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小山冷冷望向那幾個少年,問道:“你們說,將來自小陰山城的學子打了一頓,並趕出了客棧?”


    那幾個少年大咧咧地承認,道:“不錯,你又如何?”


    端木鐵在做熱身運動,道:“在城中打鬥,南洲府官方就不管管你們麽?”


    那幾個少年大笑道:“比武大賽前的切磋是常有之事,咱們六道門弟子打幾個小山城中學子,有啥了不起?隻要不打死就啥事都沒有?”


    釋小山笑道:“非常好!那麽準備接招吧!”


    一招龍爪手揚起,蘊含枷飛之力,形成一道淩厲之極的爪風,唿嘯拍向那幾個少年。


    “豈有此理!”


    “讓我來,六道神拳。”


    幾個少年中,一名最高壯的六道山弟子撲出,手臂如虯龍,一拳轟擊向龍爪手。


    此人,打出的六道神拳竟然接近一龍之力,看來是這幾個少年中的好手。


    龍爪與拳頭眼看就要相撞,突然間龍爪發生了異變,變成了八道小龍爪手,除了韓蓉外,所有人都被籠罩在攻擊之中。


    “什麽,竟敢如此小覷於我等?”


    “你敢一人挑釁我等八人?”


    “六道神拳。”


    “神蟒出洞!”


    張墨等人厲喝而起,身冒光芒,各種拳掌迎擊龍爪手,瞬間酒肆一片混亂,桌椅翻飛,各類酒瓶碗碟乒乒乓乓被打碎。


    然而,龍爪手響起龍吟之聲,銳利無比的力量旋渦橫掃千軍,瓦解一切拳掌反擊。


    “啊!”


    八聲慘叫聲幾乎同時響起,張墨等八人被摧枯拉朽地打得飛起來,如炮彈般撞破了酒肆的門窗,宛若八個布娃娃般被扔出大街上。


    八人倒地掙紮著,隻見每個人的拳掌間骨肉模糊,血水直流,並且,看樣子還五髒六腑皆了受傷,在劇烈咳血。


    “張墨,你還是那麽不堪一擊,那麽此次,又是我在你酒水中下藥了麽?讓你功力十不存一麽?”釋小山走到門窗的窟窿中淡淡地問。


    端木鐵也走了過來,笑道:“若不服氣,咱們可以等你服了解藥再來打一場。”隨後低聲埋怨釋小山出手太快了,不留下幾個讓他過過手癮。


    釋小山撓撓頭抱歉道:“不好意思鐵老大,我沒想到他們八人如此不堪一擊,害你白白浪費了時間熱身。”


    端木鐵笑道:“他們身上有療傷的神符,瞬間會複原的,我再去會會他們。”


    張墨臉色如土,與他的同伴們驚悚地望著釋小山與端木鐵,眼中再無傲氣,盡是忌憚之色。


    釋小山手指指點著他們道:“馬上去把趕出客棧的小陰山城學子請過來見我,否則,韓蓉會帶我們找到你們的……記住,找不到,見你們一次,便痛打一次。”


    強者為尊,惡人當道。那些六道山的弟子倒也光棍,索性認慫,承諾馬上去尋找武風雲等人,但他們卻將氣撒在張墨身上,不光搶了張墨的療傷神符,還罵罵咧咧說他黑白顛倒,不自量力,陰險小兒等等——如此一位牛人,動動手指便捏死你,你也好意思誹謗別人用詭計方打勝你?


    張墨不敢作聲,心裏卻暗罵,若不是你們色咪咪看著釋小山身旁的美人,那小胖子也不會發火,下手如此狠辣。


    ……


    釋小山與端木鐵意氣風發地行迴上官瑤瑤身旁,酒肆的胖掌櫃便笑盈盈地迎上來,手裏拿著個大算盤。


    “公子,在小店內打架鬥毆,損壞的東西要三倍賠償,並且,你等剛才嚇走了十幾桌未結帳的客人……。”


    掌櫃笑容可掬,胖乎乎的手指在快速撥動算盤,木珠子劈裏啪啦作響,那數額之高,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讓人歎為觀止。


    “掌櫃的,能不能看在咱倆體形相近的份上,打個折頭?”


    釋小山賠笑道,有幾個公差大人跟隨胖掌櫃身後,大有一副不賠錢便捉人嚴辦之勢。


    胖掌櫃上下打量釋小山,嫣然一笑:“的確跟我少年時身材頗為相像,那就打八折吧!”


