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萬古長存的世家。姬姓,中華上古八大姓之一,傳聞黃帝便是姬姓,得姓於姬水。姬家占地上千平方公裏,由內而外總體分為三塊區域。最內部的是姬家的大人物們的活動區域,宛如仙境,仙氣彌漫,充斥各座峰巒;中間一層區域賊是嫡係、核心弟子以及姬家的供奉們的範圍:最外層則是旁係弟子們的區域,這一塊最大,足足占了姬家占地麵積的一大半,但若有外界來侵,則是第一個遭受攻擊。


    天賜與林破風所待的區域便是第二層。嫡係與核心子弟的待遇與外部的旁係弟子是完全不同的。嫡係可以任意出入藏寶閣,在得到允許的情況下,甚至可以從藏寶閣中備份功法以及法器。幾乎每個嫡係子弟,在低境界的時候便身懷一項以上天仙技,這足以讓他們對上同級別的修士有足夠的優勢。畢竟,低境界就修習天仙技,已經可以增幅極大了,甚至可以說是戰力飆升也不為過。畢竟不是人人都是天賜,隨手拿出的便是至尊技,哪怕是大世家也不行。畢竟,難保日後出去外界,被仇家盯上,殺人奪技,使得仇家分享家族的底蘊,得不償失。


    在姬家呆了一年有餘,天賜十四歲了,也越發長高了不少,已經接近一米七了。這天,天賜與姬無名在姬家的訓練場上散步,周邊走過的學員紛紛跟天賜打招唿。


    “天賜早啊。”


    “天賜,無名小爺爺早啊。”


    “早......”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天賜已經用實力證明了自己。僅僅一年多的時候,他得到姬家各種靈藥精魄的幫助,也成功到達了半步元嬰期的實力。金丹期的能量到達了極點,幾乎快要突破,但因為舍不得姬無名一個人留在金丹期的班級,所以遲遲未能突破。如今的他,已經能夠打遍姬家整個金丹期無敵手,沒有金丹期的學員能夠在他手下走過三招。


    “天賜早啊!”一聲古靈精怪的喊聲從背後響起。天賜與姬無名迴頭一看,是那可愛的姬如雪。不,現如今,她身上的氣質已經漸漸蛻變成一個稍見性感之態的美少女,十四歲的女孩一枝花,正是含苞欲放的好年紀。天賜經過這一年來的相處,也知道姬如雪雖然活潑的過分,但從來不跟哪個男學員走的很近。哪怕是他這金丹期第一人,姬如雪也隻是與他坐著普通朋友。這小妮子,似乎根本不在乎什麽情情愛愛,像同齡的少女已經有不少開始品嚐禁果的滋味,但這小妮子反倒拒絕了一個又一個追求者,似乎沒有人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早啊,雪兒。”天賜開口迴應道,這一年多的相處,他與姬如雪的關係不錯,叫聲雪兒無可厚非。


    “暴力女,早啊!”姬無名看到了姬如雪身邊的姬如娰,搶先說道。


    “金丹期的小爺爺,早。”姬如娰恨得心癢癢,但拿姬無名沒辦法。畢竟這是她爺爺輩的,雖然年紀小,但卻輩分高。姬無名可不在乎她怎麽想的,隻知道好幾次實戰訓練被這姬如娰按在地上摩擦,暴力女之名不是浪得虛名。


    “怎麽?想打我啊?現在可不是實戰訓練的時間,小心我告訴你爹,叫我那侄兒好好教訓教訓你。”姬無名看著姬如娰咬牙切齒,賤賤地說道,“何況你也知道,小爺爺我是故意讓讓你的,畢竟你現在要是要打,叫我天賜小弟跟你打就好了,打贏他再來挑戰我。哼!”


    “你!”姬如娰自然打不過天賜,但看著姬無名這一副賤賤的樣子就來氣,卻又無可奈何。


    “你們怎麽還在這兒,參加十年一度的論道會的我族天驕迴來了。還不去看看?”一名學院跑過他們身邊,喊道。


    “什麽是論道會?”天賜疑惑,從未聽聞這個名頭,能讓大世家都熱衷於參加的活動嗎?


