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被這話問的乍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眨巴著眼,奇怪地反問:“誰?”


    “之前來站在你旁邊的那個男人。”謝飛羽微微皺起眉,神色有些不耐,好似在克製著什麽。


    少女這才想起來剛才被她忽視的那人,輕歎了口氣,思索了一會兒,倒是不知道從何說起,“不過是同門罷了,不熟。”


    隻不過難得看謝飛羽對這種私人事情好奇,寧越倒是有些訝異,她偷偷觀察著男人的神色,“大師兄問這做什麽?”


    眼前這人卻隻是輕描淡寫地吐出兩個字:“不爽。”


    他暴躁的情緒在心頭壓下,腦裏倒是閃現了一百種不見血的殺人手法。沈淮一眼便能看出那個男人的意圖,嗬,敢惦記上屬於他的人,休想。


    少女被這話語裏冰冷的意味凍得打了個擺子,雖然不知道張裕是哪兒惹上大師兄,但總覺得他好像馬上要倒大黴。


    “咳,大師兄,時間不早,我先走了?”寧越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試探性地指了指門外。


    她和謝飛羽兩個人當著大家的麵兒就這麽走了,再待久一點,恐怕第二天閑言碎語滿天飛。


    男人瞥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寧越便忙不迭地抬腳溜走。隻是走的時候卻忍不住放緩了腳步,迴頭望向那個立在黑暗中的男人。


    明明很強大,卻又看著格外孤獨的男人,好像她記憶裏的那個少年。


    她偏過頭,甩走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但又浮現出另一道思緒,若是少年長到現在,恐怕也有這般高了吧?


    比原來更加寬厚的肩,也比曾經更筆直的脊背。


    寧越沒再迴到宴席上,到了第二天,也果不其然如她所料,門內八卦四起,說那晚許言隨著大師兄一起出門,定是要利用自己的色相迷惑他。


    又有人說,這次許言得來的機會,便是大師兄被她死磨硬泡得來的,大師兄心軟,竟是敗給了這種小人。


    寧越一邊嗑著瓜子兒,一邊津津有味地聽著常禮細數近日來的種種八卦。聽完有些意猶未盡,可著勁兒地敲著桌麵,還不忘點評一番。


    “我這還色誘呢,大師兄色誘我差不多吧……”她小聲嘀咕著,倒是很不在意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一開始來這兒還打算低調做人,現在看來就一個不小心成為萬千少女的眾矢之的。


    罪過,罪過。


    “誒師妹,那昨晚你們去幹嘛了?”常禮湊過頭來,好奇的輕聲問道,眼裏閃著滿是八卦的光。


    寧越攏了攏磕了一桌子的瓜子皮兒,垂著眼睫思索了一番,最終還是大咧咧地扯了個由頭瞞過去,“他讓我幫他拿東西呢,張裕也聽到了。”


    寧越瞥了眼她枕頭下壓著的木盒,心底暗自琢磨著現在她與大師兄也算是革命友誼了,謝飛羽信得過她,她自然不會給他添麻煩。


    好在常禮也不是個心思多的人,一聽張裕倒來了勁兒,從鼻孔裏發出了一聲冷哼,攥住了拳頭,“要不是上次我失誤,這人就是我的手下敗將!還能有他跑去你跟前嘚瑟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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