    釋小山咬牙道:“行,那就再置辦一桌上等的好酒菜,膳後一道結帳便是。”


    ……


    點了一桌酒菜沒多久,武風雲六人便讓張墨等人找到,來到了酒肆,同窗們見麵欣喜萬分,他們驚歎一番上官瑤瑤的容顏後,分別訴說在鬼鎮分別後的際遇。


    武風雲幾人一路上倒也平安,還有過幾次小奇遇,在兩位大人的相助下得到一些異果與靈藥,功力也算是大增,尤其是武風雲,現在九轉金身拳達六轉,其他的文賽代表也達四至五轉。


    而到了釋小山四人的剿滅赤岩山匪賊,仙石城靈瀑,黑風山殺妖魔經曆後,武風雲等人聽得一陣一陣驚歎,連在一旁伺候著的張墨等人也聽得入迷。


    武風雲懊惱道:“早知道我便跟隨你們一起好了,體驗那靈瀑的神妙。”


    ……


    酒足飯飽後,武風雲等人跟隨釋小山一同離去,他們被張默等人打了一頓,被趕出了招待學子的雲海客棧,租住在一處簡陋民房中,此刻他們的學子戰神駕臨,讓他們找到了主心骨,有了底氣,不再畏懼任何城池學子的挑釁,決定重返雲海客棧。


    雲海客棧作為此次招待學子大賽的地址,給人的印象是麵積很大,裏麵如園林,閣樓林立,飛簷鬥拱。


    客棧大殿中,各城池學子閑聚於一堂,武比者正相互談武論道,文比者正相互吟詩作賦,好生熱鬧。


    釋小山一幹人等進入,因上官瑤瑤與金滿樓的容貌出眾,極惹人注目,一下便聚集無數人的注意。


    有人驚疑道:“咦,身後這幾位,不是那什麽小陰山城的學子麽?他們前幾日讓仙水城學子打了一頓,羞辱一翻,趕出了雲海客棧,如今怎地又返迴了?”


    有人道:“是啊!他們不怕仙水城的學子再度將他們羞辱一翻麽?”


    “快看,他們身後,還跟著仙水城的學子,據說,這仙水城學子,有幾人來自於六道山,不好惹。”


    “他們會不會又打起來呢?唉呀,可千萬別傷了那位美貌仙子……。”


    一些對上官瑤瑤心生傾慕之人,開始臆想起來,萬一一會雙方打鬥起來,該如何英雄救美,給上官瑤瑤一個好印象。


    釋小山作為戰神學子,自然而然地被小陰山城學子奉為領袖,他上前與客棧主事交涉,遞上學子銘牌,要求入住客棧。


    客棧主事人道:“很抱歉,因原先小陰山城學子無故退走,所以預留閣樓已租出他人入住,現因客棧已客滿,所以你等無法入住本店。”


    釋小山笑咪咪道:“您也別說得太客氣了,不是無故退走,他們是被持強淩弱之人打跑的,如今我等武比大賽學子來了,自然要討迴個公道,既然客滿了,仙水城學子的入住閣樓,我等就笑納了。”


    釋小山的話音一落,四處一片嘩然,隻見端木鐵一把捏住張墨的脖子,將他拖上前,道:“去,跟主事的講清楚,把你們的閣樓乖乖送給我等入住,還要讓人將閣樓收拾幹淨,老子們累了,要歇息。”


    在客棧主事人的愕然中,張墨等人羞紅了臉辦理了退讓手續。真是風水輪流轉啊!想當初,他們可是對武風雲一幹人咄咄逼人,結果不到幾日,就輪到他們被反逆,被羞辱了。


    也有些自謬正義的學子仗義執言,為仙水城學子打抱不平,又或者想在上官瑤瑤這位美貌仙子表現一番,上前道:“你們如此行事,豈不是持強淩弱,強人所難麽?”


    釋小山笑道:“那當然了,前幾日他們持強淩弱,傷我同窗,將他們趕出客棧,今日也怨不得咱們……這位仁兄,你如此宅心仁厚,無防將閣樓讓給他們住下,我們心慈,隻要他們對咱們畢恭畢敬,是不會趕他們離開的。”


    金滿樓大笑,拍拍張墨的肩膀道:“我看此間實力不如你們的學子眾多,你們或許能故技重施一翻。”


    上官瑤瑤也笑道:“對,諸君,擺出你們六道山的威風來,何愁沒有客棧住。”


    張墨等人一聽,竟然心中一動,目光幽幽繞視四周學子,明顯想找個軟柿子來捏捏。


    一些軟弱的城池學子頓時嚇得縮了一步,避開張墨等人的目光。


    “張學儒,你給我出來。”張默突然大吼道。


    那位仗義執言的仁兄頓時一愣,道:“張墨,你幹啥?”


    張墨沉著臉道:“你這混帳東西,我忍你很久了,到處吹噓五千年前與我是一家人,亂認親戚,是何居心?”


    張學儒張口結舌,愕然淩亂於風中。


    張墨繼續道:“還有,張學儒,你們麻地城的學子囂張跋扈,早惹人神共憤,速速前來與我仙水城學子一戰,輸了卷鋪蓋離開雲海客棧。”


    張學儒等麻地城學子滿臉鐵青,幾乎氣得暈厥,手指著張墨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釋小山等人則笑盈盈,一臉看戲的樣子——這張墨等人倒也有些小聰明,知道張學儒的所謂仗義執言惹小陰山城諸學子不快,就拿他來開刀。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學儒一聲怒吼,率領麻地城學子與仙水城學子大戰起來,場麵一片混亂。


    頓時,剛才的談武論道,吟詩作賦的和諧場麵早就丟到了九霄雲外了。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大家都圍成一大圈,看雙方混戰成一團,指指點點,評長論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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