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纓聽後,心中大驚,急忙放下手中的食物,站立起來,有些激動對沈廷說道:“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什麽目的,隻是在警衛組有些混不下去了,剛好,牧菁大人這裏需要我,我才來這裏……”


    沈廷輕輕的搖搖手,打斷了盛纓的話,然後說道:“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現在都得真心的為牧菁大人效力。”盛纓聽後急忙點頭說道:“請沈廷大人放心,我一定盡心盡力的效力!”


    沈廷搖搖頭說道:“這紅色藥丸,才是你盡心效力的原因!”


    盛纓沒有聽懂沈廷的話,愣愣的看著沈廷。沈廷拿起水杯又喝了口水,說道:“洗禮之後有一個弊端,那就是無論誰,體在一定時期都會出現不良反應,我們將這種反應叫做蟲咬。”


    盛纓驚訝的問道:“蟲咬?是什麽蟲子啊?”


    沈廷將紅色藥丸輕輕的放在盛纓手中,說道:“蟲咬,就是在一段時間後,你體的肌會產生一種不良反應,那時你全的肌如同被成千上萬隻蟲子啃食一般,酸痛難耐!生不如死!”沈廷說著體抖了一下,對那種感覺好像心有餘悸一般。


    盛纓望著手中的紅色藥丸,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沈廷輕輕的歎口氣,伸手拍了拍盛纓的肩膀,然後意味深長的對盛纓說道:“每三天,服用一顆紅色藥丸,你的體就不會出現不良反應,九天後,牧菁大人還會繼續發給你藥丸,這藥丸,我們管他叫做驅蟲劑。”


    盛纓苦笑一下對沈廷說道:“這就是解藥是嗎?如果不吃解藥,就活不過三天對嗎?”


    沈廷點點頭,示意讓盛纓收起藥丸,然後說道:“如果不吃藥丸,你的肌將會一點點的萎縮,腐爛。直到你失去最後一絲力氣,這個過程中那種蟲咬的感覺,一直都會伴隨你,你會及其痛苦的死去!”


    沈廷,看著盛纓,眼神中有些悲傷,他清清嗓子,平靜了一下心,然後繼續對盛纓說道:“所以,不管你來實驗室,抱著什麽樣的目的,現在你隻能為牧菁大人效力。如果牧菁大人有什麽閃失,那麽我們這些人也都會沒命的!”


    盛纓一時無語,沒想到這洗禮之後,居然是這個結果。沈廷看著盛纓驚恐的樣子,笑了一下對盛纓說道:“之所以叫洗禮,不僅是洗禮你的體,最重要的是洗禮的思想,想活命,就得努力為牧菁大人服務,明白嗎?”


    沈廷再次站立起來,說道:“你的心,我很理解,因為我也經曆過,所以這兩天你自己好好想想,想通了就來找我,我帶你去試驗品區。”沈廷說完打開房間門,走了出去,隻留下盛纓一人。


    盛纓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紅色藥丸,心中卻思緒混亂。開始隻是想到打入實驗室內部,然後幫助覺醒者鏟除這個毒瘤,現在沒想到自己已經同毒瘤融為一體。


    如果繼續幫助覺醒者,那麽就等同於自殺,如不幫助覺醒者,那麽這顆毒瘤還會殘害更多的人。


    盛纓手裏握著藥丸,揮起拳頭,狠狠的砸向鋪,“咣當”一聲,盛纓一拳將砸塌,自己反被嚇了一跳。盛纓站起,望著倒塌的鋪,心中已經暗暗做出決定。


    阿輝一行人,已經悄悄的摸到了聯絡屋中。阿輝攙扶著杜專,先進入房間,他後就是郎嚴,郎嚴一直背著柏銘,柏銘上的血,已經將郎嚴後背染紅。


    郎嚴輕輕的將柏銘放在上,楊成攙扶著連柔也走了進來,連柔虛弱的走到柏銘邊,繼續為柏銘治療。


    伍琿背著洪瑾也走了進來,進到房間後,“啪嗒”一下將洪瑾摔在地上,然後脫去衣服,厭惡的瞪著洪瑾,那種眼神恨不得想現在就殺了洪瑾。


    楊成走進一眼才明白,原來洪瑾把伍琿後背,吐的是一塌糊塗,那種惡心的味道讓人卻步。楊成想笑,但還是忍住了,對伍琿說道:“找點水,洗洗吧!這也太難聞了!”


