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光線昏暗,整體風格呈現慵懶的英倫現代風,店內座無虛席,卻沒有因此變得嘈雜,可見客人素質之高。


    「不找個位置?」韓深雪見官知宜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開口詢問。


    官知宜渾身僵直,吞吞吐吐地迴應,「有個朋友跟我說她也在這裏的包廂跟朋友聚餐,我想先去打聲招唿……」


    韓深雪心裏一沉,仍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走在官知宜身側。


    越往包廂區走去,燈光越是明亮,官知宜在其中一間包廂門口停下腳步,不安地偷覷了眼韓深雪,以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打開包廂門。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自包廂內傾泄流出,韓深雪眯起眼,看到了裏頭幾個人的麵貌,是白薇,還有另外兩名時常和白薇走在一塊的同班女生。


    韓深雪將目光轉向官知宜,官知宜忙不迭別開視線,低聲說了句,「深雪,對不起……」


    韓深雪收迴視線,談不上失望,該說早有預感,會隨官知宜進酒吧隻是為了證實猜測,而官知宜此刻怯懦的反應無疑說明了一切。


    官知宜的父母親都在白家工作,韓深雪明白她的苦衷,就算官知宜本人不願意服從白薇的命令,但為了父母的工作著想,隻得乖乖照著白薇的話行事。


    在求學階段,韓深雪很少遇到談得來的朋友,大部分人都難以接受她冷淡的個性,當官知宜主動來和她搭話時,韓深雪其實是開心的,也把官知宜放在心裏重要的位置。隻是……這份友誼,大概難以純粹了。


    「好久不見哪,韓深雪。」白薇蹺著腿靠在椅背上,手中端著一杯琥珀色的酒。她今天特意畫了妝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成熟,抹上正紅唇彩的菱唇微微上揚。


    韓深雪不發一語,一身白裙在深色調的包廂格外醒目,清冷的模樣與吵雜的包廂形成鮮明對比。


    「都到這種時候了還在裝清高?」白薇捏緊手中的玻璃酒杯,笑容逐漸猙獰了起來。


    她實在討厭死韓深雪了,老是搶第一名不說,她喜歡上的人各個都喜歡韓深雪,明明成天板著一張死人臉,還極度不合群,憑什麽搶盡她的風頭?上次的事害她被爸媽禁足了一個多月,說是打架鬧事害他們丟盡了臉,連畢業典禮都被禁止參加,今晚還是偷溜出門的。


    畢業之後就各奔東西,到時候更難迴報韓深雪給自己帶來的屈辱,因此她利用官知


    宜與韓深雪的交情,威脅官知宜一定要把韓深雪單獨約出門,否則就把官知宜想死守的秘密公諸於世。


    她就不相信韓深雪待會還能繼續保持冷靜。


    韓深雪還是沒有迴應白薇,在她看來白薇隻是白費唇舌,她沒有興趣知道白薇利用官知宜把自己驅來這裏的意圖。


    想確認的事情已經確認完了,不管白薇想做什麽,韓深雪都認為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轉身就想離開。


    白薇朝向坐在身側的兩個女生昂了昂下顎,兩個女孩向來以白薇的話馬首是瞻,立刻起身上前,一人一邊控製住了韓深雪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


    韓深雪蹙眉,「你到底想做什麽?」


    這話是對白薇問的,很顯然,這兩位女同學都是聽白薇的命令行事。


    她向來很鄙視這種行為,同樣都是自由的個體,為何要貶低自己屈居他人之下?


    「想做什麽?」白薇一步步走近,臉上的笑容更盛,塗得精致的妝容讓她看起來像是戴了層麵具。「我就是看不慣你老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樣!」


    白薇將手中的酒潑向韓深雪,覺得難以泄憤,又直接拿起桌上的酒瓶從韓深雪頭頂淋了下去,韓深雪從頭到腳都淋上了琥珀色的液體,瞬間狼狽不已。


    白薇很開心,她就是想扯下韓深雪的麵具,看看被封為校花的冰山美人狼狽的模樣。


    韓深雪眯起眼,眼中醞釀起風暴,下一瞬,白薇已經一巴掌招唿在她臉上。


    一旁呆站著的官知宜嚇得倒抽了口氣,四肢忍不住顫抖。


    「這巴掌是迴報你上次打我的仇!」白薇笑得得意,終於讓她逮到機會整整韓深雪。


    「上次是你挑釁在先。」韓深雪瞪向白薇,絲毫沒有要服軟的意思。


    白薇最討厭韓深雪這種目中無人的眼神,才又舉起手,便被一旁的官知宜拉住。


    「你不是說隻是要深雪道歉而已嗎?」官知宜方才來不及阻止白薇,這迴就算嚇得臉色慘白,說什麽也要死命拉著白薇的手。


    「她如果肯下跪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道歉,我就……啊!韓深雪——」


    韓深雪冷不防使勁用手肘撞向製住她雙手的兩名女同學,她們立刻吃痛地鬆手,接著她順勢一腳踢向白薇的腹部,趁亂轉身打開包廂門往外頭奔去。


    臉上熱辣辣的,但韓深雪並不在乎,上迴白薇辱罵了她的家人,她絕對咽不下這口氣,也不會向白薇道歉。


    不理會白薇慘烈的叫聲,韓深雪頭也不迴地跑出包廂,才剛踏出包廂門,立刻和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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