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府的確是個好的去處,可惜鳳含卻留在妖界中。


    自已不在她的身邊,她是不是特別的危險?


    再說夜何處心積慮想要置鳳含於死地,怕她一個人在妖界中會遇到危險了。


    “我去了鳳府,你就不擔心我嗎?”


    在天界中,隻有他這一隻小黑貓在鳳府暫時住了下來,就不怕被金雙趕了出去?


    將月舊想了想,一臉的期待。


    鳳含冷笑兩聲,“天界安全一點,像禍起蕭牆的事情,相對來說就比較少了。不像妖界,到處危險至極。”


    將月舊的臉色黑沉下來,“金雙會把我趕了出來的。”


    一旦有了妖族去了天界,金雙會知道的。


    會派人跟蹤自已,以免自已在天界中惹事生非。


    鳳含微微昂了頭,拍著他的肩膀道,“放心去吧,我已經讓咕咕帶著信箋給了師父,跟他說你過幾天就去鳳府住著。”


    至於裏麵的一切,都替著將月舊打點好了。


    隻希望他能夠在鳳府中,不要隨意出入,特別是在這幾天的時間內。


    若是被夜何知道他還活著,那麽所有的計劃都會功虧一簣。


    將月舊無奈般搖了搖頭,連自已都要算計進去。


    幸好隻是一個需要被保護的棋子,而不是一個用完就會被她棄若敝履的棋子。


    想到這點,將月舊還是覺得欣慰一番。


    冥路之中,四周的氛圍頓時暗沉下來。


    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將月舊隻能匆匆忙忙跟他們告別了。


    但將月舊之死,很快就會傳到了妖君的耳朵裏。


    而且還比夜何早知道一步,當時他一腳就把桌子給踢翻了。


    妖君露出怒發衝冠的樣子,當然還有一分傷心在內。


    早已派人過去夜府,請了太子過來對質。


    當初,妖君把一個完好無缺的將月舊交到他的手中。


    前前後後才不到幾天的時間,將月舊就在陰沉沉的妖牢中一命嗚唿。


    妖君算計了一切,唯獨卻算不到夜何會如此忍不住性子。


    提早就把舊兒殺了,他為什麽不等到殺了我,奪了妖君之位後,才對舊兒動手?


    將月舊之死,妖君就像是心在滴血,又似乎自已喘不過氣來。


    用著手輕輕揉著太陽穴,感覺腦筋繃得緊緊了。


    難受!有史以來的難受。


    妖君極力控製住雙手,總感覺到自已的手心在顫抖著,“派人把鳳含給我找來,不管什麽方式,就算是拖,也要把她拖了過來這裏。”


    這個鳳含真是狼心狗肺,親眼目睹將月舊被關進妖牢中。


    她居然還在將府中蹭吃蹭喝,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隻要鳳含過來跟自已服個軟,求個情,說不定自已心情好了。


    就不用把舊兒關在妖牢中,平白無故丟了性命。


    對!都是那個老奸巨猾的鳳含,舊兒就養了這麽一隻白眼狼。


    妖君在心中罵道,總感覺自已的胸中堵了一口氣不上不下。


    整個人就覺得崩潰一點,用著顫抖的手捶了捶胸口,悶得很。


    想想,妖君深深唿了一口氣,順手就將著桌子上那一壺美酒朝著門前一砸。


    直接砸在夜何的腳跟前,至於妖君如今火冒三丈的原因,自已心中清楚此事。


    還沒有來得及前去妖牢中看望將月舊的屍體,卻被妖君派人過來把他抬走了,說是三日後,給他一個隆重的安葬之禮。


    夜何低沉道:“父君。”


    時不時瞄了他一眼,覺得他的眼神幾乎都能活生生吞了一隻老虎一樣,駭人得很。


    妖君原本想好好罵了他一頓的話語。


    在一瞬間後,它卻死死掐在自已的喉嚨中,久久不能吐了出來。


    妖君隻能揮了揮手,讓他走在自已的跟前,似乎有話想說。


    夜何舉步艱辛,似乎雙腳不聽自已的使喚,艱難一步步走了過去。


    每一層階梯仿佛都被下了咒語,死死拉住了他的雙腳。


    每一步,就是走出一年的錯覺。


    妖君二話不說,重重打了一他巴掌,從小到大,妖君都沒有打過他一次。


    這次就是因為將月舊的死,才給了他一把掌。


    痛得夜何不敢吱聲,臉上紅腫起來。


    妖君氣得幾乎喘不過氣,沉默一會兒,指著他罵道,“你怎麽可以殺了舊兒?他可是你的親兄弟,我的骨肉呀!”


    說著,妖君重重拍了手掌。


    看著他一臉的紅腫,並不覺得心疼一分,反而覺得打得不夠重。


    “父君,我沒有殺了二哥,想必其中一定有了誤會,再說二哥的修為這麽高,怎麽會在一夜之間死了呢?”


    夜何提出重重的疑慮,自已不可能在妖牢中殺了將月舊。


    因為這不是給自已添堵嗎?在自已的地盤殺人,找死。


    妖君鄭重點了點頭,渾濁的眼中淚光點點。


    這麽多年以來,他的眼中極少有了淚光。


    君王之家,最是講究薄情寡義。


    但妖君這一刻隻想做一個慈父,為了自已的兒子流淚一迴。


    妖君之位,如同沉重的枷鎖,鎖住了他對舊兒滿滿的愧疚和遺憾。


    舊兒死了,他死的時候,應該恨我吧。


    恨我把他關進妖牢中,還是恨我把他當成一顆棋子,用來對付太子。


    於情於理,舊兒應該不會原諒我吧。


    妖君愈發的矯情起來,那一雙渾濁的眼睛,有點微紅了。


    微微昂了頭,把眼淚忍了迴去,“除了你,還會有誰殺了舊兒?難道就是陰險狡猾的鳳含嗎?”


    這麽一問,夜何倒是覺得兇手有點可能就是她了。


    看來她潛伏在將府中,其實一直都是想殺了將月舊。


    然後把罪名扣在自已的頭上,這麽一想,夜何好像什麽都明白了。


    “對,二哥就是鳳含殺的。”


    夜何急於解釋,一時忘了鳳含如今的法力不高。


    沒有辦法憑借著自已的一己之力,闖進妖牢中救出將月舊,更別說殺了他。


    “我隨便一根手指頭,就能掐死了鳳含。你說她能夠殺了舊兒?”


    如果再迴答是,那就是自已手下的妖將是一些繡花枕頭,就連一個法力低微的鳳含都攔不住。


    若是迴答不是,那就是說自已派人殺了將月舊,卻不敢承認這一樁罪責。


    夜何麵對這個問題,自已都感覺到身心俱憊。


    “那麽鳳含都沒有理由殺了二哥,我就更不可能了。”


    盡管夜何想著他的死,多半都是拜著鳳含所賜。


    隻是不明白她如何能夠在守衛森嚴的妖牢中,闖進去殺了將月舊,還能夠全身而退?


    “你不一樣!”


    妖君氣得頭發都能豎了起來,就跟個土拔鼠一樣,恨得牙齒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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