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過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


    學宮可以建。不但要建,而且得建設在海國都城中!


    汪過必須時時刻刻,去把握這些士子們的動態,從而把他們優秀的思想給摘出去,大膽起用一些在曆史上沒什麽存在感的學說。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唯有在曆史的長河中沒什麽存在感的學說,自學說誕生就被各路諸侯嫌棄的學說,才能指引著海國走向萬劫不複的深淵。


    於是自然而然,這件事就交給商央去辦了。


    隻是這個學宮,起名字的時候,汪過還耍了一個小心眼。


    依然叫做“稷下學宮”。


    這下商央就不懂了。


    “我王,您既然要把學宮開在海國都城這裏,那為什麽非要用‘稷下’這個地名?”


    汪過板起臉,道:“咱們海國有什麽出名的地方?不拿‘稷下’做幌子,他們這些賢才流落在海國的民間怎麽辦?”


    沒辦法,雖然把這麽一堆賢才召集起來,不知道會碰撞出什麽樣的思想火花。


    但是再怎麽碰撞,也是思想上的事兒。


    隻要別有什麽人流落民間,去啟發民智就行了。


    畢竟,按照現實世界中,西方兩位大胡子的說法,英雄人物隻能對曆史的發展起到促進作用,而不是決定性作用。


    所以他們這些士子再怎麽折騰,是改變不了海國的整體大局麵的。


    而如果有了漏網之魚,讓他們去啟發民智去了的話,萬一就成了本朝太祖說的那樣,一下讓汪過陷入了人民戰爭中,那海國想迅速完蛋,就比較困難了。


    所以汪過要以“稷下”做個幌子,把散落在民間的大佬,都召集起來給他們好吃好喝招待著,免得一個個在下麵惹事兒。


    “可是我王,我們都城就算沒什麽好東西,也不該用‘稷下’的名號啊。”商央有點無奈的撓了撓頭發,“咱們一說‘稷下’,他們肯定以為不輸於齊國都城的那繁華之處。”


    “結果到了咱們這裏,這些士子若是一看,所謂的‘稷下’,就是這麽一副破敗的景象,難免不會對海國心灰意冷啊!”


    汪過笑了。


    心灰意冷?


    寡人要的就是你這個心灰意冷!


    “如果誰對海國心灰意冷的話,就把他們遣返迴他們老家去。”汪過道。


    畢竟,如今的戰國局勢,平白無故不讓士子們進入海國,是不符合普遍情況的。同時,係統也會禁止這種過度行使權力的行為。


    但是有了這個心灰意冷的理由之後,汪過就可以對他們進行驅逐了。


    畢竟,你都對海國沒什麽信心了,還留在海國,是想做間諜麽?


    這個維護安全的理由擺出來,係統也不能說什麽,隻能認可了汪過這種做法。


    所以汪過這樣一來,稍微拐了一個彎,就可以把一些士子給遣送迴去了。


    等到學宮建立起來以後,對海國有極大尊崇、藏匿於民間的士子,都被汪過抓出來牢牢看住;而因為這個假的“稷下”,而覺得海國隻是徒有其表、對海國徹底失望的士子們,正好給了汪過一個把他們踢出去的理由。


    這樣下來,諸子百家走的走,留下的也被學宮束之高閣,隻能做純粹的思想碰撞了。


    這對於汪過來說,豈不是好事一樁?


    “丞相不必多言,在名稱和整體思路上,隻按照寡人吩咐的來辦即可。至於建設稷下學宮這些繁雜事情,就全部交給你掌握了。”


    ……


    商央一臉懵逼的退了出去。


    王上又把一個難題擺在了他的麵前。


    就海國都城這麽個破地方,還要建一個號稱“稷下”的學宮!


    這也太假了吧,不怕那些士子失望,而離開海國麽?


    商央重重歎了口氣。


    他心裏知道,王上這般做,肯定有作為君王的考慮,肯定是看到了自己沒看到的地方,才故意這般安排,提醒自己。


    但是這樣做的用意,又是何在呢?


    毫無疑問,王上肯定是想多留下人才,而且是把人才留在都城,留在真正的海國核心。


    但是如果生活條件太差,肯定也留不住人才啊。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顏迴一樣,可以做到“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迴也不改其樂”的狀態的。


    那麽,王上留住人才的底氣,到底在什麽地方呢?


    正在商央躊躇之間,藺不如卻是跑了過來,臉上笑嗬嗬的。


    “丞相,我們又發財了!”


    商央一愣。“什麽發財了?”


    藺不如比劃道:“最近我去國庫看了看,核對一下賬冊。突然發現咱們國庫,多了好多銀子、糧食、兵器還有建築材料!”


    “數量之可觀,恐怕能頂上原先海國三城幾十年的賦稅!即使算上如今海國擴張後150多座城市的領土,那也足夠相當於一年多的賦稅了!”


    “有了這筆錢和物資,我們海國就可以連軸運行了!”


    藺不如說的很是高興。


    商央有點不解:“怎麽國庫突然多了這麽多東西呢?”


    雖然他作為丞相,主抓全國行政,在整體上會有一個把握,對於具體的國庫收入沒什麽特別精確的數額認知。


    但是這相當於150多座城市一年多的賦稅的量,是不是有點太大了?哪來的?


    藺不如道:“我問過司農了,他說國庫有些東西,是民眾感念王上仁德,主動送過來的;有些是齊魯兩國以及北方九國的原本國庫中,查抄出來歸於海國國庫的,還有一些建築材料、兵器裝備啥的,說的王上訂購的。”


    “畢竟如今海國領土大了,每個地方湊一點出來,就是一筆相當可觀的財富。”


    說到這裏,藺不如又想起來了什麽,繼續說道:“還有一個比較好玩的東西,就是每一次國庫充實的時候,大概就是大將軍在前方作戰得勢的時候。”


    商央點了點頭,道:“果然,前線一旦得勝,我王在後方的物資就馬上供應上了。”


    “如果再考慮到收集物資需要提早準備的話,很可能在薑申還沒有在戰場上分出結果時,王上就已經提早在為勝利做準備了!”


    “果然是慧眼如炬,前方戰爭的情形,一點都逃不過王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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