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忒沒出息了,工作賺的錢都哪兒去了?”


    一向很有理財意識,並把金錢看得比較重的白芷十分想不明白,她這小妹平時偶爾消失一段時間不見,有時候和那對基佬朋友出去玩,有時候飛國外旅遊。


    也許她的存款就是這麽揮霍完的,看著瀟灑自由,但有時候又窮的衣服都買不起。


    “我有錢啊!”


    白羽邊吃邊含糊不清的說著。


    “你有錢?”


    白芷撇了撇嘴,不信的上下打理著她,沒人比她們白家人了解,別看白羽外表穿的光鮮靚麗,實際身上根本沒什麽存款。


    “.......”


    白羽默默的低頭吃著東西不說話。她看起來像是很窮,混得很差的人嗎?


    “你迴哪裏?”


    吃完飯從餐廳出來,白芷問她。


    白羽抬手看了眼腕表:“唔,迴沈家。”


    “那我先迴去了?”


    白芷的車就停在公司樓下。


    “嗯,”


    白羽雙手攏在口袋裏,笑著朝她揮了揮手。


    眼看車子漸漸駛遠後,她才收迴目光轉身往迴走,沒有打車,隻是沿著街邊悠閑的漫步。


    喧囂繁華都市的生活節奏,快而緊密。


    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匆匆。


    白羽走到路邊一個行乞的老婆婆身邊時,忽然停了下來。


    老人家年過八旬,衣衫襤褸,頭發全白了,臉上布滿一道道皺紋折子,閉著眼睛靠坐在牆角下,她麵前放著一個缺了邊角的碗,裏麵隻有幾個硬幣。


    一隻毛色黑白相間的貓蹲在她身邊,有雙黑亮如玻璃球的眼睛,看見生人離開喵了一聲,往老人家身上蹭了蹭,老人家伸出宛如枯柴的手顫巍巍的摸了模它的頭。


    她的眼睛看不見,嘴角卻掛著笑容,慈祥安寧。


    “婆婆,這是你的貓嗎?”


    白羽蹲了下來。


    聽到有人跟她說話,那老阿婆似乎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說道:“是呢,我撿到它的時候它還很小。”


    她伸手摸著貓咪的頭,一人一貓安然的相依著。


    街上人來人往,大家都形色匆匆的趕著上班,約會,為生活勞碌奔波,沒人會刻意停下來注意到這位乞討的老人和貓。


    “它很可愛。”


    白羽在她旁邊坐了下來,一點也不計較地麵髒。


    “阿婆,你的兒女呢?”


    原本阿婆和貓並不吸引人,這會卻因為她這麽一坐下來,反而引來了旁人的側目。不過對路人的目光她並不在意。


    “女兒啊.......”


    老阿婆因為眼睛看不見,隻能側耳聽著,輕歎了一聲,聲音沙啞的說道:“我兒子媳婦很早就不在了,我隻有個孫兒。”


    “那你孫子呢,為什麽不照顧你?”


    白羽自然而然的跟盲眼乞討的阿婆聊起了天。


    也許是很久沒人跟她說過話了,老阿婆見有人願意不嫌棄的跟自己聊天,她才緩緩把自己的故事告訴了白羽。


    原來阿婆的兒女早亡,隻留下一個孫子,她靠給人做保姆和撿破爛拉扯他大,並供他念完大學,後來孫子娶了媳婦之後就把她趕了出來,從此在街頭行乞,風餐露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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