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各界燒殺掠奪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不擇手段殺死了淩奪,我可以不計前嫌。你在魔界幾乎視著自已為君王,我可以視而不見。”


    長咕擲地有聲道,往前走了一步,繼續補了一句,“但你得罪了鳳含,必須死了。”


    宜盤靜心聽著,原來自已在各界中作惡多端,一直都被長咕看在眼中。


    隻是他從來都沒有揭曉,但留著今日才殺了自已。


    長咕隱忍,這點宜盤倒是自愧不如。


    “長咕,不,魔君,我向來對你忠心無二,但你卻為了那個臭名昭著的鳳含,要殺了我。”


    宜盤幾乎想扶著陡峭的山石,站了起來,始終都是無濟於事。


    這個不是挺可笑的嗎?


    自已竭盡全力跟鳳含相鬥,為了魔界付出了畢生的心血。


    到最後,魔君卻是為了鳳含,想要殺了自已,就是博得她一笑嗎?


    淩晨崖上早已被長咕布下了一個結界,所以他們的對話,不會被別人聽了去。


    宜盤想想,可能就是長咕怕鳳含發現他的身份,才會這樣子做的。


    “我說了,你們也可能是我用來對付鳳含的棋子。哪怕你們死了,我以後還會有更好的屬下。”


    一點都沒有念著他們的付出,甚至認為是理所當然的。


    “那麽這個麒麟魔器,是你當初一手交給我的,隻有一半。而另外一半就是你故意遺落在天魔大戰之地,讓鳳含以為是我當年想要在她背後一擊,讓我成為你的背鍋俠,對嗎?”


    宜盤順手扯了玉帶係著的一對麒麟魔器。


    把它扔了過來,重重砸在地麵上,卻沒有碎了。


    漸漸滾到了長咕的腳下,被他輕輕一踩,麒麟魔器就碎了,“沒錯。”


    連自已都能夠被他打得如此重傷,而現在鳳含卻是法力低微。


    隻要長咕輕輕動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掐死她。


    但長咕卻選擇了保護鳳含,樁樁件件都讓宜盤不理解。


    “你費盡心思,到底是為了什麽?如果你想要殺了鳳含,直接殺了她就是,何苦弄出這麽多的花樣出來?”


    宜盤冷冷道,覺得長咕為了殺掉一個鳳含,中間不知道賠了進去多少條性命。


    長咕這樣做,該不會喜歡上了那個鳳含吧?


    長咕漸漸走了過來,以俾睨天下的樣子望著他。


    覺得他如今這般醜惡嘴臉,倒是讓自已惡心一番。


    伸手掐著他的脖子,一字一句道:“因為想讓鳳含將來為了我,哭得傷心欲絕。隻要她感到了心痛,我才會覺得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值得的。”


    宜盤被他掐住自已的脖子,渾身上下感覺到一股魔力漸漸湧了進來。


    挑斷自已渾身上下的魔脈,讓自已感覺到生不如死。


    沒有半點反抗力,宜盤隻能任由著長咕死死掐住了自已。


    他深邃的眸子漸漸呈現出血紅色,青筋幾乎突了出來。


    長咕再次使勁,宜盤就已經斷氣了。


    他稍微鬆了手,宜盤直接倒在了地麵上,沒了活氣。


    等到長咕轉身時,卻被咚傾拿著長劍捅在腹中,想要繼續捅了下去後,長劍倒是沒有聽著咚傾的使喚了。


    之所以留著咚傾進來淩晨崖,就是為了讓他親眼目睹著宜盤死在長咕的手中。


    更是為了咚傾能夠刺傷了他,這樣迴去以後,長咕殺了宜盤,而受了傷勢。


    鳳含一定會心痛長咕,不會對他有了懷疑。


    當初長咕為了自已能夠承受仙力,就在自已的體內加了一個永生之印。


    把自已所有的魔力暫時封存起來,慢慢修煉仙法,最後還能夠成功了。


    因為永生之印解開後,長咕就能可以使用魔力和仙力。


    當然,這裏所有的計謀都是設計好的。


    長咕當初就想要殺了鳳含,卻在她命垂一線的時候,又救了她一命。


    所以鳳含的仇人和救命恩人,都是長咕。


    隻是長咕一直以來,把鳳含引導錯誤了。


    恩人以為是將月舊,仇人以為是宜盤。


    咚傾渾身抖擻著,但明明知道自已必死,卻始終要捅了長咕一刀。


    為的不是自已,而是宜盤。


    咚傾似乎想著要後退一兩步,雙腳就像是被死死鉗製了,根本沒有辦法挪動半步。


    長咕邪魅一笑,隨後一揮袖子,就把咚傾從逃生路推了下去。


    隻要掉落在淩晨崖底下,就會粉身碎骨。


    而且長咕怕他大難不死,特意在他的身上留著一股魔力,在最後的關頭上殺了他。


    因為咚傾聽到了所有的對話,絕對不能留有活口。


    長咕一步步離開了逃生路,朝著淩晨崖的出口走了出去。


    直至自已準備穿過結界時,先把一身的魔氣收斂起來,換成滿滿的仙氣出來。


    走了大抵九米的路程,麵前站著一個長相俊氣的男子。


    將月舊明明知道,這個結界隻有沾了魔血後,才能自由出入了。


    長咕捂住了傷口,搖搖晃晃走著。


    當然,將月舊的出現,長咕沒有感到意外。


    因為他是妖界中的君王,淩晨崖出現了動靜,他怎麽會不知道呢?


    將月舊撲了上前,隻見他身上的衣裳沾染了魔血。


    看來他的傷勢不輕,卻能夠從淩晨崖中活了下來。


    “沒事的。”


    長咕白紫的嘴唇動了動,似乎在告訴他。自已還能夠迴去天界,不必讓他擔心自已嘛。


    至少這樣,長咕就能迴去鳳府住著。


    將月舊的好奇心沒有那麽強,所以就沒有問著長咕進去淩晨崖以後發生的事情。


    目前打算替著他準備療傷時,卻被長咕阻止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呢。


    隻要他替著自已療傷,一定會發現自已體內有著永生之印,接下來所有的事情,都會瞞不住了。


    “你的好意,我領了,但我必須迴去天界。”


    長咕順勢推開了他的手,免得被他挽著自已的胳膊。


    將月舊大抵就是看著自已可憐,才會想相救自已一迴。


    也許,就是自已沾了鳳含的光嘛。


    將月舊愣住看著他,一步步離開了自已。


    身後那個結界若隱若現,而將月舊手上沾了到了魔血。


    是可以從這個結界進去淩晨崖裏,去探一下究竟。


    畢竟這個結界是用著上千個魔兵之血融了進去而成的。


    所以將月舊想進去淩晨崖後,必須以數千個妖兵之血融了進去,才能破了結界,或者沾了魔血,也能進去裏麵了。


    將月舊用著手掌一碰,結界就裂開了一條細縫。


    漸漸形成了一個門口,將月舊隻能從這裏進去了。


    裏麵居然那些沒有散去的魔氣撲了過來,還有濃重的血腥味。


    逃生路上,留下不少打鬥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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