百分百不相信徐塵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但難免有些不安了起來。
關心則亂。
“哈哈，總算是看到一位正義之士站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全班都打算包庇他呢？”
趙老師頓時心花怒放，臉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一改之前的陰冷口氣，溫和的道，
“這位同學，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江石。”
既然已經站了出來，江石自然也不怕麵對所有人的目光，緩緩的道。
“原來你就是江石同學！我早就聽說過你，品學兼優的好學生，看來果然是沒說錯，要是沒記錯，這次你考的是全校第四，還有好幾門滿分了，對吧？”
趙老師連連點頭，略帶著點惋惜的口吻道，
“哎，真是可惜了，差一點就能保送了，不過沒關係，隻要這次你檢舉有功，我作保了，你可以直接保送，並且，我會為你爭取到最頂級的資源，絕對不會弱於燕大和水木。”
趙老師一高興，也是馬上誇下了海口。
江石聞言，頓時眼睛一亮，燕大和水木雖然，但都是一群高個子，他進去了，最多也就是個中等水平，保不齊還是中等偏下，肯定得不到最頂級的資源栽培。
但是去東海就不一樣了，他完全有能力衝到最前麵，再加上有趙老師保駕護航，能得到的資源，絕對是不弱的，甚至可能比燕大還要好。
現在，哪怕是他，都有點心動了。
“謝謝趙老師的厚愛，不過我們還是先來說正事吧。”
江石輕唿了一口氣，旋即便看向徐塵，搖了搖頭，出口勸說道，
“徐塵，沒想到這次考試坐在你前麵，原來是害了你，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抄襲我，如果我所料不錯，你應該是偷看到了我的卷子吧？”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可江石還在繼續說：
“我這次的語文發揮的不太好，數學也有一道大題沒做，其餘的基本上都是滿分，我承認，你語文很好，數學學得不錯，最後一道大題花了兩個多小時，也能解出來，可前麵的題目，如果不偷看我的答案，你能寫的那麽快嗎？如果不是這樣，你數學真能滿分？”
“我看未必，後麵幾門科目，我不敢說你全抄了我的，那應該也有偷瞄對答案吧？其實我是有所察覺的，隻不過你隱藏的很好，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沒想到的是，你竟然考的這麽高，高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江石扶了扶眼鏡，淡淡的道：
“這樣子做，真的有意思嗎？”
一通發言下來，邏輯清晰，有理有據，眾學生更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一個個交頭接耳了起來，一頓討論之下，都覺得江石說的很有道理。
好像還真就是那麽迴事啊！
趙老師拍了拍手，鼓掌喝彩道：
“明白了，全明白了！”
慕容雨一聽，整張臉頓時就拉了下來，盡量保持著語氣的平靜道：
“當時考試，我全程監考，還有一個行政老師陪考，徐塵同學這次成績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如果你沒有確鑿的證據，這樣子說，恐怕不太好吧？”
慕容雨說完，還瞥了徐塵一眼，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然而徐塵卻是無動於衷，並沒有做出什麽特殊的表情，要是換作一般的學生，此時恐怕早就是麵紅耳赤，急於自證清白了，可他什麽風浪沒見識過？
小場麵罷了。
“嗬嗬，有些時候，恐怕更加容易監守自盜。”
趙老師雙手抱胸，不陰不陽的說道，身後兩個女老師也是點頭附和：
“是的，上次在縣中就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家長花重金賄賂校長，請了個燕大學生來代替考試，考出了一個和那學生嚴重不匹配的成績，正好被我們查到了。”
“嗯，就和這次一樣，那個學生最後的處理結果很遺憾，我們上報了省教育局，領導高度重視，縣中校領導被革職查辦，學生被送去改造，這個結局，很不錯。”
於老師和劉老師兩個人一唱一和，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徐塵，眼裏帶著幾分不懷好意。
就像是狩獵者在窺伺獵物。
趙老師輕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徐塵，等待著他的迴應。
在他看來，徐塵遲遲沒有說話，正是不自信的表現，越是不自信，露餡的幾率就越大。
對於徐塵作弊這件事，他已經有80%的把握了。
“我沒有作弊，也從來都不需要作弊。”
徐塵迴答的言簡意賅，平靜的看著趙老師，道，