    “十年一度的論道會就是全大陸都會參與的盛典。共分為四環比賽,地仙準聖階,天仙聖者階,金仙大聖階,至尊階。而仙聖榜與至尊榜也是根據這個大會的名字依次排名。前百名均有獎勵。舉辦這種盛會的據說是五位帝君。分別為:女媧,堯帝,帝嚳人皇,應龍,始麒麟。”姬無名解釋道。


    “這種論道會怎麽參加啊?”天賜一聽聞有獎勵,還是赫赫有名的五位帝君執掌大會,肯定有令那個階段的修士難以拒絕的獎勵,頓時有些心癢癢。


    “你要去?全大陸每個階段除了天尊之外,挑選五百一十二名參賽者。我姬家每個階段直接就有一個名額。總共二百五十六個大世家有這樣的一個名額,其餘二百五十六名參賽者來自全大陸的二百五十六個超級巨城選拔而出。你要是在十年之內修成了地仙,說不定,姬家會把你推上下一屆的論道會的地仙階段名額之一。”姬無名說道,“那可都是全世界最妖孽的一幫人,曾經最盛世的一次甚至出現過十六名異色金丹者對碰。”


    “十六名異色金丹者對碰?”


    “對,那一屆的金仙大聖階,最後的三十二強,便有二十七名異色金丹者。最終勝出者就是被大世家們稱作可能是史上最強帝君的禦天大帝。”姬無名激動地說道:“那一世的論道會被稱之為無敵之中爭無敵。有這樣流傳說:‘兩條黑龍葬厚土,五宵紫神祭蒼生。十九青白不留名,獨尊赤丸上九天。’”


    “意思是,二十七名異色金丹者,十九名青白金丹,五位紫金丹,兩位黑金丹都敗了嗎?”天賜一點即通,畢竟這詩表現得意思太過明顯。


    “不僅是敗了,而是都死了。除了兩黑五紫,十九名青白金丹的金仙,全都沒能在那時候同樣在金仙階段的禦天大帝手下走過一迴合。”姬無名有些激動,顯然大世家對這種絕世強者的理念灌輸得非常透徹,他也了解的更多,“縱然是最終決戰的那位黑金丹天驕,也隻是在與禦天大帝戰鬥了三十迴合之後便被斬落。那名黑金丹的修士,甚至還是一位禁地之主的傳人!”


    “哈哈哈,看來你狠崇拜他!”天賜見到姬無名越講越激動,哈哈大笑道。


    “你不懂,自古以來,沒有哪一位帝君成就帝君之位後敢號稱禦天的。禦天禦天,他是要駕馭蒼天之上啊。”姬無名沒好氣地說道。


    天賜心中自然也明白。經過這麽多人提過的禦天,仿佛,這是一個世界的主宰者也不為過。尤其是實力越強的,他現在似乎有些懷疑,當初劍尊突然放過霸王食神花就是因為認出了自己發出的禦天掌。


    “不說了,先去看看我族的天驕們怎麽樣了。”姬無名說完,與天賜一同前往姬家內堂。


    還沒走進內堂,就聽到了身邊人的議論。


    “不會吧,姬相道大哥竟然在天仙階段直接被人第一輪打下來了。”


    “誰說不是呢,據說運氣不好,第一輪就遇到了青金丹。”


    “姬無修長老也被人在金仙階段第二輪就打敗了。”


    “姬相茗也是被人在金仙階段直接擊潰了,唉......”


    “......”


    “聽他們說的,你們姬家的天驕都在第一輪第二輪就被打下來了啊。”天賜笑了笑,對著姬無名說道。


    “唉......”姬無名歎了一口氣,“沒辦法,大陸的妖孽太多了,沒辦法。”


    “哈哈哈,要是我到了那個境界,肯定不會那麽快下台。”天賜笑道,周邊的人都看了過來。有人想喝止他,卻被旁人攔了下來,輕聲勸說著:“這是我們姬家去年新招攬的白金丹小妖孽,別管。”


    “那也不能嘲笑姬家的天驕們!”那名弟子顯然極其注重家族榮譽,天賜也同樣注意到了。


    “我隻不過說個事實。如果我到了那個階段,肯定不會那麽快落下來。”天賜攤攤手,不以為然。


    “那我就好好教育教育你!”那名弟子揮出一掌攻向天賜,天賜施展禦天梯一閃而過,抬手對著那名弟子背後打出一記浮花印,那名弟子頓時被擊飛到走廊邊。


    “你!”那名嫡係弟子乃是一位地仙,但如今卻被一名未到元嬰期的少年擊飛,頓時感覺顏麵大失。


    “喲,姬相羅,你連一個金丹期的小妖孽都打不過?你還真是丟地仙的臉。”另有一人似乎與這名弟子有矛盾,出言嘲諷道。


    “你閉嘴!”那名叫做姬相羅的弟子怒喝,轉頭看向天賜,神色凝重起來,要是他作為地仙被一名金丹期的修士擊飛沒找迴麵子,那將會成為他一輩子的笑柄,“震嶽拳!”姬相羅施展了一招震嶽拳。雖然不是他所掌握的最強技能,但地仙用出來對付一名金丹期的小修士,豈不是碾壓?


