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一眾十二人圍圈而坐,其中有三人更是爆發了神王級別的氣息,其餘九人無一不是無敵大聖金仙。縱然是姬空聞都不能坐在首位,坐在首位的乃是一名臉色溫潤如玉的中年男子。雖然已經在發絲間隙露出了一縷銀發,但整個人的精氣神卻充盈無比,此人正是姬家數萬年前的家主——姬元靈。如今赫然是一位萬古不滅的神王。而坐在他兩側的兩位神王名喚姬元吉與姬空心,再往外一位才是姬家現任家主姬空聞以及大長老姬空滅。


    “父尊,禦天神技現世,落在我姬家,這剪紙就像燙手的山芋,丟也不是,留也不是。”姬空聞對正中的姬元靈說道。


    “叔父,禦天技現世,說明禦天也必將再次出世。正好借這東方天賜,說不定我姬家能夠與禦天大帝打好關係。”姬空心提議道,“憑借禦天大帝如今的威望,我姬家與之交好百利而無一害。”


    “胡鬧,我姬家傳承五帝,何懼一個新嶄露頭角的禦天!說到底,那隻是個後輩!”姬元吉十分不悅,顯然覺得姬家後人已經忘了先祖的威名。


    “元吉叔父此言差矣。禦天大帝的威名可是活生生殺出來的,縱然是我等始祖黃帝,戰績也未曾如他這般。外界傳言,禦天可能是有史以來除盤古大神之外最強的帝君。與之交好,並無不妥。”一位無敵金仙說道,此人正是家族中的三長老姬空悟。


    “我也讚成空悟空心神王的提議。”姬家現任大長老姬空滅也開口。


    “不,我讚成元吉叔父的提議。我五帝後人,不弱於人。劍宗劍尊號稱天下第一劍,我姬家何曾懼過。如今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人竟然忌憚如此,有損姬家威名。”一名最年輕的無敵金仙開口道。他作為哦姬家最年輕的無敵金仙,與禦天其實活在一個時代,隻不過未曾有過機會交手。禦天三千年證道人皇帝君位,而他也是兩千年證道無敵金仙位,甚至可能成為姬家第四位神王天尊級別的強者,早有心思與禦天碰一碰,可惜並無機會。作為家族中最年輕也是最有希望獲得天尊道果的人,他根本無懼禦天大帝的威名。


    “在下也同意無天侄兒與元吉叔父的提議。我五帝後人,無需考慮一個禦天的傳人。該怎麽來就怎麽來,禦天大帝證道之前,仇家甚多,大陸上幾乎有過百的古老傳承都有精英支柱死在他手上。在下覺得還是將這東方天賜歸為普通的嫡係一脈看待。這樣,我們也算是照料了,又不得罪禦天。若是禦天怪罪,我姬家也寧折不彎,與他這新起大帝鬥上一鬥,何懼之?”另一名無敵大聖開口,整個人銀情緒激動爆發出莫名殺意與氣勢。


    “你在逗我嗎?空弦!”姬空心神王不禁想罵出口。他是姬家與禦天唯一交過手的人,在同一個時代,禦天為天尊之時,他曾經與之相遇,僅僅一眼目光,便壓迫得讓他一代神王跪下。同級別的天尊讓神王下跪,這是何等威壓?他深知禦天的恐怖,故此才提議交好,沒想到族中竟然有人不知天高地厚,還妄想鬥上一鬥,這豈不是可笑至極?


    “空心神王,我知道你被禦天壓製過。有你這種神王,我姬家如何能在眾多大世家之中立足!”那名被訓斥的空弦大聖怒哼道。他自信,大世家所向披靡,哪怕是帝君也不能怎麽樣。


    “你真當五帝護得住姬家嗎?”姬空心也是恨鐵不成鋼,實在說不清楚,怒罵道:“死在禦天大帝手上的帝君都有兩位。我姬家所向無敵沒錯,哪怕與任何一個大世家開戰都行,但你以這種不服氣的態度若是對付禦天傳人,你擔當得起嗎?”


