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張公子,果然就是有大家之風範啊。”


    “我張公子如此風範方才配的上詩王的封號,而至於某人便就隻能孤高自詡了。”


    張束羽話音剛落就有人奉承的道。


    “你方才的滿招損,謙受益,乃是在嘲諷我是吧?不過很好,既然如此,那你豎起耳朵聽好了!”


    蘇塵不屑的一笑,根本就沒有理會那些底下阿諛奉承的人,而是玩味一般掃向了張束羽,眼中充滿著戲謔卻是不帶一絲的怒意。


    蘇塵的話音出後,就連下方側旁的淑貴妃都美眸一閃,屏住了唿吸,星目中充斥著一絲的期待之情。


    而蘇塵做足了姿態後,微微扇動了手中的折扇,一甩袖袍,終於開口,緩緩吟詠而出:“離地三尺一道溝,一年四季水長流。”


    眾人一聽紛紛微微一錯愕,這是一首述景的詩吧?哪來的什麽教育意義呢?


    就在此時,“啪”的一聲,蘇塵將手中折扇一握,緩緩道出了後兩句,:“不見牛羊來吃草,唯見束羽在洗頭!”


    離地三尺一道溝,一年四季水長流。


    不見牛羊來吃草,唯見束羽在洗頭。


    “嗯??”


    眾人聽完紛紛一頭的黑線,皺起了眉頭,根本不知所以然,一臉的懵逼與錯愕。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區區一首普通的述景詩,竟然也能拿的出來跟我尊敬的少年詩王張公子比?


    “什麽東西啊?這也拿的出手?”


    “就是啊,辣雞就是辣雞啊,竟然也敢自詡詩仙,不要臉!”


    眾人聽後隨即露出滿臉的鄙夷神色,紛紛說道。


    “哎呀,本詩王還以為蘇大人這兩年有什麽天大的變化呢,即使帶上了烏紗帽,卻還是曾經的那個廢柴罷了!”


    張束羽聽後更是朗聲笑了起來,一臉都是那鄙夷之情,而且好像很是嫌棄一般,話語中都忍不住的夾帶了鋒刃。


    “哦,此詩真的如此不堪嗎?”蘇塵聽了眾人的一頓冷嘲熱諷之後,不但臉上沒有絲毫的怒意,而且還大笑了起來。


    而隨著蘇塵這麽一說,淑貴妃那絕世的美顏上陡然掠過了一絲亮光,接著竟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好似海邊吹動令人舒適的海風一般。


    眾人見了,有人連忙跟著幹巴巴的笑了起來,同時有人嘴角幹裂,想要堆砌起笑臉陪著貴妃娘娘同笑,卻不知笑點何在,造成了一個尷尬的局麵。


    “哦!原來是這樣啊,哈哈哈!”


    正當眾人一頭霧水不知所以然之時,人群中卻是有一翩翩少年朗聲笑了起來,神情之中還夾帶了一絲的讚同之色。


    那身著一襲白衣的少年乃是柳公子,是三品官員的長子。


    雖然年少,卻也才識過人,甚至有人將他評為,第二個詩王張公子!所以這次柳大人這才派他前來參與宴會。


    “柳公子,您為何而笑?”當即就有人不解的懇切發問。


    “哦?難道你們不覺得好笑嗎?”柳公子聽後狐疑的問了一聲,接著又大笑了起來,同時向蘇塵豎起了大拇指,投來讚同的目光!


    眾人紛紛向著柳公子的目光望去,看著他望向蘇塵的目光再稍加思索,陡然好像恍然大悟一般。


    “蘇大人這詩好像真的沒那麽簡單啊!”當即有人明悟就驚唿出聲了。


    “離地三尺一道溝,一年四季水長流,對啊,離地三尺,怎麽會有道溝呢?”隨即立刻有人也明白了這一點,也跟著驚唿出聲。


    眾人紛紛苦思冥想時,蘇塵卻一臉悠閑自在的吃起了美味的點心佳肴,一臉風輕雲淡的抿了口茶。


    而事實上,這首詩也並非什麽古詩,而乃是蘇塵前世的地球上一首網絡上流行的打油詩,或者可以稱為一首......淫,詩!!


    “噢,原來離地三尺一道溝,值得是女子身上不可描述的那個地位啊!!”立即又有人明悟了,此人沒能控製住自己的嘴,當即一臉驚喜的脫口而出。


    而他此話一出,便造成了一種略微有些尷尬場麵,就連淑貴妃都忍不住的收斂了笑容,而一些本來並不知道的人也瞬間明悟了。


    而後麵的束羽自然指的是張公子,張束羽,將其比喻成了男子身上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


    以下方的小頭“咳咳,第三條腿”而去深潭中沐浴,稱之為“洗頭”!