    “哼,浮花印!”天賜迎著接了上去,卻一下子被擊飛了數步,萬花護體也顯現出來,故此並未手上。天賜從未與地仙交過手,也是一驚,地仙的實力的確比他這金丹期的修士要強上不少,故而開口:“姬家禁止弟子私自在公眾場合戰鬥,你忘了嗎?”


    姬相羅比他更加震驚,自己地仙的一擊,竟然隻是讓這金丹期的小修士後退了幾步,一點傷都沒受。這,怎麽合邏輯?


    “哼,侮辱姬家威名,當誅!也是姬家族規之一!”姬相羅憤憤說道。抬手又是一拳轟出,同時祭出一個一道繩狀法器,迅速束縛了天賜。


    “看你怎麽擋!”姬相羅一拳轟在了天賜身上,萬花護體第一時間出現,並且配合白金丹的加持,擋下了這一擊。但天賜卻被擊飛落地,繩狀法器依舊捆著他,遭他大罵:“用地仙的法器,算什麽!”


    一旁的姬無名也看不下去了,擋在了天賜麵前,不允許姬相羅繼續出手:“要臉嗎?”


    “小叔......”姬相羅見到姬無名出聲罵道,不敢迴嘴。按輩分,他算是姬無名的侄兒。


    “誰說他侮辱姬家了?啊?等到天賜到了地仙階段,姬家不派他出論道會,難不成派你?”姬無名大罵道,顯然看不慣姬相羅動用法器。本來天賜就是他的好朋友,算是他鄉遇故知。況且,地仙在公眾場合對金丹期出手本來就不符合規矩。竟然還動用了法器,簡直是......臭不要臉!


    姬相羅被說的啞口無言,此時天賜也站了起來。姬相羅急忙收迴法器,仍然對姬無名鞠著,不敢起身,畢竟理虧,況且還是自己的小叔。他這種極其注重家族名譽的人,自然對輩分看的也重。


    天賜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簡單調息了一下,對著姬相羅說道:“你,不用法器。我跟你打一場!”


    “什麽?”周邊許多弟子全都聽到了。金丹期真的要向地仙挑戰了,哪怕是異色金丹,也不能這麽狂吧?


    就連姬相羅自己都沒說話,有些疑惑,隻當他是年輕氣盛。


    “天賜,算了吧。”姬無名開口勸道。


    “不,我來到姬家之後第一次挨打。我要找迴場子!”天賜有些固執地說道。


    一個金丹期修士被地仙教育了一番,竟然還敢說要找迴場子。周邊不少弟子,顯然覺得天賜有些白日做夢,空口說大話。


    “我問你,敢不敢?”天賜再一次追問:“敢,就跟我去我們訓練場,不敢,就給我跪下認錯!”


    “我看你是癡人說夢,你要一個地仙給膩金丹期的小修士跪下!異想天開!”姬相羅也忍不住了,轉頭對姬無名說道:“小叔,是他自己找死的!”


    姬無名還未開口,天賜就搶險說道:“好,走,跟我去訓練場!”


    “哼,不用訓練場了,那是給你們元嬰金丹的小修士準備的。去我的道場,教你好好做人!”姬相羅氣憤了,不敢相信一個外姓金丹期竟然敢對自己這麽說話。


    姬家的嫡係子弟,凡是到了地仙便可以坐擁一片道場,可能是某處山峰,可能是某個湖心亭,可能是某處竹林。隨著姬相羅帶路,除了姬無名天賜,還有二十幾位看熱鬧的修士,最高的甚至是天仙級別的子弟,顯然金丹期挑戰地仙,這是多罕見的熱鬧戲。


    不到十分鍾,便來到了姬相羅的道場。姬相羅的道場是一片長著齊腰常青草叢,一眼望去,足足有數百米。姬相羅踩著草尖輕輕騰飛到了中心一圈沒有茂密草叢的地方。這是平日姬相羅自己獨處修行之地,外人遠遠望去,是看不到盤坐著的姬相羅的,倒也清淨。


    “哼,真能顯寶。”天賜見到姬相羅踩著草尖騰飛而去,不禁嘟囔一句。他才隻是金丹期,根本做不到這樣,哪怕有禦天梯也不能在這無處借力的草尖上騰飛數百米,隻能一點點撥開草叢,走過去。


    直到天賜與姬無名走到,其他人早已經等候多時。


    “除了不能使用法器之外,你還有什麽規矩嗎?”姬相羅不屑地開口問道。金丹期修士,無論定什麽規矩,都難以彌補與地仙的差距,這是他所熟知的。


    “隻有法器不能使用,不能一味避戰。沒了。”天賜平靜地說道。就在剛才,姬相羅已經領教了他那詭異的行技,如今說不能一味避戰,姬相羅感覺有些不解:“這小子真的想憑金丹期直接擊潰地仙嗎?”


