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糕還在熟睡中,造夢獸卻已經離開雪糕的夢境,穿過虛無來到魔皇的大殿,魔皇正在一隻手把玩著酒杯,看見造夢獸迴來便一口把酒飲盡。


    “事情辦好了?”魔皇看著造夢獸。


    “是!”造夢獸厚重的聲音傳遍大廳。


    “很好,巫婆你去花雨樓等她,我想她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雪糕夢中見過的那個老嫗對著魔皇拱手,然後就走出魔皇殿,向著人間出發。


    另一邊,我和沫霜在花雨樓等著月嬋帶著簡以安過來,想來想去還是沒有通知鬼姬,畢竟魔皇的實力鬼姬在也無濟於事,甚至因為她的身份有可能還會激怒魔皇。


    “月嬋迴來了。”感受到月嬋的靈識。


    “我要去迎接她們嗎?”沫霜問道。


    “不用,以安知道怎麽找到我,你看這不是來了嗎?”我抬頭看向天空。


    “你還是這般懂我。”簡以安直接從外飛進來,然後慵懶的靠在窗台上,緊跟著月嬋也進來了。月嬋見簡以安和我已經打招唿,便未向我說其它的。


    “我還不知道你?”我沒有理會她的姿態,因為她向來如此,已經習慣。


    “叫我來有啥事啊?”簡以安問道。


    我一愣,原來月嬋把事情告訴她,“你感受一下這裏的氣息。”


    簡以安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的靈力紋路,突然她睜開眼睛,“他怎麽來這裏了?”


    “明白叫你是幹嘛的嗎?”


    “這麽多年他還是不死心,隻是他的修為是如何恢複的,我還是比較好奇的。”


    “比起修為,你不如關心關心這座城就是一個法陣,你見過這個法陣嗎?”


    “我知道,那個巫婆的法陣,那時候見過,法陣會源源不斷地吞噬天地靈氣,但是對這裏的凡人倒是沒有什麽危害。這一點我還是很欣賞他的,哪怕他對天帝很不滿,他也不會拿凡人來做武器。”


    “吞噬天地靈氣對凡人無害?”許是驚訝,我發出疑問。


    “這法陣吞噬的天氣靈氣是一些奇妙的東西,比如情緒,欲望,執念,以那個巫婆的手段該是收集的凡人的邪念,而且這個羽州距離魔界很近,作為實驗點很正常。而且這羽州的犯人少,和這法陣也有些關係。”簡以安一眼就看出這法陣的本源。


    我看著簡以安,沒想到魔皇還有這一麵,當真是小看這魔皇了,試探性地問問,“那你不打算插手嗎?”


    “看情況吧。”簡以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處理,無論是魔皇還是鬼姬,說實話她都很不想插手。


    “還記得你交給我的淚玉簪嗎?”


    “當然。”


    “它的另一半出現了。”


    “血玉鐲?”


    “魔皇又可能還在找它。”


    “很正常,遠古冥龍本就是嗜血的妖,存儲精血的寶物誰不想要?隻是他已經沒有精血,要這血玉鐲有何用,我倒是有點奇怪。”


    “可是,我也要這血玉鐲。”我淡淡地開口,但是語氣中是滿滿地堅定。


    “知道啦,但是那頭龍我都很頭疼,到時候看它願不願意吧。”簡以安不是很想去和遠古冥龍溝通,因為自己對它有愧疚感,還有就是當年在青丘冥龍一直和她唱反調,讓她很不爽。


    我還是第一次見簡以安是這般神色,很顯然當年那場大戰讓她很愧疚,如果她能早點做出決定,或許就不會有那麽多犧牲;而我當時因為星辰黑洞不得已自封,沒有能阻止簡以安參加戰爭。


    將一壺酒遞給簡以安,或許此時給她一壺酒是最好的選擇,簡以安看著酒壺愣了一下,便接過去,打開直接痛飲一番。


    看著她一個人獨飲,我很不是滋味,也打開一壺酒走過去坐在窗台上,與她對立而坐,然後也是一番痛飲。月嬋和沫霜隻是一個勁的搖頭,這裏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一個故事都是那般的悲傷。


    也不知過了多久,銀月的光輝灑在我和簡以安的身上,但是我倆還是抱著酒壺一個勁的想灌醉自己,地上的酒壺少說也有幾百個,月嬋和沫霜也不勸道我倆,隻是一個勁的給我們遞酒壺。


    “來了。”簡以安微微泛紅的臉,讓人看的有些癡迷。


    “誰來了?”我因為是星辰體,無論多少酒都不會喝醉。


    “巫婆。”


    “巫婆?那個布置法陣的人?”我大驚。


    “嗯。不知道她來幹什麽的,有興趣去見見她嗎?”簡以安來了興趣。


    “見她?”我愣了一下,見一見也好,“可以。”


    簡以安帶著我飛到空中,隻見她玉手一揮以虛空為鏡,畫麵中出現的正是魔皇的手下巫婆,簡以安並不著急去尋巫婆,而是好奇她來做什麽。


    畫麵中,巫婆來到羽州的中心,緩緩上升到半空,口念著咒語,然後伸出左手從虛空之中拿出自己的法杖。


    拿到法杖後的巫婆全身被紫色光芒包圍,右手快速地在虛空之空畫出法陣,然後左手拿法杖一下穿過法陣,隻見那個法陣緩緩地飛向羽州的東北角落在地下。


    “想不到她是來修複法陣的。”簡以安看出巫婆的目的。


    但是還沒完,巫婆在法杖緩緩一點,整個羽州的法陣顯形。


    “她就不怕引起凡人的注意?”我驚呆了。


    “你沒看見四角的魔靈石,凡人是看不見的。”簡以安有些像看弱智一樣看我。


    感受到她的目光,“我這不是沒見過嗎?”


    整座羽州城被法陣包圍,無數的黑色灰炎從法陣中流竄出來,巫婆等到法陣再無黑色灰炎流竄出來,巫婆轉動法杖把法陣送迴地底,無數的黑色灰炎如同獲得自由的犯人四處流竄,但是還沒等到流竄多遠,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過去。


    巫婆拿著散發著光芒的法杖,看著四麵八方被吸過來的黑色灰炎,一個接一個的把它們送進法杖之中。


    “那是什麽?”我問。


    “凡人的邪念。”簡以安眼界自然是我這個久住芙蕪閣的人比不上的。


    “想不到是這樣的。”


    “你看來是對的東西,不一定是對的;錯的也不一定是錯的。”簡以安淡淡地說一改平時慵懶。


    我若有所思地望著鏡中的巫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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