    這時,一名女書童提著茶壺,掀起珠簾進了大廳之中為眾人添茶倒水。


    下一刻,有人腦海中還在迴味方才蘇塵的那首打油詩,當即就忍不住的爆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


    “對,對不起,張公子,我,我實在忍不住......”


    “張公子,哈哈哈,實在太好笑了,我也忍不住了!!”


    當眾人都紛紛明悟之後,本來有人還是身體在有些微微抽搐,努力憋笑的,可是當有人第一個開始大笑起來之後,許多的人都開始受了感染,忍不住的跟著笑了起來。


    甚至一邊在笑,一邊感覺有些羞恥。


    而張束羽此時一頭黑線,滿臉都是憤恨,尷尬無比,甚至麵對眾人的笑聲感覺有些頭皮發麻,此時想殺了蘇塵的心都有了。


    但蘇塵仍舊一臉雲淡風輕,根本就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畢竟禮尚往來嘛,你可說我,我自然也可迴你,沒毛病啊!


    “放肆,你這無恥之徒!竟然敢在貴妃娘娘麵前吟這等下流的詩作!”張束羽當即就忍不住勃然大怒的大喝出聲,憤然站了起來,手微微顫抖直指蘇塵。


    “喲,我堂堂詩王也會生氣了?方才不是還有一番寬大的胸懷的嗎?”蘇塵見了根本不急,緩緩的吃了串葡萄解解饞。


    “更何況,我這詩,哪裏下流了,明明上乘的很,好麽?貴妃娘娘,您說的對嗎?”蘇塵接著道,同時徐徐一甩折扇,扇起了清風,望著淑貴妃。


    淑貴妃微微一笑,仿佛能夠融化男子的心一般,她並沒有說話,但同時也望向了蘇塵。


    “你休想狡辯,此刻眾人在此作證,貴妃娘娘,今日吾等隻談詩詞創作,不談官場仕途,我提議將這登徒浪子給趕出這宴會!免得攪了大家的閑情雅致!”


    張束羽勃然大怒,聽後更是忍不住大喝出聲,被氣得渾身都在顫抖,拱手望向了淑貴妃。


    但淑貴妃仍舊沒有開口,根本不作以答複。


    “哎呀,你這人,怎麽迴事呢?正所謂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嗎,我這詩明明純潔又上乘,你怎能說是下流之作呢,真是不懂欣賞!”


    蘇塵見張束羽這番麵目,也是一笑,搖動折扇,裝著糊塗不疾不徐的道。


    “而所謂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隻要內心純潔向往光明,這詩自然就是純潔的,若內心下流,看這詩自然就是下流的。”


    蘇塵接著緩緩說道,同時目光一頓,再度望向了淑貴妃,欣賞起淑貴妃那盛世美顏,而且眸中好似閃過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和四分的漫不經心。


    “其實,我蘇某就是想借以此詩來試探一下諸位,看看諸君的心靈是否澄澈,你們看,貴妃娘娘從到到尾都未曾開過口,不就恰恰說明,貴妃娘娘是一位內心純潔而澄澈的人嗎?”


    蘇塵說罷,竟然歎了口氣,甚至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好!”


    白衣翩翩的柳公子聽後當即大唿“好”煽動氣氛,帶頭鼓起掌來。


    接著,場上響起了一片雷鳴般的鼓掌聲,眾人的目光都紛紛向蘇塵投來讚許。


    而事實上,正如蘇塵所說,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雖然此詩意境模棱兩可,眾人剛開始都不太理解,甚至覺得有些不符合邏輯,可結合了前文之後,這才恍然大悟。


    “張公子,你問一下在座的各位,有誰覺得此詩是下流的?”


    隨即,蘇塵見眾人都停止了笑意,他反而淡淡的笑了起來,目光看向張束羽緩緩問道。


    “你!!”


    張束羽頓時更是無法反駁,幹瞪著眼,滿臉的震怒,而且怒不可言,同時心中狂罵不止,各種問候蘇塵親人。


    “嘖嘖嘖,好一個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啊!”


    張束羽身旁的王遜陡然笑了笑,在眾人的鼓掌聲停止後,再度拍了幾掌,嘖嘖稱讚。


    “諸位,既然大家能夠相聚在此,那本宮也希望諸君今日隻談詩詞歌賦,以詩會友,不談個人恩怨,如何?”


    淑貴妃雍容華貴般的開口了,她的美眸掃向眾人,語氣之中略微夾雜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說罷之後更是看向蘇塵,微微一笑。


    “蘇大人高才啊,一句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簡直就是千古名句,他的高才並非在那首詩上,而是體現在這一句話之中,別的不說,就單單這一句話,便可名垂千古,流芳百年!”淑貴妃含笑的望著蘇塵道。


    “淑貴妃說的是,我們今日隻談詩詞歌賦,不談別的!”


    還不及張束羽做出反應,白衣翩翩的柳公子便舉起茶杯,站起了身,代表著大家對著淑貴妃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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