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西征


    新政之下,百業興旺,倉廩殷實,國庫充盈,整個王朝一派中興氣象。


    兩年後,西市又有疑似刺客活動,還有兩名百姓遇害。


    中郎將白荀向左威將軍王忠義報告,兩年前曾經在西市遇到刺客,手中拿著京城城防圖,經調查,刺客來自西域西影國。


    左威將軍立即向皇帝蒙玄匯報,皇帝一聽不屑的說:“兩國早已簽訂互不侵犯和約,他們這搬挑釁算是單方麵違約,給你一萬兵馬,擇日出發,給他們一點教訓。”


    左威將軍從宮中迴來後對白荀說:“皇帝已命我於近日出征西域,封你為前鋒,隨我一同出發。”


    白荀聽說有機會上戰場,內心非常喜悅,但表麵上仍然盡力保持平靜,恭敬說道:“是,將軍。”


    白薔薇聽說哥哥要出征西域,表示自己也想去,還要帶上摩羯一起。白荀一開始斷然拒絕,但耐不住妹妹苦求,又是親手做的糕點,又是親手泡的花茶,捏肩、捶腿,各種討好,還保證不給哥哥拖後腿,隻是想去戰場上漲漲見識。白荀拗不過,隻好答應讓他們兩個跟在自己身後,算是兩個親兵。


    薔薇非常開心,就去城南山腳下的一處林子裏找摩羯。摩羯這兩年一直在那裏苦練破甲槍法。自從知道親生父親的事,摩羯一度非常苦悶,曾經找薔薇訴說過兩次,後來就不再提起,隻是一直在林子裏練槍。


    薔薇來到林子邊緣,摩羯正在演練槍法,槍杆過處,虎虎生風,樹葉紛紛落下。看到薔薇來了,摩羯停下來,迴到小亭子,倒一壺花茶招待薔薇。薔薇表明來意,摩羯覺得事情聽起來有點兒戲,薔薇說:“王忠義將軍也就比我哥哥大兩歲,很是開明,而且此次勝算很大,不必太嚴肅。”摩羯還是有點猶豫,薔薇說:”你也練習槍法兩年了,不想檢驗一下成果嗎?你不要像王忠義將軍一樣做個少年將軍嗎,我反正一直都想做個女將軍。”看著薔薇非常向往的樣子,摩羯點頭答應。


    臨走時,薔薇問:“你心裏的那件事算是過去了嗎?”


    摩羯點點頭說:“嗯。他從我出生就沒有出現在我的生命裏,以後也不會出現,隻是中間某一天突然跳出來說是我親生父親,可是我的生命裏從來就隻有北渚父親,我就當他從來沒有存在過吧。”


    薔薇說:“隻要能說服自己不再難受就好。旁人的勸說始終是輕飄飄的,還是要自己走出來。”


    摩羯點點頭,薔薇走過來,輕輕地抱抱他,就離開了。


    摩羯看著薔薇的背影,一股溫暖的感覺溢滿了心胸,一直以來,她都是帶給自己光明與溫暖的人啊。


    三日後,全軍整裝待發,旌旗招展,刀槍明亮,王忠義將軍橫刀立馬,紅色的披風在風中飄揚,他舉起大刀,向前一揮:“出發!”


    大軍開拔,浩浩蕩蕩,直奔西域西影國。


    白荀作為前鋒騎馬跟在王忠義將軍身後,白薔薇和摩羯在白荀身後,騎著自己從家中帶來的馬,自帶武器,普通士兵打扮,身份是白荀的兩名親兵。


    王忠義將軍得勝心切,行軍很急,一路上很少休息。摩羯擔心薔薇身體吃不消,薔薇表示自己沒事,看她一路上遇到埋鍋做飯,搭建帳篷,都踴躍幫忙,與將士們同吃同住,晚上和衣睡大通鋪也不抱怨,沒有任何女兒作態,摩羯在心裏暗暗佩服。


    經過二十多天的行軍,大軍終於抵達西影國邊境。將軍命大家在城外五裏紮營。


    西影國邊境守將李樾,看到天朝大軍,對部下說:“雖然天朝士兵戰力強大,但是他們畢竟遠道而來,所帶糧食有限,隻要我們守城不出,堅持二十天,等他們糧草所剩無幾時再出兵,自然能擊退他們。”於是緊閉城門,守城不出。


    王忠義將軍沒有急著攻城,他讓士兵將城外的一圈兩米深的溝壑填平,又命令剩下的士兵在離城牆五百米的地方修建一座三十多米高的木樓。


    木樓造好後的當天晚上,王忠義將軍對白荀說:“你明日隨我攻城,木樓上需要兩個人,隨手觀察報告城內動向,敵人一旦發現木樓的作用,就會派人射殺這兩名士兵,所以這兩個人要比普通士兵更勇猛才行,你的那兩名親兵怎麽樣?”


    白荀說:“我相信他們可以擔此重任。”


    第二日,攻城號角吹響,王忠義將軍和白荀策馬在最前方衝鋒,士兵們冒著箭雨推著攻城車大力撞擊城牆,西影國的城牆在攻城車麵前如同豆腐渣,一撞就是一個大窟窿,同時白薔薇和摩羯在木樓上,時刻觀察城內士兵實時動向,隨時向投石車匯報,投石車根據匯報投出巨石準確命中城內士兵。


    西影國的守軍麵對此等攻擊幾乎沒有招架之力,守城將領除了祈禱天降援軍外無計可施。


    那守城將領李樾還是發現了木樓上的摩羯和薔薇兩人,彎弓搭箭對準他們,但他的箭幾次都被薔薇幹脆利落的斬斷,摩羯還在繼續匯報城內情況給投石車。守城將領生氣了,派手下副將親自去殺這兩個人。副將躍下城牆,一路打到木樓上方,摩羯讓薔薇繼續觀察匯報,自己帶著破甲槍與那副將戰至一處。


    經過幾年的練習,摩羯的破甲槍術已經非常流暢,一番激烈的交戰,摩羯殺死對方副將,重登木樓。


    前方將士已經攻破城牆大門,對方傷亡慘重,李樾帶著部下退守後方第二座城池。


    當晚,慶功宴上,王忠義將軍對白荀說:“你那兩名親兵,表現不錯。”


    白荀說:“謝將軍誇獎。”


    針對第二座城池,王忠義將軍采用白天小規模攻城,晚上襲擾的策略,幾天之後,對方士兵疲憊不堪,寢食難安。


    第五日晚間,王忠義將軍對白荀說:“挑選七百騎兵,今夜夜襲李樾。”


    白荀挑選了摩羯和薔薇在內的七百人,由將軍帶領,輕騎突進對方大營。


    王忠義將軍持大刀斬殺千餘人及對方將領李樾,白荀持戰戟斬殺士兵數百人,薔薇用虎嗅劍,摩羯用破甲槍共斬殺對方士兵三百餘人。最終共斬殺對方八千多人,另有一萬人投降,獲牛羊馬匹數以萬計。


    大軍班師迴朝,皇帝蒙玄非常高興,尤其是七百騎兵夜襲大營,斬敵八千的這一戰,頗有上古名將遺風。之後賞賜王忠義將軍左羽林上將軍,白荀為左衛少將軍,白薔薇和摩羯為中郎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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