    “好。”雖然感覺天賜有些自信的離譜,但姬相羅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給你機會說開始。”天賜做好了戰鬥準備,“我來說結束。”


    “真狂!”你說開始,我說結束,說明天賜有百分百把握贏下這場戰鬥,哪怕是周邊看熱鬧的天仙也不禁開口。


    “哼!”姬相羅冷哼一聲,揮拳出擊。


    天賜見到姬相羅一拳襲來,不緊不慢,雙手結印。


    “浮花印!”天賜迎麵對上姬相羅一拳,連退數步,姬相羅也被逼的退後了幾步。這第一式交手竟然是勢均力敵。姬相羅心中大驚,這小子的金丹期修為,竟然能夠與地仙的一拳媲美。


    “震嶽拳!”姬相羅全力一擊出手,轟響天賜。


    “浮花印!”天賜再一次雙手結印,奮力一擋。這一拳震過來,哪怕是天賜已經動用了浮花印,也沒用,被打的連退十餘步,幾乎站不穩。反觀姬相羅,仍然站在原地,顯然毫無損傷。他心中大驚,錯估了地仙的實力。但姬相羅比他更加震驚,地仙使用大聖技的全力一擊,竟然能被一個金丹期的小修士擋下來。


    “好家夥。”天賜緩緩站定,迅速施展禦天梯身法,一個瞬身來到姬相羅背後,姬相羅迴首手刀一劈,天賜再一次施展禦天梯瞬身躲避,來到姬相羅正麵。雙手快速結印,浮花印一式結結實實地直接打在了姬相羅胸口。


    “啊!”姬相羅一下子被擊飛,護體的法技雖然擋下了大半的攻勢,但卻仍然被擊落,待他爬起來之時,嘴角已經溢出了一縷鮮血。


    “地仙被金丹期擊傷!”周邊的人不禁唿出了聲。這換在平日講給他們聽,定然是不信的,但入今,竟然真的出現在了眼前。這一幕,足以令各大世家的天驕之子們心存忌憚。


    “我看你是找死!”姬相羅在怒吼,要是今日真的被這個金丹期的小修士擊潰,他地仙的顏麵何存。


    “震雷鳴!”這是姬相羅最強勢的一擊,雖然也是大聖技,但卻比較震嶽拳範圍廣了太多,攻擊力尤為勝之。


    “震威獅吼!”天賜見對方發動雷鳴功法,便以震威獅吼對抗。金丹期使出的天尊技與地仙使出的大聖技對碰。周邊幾名元嬰期的修士被震蕩波擊退了數步,姬無名則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滾了好幾圈。


    周邊修士立刻有好幾個去扶他起來,畢竟,姬無名的備份可是在這些修士中最高的。


    “嗷!”


    “隆!”


    震威獅吼與震雷鳴偶碰撞在一起之後,獅吼為黃,雷鳴為藍,兩股力量形成了兩道異色衝擊波,雙方都在角力,不肯放手退後。約莫過了一分鍾,,藍色的震雷鳴吞噬了震威獅吼,襲向了天賜。天賜頓時被震雷鳴的衝擊波包裹,萬花護體在第一時間充斥了全身,但衝擊波中帶有的雷霆之力,卻是無法抵擋的。天賜被電了足足兩三分鍾,方才停下。待他落地之時,渾身衣服已經被烤的破破爛爛,雷電似乎給他做了個爆炸發型,顯得倒像九零年代的非主流。


    天賜承受了震雷鳴這一擊之後,緩緩爬起,看起來似乎連爬起來都費勁。但他依舊不服輸,甚至嘴角揚起一絲笑意,用隻有自己聽的到的聲音低聲說道:“有意思。”


    “還不服輸嗎?”姬相羅顯然有些佩服他的毅力,並不乘勝追擊。他也的確明白了,一個金丹期修士能夠逼他用處最強的一式,的確有挑戰地仙的資格了。起碼,越階擊敗一個元嬰期的修飾應該是綽綽有餘了。他也是為姬家惜才,不再出手。


    “哼,還早著呢!”天賜微微一笑,雖然他現在看起來的樣子有些狼狽,但要說喪失戰鬥力,的確還早。幾項天尊技保命,他可不是一般的金丹期修士。


    “剛才那招震雷鳴已經是你的最強技了吧。”天賜笑了笑,“那接下來,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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