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瑤瑤的眼睛裏充滿了擔憂,盡管她知道釋小山擁有所謂的不死之身,不會輕易死去,但是也充滿了危險,謝奈何就差一點點殺了他。


    其實,上官瑤瑤不知道,若是謝奈何在爆發第一臂偽先天罡氣之後,再連接著爆發第二臂的偽先天罡氣,那麽,釋小山即使擁有不死之身,亦很難逃一死。


    但眾人想不明白,謝奈何為了什麽到了最後時刻,故意延遲了時間,讓釋小山恢複過來,逃過了一劫。


    按理來說,爆發了八龍的偽先天罡氣之後,謝奈何怎麽樣也難逃光芒散盡爆體而死的命運,為何要讓首輪重傷的釋小山恢複傷勢,才爆發第二臂更強的偽先天罡氣呢?


    這一點,連文青與陸鐵手也想不明白,但既然想不明白,就暫且不想了,專心應付接下來的比武最為重要。


    南洲府百城學子大比武個人賽,隻剩下最後一場比武了。釋小山最後一個對手是南洲城的彭想,他也是奪舍者之一。


    毫無疑問,彭想同樣有著謝奈何的最強手段——八龍以上的偽先天罡氣,他存在的威協絕對不會比謝奈何少一分半點。


    上官瑤瑤等人甚是擔心,眼睛在釋小山與彭想之間打量個不停,想從中想出揚長避短的最佳方式。


    彭想是一個模樣很威猛之人,他眼冒寒光,板著臉孔,與南洲城一幹人格格不入,就連南洲城的長者也不理不睬,獨自坐在一旁品嚐美酒,一臉不屑與之為伍的模樣。


    ……


    一個小時已過,釋小山精神抖擻,軀體在文青的幫助料理下不僅傷勢盡去,還有種百煉成鋼,更勝一籌的感覺。


    主事人上前道:“諸位,南洲府百城學子比武大賽,隻剩最後的一場比賽,由小陰山城的釋小山對戰南洲城的彭想,這兩位的一戰,勝者為本次比武大賽的冠軍,敗者為亞軍。現在有請兩位登上戰擂!”


    釋小山走上戰擂,沿途無數小山粉在狂唿,支持他的紙牌與橫幅舞動,更甚者,手捧鮮花蜂湧過來,場麵哄動之極。連主事人都不得不令人維持現場,給釋小山護出一條通道。


    而那彭想,則狂飲一壺美酒後,然後打著酒呃悠悠然上了戰擂。


    “你盡管放馬過來,若三百招之內,你還能站起來,算我輸了。”


    在裁判員宣布開始之後,彭想向釋小山勾了勾手指,很狂妄地叫嚷道。


    釋小山不敢怠慢,這彭想如此自信,想必非是泛泛之輩,他擺出戰鬥姿態,道:“請出招吧!”


    彭想點點頭,如一道閃電衝向釋小山,釋小山一招戰砂之矛打出,形成天龍擊向彭想。


    “咦?”


    釋小山很驚奇,想不到他的戰砂之矛很容易便擊中了彭想,就像彭想主動衝入他的戰砂之矛一般,並且,這一招戰砂之矛一擊便將彭想給打爆了。


    “這是怎麽迴事?”


    釋小山驚疑,這彭想不會如此一擊就死了吧?


    明顯,釋小山是想多了,爆開了的彭想突然變化為三道黑煙,“唿”的一聲,三道黑煙分別從三個方向——天上擊落,從地下竄出、從正麵轟擊,攻擊釋小山。


    “一體三化煙訣!”


    彭想大喝道,口沫橫飛,帶著一團濃鬱之極的酒味散布四周,釋小山聞到這酒味,卻幾乎眩暈過去,動作變得遲緩。


    “酒氣有毒!”


    釋小山大驚失色,身子想向後倒退閃避,但遲了一些,他被三道黑煙擊中,“砰砰砰”,身上留下了三道拳印,巨大的力量將他擊飛,撞向結界之壁。


    頓時,戰擂之外一片嘩然,這彭想如此厲害,第一招便將釋小山打飛,轟中三拳。


    “趁你病,要你命!”


    趁著釋小山被擊倒,彭想化成的三道黑煙繼續撲擊,目標是釋小山的頭頸部。


    釋小山手腳發力,向上彈起,從半空躲開這一擊迅速拉開與彭想的距離。


    甩了甩腦袋,釋小山感覺不那麽眩暈,向裁判員抗議道:“他噴出的酒氣有致人眩暈之藥,可算違規?”


    裁判員搖頭道:“不算違規。”


    釋小山怒道:“這不公平,我當初提出要用箭術,你們都不允許,現在他連毒都用上了,你們卻說不違規?”


    裁判員答道:“他的酒氣之毒並不致命,你能抵禦,我亦能控製得住他傷你性命。但你的箭矢,每一箭卻是致命之物,我們裁判員沒有把握在你箭下救下參賽選手,所以不允許你用。”


    釋小山抓狂,吼道:“被他的酒氣薰得頭暈腦漲,還怎麽打?”


    裁判員倒也幽默,笑道:“用拳頭來打啊!”


