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我們先前遇到的那隻吞天鱷聖?”天賜嘀咕道。


    “這方世界......隻有一隻......吞天鱷......它所在的.....的寒潭.....潭底......便是......冰魄珠的......所在地......下一次......顯化......也會在......那裏......下一次......誰奪得冰魄珠的精華......誰實力最強......便可占據寒潭......”偷心狸艱難地說完。


    “你是讓我們跟幾尊妖族大聖去搶機緣?你莫不是想害死我們!”天賜聽懂後,不禁大罵。


    “你們可不能......出爾反爾......我都......都說了......”偷心狸見到天賜惱怒,不禁恐懼這幾個人類不放過自己。


    “哼,滾!”天賜擺擺手,他還是願意信守承諾。隻是,他們也都沒想到,剛進來不就碰到的寒潭底部竟然是這等寶物藏著。不過也幸好當初獨孤逍遙沒有趁吞天鱷追出來而去偷寶。這冰魄珠十萬年出現一次,隻散落一縷精華,若是有機會得到,恐怕這太陰洞天的大聖們早就出手了,多半是有什麽危險或者根本無法奪得。


    聽到天賜開口,偷心狸慌忙一瘸一拐逃離此地。天賜三人也不知獨孤逍遙跑到哪裏去了,隻得靜靜等候在廢墟周邊,直到第二天,獨孤逍遙方才迴來,見到天賜三人,大唿道:“小朋友們,本大爺迴來了!”


    獨孤逍遙顯然非常開心,天賜見到他第一眼,不禁嗔怪:“你可知道昨日我們遇見偷心狸差點被它滅了。”


    “哦?這不是好好的嗎?哈哈哈!”獨孤逍遙放聲大笑。


    “幹嘛呀,這麽開心,你們還沒告訴我那陰陽兩儀旗是什麽來曆呢。”天賜看獨孤逍遙心情極好,自然猜到了陰陽兩儀旗珍貴無比,但具體是有多好,倒的確不懂。


    “陰陽兩儀旗是中域陰陽教的鎮教之寶,乃是其創立者陰陽準帝所用法寶,是一件貨真價實的準帝器,比之一般的至尊器還要強大許多。萬萬沒想到在這太陰洞天裏能找到這種至寶。”獨孤逍遙取出陰陽兩儀旗,視若珍寶。


    “不對呀,可從未聽聞陰陽兩儀旗有失落過。陰陽教若是丟了至寶,怎麽會沒有半點動靜?”姬如冥看著陰陽兩儀旗發出疑問。這一問,倒讓眾人都陷入沉思。


    “莫非......這陰陽兩儀旗是假的?”林破風猜測道。


    “不可能,我試用過了,的確不是一般的至尊器可以比擬的,必然是真旗。”獨孤逍遙篤定地說道。


    “難道說......陰陽教現在的鎮教之寶陰陽兩儀旗是假的?”天賜說道。


    眾人頓時臉色一變,獨孤逍遙拍了他一下肩膀,說道:“說什麽胡話,人家要知道你這麽詆毀他們,不得舉教追殺你呀!”


    “那......會不會,本身就有兩麵旗?”天賜再次一問。


    “從未聽聞陰陽教有兩麵陰陽兩儀旗。”姬如冥搖搖頭說道。旁邊的林破風也表示未有所聞。


    “嗨,管他呢!反正,是件至寶就對了,頂多以後不能在陰陽教的人麵前用出來。”獨孤逍遙甩甩頭,表示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隻是可惜了慕容家那群人,奪得這樣的寶旗,卻全軍覆沒。”


    “對了,還有件事要告訴你。”天賜看這獨孤逍遙凝重地說道,“我先問下,你現在的修為,真正打起來,能跟大聖對抗嗎?”天賜始終覺得獨孤逍遙比一般的天仙聖者強勢太多了,想摸清他的底,這才好為二十年後奪冰魄珠機緣做準備。


    “不行。”獨孤逍遙搖搖頭否定,看著天賜認真的模樣,無奈道:“或許可以跟最弱的大聖金仙對抗一陣子吧。但肯定打不過。”


    “那動用這陰陽兩儀旗呢?”天賜還是不信,覺得獨孤逍遙扮豬吃老虎。


    “那應該......”