“我爸告訴過我，成績差沒關係，努力了就行，作弊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所以我在學習上完全沒有壓力，我也沒必要為了一次摸底考，就大費周章。”
類似的話，徐安確實說過很多遍了，事實上徐安根本就不在意徐塵考的好不好，他更注重的，是一個人品格的塑造，再不濟花錢買個三本，書總歸還是有的讀的。
能學好就學，學不好就拉倒，別整那些沒用的，這就是徐安的觀點，所以他也從來不會給徐塵壓力，隻是擔心這小子不學好出去鬼混。
現在？啥也不擔心了。
“你爸告訴你的？哈哈，這年頭，哪個爸媽不是這樣說的，但是暗地裏，誰又清楚呢？高考這麽大的事情，每年被抓到替子女作弊的還少了？”
趙老師嗤笑一聲，顯然不相信徐塵的“鬼話”，眼神裏帶著一絲輕蔑，頷首道，
“說吧，你究竟是用什麽手段作弊的，也好讓我開開眼界，你這個分數，哪怕現在去燕大抓個狀元過來，也考不出來的。”
他已經篤定徐塵抄襲，隻是他也想不到，究竟是什麽樣高明的作弊手段，才能考出這麽高的分數來？哪怕是照著答案抄，那語文作文也沒有範例的滿分作文可用啊？
如果說他能想到，那就可以完全肯定，徐塵百分之百抄襲了。
慕容雨心裏有些怒氣升騰，但心想對方是招生辦的老師，掌握著很大的權力，隻能強壓怒火，帶著肯定的語氣道：
“趙老師，那場考試，我親自監考，全程還有監控記錄，是不可能……”
“那是你的失職！他這分數肯定是作弊了，隻不過你們沒有發現罷了！我看過很多作弊手段，有些手法連我都歎為觀止，就跟變魔術一樣，你懂個什麽！”
趙老師瞪了慕容雨一眼，還沒等她把話說完，便立馬駁斥道。
“口說無憑，你也隻不過是信口開河罷了，你又有什麽證據說我作弊，說我的老師失職呢？”
徐塵看著趙老師，玩味的道，任憑他妄加猜測，也不動怒。
這三個家夥就是來找茬的，跟這麽幾個玩意兒，置什麽氣啊？又不是非得去那個破大學不是？
“證據？要什麽證據，你做出來的成績，放到全華夏去，都不會有一個人考得出來！沒有一個老師能夠教出這樣的學生來，造假不是這麽造的，你把我們都當白癡麽？”
趙老師情緒激動了起來，一把扯過慕容雨手裏的成績單，拍在了徐塵的桌上，冷笑道。
“嘁，趙老師，你自己教不出這樣的學生來，那是你沒用，這並不代表別人教不出來，也不代表我的慕容老師教不出來，你說這話，自己不覺得慚愧嗎？”
徐塵臉上露出玩味之色，淡淡的說道，有些所謂的名牌大學裏的“講師”、“教授”，混日子的不少，倚老賣老的更多，自認為有了這個名片，就高人一等了，就為人師表了，其實呢？
什麽東西嘛！早就已經被時代甩開了，還在那裏孤芳自賞，可是說是令人作嘔了。
“同學，你覺得你這樣說話合適嗎？做人連尊敬師長的道理都不懂，是你媽沒教，還是你的老師沒教好？”
矮冬瓜之一的於老師站出來指責道，她一看到慕容雨就有點不爽，一個老師，身材那麽好，長那麽高，那麽漂亮幹什麽！
做老師就該像她這樣，腳踏實地的才對，不然學生們哪裏還有心思學習？
“你不說話我還真沒發現你，你站在講台上，能露出半個頭嗎？”
徐塵要麽不出手，一出手嘲諷力直接拉滿，諷道，
“老師，誰是老師？誰又是誰的學生？這年頭來個人能夠自稱老師了？我的老師，隻有我自己認可，那就是慕容雨老師，至於你們，哪個石頭蛋裏冒出來的？趁早迴爐重造吧！”
說完這番話，他便掏出漫畫書，自顧自的看了起來，碰到這麽三個極品，他對東海大學也沒什麽好感了，到時候跟宮明月商量一下，一起去燕京得了。
“豎子無禮！”
“你這小子，簡直就是目中無人，作弊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你是第一個！好，我就不信了！”
趙老師怒極反笑，環顧四周，大聲道，
“有沒有考試的時候坐在他旁邊的，迴憶一下，他當時有什麽反常的舉動？如果有，隻要你的成績不算太差，我可以保你進東海大學，名額有限，大家盡量開動腦筋。”
此言一出，場下頓時熱鬧了起來，嘰嘰喳喳的聲音不絕於耳，幾個學生，已經是交頭接耳的討論了起來。
東海大學的保送名額，誘惑力太大了，這誰頂得住啊！就算當時沒有坐在徐塵邊上的學生，都是絞盡腦汁的想了起來，哪怕編，也要編出一個來不是？
在這樣的利益麵前，什麽同學情誼，那都是狗屁，能踩著徐塵上位，才是正理！
慕容雨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心裏既是憤怒，又是無奈……這也是人之常情吧！
趙老師見狀，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閉上了眼睛靜靜的等待，他隻需要等最後的結果就可以了。
徐塵看漫畫看的津津有味……
半晌過後，班級裏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眼睛都看著趙老師，可卻沒有一個人率先站出來檢舉。
“怎麽，沒有一個願意舉證他的？”
趙老師的心沉了下去，陰沉著臉道。
幾個同學麵帶庫色，猶猶豫豫的，卻還沒沒有發言的。
他們也想啊！這等好事兒誰不想啊？問題是你舉報也要言之有物才行，徐塵當時就坐在角落裏，大家都在緊張的考試，誰沒事一直盯著他啊？
再說了，監控都沒查出來的事情，他們的肉眼能看的出來才怪了！
