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見於文樂的話,紛紛把頭看向了人魔法少女蘇思雨,果然在她的手臂上發現了已經結疤的抓傷傷口。


    蘇思雨連連擺手,慌慌張張地說道:“不…不是的,這…是…不是…這是李娜撓的,但是我…我沒有殺她。”


    她的表現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越解釋,大家對她的懷疑反而變得更深。


    華文走到了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用一種極有魅力的聲音說道:“思雨,你別害怕,你先給大家解釋一下,沒有人會冤枉你的。”


    蘇思雨在華文的安慰下慢慢的平靜下來,她向眾人解釋了具體的情況。


    原來兩人在準備眾人的晚餐的過程中,李娜一邊準備一邊哼著一首歌。蘇思雨說她哼的是新寶島,而李娜卻非說自己哼的是何苦來抄。


    兩人因此吵了起來,可是沒想到這李娜是個女流氓,竟然衝上來撓蘇思雨。


    華文突然噗嗤的樂出了聲,她笑著說道:“好了曼玉,你先把這可憐的小姑娘帶去睡覺吧。”


    說罷迴頭衝著身後的曼玉眨了眨眼睛。曼玉皺了皺眉,她實在是看不透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麽,就好像真的在玩遊戲一樣。


    但她也沒有說什麽,攙扶著蘇思雨走進了對麵的臥室。


    眾人麵麵相覷,華文又低聲說道:“先穩住她,到時候法庭時間再說。”


    說完竟又轉身迴到李娜的臥室,還順手關上了門。


    眾人漸漸散了,隻留下鄭友謙和普通公司白領趙一南,他偷偷地瞄了瞄站在臥室門口猶豫是否進去的鄭友謙。


    這一切鄭友謙看在眼裏,但他卻沒有說什麽,趙一南撓了撓右腿,然後轉身走下來樓。


    鄭友謙又猶豫了許久,才輕輕地敲開臥室的門,裏麵很快響起華文的聲音:“請進。”


    鄭友謙推開門走了進去,他設想中的情景並沒有出現,地上的屍體依舊安靜的躺著,而華文則躺在床上。


    他看到進來的鄭友謙,皺了皺眉,用一種似乎帶著不悅的語氣說道:“你進來幹嘛?”


    之所以用“似乎”這個詞,是因為那語氣實在是怪異,很難用文字去描述那種語氣。


    鄭友謙尷尬地笑了笑,他說道:“我覺得思雨不是兇手。”


    華文露出怪異的驚訝,他問道:“哦?你為什麽這麽說。”


    鄭友謙猶豫了一會才說道:“如果我是隻是一種感覺……”


    華文笑了笑,他的一切情緒都不似常人,就像刻意表現出來的一般。


    華文突然渾身顫抖起來,鄭友謙連忙問道:“你怎麽了,需要我幫忙嗎?”


    華文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覺得我很好,不需要幫忙。”


    華文的顫抖持續了十秒鍾才漸漸停了下來,他說道:“看來我們的係統比我想象中差了許多。”


    聽見華文醫生的話,鄭友謙原本平靜的連變得蒼白,他望向華文,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麽,卻發現自己看不透。


    華文醫生似笑非笑的說道:“看來我的推測是正確的,係統正在對我們進行考核,隻有最終活下來的人得到係統的認可,從而真正的獲得係統。”


    鄭友謙沉默著並沒有說話,隻是死死地盯著華文。恐懼,眼前這個似乎是站在上帝視角的人帶給他極度的不安。


    華文揉了揉鼻子,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他看著正盯著自己的鄭友謙,淡淡地說道:“你為什麽覺得思雨不是兇手。”


    鄭友謙看著華文淡藍色的深邃眼眸,說道:“有一些疑點,比如傷口結疤的速度,還有就是指甲縫裏的東西。”


    華文原本是似笑非笑的臉變得嚴肅起來,這是他唯一能準確表達的麵部表情,他問道:“你發現皮膚組織有什麽問題嗎?”


    鄭友謙不認為他發現的事情華文會毫無察覺,但是華文為什麽表現得如此激動呢?


    他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如果兇手用藥迷暈了死者,那麽死者應該已經失去任何反抗能力了,那麽怎麽抓傷兇手呢?”


    華文讚許的點了點頭,他說道:


    “看來是我低估你了,你確實很聰明,推論完全正確。其實這裏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她死被殺死後移動到這裏的。


    窒息死亡的人很有可能出現大小便失禁,我在她的褲子襠部發現了尿液殘留。不過尿味很淡,這裏似乎有一種難以用人類科學解釋的空氣淨化係統。


    我並沒有在地麵發現尿液殘留,也沒用在她的背部或者地麵上發現拖動痕跡。至少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思雨應該是沒有力氣把屍體從某一個地方背到這裏的。


    兇手故意在死者的指甲縫裏留下皮膚組織的目的就是讓我們誤解思雨就是兇手。”


    鄭友謙皺了皺眉頭,說道:“他們真的會僅憑這麽一點證據就斷定思雨是兇手嗎?”