    “可以打得過吞天鱷嗎?”天賜迫切地問道。


    “怎麽可能!你當我是什麽!我用陰陽兩儀旗頂多就是使用的時候可以跟它叫交手,法力耗盡,恐怕隻能對抗五個迴合撐死了。”獨孤逍遙顯然覺得天賜太過高看自己,或者,太過小看吞天鱷。


    “好吧......”天賜歎氣,“那算咯。也不知道應龍的冰魄珠會落到誰手上。”


    “你說什麽!”獨孤逍遙突然一掃無奈的神情。聽到應龍冰魄珠,他簡直就要跳起來。他作為獨孤世家的嫡係弟子,自然了解各種天材地寶,對於應龍冰魄珠的好處,他甚至比太陰洞天中的大聖更加了解。這種帝君都眼紅的東西,被天賜脫口而出,他怎麽舍得放過,定然要問個清楚。


    “你不是說打不過吞天鱷嗎?那沒必要知道。”天賜見到獨孤逍遙這般模樣,玩心瞬起,逗著他。


    “哎呀,天賜好兄弟,告訴我告訴我!”獨孤逍遙麵對寶貝的抵抗力完全為零。他的理智有多弱完全取決於寶貝的有多誘人。


    “好吧.....”天賜裝作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說道,“二十年後,應龍冰魄珠會從吞天鱷的那個寒潭底下現出,到時候會散發出一縷冰魄珠精華,能不能搶到,就看自己本事。不過都是大聖去搶,我剛問你,你可說不是對手哦。那我們隻能放棄了。”


    “大聖......”獨孤逍遙哭喪著臉。天賜見狀,明白了獨孤逍遙沒有藏拙,而是大聖真的與天仙的差距太大了。


    “上一任奪得冰魄珠精華的就是吞天鱷。也就是說,我們最起碼要有從吞天鱷手下奪寶的實力才行。”林破風補充道。“除非,我們全都晉升天仙,或許可以一試?”


    “想多了,你們不理解大聖與天仙的差距。除非我們能在這段時間達到金仙之位,否則,根本沒可能從吞天鱷手下奪走冰魄珠精華。何況肯定還有眾多妖族大聖,不會隻有它一個,甚至,可能還有比它更強的。”獨孤逍遙無奈地歎了口氣,“我若是能晉入金仙之階,或許可以一試,若是不行,我們就理智一點,不去白白送死了。”


    獨孤逍遙取出隨身的酒壺,大飲一口,喃喃道:“克製,克製,克製......獨孤逍遙......克製......”這副模樣不禁好笑,明明很想去,卻奈何實力不濟。不過,也難怪,這種機緣放在外麵,可都是準帝們競爭的東西,又怎麽會輪的到大聖,如此機會,白白錯過,縱然是常人也會倍感惋惜,更何況獨孤逍遙這種視寶如命的小財主。


    “那定個小目標好了,反正還早,咱們要在這兒呆二十一年,在這二十一年內,我與林破風突破到天仙後期,逍遙你就隻要到達金仙就好了。”天賜笑著說著,“至於如冥的話,嗯......突破到天仙應該不難吧。”


    聽到天賜這般計劃,三人如同看怪物一般地望著他。


    “你當突破有這麽容易的嗎!”獨孤逍遙憋不住了,喊出聲來,“人家天仙後期到金仙最起碼也得以千年來計算,縱然是一些妖孽天才也是以百年而定。二十年,你不如直接給我一枚仙丹直接拔拔高好了。”


    “而且即便是你我為異色金丹修士,也難以在區區二十年內從地仙突破到天仙。”林破風沉思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何況你還連地仙都不是,還要提升到天仙後期。怎麽可能?”


