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含看到那個彪形大漢的魔將,應該就是宜盤派來的。


    頓時四周死一般的寂靜,似乎讓兩人變得默不作聲。


    長咕知道她一臉的羞澀,肯定是在等待著寒風一點點奪去她臉上滾燙的溫度。


    “就算夜何身負重傷,也不忘了派人過來刺殺我們。”


    長咕換了一種冰冷至極的口吻道。


    說到夜何的時候,眼底下就是滿滿的嫌棄。


    隻有他才會有了精力去對付別人。


    而且那些跟自已交過手的妖將,似乎比以前將妖的妖力強大了點。


    想想,就恨不得再給夜何補了幾刀人。


    讓他體會一下被別人一刀刀砍了下來的感覺。


    “太子呀!和宜盤一個德性,整天就想著派人殺了我們。”


    跟鳳含交過手的那些魔將,都是魔界得力的大將。


    宜盤敢私下動用他們,肯定是瞞著魔君的。


    否則魔君知道此事後,也會對宜盤進來小懲大誡。


    魔君從來不喜歡在一些法力低微的人身上,動用自已經常委以重任的魔將。


    冥路上一戰,鳳含也有點不明白了。


    就算小火珠全部在一瞬間被毀掉,但有些魔將的眼力非比尋常。


    哪怕是一塊黑得不能再黑的焦炭中,他也能把它的結構看得清清楚楚。


    長咕不僅能夠殺出重圍,還能在這些魔修二期的魔將手中,把自已救了出來。


    有點讓鳳含覺得疑惑重重,自已曾經跟那些魔修一期的交過手。


    至於他們的魔力如何,鳳含是知道的。


    而且長咕隻是一介上仙,實力隻能跟魔修一期的魔將平起平坐。


    說到魔修二期的魔將,隻有上神的本領才能應付來的。


    曾有那麽一刻,鳳含以為自已和長咕就會葬身在冥路,算是一個好的去處。


    畢竟冥路沒有食屍妖,否則自已就隻能剩下一副白皚皚的屍骨。


    可能是巧合嘛。


    “在想什麽呢?”


    長咕在暗中瞄到她臉上的疑雲漸漸淡去,所以就知道她還在想著冥路一戰的事情。


    “沒什麽。”


    鳳含慢悠悠道,下意識咬了咬嘴唇。


    總感覺身上殘留的魔氣漸漸散去,熏得自已的衣裳都沒了花味兒。


    在炫目的光線下,鳳含手中的長鳳劍迅速迴到原體上,合二為一。


    “鳳含。”


    背後響起一個洪亮低沉的聲調,鳳含知道是鬼二出現了。


    可能在冥路一戰傳到他的耳朵,所以就過來跟自已噓寒問暖幾句。


    畢竟自已現在對他還是有點利用的價值,比如說幫著將月舊扶上妖君之位。


    鳳含側目而望,隻見鬼二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從遠處跑了過來。


    這麽擔心自已的安危,真是難得他這一份忠心。


    “我如今沒事,你不用擔心。”


    鳳含一臉傲嬌道,能夠死裏逃生,也是一種本事了。


    再說,妖將和魔將在冥路中,兩將把他們重重包圍住了。


    當時有一種重迴沙場的錯覺,鳳含倒是沒有被嚇破了膽子。


    鬼二稍微喘了喘氣,滿臉都憋得紅成一塊磚頭,“城軍···”,咽了咽唾液,重新補了一句,“城軍遇到危險了。”


    不是一般被敵擊,而是城軍遇到以前從未有過的危險。


    目前將月舊重傷躺著養傷,所以鬼二私下沒了辦法。


    原本想起半庭新,但以前他的所作所為,真是讓鬼二心有餘悸。


    舉目無望後,隻能過來找到鳳含了。


    在妖界中,隻有鳳含才不會設計害了將月舊。這點,鬼二是清楚的。


    “城軍被暗殺了?”


    長咕問道,緊緊盯著他的臉色一瞄,隻見愈發的黑沉下來,所以顯然不是這一迴事。


    鬼二拿起了那一把鬼弧刀,罵道:“太子這個缺德的人,居然敢派人在城軍的軍營中,放了妖紅火。”


    妖紅火是各界中極少出現過的焰火。


    一旦聽到它後,妖族如同聞風喪膽一樣,對它始終寒毛卓豎。


    萬年之前,妖紅火幾乎把妖界的妖類活生生吞並。


    是上一屆的妖君之父,用著自已的魂魄,附在那一把魂霜烈劍後,才能將妖紅火中心的那一點芯子砍碎。


    當時轟隆一聲,在那一瞬間,妖界中似乎出現天昏地暗的一幕。


    同時震得妖君之父五髒六腑俱碎,三魂七魄盡毀。


    所以當時上一屆的妖君為了祭奠自已的父君這個空前絕後的功勞。


    每隔千年的時間,都會轟轟烈烈去祭奠著他。


    當然也包括如今的妖君,同樣會去祭奠著他。


    為的不是妖族的子民祈福,而是敬佩他心中的大義和膽魄。


    “一把妖火而已,不足為慮。”


    長咕歎了一聲,覺得鬼二大驚小怪。


    城軍那麽多的將士,難道對付不了這一團妖火?


    話音才落,就瞄到鳳含跟鬼二拔腿就跑。


    此地離著城軍,不到二裏的距離。


    留下長咕一臉的困惑,冥路一戰後,總不能留著自已孤身一個人嘛。


    最後,長咕隻能跟了過去。


    在城軍中,那一把妖紅火漸漸在半空中漂浮著。


    焰火中一層比一層要更加有了熾熱感。


    就距離著一米的長槍,在小小的妖紅火中逐漸融化掉了。


    空中彌散出一點焦味兒,隨風散去。


    旁邊的妖將都不敢靠近它一步,就怕妖紅火在一瞬間落在自已的身上,就隻剩下一副焦味一樣的屍骨了。


    妖紅光比敵人更加可怕至極,至少他們跟了敵軍拚死一戰後。


    還有一點能夠活下來的希望,但妖紅火不一樣,跟它一戰,隻有屍骨無存的下場嘛。


    妖紅火,在妖界來說,就是一種晦氣的焰火。


    妖君最是不喜歡它,曆來都認為它隻會給妖界帶來厄運。


    所以妖紅火出現在城軍中,所以鬼二才會如此擔心它帶來的危機了。


    “就是它。”


    鬼二用著鬼狐刀指了指它,但也不敢靠近它一步。


    如今的妖紅火還算是很小團的樣子,隻有一個手拇指那麽大。


    但妖紅中的芯子不斷在相互碰撞著,使得焰火的熾熱度不斷在加強起來。


    妖紅火的紅,刺眼得很。單單看著它一下,總覺得眼睛受不了。


    “以前的妖君真的用魂魄,附在劍上,才能砍斷芯子嗎?”


    對於曾經這件事情,鳳含偶爾聽說過,隻是沒有想到過,自已也會遇上這樣的難題。


    “此事屬實。”


    鬼二斬釘截鐵道,同時感受到空氣越來越熾熱了。


    額頭上微微出了細汗,貼身的衣裳早已濕了一半。


    隻有早點把妖紅火除掉後,才能安撫城軍的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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