    華文打了一個哈欠,慢悠悠地說道:“這並不重要不是嗎?大家需要的隻是在法庭時間盡可能的清除障礙,而不是尋找真兇維持正義。”


    鄭友謙其實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了,他問的目的隻是希望由華文來捅破這層窗戶紙。


    鄭友謙問道:“你覺得兇手是誰?”


    當他問出這個問題後,華文原本似笑非笑的臉似乎帶上了一些不悅,華文說道:“都是你的錯,如果你不進來,進來的就應該是兇手了。”


    鄭友謙低頭思索了許久,說道:“我有一個懷疑對象。”


    華文淡淡地問道:“誰?”


    鄭友謙說道:“趙一南,因為我發現他一直在撓大腿。”


    華文問道:“僅憑這個嗎?”


    鄭友謙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需要的隻是一個懷疑對象。”


    華文怪異的笑了笑,他說道:“並不完全正確,我們確實不是正義審判,而且從大家的內心上來講更希望趙一南死。但是僅憑這一點還是太牽強了,如果他確實是兇手還好,如果不是隻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


    鄭友謙也知道自己的推斷過於牽強,他說道:“現在還早,我們可以繼續收集證據。”


    華文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他說道:“你先去吧,我可是昨天晚上一夜沒睡,我現在需要休息一會。提醒你一件事情,最好不要和他直接接觸,避免打草驚蛇。”


    說罷,倒頭就睡,鄭友謙想說些什麽,畢竟這房間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具屍體呢。他最終還是把想說的話咽迴了肚子,轉身離開了臥室。


    ……


    鄭友謙沿著樓梯上到四樓,魔法少女蘇思雨是11號,所以臥室在他的對麵。


    他敲了敲蘇思雨臥室的房門,說道:“思雨,我相信你不是兇手,我有一些問題要問你。”


    警察曼玉的聲音從裏麵傳來:“你進來吧。”


    鄭友謙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見蘇思雨頭正靠在曼玉的肩膀上,似乎剛剛哭過。


    鄭友謙開口問道:“思雨,我相信你,但我需要問你幾個問題,幫你洗清嫌疑。你和李娜吵架這件事情除了你們兩個之外還有第三個人知道嗎?”


    思雨搖了搖頭,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沒有,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別人。”


    鄭友謙想了一會又問道:“那你在和李娜吵架之前和之後都遇到過誰?請不要放過任何一個人。”


    思雨低頭想了許久,才迴答道:“吵架前我看見了文樂還有一南,吵架後我又看見了一南,然後上樓時又看見你和另外三個人抬著樓梯向三樓底部走去。”


    “你前後看見的第一個人分別是誰?都是趙一南嗎?”


    “是的。”


    “你們有說話嗎?都說了什麽?”


    “我當時端著菜去餐廳,迴來時遇見了他,我和他打招唿然後問他要去幹什麽。他說他要去洗澡,然後他就走了,我也迴到了廚房。”


    “後來呢?吵架後你又和他說了什麽?”


    “沒有,我們沒有說話。”


    鄭友謙點了點頭,他思索了一會,問道:“你有在他身上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嗎?”


    蘇思雨想了許久才說道:“他洗完澡後頭發似乎是幹的,而且沒有換衣服。他根本沒有洗澡!”


    蘇思雨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激動地說道:“我知道了,兇手就是他!”


    曼玉緊緊地抱住了她,她趴在曼玉的胸口反複的念叨著:“兇手就是他,兇手就是他,兇手就是他……”


    鄭友謙又問了幾個問題,但是蘇思雨隻是反複念叨著那句話,並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見根本無法與她交流,鄭友謙也隻能轉身離開。


    ……


    緊接著鄭友謙又去向其他人打聽,其中也包括了趙一南。他覺得如果自己每個人都問了,唯獨略過了他,反而容易引起他的懷疑。


    鄭友謙用與朋友攀談閑聊的語氣說道:“你覺得思雨會是兇手嗎?我覺得她不像是會殺人的人。”


    趙一南像是思考了許久才說道:“她……我也覺得她不像,但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目前種種證據指向的都是她,這認我們這麽相信她啊。”


    鄭友謙像是非常同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倒也是,其實我主要隻是不希望她死而已。”


    趙一南笑了笑,這種笑更像是如釋重負,他說道:“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能有什麽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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