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許久,湖麵沸騰,一個絕色般的女子穿著素裙站在月嬋麵前,打量著月嬋,而月嬋也在打量著這個蚌精,畢竟她已經是仙,看出女子的身份很正常。


    還未等到月嬋發話,那女子先說道,“你是誰?來我碧心湖做什麽?”


    “我名月嬋,路過此處聽聞有人吞噬精血,前來問問。”


    “你走吧,我不知道。”


    “哦?是嗎?那你可以說說,你身上的精血是怎麽迴事嗎?”月嬋已經看到女子身上人類的精血。


    “我高興,不可以嗎?”


    “好一個高興,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月嬋恐嚇她。


    “有能耐你就是試試。”女子明顯不吃這一套,但月嬋也不是那種隻說說的人,直接一個法陣打出。


    蚌精看著飛過來的法陣,上麵發出的危險氣息,讓她有些顫抖,很明顯月嬋是跟她來真的了。她用出全部妖力對抗這法陣,才勉強抵抗住,但法陣的威力還在不斷的增強,她後退一步,一口鮮血噴出。


    眼看蚌精就快撐不住了,這時一道紅光閃過,蚌精手上突然出現一個黑色的玉鐲,替她擋住了這法陣。手鐲出現的時候,月嬋眼前一亮,果然是它,看來需要盡快通知小主。


    蚌精看著月嬋沒有再動手,心裏的石頭並沒有放下,她知道如果不是這手鐲護著,自己剛剛就已經死了,她死死地盯著月嬋防止她突然出手。


    “別緊張。我隻問幾個問題,你叫啥什麽名字?”月嬋不打算對蚌精動手,因為她知道有那個手鐲在哪怕是天界最強的人來也殺不了這個蚌精。


    “雪糕。”


    “你那個鐲子哪裏來的?”


    “不知道,自從我誕生以來它就在這裏。”雪糕一臉誠懇地說。


    “原來如此,那你為什麽要吞噬人類的精血?”


    “是這個鐲子告訴我的,它說它餓了。”


    “它會說話?”


    “不會,它每次都隻能入我的夢對我說,說它餓了就會閃紅光。”


    “行吧,那你迴去吧,以後取人精血不一定要殺人,明白了嗎?真到天怒人怨的時候,殺你的人會是成千上萬。”月嬋化作原形飛到空中對雪糕警告道。


    “我明白了。”雪糕也一下跳會湖裏。


    月嬋一路飛迴東海,迴來的時候我正在望著天空,“迴來了?”


    “迴來了。”月嬋化人形。


    “可有結果?”我有些期待。


    “是它!”月嬋也有些不淡定。


    “好!等了幾千年它終於迴來了。”我高興的說出來。


    “但是小主,有個壞消息,它在一個叫雪糕的蚌精手中,你也知道它一旦認主.......”月嬋不想再說下去。


    我愣了一下,突然好心情一下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沮喪,獨自一個人上閣樓,拿著酒壺狂欣起來。


    沫霜看著我獨自悶悶地喝酒,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我,便去尋月嬋,想問問原因。


    月嬋盯著樓閣看了一眼,對沫霜說,“小主,那個頭簪你見過吧?”


    “見過。”沫霜點點頭。


    “那頭簪名為淚玉簪,可以儲存情人的眼淚,每一滴有緣至深的情人淚就會給淚玉簪注入能量,等到能量滿的時候便可以讓魂飛魄散的人靈魂聚合。”


    “這個我有看過。”沫霜曾經在芙蕪閣的書籍中看過這個淚玉簪的記載。


    “但是你不知道的是,淚與簪是遠古天鳳的靈魂所化,一旦認主哪怕經曆無數次輪迴,它也隻被認主之人使用,除非它認為那個主人不再是它的選擇。”月嬋淡淡的說道。


    “可是這和芙蕪有什麽關係呢?”沫霜有些不理解。


    “淚玉簪聚合靈魂,血玉鐲聚合肉身,這血玉鐲是遠古冥龍的靈魂所化,淚玉簪和血玉鐲本是一對,相互有反應,而且同淚玉簪一樣,一旦認主.......”後麵的話月嬋沒有說出來,因為她可以感受到我的絕望。


    “這麽說,那血玉鐲是.......”沫霜也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她明白我為什麽獨自一個人喝悶酒,“難道就沒有什麽辦法嗎?”


    “除非血玉鐲主動放棄,否則誰也沒有辦法。”月嬋無奈的搖搖頭。


    “那我們不可以讓它自動放棄嗎?”


    “談何容易啊?”月嬋無法想象這會成功。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沫霜倒是幹勁十足,躍躍欲試。


    “也罷,便陪你試試吧。”月嬋終歸是不想看我如此消沉下去,同意了沫霜的意見,倆人向著羽州的碧心湖飛去。


    我看著月嬋和沫霜離開,心裏很不是滋味。拿出淚玉簪,看著快注滿能量的淚玉簪,萬年以來第一次流下眼淚,離淵終歸是天意不可違嗎?


    冥冥之中的天意,違背它很難,這時我十分佩服那強入三生石幹擾因果輪迴的赤靈,它用自己的意誌幹擾因果,而且成功了。


    想到這些,我收起眼淚,心裏下定決心,哪怕天意不可違,我也要逆天給這不公的天意看看。


    另一邊,月嬋和沫霜在飛往羽州碧心湖的路上,“月嬋,你說這天意真的對嗎?”沫霜淡淡的問道。


    “天意或許不對,但是我們都被天意所掌管。”月嬋的迴答過於官方,讓沫霜有些不悅。


    “既然天意不對,那我們為什麽還要順從天意?”


    “因為我們在天之下。”


    “有時候我會想,究竟是天意問題,還是我們的問題,為什麽世上友情之人沒有善果,而那薄情寡義之人偏偏獲得善報。”


    “你別多想了,這些事不是我們該操心的。”月嬋安慰道。


    “你說的對,但就是不那麽甘心。”沫霜不甘心的說道。


    “或許吧。”我也很不甘心,這句話月嬋沒說出來,她不像沫霜一般把什麽話都說出來。


    看著月嬋不再說話,沫霜也安靜下來,開始想念赤靈。


    她心直口快,但她也不是那麽釋然,想著赤靈對著自己的曾經做過的一切,要是它還在該多好,隻是這一切都變成遙不可及的幻想,而自己還要去迴憶這幻想,讓沫霜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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