    釋小山無可奈何道:“我去!”


    那彭想怪笑道:“談完了麽?說完了就繼續挨打喲。”


    “你別囂張,有本領別用毒。”


    釋小山怒道,當彭想再道一體化三煙擊過來,他屏住唿吸,三道龍爪手拍過去,擋下三道黑煙。


    但是,龍爪手拍中了黑煙,黑煙散開,變成無數縷縷煙絲帶,帶著濃鬱的酒味兒,包圍釋小山,形成一圈兒煙霧,並且濃鬱的酒味兒襲來,要從釋小山的毛孔進入,讓他眩暈麻醉。


    “這個怪物。”


    釋小山苦惱之極,這彭想的武功實在太偏門了,詭異得讓痛恨。


    此種情況,釋小山唯有不停後退,施展飛龍步逃開黑煙的纏繞。


    “你逃得了麽?”


    彭想不停追趕,怪笑著,如戲謔小老鼠的貓,這其間又揍了眩暈得難受的釋小山幾拳,打得他哇哇直叫。


    “枷飛!”


    釋小山怒了大吼著,天龍散去,化為四條兩百米的枷飛,八龍之力量旋渦形成四條水帶,施展仙石靈瀑武技如同大風輪,絞割一片空間。


    這一招果然湊效,黑煙無形無相,被這兩百多米長的水帶絞割,刮起大風,吹散彌漫而去的酒味兒。


    並且讓黑煙如狂風中的棉花,被吹得飄來蕩去,慢慢形成一大旋渦。


    “停下!我快暈了。”


    彭想的聲音傳出,帶著驚慌之意,不時傳來“啊!啊!”的大叫。


    “如此甚好!你快暈吧。”


    釋小山大喜,四條枷飛更加賣力旋轉,攪得黑煙無法近身,並被“水帶”牽引著,如過山車,一會升高,一會跌落,一會翻滾,花樣百出。


    “我叫你變一體化三煙,我叫你噴酒毒氣。”


    釋小山嗬嗬大笑道,一連不知攪拌那黑煙多少千萬個圈兒,狠狠出了心中一口惡氣。


    “啊!受不了了!”


    黑煙強行凝聚,露出彭想的真身,隻見他發出一掌,震開釋小山枷飛的控製,向後倒飛,遠遠跑離,扶著結界之壁,臉色青白地蹲在地上狂嘔,並且嘴邊盡是白沫,很狼狽不堪。


    戰擂之外的人都傻了眼,想不到彭想竟然被弄暈吐了,連那腹中之酒全都吐了出來。


    釋小山大笑,道:“一體化三煙,也沒啥了不起嘛,吐出了令人眩暈的毒酒,你還有什麽了不起?”


    彭想晃了晃腦袋,眩暈的狀況好了許多,道:“你少得意,我可沒那麽容易便打敗的。”


    釋小山凝重道:“咋滴?你也要準備動用超出極限的偽先天罡氣,開始準備爆體了麽?”


    彭想一臉鄙視,道:“我才沒那麽傻?留這一兩百年來喝酒作樂多麽愜意,況且,先天境的雷劫不一定能劈死我,萬一我渡劫成功,還能再風流快活幾百年,爆體……你們當我是白癡啊?”


    釋小山道:“可我覺得,你若不用超出極限的偽先天罡氣,根本不可能打趴我。”


    彭想哈哈大笑,道:“等著瞧好了……還有,我為啥非得要打趴你?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罷了,我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靈魂,難道要聽從別人的擺布來非得要殺你?我可不是謝奈何那個倒黴蛋,對陣字神碑更加沒啥興趣。”


    “有這麽好的事?”


    釋小山有些疑惑,但這的確是件好事兒,難道他還哭著喊著讓別人虐自己成狗麽?


    彭想道:“這樣吧,我用五龍之力,你用七龍之力,咱們打三百招,若不能打敗你,我便認輸。”


    釋小山半信半疑道:“此話當真?”


    彭想道:“自然當真,開始吧。”


    說完,彭想向釋小山衝去,一道拳印發出虎嘯之聲,釋小山恐怕他又一體化三煙,七龍之力挾帶著仙石靈瀑武技,截下彭想的拳印。


    兩人交戰在一起,彭想沒有再用一體化三煙的奇門功法,而是用一種勇猛無比的拳法。


    但是,仙石靈瀑武技是釋小山目前最完美的武技,釋小山在仙石靈瀑的時間大陣裏曆經了幾百個日夜熬煉,仙瀑水帶就如他軀體的一部分,就像他的手腳延伸靈活異常。


    靈瀑武技,本來就是以柔韌綿長著稱,對上彭想勇猛的拳法,那真是一剛一柔之間的對碰。


    幾十招已過,彭想連釋小山的衣角都碰不到,更別說打得釋小山爬不起來了。


    彭想忍不住讚道:“小子,這武技真棒啊!已接近入微級了。”


    釋小山笑道:“過譽了!已快一百招了!”


    彭想道:“我知道!”


    戰擂之外,那個叫阡陌的南洲城學子異常不滿意,他張開闊口大叫:“彭想,你到底在幹嘛?堂堂一個奪舍者,竟然奈何不了一個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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