所以，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隻能放棄。
對於這個結果，趙老師滿心失望，原以為打了張好牌，卻沒想到這群學生這麽沒用，不攻自破，現在已是有些騎虎難下。
沒有證據，總不能直接認定徐塵作弊吧？如今網絡這麽發達，萬一捅到網上去，那對東海大學的形象是有損失的。
“趙老師……”
劉老師帶著詢問的語氣道，有點打退堂鼓的意思。
“真的就沒有一個同學願意站出來嗎？”
趙老師還不死心，環顧四周好幾圈，低沉道。
全班最想站起來檢舉徐塵的是韓雨，哪怕是汙蔑都行！
可是任由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到底有什麽地方不對勁，隻能眼看著機會一點點的溜走，自己卻無能無為。
說實話，她現在真的有種想死的衝動。
一切被慕容雨看在眼裏，她的表情，也是馬上陰轉多雲，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輕聲道：
“畢竟身正不怕影子斜，沒有的事情，再怎麽想，也是想不出來的，我說的沒錯吧，趙老師？”
趙老師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隻得冷哼一聲，正欲轉頭，身後卻傳來了一道聲音：
“或許，我可以作證。”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而那人，已經是緩緩站了起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徐塵。
“江石，你……”
慕容雨沒有想到，品學兼優的江石竟然會站出來當這個“汙點證人”，難道他很在意這個保送的名額？
亦或是說，他真的抓到了有關於徐塵作弊的信息……
“不可能吧……”
慕容雨心裏暗暗道，她雖然百分百不相信徐塵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但難免有些不安了起來。
關心則亂。
“哈哈，總算是看到一位正義之士站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全班都打算包庇他呢？”
趙老師頓時心花怒放，臉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一改之前的陰冷口氣，溫和的道，
“這位同學，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江石。”
既然已經站了出來，江石自然也不怕麵對所有人的目光，緩緩的道。
“原來你就是江石同學！我早就聽說過你，品學兼優的好學生，看來果然是沒說錯，要是沒記錯，這次你考的是全校第四，還有好幾門滿分了，對吧？”
趙老師連連點頭，略帶著點惋惜的口吻道，
“哎，真是可惜了，差一點就能保送了，不過沒關係，隻要這次你檢舉有功，我作保了，你可以直接保送，並且，我會為你爭取到最頂級的資源，絕對不會弱於燕大和水木。”
趙老師一高興，也是馬上誇下了海口。
江石聞言，頓時眼睛一亮，燕大和水木雖然，但都是一群高個子，他進去了，最多也就是個中等水平，保不齊還是中等偏下，肯定得不到最頂級的資源栽培。
但是去東海就不一樣了，他完全有能力衝到最前麵，再加上有趙老師保駕護航，能得到的資源，絕對是不弱的，甚至可能比燕大還要好。
現在，哪怕是他，都有點心動了。
“謝謝趙老師的厚愛，不過我們還是先來說正事吧。”
江石輕唿了一口氣，旋即便看向徐塵，搖了搖頭，出口勸說道，
“徐塵，沒想到這次考試坐在你前麵，原來是害了你，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抄襲我，如果我所料不錯，你應該是偷看到了我的卷子吧？”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可江石還在繼續說：
“我這次的語文發揮的不太好，數學也有一道大題沒做，其餘的基本上都是滿分，我承認，你語文很好，數學學得不錯，最後一道大題花了兩個多小時，也能解出來，可前麵的題目，如果不偷看我的答案，你能寫的那麽快嗎？如果不是這樣，你數學真能滿分？”
“我看未必，後麵幾門科目，我不敢說你全抄了我的，那應該也有偷瞄對答案吧？其實我是有所察覺的，隻不過你隱藏的很好，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沒想到的是，你竟然考的這麽高，高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江石扶了扶眼鏡，淡淡的道：
“這樣子做，真的有意思嗎？”
一通發言下來，邏輯清晰，有理有據，眾學生更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一個個交頭接耳了起來，一頓討論之下，都覺得江石說的很有道理。
好像還真就是那麽迴事啊！
趙老師拍了拍手，鼓掌喝彩道：
“明白了，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