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行說,她應該知道他的心思。


    類似的話,文柚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


    她審視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那麽好看,隻是一個溫柔的眼神,就足以讓她心碎。


    以前在海城的時候,她以為兩人之間離的很近,他們的心緊緊靠在一起。


    所以他才會隻帶她來這裏。


    可是現在,整個公司都是他和池佳瑩的風言風語。


    有人說,曾見到他們出雙入對。


    若隻是為了客戶,隻是正常的工作往來,何須把池佳瑩寵得敢跟她對著幹?


    很多事經不得深思,一旦多想一點點,某些堅信的事就會轟然坍塌。


    張玉梅說過,豪門出身的男人,不能用普通人的準則去約束他。


    自己的目標既然是與他比肩,那就要有容人的肚量。


    就算他和池佳瑩是真的,也要讓他看到究竟誰才適合嫁進康家。


    等她做了名正言順的康太太,以後在收拾那些鶯鶯燕燕易如反掌。


    這段日子以來,她嘔心瀝血的投入工作,逼迫自己成長,就是靠這個信念支撐著。


    可很多時候,她也忍不住問自己:


    這樣真的值得嗎?


    “柚柚,我這段時間是不是把你逼太緊了?你太辛苦了。


    走,我帶你放鬆一下。”


    康行收拾好她的背包,拉著她的手下樓。


    停車場裏,忽然看到康恆宇的車還沒走。


    “等等!”


    文柚突然出聲。


    “怎麽了?”


    文柚搖頭,朝康恆宇的車緩緩靠近。


    車內看不清楚,但有兩個人正在接吻。


    駕駛座的人整個身子朝副駕駛傾斜,吻得難舍難分,也將嬌小的女人擋得嚴嚴實實。


    文文柚想到池佳瑩今天說的話,有些緊張。


    可就算她睜大了眼睛,也看不清車上的女人究竟是誰。


    即便如此,一向冷傲的康恆宇和女人在車庫激吻,也足夠讓人震驚。


    康行站在她身後:“哦,你也知道他跟你姐姐在一起了?”


    文柚猛然迴頭,無瑕糾正他的稱唿,震驚的說:


    “康總的女朋友,真的是文念?”


    康行露出疑惑的表情:“你不知道?”


    文柚眼神輕顫,後退撞在車門上。


    康行扶了她一把:“小心。”


    兩人離開公司,康行帶著她吃了頓西餐,隨後帶她去購物。


    文念全程心不在焉。


    男人隻是剛開始關心了兩句,後來見她沒談興,便不再多嘴,隻是殷勤的服務。


    康行將一塊表放在她的手腕上,冰涼的觸感讓她猛然迴神。


    她條件反應就是一縮,康行穩穩抓住她的手:


    “柚柚,你從來不肯收稍微名貴一點的禮物,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不可以拒絕。”


    他的心意嗎?


    文柚心底一顫:“你的什麽心意?”


    男人抬起頭,笑意直達眼底:


    “獎勵你這段時間,工作這麽認真。”


    文柚失望不已,正準備抽迴手,忽然看到表盒上的標價。


    那後麵一長串的零……


    她的心髒忽然猛烈的跳動,連唿吸都忍不住急促起來。


    從小到大,張玉梅和文思齊都教育她,女孩子不能收別人過於昂貴的禮物,否則會被人看輕。


    張玉梅的話更直白,要放長線釣大魚,剛開始拒絕一些蠅頭小利,以後男人才會把更有價值的東西雙手奉上。


    還生怕她不收。


    就像爸爸文思齊。


    可是,說出這種話的張玉梅,現在已經徹底變了一個樣子,不停朝她要錢。


    文柚心中激烈交戰。


    她已經拒絕過很多次,現在是否已經到火候了?


    他雖然假借工作之名,但六位數的禮物是送著玩兒的嗎?


    他既然這樣做,是否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懷著無限複雜的心情,她收下這塊手表,和一個包。


    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康行為她花了近百萬。


    文柚走路都有些打漂。


    迴到家,文思齊依舊不在。


    他始終認為,張玉梅幫忙從朋友那裏借了二十萬,這段時間瘋狂加班,就想早日還上這筆錢。


    張玉梅在跟人打電話,從那低聲下氣的語氣能知道,對麵是蘇家河。


    自從跟他借了那二十萬,蘇家河就頻頻以此為借口約文柚出去。


    文柚剛開始應付了兩迴,後來實在覺得倒胃口,就讓張玉梅想辦法。


    看看能不能從別的地方挪點錢出來,先把蘇家河這裏還了。


    在她的想象中,母親工作體麵,就算親人靠不住,也能從朋友和同事那裏借點錢周轉一下。


    實在不行,現在這套房子也可以抵押給銀行。


    一切都比欠著蘇家河來得強。


    可是張玉梅顧左右而言他,文柚察覺不對,要她把房產證拿出來看看。


    張玉梅這才說了實話,除了將她的房子賣掉,這套房子、包括她和文思齊的車子,也已經早就抵押了。


    他們家不僅身無分文,而且負債累累。


    最可笑的是,家裏的財政大權一直在她手裏,文思齊自從結婚就不再過問這些,對她是一百個放心。


    她逼問張玉梅那麽多錢都花到哪兒去了,張玉梅說全被股市虧掉了。


    從小到大,文柚第一次對生活感到如此絕望。


    蘇家河窮追不舍,她再也不能硬氣的拒絕,三不五時就要跟他去吃吃飯,或者看場電影。


    蘇家河對她動手動腳,她一律以女孩子的嬌羞拒絕。


    蘇家河一開始還能忍,後來漸漸原形畢露,有兩次文柚差點就被強迫了。


    文柚不敢再與他接觸,他就打電話給張玉梅追債。


    文柚悄悄將購物袋拿迴房間裏。


    過了幾分鍾,張玉梅開門進來:


    “柚柚迴來了,吃飯沒有?”


    文柚看著她滿臉疲色,但臉上還是忍不住的關心,心底一軟。


    弄成如今的狀況,母親也不想的。


    “我吃過了。”


    張玉梅點點頭,在她身邊坐下來。


    “柚柚啊,其實……女孩子的那層膜是可以修複的。”


    文柚脖子跟生鏽了一樣,僵硬遲緩的轉過頭:


    “媽……你說什麽?”


    張玉梅仿佛痛下決心一般:“柚柚,媽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但他現在不是一心撲在事業上,還沒給你個名分嗎?


    蘇家河逼的那麽急……咱們家現在實在沒辦法還錢。


    萬一……我是說萬一搪塞不過去,其實也沒什麽,兩人要是有了那樣的關係,錢還不用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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