    “空心!我看你是被禦天打怕了!”姬空弦站了起來,激動地指著空心神王。


    “會禦天技的迄今為止就這麽寥寥數人,你還想著去滿不在乎。若真是姬家不特殊照顧也可,但你這種態度,對禦天,會惹出大麻煩!”姬空心甚至有些後悔,要是不召開這場爭論,說不定大家還當沒事人一樣。但如今,看著姬空弦的態度,完全不把禦天放再眼裏,他不禁有些擔心姬家的安危。


    “姬空心,我看你是給禦天下跪得骨氣都沒了。身為神王,竟然給同級別的天尊下跪。我看是那狗屁禦天把你嚇傻了吧!”姬空弦越發激動,出言不遜。但也就在這句罵完,姬家眾人所在的會堂頂轟然被一道黑色天火炸開,一名黑衣黑甲的男子出現在十二位姬家元老圈中間,一把掐起姬空弦的脖子。黑衣黑甲的男子紫黑色的麒麟紋格外顯眼,冷冷一笑,姬空弦被就掐著脖子提在半空中掙紮著,完全無力反抗。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可以嗎?”那黑衣黑甲的男子一出現,姬家幾位元老全都一驚,但卻無一人貿然出手。


    “道友,請先放下看空弦。他孤陋寡聞,未曾聽過禦天大名,我必好好教育,道友手下留情。”姬家輩分最高的姬元靈開口了。但那黑衣黑甲的男子並未在意,依舊一點點加大手上的力道,眼見姬空弦就要死於這男子之手,姬元吉出手了。


    “妖物,納命來!”姬元吉祭出一口大鼎,砸向黑衣黑甲的男子。那男子並未躲閃,單手提著姬空弦,單手就將那大鼎捏爆。


    黑衣黑甲男子冷冷一笑,徒手直接將姬空弦捏爆,變成了一團血霧氣,又出手將姬元吉吸了過去。姬元吉可是神王,被吸過去三兩步便做了抵抗,雖然吃力,但好歹勉強維持住。


    “空弦!”姬元靈也是大怒,姬家這麽一位無敵大聖就被這麽捏爆,換坐平日,他早就出手鎮壓。但現在不行,對方明顯是禦天的人,甚至,他都懷疑是不是禦天本人。他不敢貿然出手。


    “妖孽!”姬元吉不服氣,奮力抵擋之餘,祭出一道大旗,對著黑衣黑甲的男子丟擲出去,“萬妖幡!”


    “哼!”黑衣黑甲男子躲開這一旗,顯然對這旗有些忌憚。


    “住手!”姬空心站了出來,站在了姬元吉與黑衣黑甲男子中間,對著黑衣黑甲男子一鞠,道:“閣下想必就是禦天座下右護法墨玉麒麟,墨麟至尊了。”


    “怎麽?姬家就隻有一個開眼的嗎?”那黑衣黑甲男子顯然承認了自己就是墨玉麒麟。


    “哪怕是至尊,也隻是妖物,待老夫拿你!”姬元吉意欲再次出手,揮出一掌卻被姬空心擋了下來。


    “嗬,有意思。”墨玉麒麟微微一笑:“我看你們大世家是安逸了太久,連禁區的帝君都對我主恭恭敬敬,你們這種大世家,不知好歹,真當自己是世界主宰了!”


    “我姬家為五帝後人,縱然你主禦天,也隻是後輩小生爾!”姬元吉雖然氣憤,但他知道現在出手不可能了。況且,墨玉麒麟在至尊榜排名前十,說實話,根本不是他能應付得了的。


    “五帝後人?嗬嗬。”墨玉麒麟不禁好笑,“莫說五帝不會因為你們而出手。縱然真的出手了,”墨玉麒麟頓了頓,繼續道:“縱然是五位帝君一同出手。也不可能是禦天的對手!”


    “小子,你太狂了!”姬元吉大吼。同為帝君,沒人知道誰比誰差多少。但成為帝君人皇,無一不是同階所向無敵的強者,而墨玉麒麟竟然說五帝一同出手也不是禦天的對手,姬家眾人顯然是不信的。哪怕是體會過禦天實力的姬空心此刻也覺得墨玉麒麟在吹牛。姬元靈等人更是不悅,但又不好發作。


