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你沒事吧?”


    鳳含關心道,當時真的怕宜盤失去理智,就把六淩劍往著他的脖子上一抹。


    以致長咕的性命堪憂,那樣鳳含一定會自責半分。


    長咕屢次在危險中救了自已,這一次不管怎麽樣,鳳含一定要救了他。


    哪怕是交出那一把匕首,都是值得用它來交換長咕的性命嘛。


    長咕擺了擺手,驀然被一個重量級的黑衣之人撞在自已的懷中。


    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揪著他墨色的束發一瞄。


    的確,是個讓人不省心的鬼二。


    他居然整個人從冥路的妖門出來,直接撞在自已的身上。


    鬼二一臉滿滿的嫌棄,有點大言不慚的樣子,“我隻是沒有看清楚路而已,並非是真的想撞了在你的懷中。”


    若是知道長咕在妖門之處,鬼二斷然不會撞了過來。


    隻是在黑燈瞎火的冥路中,似乎有個黑影一直尾隨著他。


    由於心中的懼意,所以鬼二就用著鬼弧刀砍了妖門。


    匆匆忙忙衝了出去,就這樣引發了像是血案一般的事情。


    鳳含重重咳了一聲,瞄到他煞白的臉上,還留有一點懼意。


    就能猜測出他在冥路中,興許是遇到恐怖般的異事了。


    “給你,拿迴去給將月舊,以後城軍中再出現妖紅火,用著它砍了芯子。那麽妖紅火會消失,你就不要這樣對它誠惶誠恐了。”


    鳳含拿著那一顆紅珠子,在手心來迴晃動著。


    整體紅通通的,就跟個紅豆一樣。


    隻是比紅豆有了些許靈氣在內。畢竟是仙家打造出來的東西。


    鬼二拿著那顆紅珠子,表麵上暖暖的感覺。


    但實際上,他就感覺到它的用處不大。


    準備把紅珠子塞迴在她的手中時,對上她投來冷漠的眸色後。


    鬼二渾身就愣住一下,隻能硬生生把它收了迴去。


    果然,鬼二把紅珠子拿了迴去。


    交到將月舊的手中,說是鳳含給的。


    那顆紅珠子在滾動幾下時,才慢慢變成一把匕首。


    它散發出來那一股妖紅火之氣,將月舊就認得出它。


    能夠想到用了妖紅火之氣來鑄造成匕首,應該是不錯的想法。


    將月舊就把匕首收了起來,萬一將來可以用到它的地方呢。


    這幾天內,半庭新陸陸續續過去將府中看望他,直至將月舊的傷勢痊愈了起來。


    這個消息傳到了琴辛的耳朵中去,開始是驚訝的。


    紗寂看出她的心中所想,隻是笑了笑道:“他們早已聯手,如今來得頻繁,也是合情合理的。”


    冥路上越來越安靜,紗寂手上拿著的燈籠,有點輕巧。


    一步又一步跟隨在她的身後,隻是怕暗中會出現敵人了。


    “去瞧瞧鳳含,許久沒有見過她了。”


    本來想著去看望將月舊,可能覺得半庭新在那裏,就沒有打算過去了。


    琴辛用著自已的匕首,準備劃門冥路的妖門時,被他阻止了,解釋道:“她可能在妖樓中喝酒,別去將府中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就像極了鳳含的性子。


    最近紗寂派人留意鳳含的去向。


    果然眼線迴來稟告說,鳳含去了妖樓喝酒,偶爾也會去妖市中買東西。


    不過,她去了哪裏都會帶上自已的小跟班。


    這點,好像鳳含已經習慣把長咕帶在自已的身邊上。


    紗寂走向北門的時候,用著匕首一劃,一道白色的刀光一閃而過,就劃開了妖門。


    外麵的光線暗沉了點,原來已經是臨近黃昏。


    出來的時候,就是一條人來人往的街巷。


    比往前熱鬧了一分,至少這裏的小妖比較多了。


    眼前不遠處就是妖樓所在,那些五顏六色的燈籠早已高高掛起。


    它們隨風而動,左右上下晃動著。


    紗寂從一個窗縫中,看到穿著一身白色衣裳的她,正在跟長咕對飲美酒。


    這個完美的角度,恰好就能瞄到了鳳含的背影。


    那些小妖從自已的身邊路過,偶爾會觸碰到他的衣裳。


    紗寂雖然不喜歡別人觸碰自已,但就怕被一些無心的妖把妖花粉灑在自已的手背上。


    惹得他迴去後,手背有些紅腫起來。


    他本來就是不能接觸這些妖花粉,對它們有些過敏了。


    所以在街巷上,紗寂都會選擇跟他們保持一點距離。


    而且,不僅時刻警惕著,特別是對那些穿著豔紅衣裳的女妖留意些許。


    她們的衣裳大部分都會灑落一些妖花粉。


    讓自已的衣裳,有著香味兒在內了。


    鳳含舉著酒杯喝著時,眼尾餘光瞄到了紗寂,準備低下頭來時,借著長咕來擋著他們的視線。


    假裝東西掉落在地麵上,伸手去撿了它。


    她慢慢抬頭時,卻發現他們坐了下來。


    鳳含隻能擠出滿臉的笑意,“好巧,喝酒。”


    鳳含喜歡帶著長咕過來妖樓中,喝上幾杯美酒。


    沒有那些權傾朝野的人在,鳳含反而顯得比較輕鬆點。


    不像說話處處都要謹慎小心,喝酒都要掐著喉嚨喝酒似的。


    “聽聞你送給二殿下一把匕首,它渾身上下散發出滿滿的妖紅火之氣。你把這麽不吉利的東西,送給二殿下?”


    紗寂不急不慢說了出來,其中自已見識過鬼二手中拿著那一顆紅珠子,一眼就能認出它了。


    妖紅火是妖界的眾民中,所認為它是個不吉利的東西。


    用著妖紅火之氣鑄造成的兵器,應該算是會給二殿下帶來麻煩。


    若是此事傳到妖君的耳朵,別人拿來大作文章。


    說不定將月舊少不了一頓懲罰,所以紗寂暫時還是需要提醒她一下。


    “不會的,那把匕首可以砍斷妖紅火的芯子,這是大功勞呀。”


    鳳含慢悠悠解釋道,手中觸碰一下酒杯的餘溫。


    不冷不熱,溫度恰好。


    那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了過來,引得妖樓內的人所有的眸光一齊望去。


    隻見那些肥健的戰馬背上,坐著四十個高大威猛的妖將,他們穿著紫色的戰衣。


    在那一陣微風中,掀起的戰衣之角隨風而動。


    在夕陽的殘光下,顯得愈發的有活力。


    帶頭的大妖是一個丹鳳眼,五官長得挺立的男子。


    就是妖君曆來最看重的妖將,算是半個幹兒子了。


    因為在那些殘酷的沙場上,破意曾經舍命救過他一次。


    所以妖君惦記著這一份難得的恩情,把南西軍的兵符交到他的手中掌管著。


    南西軍的兵力僅僅次於將月舊城軍的兵力而已,是妖界第二支強大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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