    等伍琿走出房間後,阿輝幾人忍不住大笑起來,在眾人的笑聲中,梅晴緩步走進了房間,梅晴一進房間,所有人都笑不出來,梅晴著臉,眼神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被她看一眼就感覺全發冷。


    楊成低著頭對阿輝說道:“我出去接應一下其他人。”說完一閃就走出房間。


    梅晴走到一張前,瞪了一下阿輝兩人,說道:“過來,扶我躺下!”阿輝看了一眼郎嚴,郎嚴轉離開房間,阿輝隻好硬著頭皮走到梅晴邊,伸手攙扶梅晴。


    梅晴慢慢的躺在上,輕輕的舒口氣,然後對阿輝說道:“我現在餓了,你去弄點吃的!”阿輝答應一聲,看了一眼連柔,連柔緊鎖眉頭正在治療柏銘的傷,完全沒有注意到房間中發生的事。


    章道走了進來,阿輝就想見到救星一樣走到章道邊,隨後房間外傳來“哎呦”一聲。


    阿輝急忙跑出房間,卻見到杜專滿臉通紅的攙扶著紫瑩走了過來。杜專的酒還沒有醒,走幾步就晃一下,隻要杜專一晃,紫瑩伸手就摑杜專一個嘴巴,杜專挨打後,憨憨的一笑,繼續攙著紫瑩向前走。


    阿輝發現,杜專的兩側臉上微微腫起,而且都有深深的手印,這一路上,紫瑩一定沒少打杜專。


    楊成走到阿輝旁對阿輝說道:“這個人,非得要攙扶紫瑩,這一路上沒少挨打,看他的樣子,紫瑩越打他越高興,真是弄不明白啊!”阿輝心中偷笑,然後上前幫助杜專攙著紫瑩走進了房間。


    楊成後跟著毛禹,毛禹自從由密道出來後,就一言不發,其他人也不明白其中緣由無法安慰。


    毛禹進到房間後,就來到連柔邊,看著躺在上的柏銘,然後顫聲問道:“他,他,還能活嗎?”


    連柔抬頭看了一眼毛禹,輕輕的歎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毛禹說道:“保住命,沒什麽問題,隻是……”連柔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毛禹急忙追問道:“隻是?隻是什麽?”


    連柔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隻是他的手腳筋都已經被斬斷,即使傷好後,他也隻能一直這樣躺著了。”


    毛禹一聽這話,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口中不停的叨咕著:“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楊成上前想去攙扶起毛禹,但拉了幾下,都沒能拉起毛禹,楊成怒道:“你這樣能幫他嗎?起來像個人一樣起來!”


    毛禹聽了楊成的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還邊說:“都怨我啊!如果早出手,他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毛禹說完,抽出自己的刀,架在脖子上,就要自盡,楊成手疾,一腳將毛禹的刀踢飛,然後抓著毛禹的衣服,將毛禹拽了起來,揮手就摑了毛禹一個嘴巴。然後說道:“你現在還閑,這裏不夠亂嗎?”


    楊成鬆手後,毛禹如同一攤軟泥一樣再次倒在地上,邊哭邊叨咕著:“我早出手就好了!我早出手就好了!”


    躺在上的柏銘這時,緩緩的睜開眼睛,聽見毛禹在哭,他虛弱的小聲說道:“你怎麽了?”一聽柏銘說話,毛禹騰地一下跳了起來,趴在柏銘邊,哭著說道:“我對不起你!”


    柏銘擠出一絲微笑,對毛禹說道:“那有,如果不是你,我已經死了,我,我,咳咳……”話沒說完,柏銘不停的咳嗽起來。


    連柔急忙拿出一個藥瓶,到處一粒藥丸,送到柏銘嘴邊輕聲說道:“把這個吃下去!”柏銘把藥含在口中,費力的咽了下去。


    過了一會,柏銘的氣色好了很多,毛禹一直趴在柏銘邊,柏銘看了看連柔輕聲說道:“看來,我們的計劃,現在難以實施了!”


    連柔輕輕的搖搖頭,說道:“不急,我們還有時間!”


    柏銘搖搖頭說道:“我想了一下,其實現在真的是一個好時機,但現在我們沒有戰鬥力,如果能夠集齊人手,進攻實驗室,一定會成功的!”


    連柔擺手示意柏銘不要在說下去了。連柔又開始處理,柏銘上的傷口,一觸碰傷口,疼得柏銘哼了幾聲,臉上的汗水不停的流出來。過了一會柏銘長長出了口氣,說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就是,就是拖住警衛組,然後,然後裏外夾擊進攻實驗室。”


    楊成在一旁聽的有些好奇,忍不住的問道:“拖住警衛組,如何拖住警衛組?”


    柏銘張開嘴,不停的快速喘氣,體的疼痛然他一時說不出話來,連柔停下手上的動作,又拿出一粒藥丸,猶豫了一下,送到柏銘口中,對柏銘說道:“這是止痛藥,吃過後不會感覺到疼!”


    楊成見狀,笑著對連柔說道:“有這麽好的藥,怎麽不早給他吃啊!”


    連柔看了一眼楊成,然後說道:“這藥負作用很大,會刺激腸胃,藥效過後,會不停的嘔吐,對他的體傷害更大,我隻是沒辦法,才給他服用的。”


    吃過藥,柏銘輕鬆了很多,笑著對連柔說道:“沒事,我能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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