    “怎麽?不信?叫五帝來試試啊?”墨玉麒麟一臉賤賤地樣子,氣的姬家眾人渾身發抖,但又無可奈何。就在此時,一道藍光落地,浮現出一名藍白龍紋服飾男子。這個人,可比墨玉麒麟名聲大多了,號稱龍尊,至尊榜前十。一般都被稱作雨天的代言人,別說是一般的至尊天尊,縱然是帝君見到也不敢擺譜,號稱禦天手下左護法,沒人敢得罪。姬家眾人也是一眼就認了出來,但眾人心中都是一驚,一個墨玉麒麟便讓姬家在場這麽多頂尖戰力無能為力,再來一個龍尊,他們還真怕姬家毀在他們手上。


    龍尊現身,瞪了一眼墨玉麒麟,隨後對姬家的姬元靈負手而立,淡淡地說道:“墨麟不懂事,五帝乃是人族的氣運掌控者。禦天也是極為敬佩,幾位不用往心裏去。至於東方天賜,幾位按規矩怎麽來就怎麽來,但禦天不想看到有人為老不尊,出手對付天賜。”


    “姬家明白了。”姬元靈對龍尊一鞠,說道。


    “此事到此為止,姬家這位大聖對禦天出言不遜,該殺。你們有異議嗎?”龍尊冷冷地開口道。


    “不敢不敢。”姬元靈低頭。姬元吉還想說些什麽,卻也終究不敢說出口。這是龍尊,禦天的代言人,名氣太大了,得罪他,就是真的與禦天為敵。姬元吉雖然自負姬家為五帝後人,但卻並不愚蠢。


    “你,好像很不服氣嘛。”墨玉麒麟指了指姬元吉,說道:“龍尊說了此事結束了,我可沒說。”墨玉麒麟對姬元吉勾了勾手指,說道:“接我三招,此事了了。”


    “墨麟不得胡鬧!”龍尊出言警告。但姬元吉正好憋著一肚子氣,說道:“龍尊,在下願領教墨麟至尊高招!”言罷,化作一道金光騰空而起,墨玉麒麟原本被龍尊警告,但見狀又心喜,對龍尊笑道:“這可不怪我了,他自己要接的。嘿嘿。”墨玉麒麟說罷,便化作一道黑光,消失不見,緊接著,不出五秒,姬元吉便從半空中摔落下來,重重砸在了姬家眾人麵前,地上也浮現了一個大坑。姬家眾人圍了上去,龍尊淡淡說了句:“此事就此結束,告辭了。”龍尊化作一道藍光消失不見。


    大坑中的姬元吉已經生死未知,渾身的防護甲胄全部化作碎片。姬元靈歎了歎:“唉,退下吧,我親自為他療傷。”


    “是。”姬家眾人散去。姬元靈對著大坑中的姬元吉無奈地一歎:“原本都結束了,你去惹他幹嘛,唉。”


    姬家元嬰期課堂,今天是理論課,與往日不同,今天的理論課講得是當今世上最出名的幾位天才妖孽。


    “東域九梧聖地聖子鳳嘯天,劍宗嫡係傳人向問劍,九黎王朝太子赤辛子,疑似遠古禁地傳人惡吞星。這四人便是當今東域最離譜的四位少年天才,如今的修為大約在地仙左右,但四人年紀全都隻有二十左右。其中向問劍更是白金丹修士,由劍宗七位神王親自調教,最出名的戰績是一人擊敗劍宗百名地仙。”姬家的導師在講台上眉飛色舞地講著。縱然他是金仙,但也不敢小看這種少年妖孽,擊敗同階百人,哪怕是數名天仙遇上百名地仙也將陷入苦戰,他深知其中的恐怖。


    “導師,天賜不是也是白金丹嗎?說不定天賜進入地仙階段就能夠成為東域第五名少年妖孽。”有一學員開口道,顯然對天賜先前與林破風的戰鬥,格外偏向天賜。


    “下一屆論道會,天賜若是能夠達到地仙水平,便能有機會與這四名少年天才妖孽一較高下了。”導師笑了笑。


    “這四人隻有一名白金丹嗎?”林破風也提問道。


    “是的,東域青金丹者其實一直都有,地仙階段的青金丹者也有兩位,隻不過無法與這四位相提並論。”導師迴應道。


    “誰說青金丹就一定比白金丹差?林師兄之前不是擊敗了天賜嗎?”有一女學員怕林破風聽了氣餒,為林破風辯口。


    “東域除了向問劍之外,白金丹者目前就隻有天賜是。真正要取得論道會的前三頭銜,僅憑借青金丹是異常艱難。”導師毫不留情地打擊,不過又開口安慰:“不過,異色金丹者曆來都是佼佼者,縱然不能做前幾位,但青金丹者參賽,進入論道會的前百,卻還是綽綽有餘。畢竟,青金丹也是異色金丹者之一,得天獨厚。”