    “對啊。”姬如冥無奈地說道,“連林破風都這麽說,我一介普通修士,更不可能了。”


    “是嗎?有這麽難嗎?之前不都是沒幾年就提升了,我放寬到二十年還不行嗎?”天賜顯然不懂修行之路上的坎坷,說的三人無言以對。


    “你試試就知道了,反正現在都是空口說大話,你說你二十年突破到至尊都可以。”獨孤逍遙擺擺手,繼續惦記著那冰魄珠,長歎一口氣,大飲一口酒,躺在一塊巨岩上,嘴角的草枝兒顯得格外桀驁不馴。


    廢屋算是沒有了,天賜一行人又隻得尋覓新的住處。漫步於林間,聽這鹿鳴與貓鷹的歡快,四人對這造物主所締造的生機也自然而然地產生了愉悅,流離失所的無奈早已煙消雲散。


    獨孤逍遙生性活躍,不甘於平凡漫步,總是在枝丫密林間躍騰,猶如好動的靈長目生靈,在自然的饋贈下歡快嬉鬧。天賜三人走在林間小道,兩邊密密麻麻的叢林似乎是刻意為他們此行留出了一條過路,隨著風兒的吹動,灌木叢沙沙的聲音仿佛是在舉行著歡迎儀式。


    天賜走在三人正中,也是最前,此時的他穿著一身綺羅花紋的白衣,發束被玉簪別起,臉如桃杏,姿態翩翩,孤瘦的身材被落日斜暉透過樹枝照射出長長的影子,時有時無,都因樹林的茂密程度而定。天賜瞳仁閃爍,如同水晶球般吸引人,但又散發出本不該屬於這個年紀少年的淩厲氣場,寫滿了整整一目的自傲。


    林破風走在其右,修長的身影俊朗的身形無一不再顯示他比天賜年長。雪白的袍服一塵不染,斑駁的樹影稀稀疏疏地為他映襯,墨黑的發絲垂落齊腰,他的背脊一直都挺得那麽直,好像一株挺拔的白楊樹,在這挺秀的身材中不知蘊含了多麽強大的力量。即便如此,他的氣質依舊體現著一個貴公子應有的態度風姿。


    姬如冥在最左側,他的年紀與林破風相仿,也是四人之中走在最末身影。一股光亮至美的臉龐卻偏偏隻是渲染棱角分明的五官,他總是一副冷峻的臉龐不苟言笑,但他清澈的眼睛中卻散發著不少世家公子哥都沒有的溫和。姬如冥的皮膚極為慘白,如同潔白的雪蓮,倒是能讓不少女子都為之眼羨,他的瞳孔中透射著光亮的反射,似乎是在迴應夕陽灑落下的殘光。一襲姬家嫡係獨有的紫色羅衫將之的世家子弟風範體現得淋漓盡致,雍容華貴,華而不驕,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者,又不像自視甚高的狂傲之徒,令人倍感親和。


    以四人的趕路速度,到了夜晚七點時刻,便已經到了離原本的廢屋百裏開外之地。


    “噓,前麵有打鬥。”獨孤逍遙不再在樹枝上雀躍,而是一個縱身落在了天賜三人麵前。他修為最高,能夠提早感應到不遠處的能量波動,果然,四人慢慢地向前靠近,便看見兩波人正在混戰。


    “是乾瑤聖地......”獨孤逍遙仔細辨識,發現有一方竟然全是女子,“神獸宮!”獨孤逍遙認出了另一方人的來曆,險些驚唿出聲。


    乾瑤聖地,坐落於北域極北之地,傳聞因其聖地之中有一天然形成靈氣濃鬱的天池而得名,似乎就像是傳說中的瑤池一般,對人修行都大有裨益。乾瑤聖地祖師是一位女天尊,座下門人也都是女子,故此乾瑤之中大多是女弟子。雖為女子創立的聖地,但其底蘊絲毫不遜色於其他大世家,共有三位天尊坐鎮,比之一般勉強進入大世家之流的勢力都要強上不少,故此,才有進入太陰洞天的資格。


    縱然乾瑤聖地實力不俗,但與名列大千世界中最強十大世家勢力之一的神獸宮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天賜躲在暗處,偷偷察看,神獸宮的人共有二十四人,其中年輕一輩的十二人更有護道者模樣的十二人。


    “神獸宮果然底蘊夠強,護道者都來了十二位。”縱然是獨孤逍遙都不禁輕歎。若是真要對比起來,神獸宮比獨孤家族甚至還要強上三分。神獸宮雖然是世家勢力,但卻是十二尊十分強勢的至尊共同創立的,其中分成十二宮,由十二位創立至尊做宮主,故此,神獸宮也被稱作神獸十二宮。


