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該來的疼痛沒有來,夏沁婉左眼睜開一條縫,原來她忘了還有護身符金盞。


    金盞冷冷的說:“想不到,我大衛國堂堂相爺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自己的嫡女差點被人害死,女兒找到真兇,卻遭來生父的打罵。


    難不成,你是盼著自己女兒今天一命嗚唿!


    天下竟有這樣的父親,真讓人大開眼界!”


    夏煜豐氣得臉紅脖子粗:“你是何人,我夏某管教女兒,與你何相關!”


    金盞正欲說自己是泰王府的奴婢,卻被夏沁婉拉住了。


    “這位是我的朋友,從泰王府來的,相爺這話說得有點意思了。


    我記得我打小就是跟著母親生活,不曾見過父親。


    生病了,娘親陪著,過年娘親陪著,過節了,還是娘親陪著,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個爹。


    這些年都是娘親養我,娘親疼我,你何時管過我啊?”


    徐慕凝聽著不由得淚如雨下。


    夏沁婉說著淚也在眼眶裏轉:“我長大了,你就說要管我了,真是好笑!


    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隨便丟一個小蝌蚪,就可以長成參天大樹,做夢比較美!


    想撿現在成的爹做,可以,去外麵娶個帶拖油瓶的迴來,最好是有兒子的,你就不用太辛苦,現成的爹做的妥妥的!”


    徐慕凝見女兒說得有點離譜,輕輕的喚了一聲婉兒。


    “娘親,您現在看到了吧,他恨不得我現在就去死!”


    說完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也許是原主的不甘心和決絕吧,還有什麽好留戀的呢!


    徐慕凝冷冷的看著夏煜豐,說的話卻如冷霜。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梅香苑,我們娘倆的事,你也少管!


    別拿什麽夫妻倫理來壓我,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


    夏煜豐氣得眼冒金星,“你……你!”


    然後一甩大氅,一肚子氣走了!


    “娘親!”


    “我的婉兒,我看看!”


    徐慕凝把人仔細打量,拉開衣袖,看到青紫的胳膊,驚唿:“我的兒,這是怎麽了?”


    金盞趕緊口齒靈敏的把今天發生的事全說了。


    徐慕凝聽得臉都變了色。


    “老天保佑,還好大小姐是活著迴來了!”


    徐嬤嬤也是感歎。


    最後,金盞扶著人去床上休息。


    夏沁婉躺在床上鬆了口氣。


    本來以為迴來就可以好好休息的,結果呢,還要接著戰鬥,真是苦逼死了。


    反正也習慣了,撕誰不是撕啊,今天已經撕了薛家,那就是得罪了皇後,得罪了天家,大衛國不好待,那就去找舅舅們,然後去其他國家好了。


    既然沒有叛國說通敵,那為什麽不把事情做實呢?


    還有這個北方她也不喜歡,凍得跟冰窟窿似的,還不如換個江南水鄉,說不定母親病還好得快些呢。


    夏沁婉不知不覺的沉入了夢鄉。


    夢裏,她全身都好痛,旁邊守著一個可愛的參娃娃。


    “主人,你也太慘了,我給你親親!”


    參寶說完就在夏沁婉裂開的傷口上輕輕一吸。


    幾滴鮮血溢出,到了參寶嘴裏。


    “主人的血真好喝,甜甜的!”


    說完又咂巴了幾口,意猶未盡的樣子,不過看看主人慘兮兮的,還是算了吧。


    他把自己的其中一根最細的參須掰斷了,塞進夏沁婉嘴裏。


    “吃吧,吃吧,賞你的,吃了睡一覺就好了!”


    等夏沁婉起來已經暮色四沉了。


    身上好似一點也不疼了。


    咦,這宮廷禦藥果然名不虛傳嗎!


    蓮怡院


    周敏蓮聽完下人來報說夏煜豐怒氣衝衝迴來直奔香苑,發作了夏沁婉,高興得滿臉堆笑。


    慶豐家的見主子高興,忙說:


    “夫人,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先把老爺引過來才是正經,這兩日是那姑娘的……”


    慶豐家的說著瞧了瞧屋裏的丫鬟婆子,


    “山不來就我 我便去就山!”


    周敏蓮聽完連連點頭,明晚無論如何要見到老爺。


    夏延堂,又是母子倆一起晚食。


    夏老太太看看偌大的圓桌卻隻有她和兒子,端著的碗輕輕放下,歎息一聲。


    “豐兒!”


    夏煜豐看母親又要展開嘮嘮叨叨的架勢,著實害怕。


    “娘,我都曉得,我都曉得!”


    夏老太太滿意的點點頭,“春杏伺候得可滿意,還要添新的小丫頭不?”


    夏煜豐嚇得臉一白,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她很好,她很好,兒子很滿意!”


    夏老太太滿意的端起碗,“這就好!”


    夏嬤嬤一聽也是臉上有喜意滿滿,看來她們幾個老姐妹要抓緊時間做小衣服了,府裏怕是要添小主子了。


    夏老太太當然也聽說了夏沁婉的事,不過,她不甚在意,她在乎的是孫子。


    柳嬤嬤聽完眼睛閃了閃,好聰明的女子。


    如果不挑破,依照薛府那群人的性子,隻怕還會動手。


    這挑破了,若夏沁婉再有個三長兩短,眾人一定會主動聯想到薛大將軍府。


    夏煜豐吃完後匆匆逃也似的離開了夏延堂。


    走到花園分路口,一時惆悵不知是應該迴書房,還是應該去蓮怡院。


    他憋悶了好多天,其實也不是生周敏蓮的氣,總之,心裏就是有根針,刺刺的紮在心裏。


    他想她了,昨天晚上做夢都在饞她的身子。


    他是有比較嚴重的潔癖,應該來說是性潔癖,他極不喜歡和很多女人們滾來滾去。


    想想這些天,周敏蓮也沒有派人過來,他也拉不下臉去。


    算了,再等等吧!


    最後夏煜豐到底還是迴到了書房。


    在房裏等著的春杏一看相爺迴來,伸手拉了拉自己的新衣服,露出鼓鼓的胸部。


    夏煜豐何等精明的人,不是沒有看到她的小動作,不動聲色的越過她,進了書房繼續他的寫寫畫畫。


    春杏的衣服是自己親娘做的,腰掐了近三寸。


    露出那細細的腰肢,腰肢下的豐盈,怕是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要吞咽口水。


    夏煜豐卻老神在在的,該幹什麽幹什麽。


    春杏到外間爐子燒了茶水,提著銀絲銅壺轉到了另外一小間屋。


    一會兒時間,陣陣茶香在書房飄蕩開來。


    夏煜豐很是喜歡這個味道,這也是他留下春杏的原因。


    “春杏,端茶來!”


    春杏聽得爺叫自己,不由得臉紅了紅。


    “來了!”清脆的嬌媚女聲在隔間響起。


    一指頭大小、無色無味的藥倒在了茶壺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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