    “這四人是在全大陸地仙榜排名都在前十嗎?”天賜提問。


    “嗬嗬,地仙沒有所謂的地仙榜,隻有仙聖榜與至尊榜。”導師微微一笑:“不過,真要是排起來,恐怕有些懸。單是大陸五大域裏最強勢的中域,便有十幾位可以與東域這四位少年天才妖孽一較高下。就最近這一次論道會而言,這四位少年妖孽全都進入了地仙中的前百,隻不過,最終排名排哪怕是最高的向問劍也隻是在第十七,然後是第三十六位的惡吞星,第三十八位的鳳嘯天,以及第四十位的赤辛子。”


    “一個都沒進?”天賜有些驚訝。那向問劍可是與他一樣的白金丹者,更是擊敗同階上百人,卻還離前十還有一定差距。


    “是的,即便是向問劍,在三十二進十六的輪次,提前遇到了這次論道會的第二,最終惜敗。也有人說,向問劍的實力或許能進前十,甚至四強。但最終還是隻能定格在第十七,被過早淘汰。”導師歎了歎,“唉,劍宗雖然與我姬家開戰,但不得不說,這培育出來的向問劍,的確非凡。”


    “他敗給了第二。”天賜嘀咕著,在思考。能擊敗劍宗這種超級大勢力傾力培養的白金丹者,竟然還是輸人一籌。更可怕的是,還是輸給了第二,而非冠軍。


    導師似乎看出了天賜的疑惑,說道:“大陸從不缺天才,論道會的舉辦就是為了找天才中的天才,妖孽中的妖孽。這次的論道會,地仙階最終四強隻有兩人是已經接觸到天仙門檻的,而擊敗向問天的那名修士,名叫獨孤誅心。雖然修為隻是初入地仙階段的水平,但卻是一名紫金丹者,他以劍道壓製向問劍引以為傲的劍道,最終決戰千招輸在那已經半步天仙的白金丹修士手上。不過下一屆的論道會,他修為紮實之後,極有可能是真正的第一了。”


    “紫金丹!以劍壓製劍宗傳人!”天賜不禁感歎。劍宗是被整個大陸尊崇為劍道第一宗門的超級大勢力,劍尊更是號稱天下第一劍,如今卻被人在劍道壓製。可想而知,那獨孤誅心得有多強。


    “是的,紫金丹。”導師點點頭,“這屆論道會的地仙,下一屆應該還會有不少老麵孔。天賜與破風若是十年之內晉升地仙,姬家定然幫助你們進入論道會,大放異彩!”


    “踏入有何用,又不能拔得頭籌。”天賜嘀咕道。


    “等我進入論道會,定要領教一下那紫金丹的威力。”林破風一眼的戰意。


    “你可省省吧。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收拾人家紫金丹。你沒聽導師講得初入地仙的紫金丹便可以與半步天仙的白金丹一較高下嗎?”天賜出言嘲諷,“我反正隻要拿個前十就好了。”


    “你!”林破風很是氣憤,什麽時候異色金丹被這麽小瞧了。但又無言以對,的確,天賜要是使出全部實力,必將擊敗他。而天賜隻是一個初入元嬰期的白金丹者,修為比他低了不少,卻在不使用底牌的情況下與他纏鬥了整整上百迴合。


    “天賜,破風不要胡鬧。若是你們能為姬家奪得一個地仙的前百名額,那姬家就已經算是大放異彩了。論道會是天才之中選天才,妖孽之中選妖孽,不是那麽簡單的。”導師汗顏,這兩位異色金丹者一個拿前十當兒戲,一個要爭第一,在他看來倒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哼。”天賜不作理會,林破風自然也不以為然。所謂的異色金丹者,沒有橫推一切的驕傲,那又怎麽稱之異色金丹者。


    “天賜,破風。你們記住啊,這世界上,有太多人得天獨厚,不是隻有你們。該低頭還是得低頭,過剛,唉,易折。”導師下課前,語重心長地一歎。天賜隻是依稀記得,這個導師叫做姬無恐,其他的了解一概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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