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婉當然不放心母親一個人去,要去大廚房的徐嬤嬤也不去了,主仆四人一副要拚命的架勢去了夏延堂。


    夏沁婉一進去,就看到四張熟悉的臉,一個是渣爹,一個是周敏蓮,一個夏沁瑤,還有一個是夏老太太。


    原來,現代所說經濟決定上層建築果然是對的。


    看看這才半個月,沒有喝所謂的養身湯,三人都看著就弱雞了不少。


    夏老太太一手捂胸,皺著眉頭,做西子捧心狀。


    味道是足了,就是這西子有點老。


    周敏蓮一副曆經了雨打芭蕉的苦瓜相,也不妖了,也不媚了。


    夏沁瑤一副垂頭喪氣樣,渣爹呢,尷尷尬尬,別別扭扭的。


    徐慕凝進去四顧,好樣的,連多餘的凳子也沒。


    以前那些精美的物件全都沒有了,屋裏空曠得很。


    “母親,不知讓兒媳前來何事,咳……咳……咳”


    徐慕凝對著老太太一陣劈裏啪啦的咳嗽。


    夏老太太嚇得往後縮了縮脖子,夏嬤嬤用絹帕在老太太麵前繞了繞。


    “我有一陣子沒有吃藥了,可否請府醫給我看看!”


    還沒說完,對著眾人一陣劈裏啪啦的咳嗽。


    夏心婉擔心的上前扶助母親,一邊給她順背一邊說:


    “娘親,你怎麽樣?難受嗎?


    奶,孫女求你了,給我娘親請個府醫吧!”


    說著就要跪下去。


    周敏蓮拽緊的手裏的帕子,夏老太太臉色黑沉,夏煜豐一臉嫌棄 。


    最後還是夏老太太開口了,“你也不用跪了,跪也沒有錢,府醫已經離府了。


    我們相府被盜賊洗劫一空,現在府裏的開支,都是從鋪子裏現支的,兒媳啊,這些年辛苦你了!”


    夏老太太說完停頓了片刻,才又緩緩開口說:


    “現在府裏困難,你看這些鋪子和外麵空著不住的屋子可以出售個一兩間,應個急!”


    徐慕凝聽完立刻要暈,夏沁婉上前扶住她。


    “娘親,你可不能有事!”


    徐慕凝看著幾人冷冷一笑,


    “想不到,你們為了吞沒我的嫁妝編出如此好笑的話來騙我!


    怎麽,打算先把我的嫁妝全部吞掉,然後把我們娘倆趕出去!


    夏煜豐,你說,是與不是?”


    夏煜豐心裏是這麽想的,但真被人懟著問,那就相當於當著眾人裸奔。


    他氣得滿臉通紅,“誰稀罕你那些破爛玩意兒!”


    夏沁婉也不客氣的懟迴去:“相爺真是好大的口氣,難不成吞了癩蛤蟆?


    你們去京城打聽打聽我娘親是哪樣的嫁妝?”


    夏煜豐氣得雙拳緊握,“你個孽障,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夏老太太生氣夏沁婉這樣說她兒子,手上的茶杯向著夏沁婉扔去。


    夏沁婉哪裏想到該死的老太婆會偷襲她,參寶在空間中大叫一聲小心,但夏沁婉還是沒有躲過去。


    額頭被茶杯擊中,鮮血一下就淌了出來。


    徐慕凝大怒:“你們幹什麽,我和你拚了!”


    說著就要上去撕打夏煜豐。


    夏沁婉一把拉著母親,“真是好笑,堂堂相爺,這是要明著搶是嗎?


    告訴你們,沒門,我們走!”


    此處不是久留之地,人家人多,她們娘倆人。


    拚命也打不贏人家,送上去湊人頭不劃算。


    夏沁婉剛出了裏間門,就把傷口用上了藥,再把大氅拉了起來,擋住風。


    徐慕凝一臉擔心地看著她。


    “如果真的遭了賊,怎麽不見她們報官?


    既然如此欺負人,我去報官吧!


    折磨了自己這麽些年,沒有什麽可留戀了!”


    夏沁婉一直以為母親無論如何也會留下,不想母親此刻如此決絕。


    和離這兩個字誰也沒有說,但是大家都明白。


    徐慕凝娘倆剛出了夏延堂,夏煜豐氣得捶了桌子。


    本來就不結實的桌子,被捶得往一邊歪斜了去。


    “豐哥,這可如何是好?”


    周敏蓮手上的銀子已經所剩不多了,馬上又要月末,又得支出府上仆役的月錢。


    夏煜豐兩手空空,哪有一兩銀。


    夏老太太靜靜坐著,許久後才說,“把她給關起來,把她名下的房產地產全處理了,不簽字畫押,打暈了也給我按了指印!”


    夏煜豐急急的叫了一聲娘。


    他也知道這樣委實不妥當,可是還有什麽辦法能讓相府體麵的過這個年。


    周敏蓮聽完臉上一喜,徐氏名下的財產可不少,就這些變個二十幾萬銀子輕而易舉。


    “母親放心,我這就去聯係買家,年前就安排妥當!”


    她都打算好了,一部分賣掉,一部分挪到瑤兒名下。


    以後做瑤兒的嫁妝,豈不是一舉兩得。


    如果夏沁婉知道她的打算,一定會告訴她,大白天的做夢,不是太好吧。


    等夏沁婉和娘親迴到梅香苑收拾東西,一眾身強力壯的婆子就把梅香苑圍了起來。


    徐嬤嬤忙迴屋稟報,徐慕凝一聽傻眼了。


    夏沁婉卻心情大好的吹了吹手裏的小刀,很好,送人頭的來了,正好試試麻醉藥好使不。


    金盞拿著藥粉,在每個人麵前揚了一點點,噗通幾聲,全都撲地了。


    “哎呀,小姐,了不得,這藥就是見風倒啊!”


    夏沁婉一聽喜歡這個名字,以後這藥就叫見風倒。


    夏老太太怎麽也想不到,不到半個時辰,她以為把梅香苑團團圍住的時候,徐慕凝已經到了衙門告當朝夏相寵妾滅妻,私吞妻子嫁妝。


    因為夏沁婉額頭傷勢明顯,按這樣的傷口是要留疤痕的。


    京城哪個家貴女不注重保養,破這麽大的傷,還傷在臉麵上,以後是嫁人很受影響的。


    衛弘泰得知此事,氣得扔了一個茶杯。


    “金盞是幹什麽吃的?”


    衛十三不敢吭聲。


    “吩咐下去 ,把這消息傳開,越多人知道越好!我看這夏相是做官做久了,暈了頭!”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京城的風言風語就滿天飛了,百姓們議論紛紛。


    小公爺聽完,也派了人去衙門。


    京城衙門的人可是他父親的舊部,不看僧麵看佛麵。


    夏老太太午睡還做了個美夢,下午就有衙門的人找上了夏煜豐。


    衙門辦案的吳府尹也是個妙人,為了讓這個案件公開公平,公正的審理,當天下午立刻就開堂了,一點時間都不讓雙方準備。


    而且是讓很多群眾一起聽審,這樣才算是公平辦案。


    夏煜豐氣得渾身冒煙,卻也無無可奈何。


    吳府尹是依照規矩辦事,誰也沒有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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