    神獸宮門人雖有二十四位,但出手對付乾瑤聖地的隻是其中四名年輕弟子,對上乾瑤聖地的四名年輕女修士。而乾瑤聖地的護道者早已倒在了地上,已然毫無生機。


    神獸宮出手的三位門人出招各不相同,顯然來自不同的宮門,但戰況卻都如出一轍的碾壓乾瑤聖地的女修士。這並不是說乾瑤聖地的女子弱小,三名乾瑤年輕女修士皆是十八九歲,其修為也都達到了元嬰期的極限,隻差一線便可突破成就地仙。而神獸宮的年輕一輩,顯然個個都是地仙的修為。不僅如此,能作為神獸宮的代表進入太陰洞天的弟子,必然不是什麽平常的角色,甚至可能是一尊貨真價實的神獸本體也說不定。


    “怎麽?你想救?”天賜看著關注著戰況的獨孤逍遙,問道。


    “嗯。乾瑤聖地與獨孤家可謂世交,連其乾瑤天池每年開放的名額都優先留給獨孤家一部分。”獨孤逍遙密切關注著戰況,一副若是真的有機會,定然出手相救的陣勢。


    “你該不是在乾瑤聖地有老相好吧?”天賜看著獨孤逍遙,笑問道。


    “別瞎說。乾瑤仙子個個貌若天仙,我怎麽配得上。”獨孤逍遙擺擺手。不過這話確是誇詞,憑他獨孤家嫡係的身份,若說配不上,那恐怕世間也難有人能配得上了。


    “結束了,還不出手嗎?”天賜看著戰況,三名乾瑤聖地的女修士已經被擊傷得無法起身,有一位更是直接陷入昏迷,生死不知。而神獸宮出手的三名年輕人卻依舊毫發無傷,似乎隻是做了一場熱身運動。


    獨孤逍遙的手攥得死死的,還是沒有莽撞出手。神獸宮十二位護道者,任何一位都可以與他對抗,他原本麵對眾多天妖眾多慕容家護道者的威勢在神獸宮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乾瑤聖地下一任聖女,不知是何味道,嘿嘿。”一名神獸宮年輕的修士上前,調戲般托起一名重傷垂危的乾瑤聖地女修士。


    “許久沒嚐過聖女的味道了。嘖嘖,不知近些年來的聖地聖女是否還如同之前的那麽嬌嫩可口。她們的心,可是潤得很哪!”一名未曾出戰的神獸宮年輕女子走出來笑吟吟地說道,嬌媚動人,但卻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兇獸所化。


    “金蛇小妹若是想嚐嚐,哥哥我現在就替你將這些人類洗刷幹淨。”一名高大魁梧的神獸宮年輕男子站出來,雙手叉腰,仿佛是在說著一件平常的事。


    “炎魔哥哥可就麻煩你的真火了,嘻嘻。”那被稱作金蛇的神獸宮年輕女子依舊是笑吟吟的姿態,但在重傷卻還有意識的兩名乾瑤女弟子眼中卻如同地獄中的女鬼般駭人。


    那高達魁梧的男子聽到金蛇開口,便一步步走向那三名乾瑤聖地的年輕女弟子,手中浮現出一團真火,意欲直接將三人焚燒烤熟。


    “人類,能死在神獸宮大人的口中,是你們的福氣。”那高大魁梧的男子一甩手,將手心那團真火拋向倒地不起的三名乾瑤聖地的女弟子。


    “還不出手嗎?”天賜看著那高大魁梧的男子將一團真火丟擲向三名乾瑤聖地的女弟子,焦急地問向獨孤逍遙。獨孤逍遙也急了,正欲出手,但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金光閃閃捆仙繩一下子撲散了那神獸宮高大魁梧男子發出的真火,並且瞬間將之捆了起來。


    “誰!”神獸宮一名護道者見到此景,大驚道。


    “夢醒知天意,摘星卜皇樽。”


    “醉人醉心醉江湖,斬仙斬魔斬天罡”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梧木樹上棲,鳳翼雲間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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