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含沒有擔心其他的危險隨時都會在自已的身邊出現,就隻想到將月舊如今在將府養傷。


    城軍的軍務一定會堆積了不少,所以更加使得他身心俱憊。


    有一種直覺,讓鳳含莫名其妙擔心起來了。


    好像,將月舊會出了什麽事情一樣。


    但想想,方才鬼二已經送了他迴去養傷,應該不會出了什麽事嘛。


    “你怕太子會趁著二殿下傷勢未愈,再次對他下手?”


    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至少長咕都會覺得半庭新應該會設計對他痛下殺手。


    除掉一個勁敵,半庭新就不會整天對太子之位患得患失嘛。


    鳳含停住了腳步,側目一望,卻已經看不到那一座妖牢。


    可能已經走了很長的一段路,自已都已經沒有留意到了。


    至於長咕所說的這個問題,鳳含的確猶豫過。


    “或許太子會這樣做,他從來就沒有打算跟二殿下握手言和。”


    如今這般客氣的稱唿,讓鳳含有點不習慣了。


    在各界中,妖界的表麵上看似平靜的樣子。


    但實際上,鳳含卻隱隱覺得在各界中。


    其實禍起蕭牆的事情,並不少嘛。


    權勢,每個人都可能得到它,甚至想憑著自已的本事一統各界。


    被一隻突如其來的手撲在長咕的腳下,直至那個人抬起了頭,長咕認得出他,鬼二。


    他的手上沾了不少的血跡,應該是暗紅色的魔血了。


    “救二殿下。”


    鬼二忍著嘴邊的傷痛道,就下意識鬆開了手。


    長咕驀然歎了一聲,就想著這個時候是應該報了昔日的恩情。


    將月舊為了自已擋了四十道天雷,如今該還了這個恩情。


    “走。”


    長咕順手就挽起他的胳膊,直至殺去困住將月舊的幻境中。


    鳳含緊隨其後,至少對付一些將士,自已還算有點把握。


    原本鬼二送將月舊迴去好生休息時,隻怪自已分辨不出幻境。


    他直接領著將月舊走進裏麵,其實這一切都是出自半庭新的謀劃中。


    半庭新跟宜盤要了一顆瞬空移動珠,趁著鬼二不注意時,就對他們使用了它的魔咒,引著他們進了自已的圈套中嘛。


    幻境中,比以前足足多出一倍的將士。


    他們個個穿著城軍的戰衣,卻是出自北橫軍的將士們。


    當然了,他們這麽做就是為了不留下把柄。


    將月舊忍受著身後的傷勢漸漸裂開的劇痛,但隻能硬撐頭皮作戰。


    因為倒了下去,隻有被殺的命運嘛。站了起來殺敵,或許能夠有了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將月舊的九時劍,不斷砍傷了敵人。


    麵對這些熟悉的戰衣,但仍舊能夠知道他們來自北橫軍。


    隻有半庭新才會對自已痛下殺手,或許如今算上夜何的一份嘛。


    如今的將士,應該就是經過夜何精挑細選出來的。


    將月舊的腹中不知道被誰砍了一下。


    若不是身受重傷,沒了以前的妖力,論著這些戰士,又怎麽會如此輕而易舉傷了自已,真是笑話。


    將月舊被他們團團包圍在中心,疲憊的眼神中,倒映出他們一張張兇神惡煞的神情,就好像要活生生吞了自已一樣。


    戰與不戰,他們都不會放過自已,這點,將月舊很是明白嘛。


    將月舊的眼中被一股疲倦之意來襲,使得眼皮沉重得很。


    但活下去的念頭,支撐著他必須要清醒了。


    一支暗箭飛過來的聲音從他的耳邊響起,將月舊用著手掌就把箭頭給毀了。


    的確,這一支箭頭都被抹了劇毒。看來,半庭新狠下心要殺了自已。


    一條束縛妖神之鐵索從地麵上升了起來,如同一條蜿蜒小蛇一樣,纏繞著將月舊的雙腳,把他一半的妖力都束縛起來了。


    將月舊背後的傷痕又裂開一點,被鐵索束縛得緊緊。


    眼前這些如同餓狼的戰將,似乎每人的眼中迸發出那一點殺意。


    能夠動用了妖界中的束縛妖力的鐵索,是要遭到五成妖力的反噬嘛。


    這個代價,難道是半庭新願意給出嗎?


    被鐵索束縛雙手時,將月舊驀然感覺到,鐵索裏麵的妖力並非是半庭新的,而是夜何的。


    也對!隻有擁有強大的妖力才能夠驅使鐵索,讓它為自已所用。


    夜何!


    將月舊被鐵索牢牢束縛著,若是沒有承受住天雷的話,可能就可以突破了鐵索的束縛力。


    但如今妖力弱得很,似乎不能將它弄斷。


    周圍的將士舉著長刀,跟著那些抹了劇毒的暗箭一起拋向了將月舊。


    這個架勢,似乎想要將月舊身體的全部都捅出了一些密密麻麻的大窟窿。


    將月舊失落眨了眨眼睛,可能這一生最是感到無力的時候,就在這一刻嘛。


    一道劍光避開了所有的暗箭和刀劍。


    等到將月舊睜開眼睛時,那一個身影入了眼中,渾身一愣後,才發現這個人就是長咕。


    何時他的仙力足夠讓一條鐵索慢慢斷裂開了,他不過就是一介上仙而已。


    將月舊似乎有點站不穩了,一手被鳳含扶著,嘴角那一抹笑意漸漸升了起來,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


    “這次是咕咕救的你。”


    鳳含坦誠道,並不想霸占長咕的功勞。


    也許,長咕這樣不顧一切去救了他,就是為了報答將月舊替著他擋了四十道天雷之行的恩情。


    有恩必報,才不會欠了將月舊的恩情嘛。


    那些刀光劍影,落在將月舊迷離的眼中,有點嫌棄了。


    曾經何時,將月舊就想著能夠這樣被她扶著,這一生一世不曾離開過彼此。


    但僅僅隻是自已的念頭罷了。


    鳳含踩著那條斷裂的鐵索,並非是一股仙力所砍斷的。


    而是一股難以察覺的魔力弄斷的,至少此事,隻有長咕知道。


    一介上仙,又怎麽可以如此輕而易舉就將著鐵索弄斷了?


    唯有強大而不引人矚目的魔力,才會讓鐵索在不經意間斷開。


    長咕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在重圍中救出將月舊,還給他一個恩情。


    “你帶著他先走。”


    長咕一邊殺敵,一邊喊道,不時迴眸一望,就瞄到他們漸漸遠去的影子。


    直至他們逃了出去後,長咕使用的長鳳劍迸發出一點魔氣。


    揮起長劍時,將所有的魔力引聚在刀劍上,一劍揮下後。


    那一股魔氣就如同爆炸一樣,瞬間吞噬掉所有的將士們。


    伴隨著一陣慘絕人寰的叫喊聲,它們漸漸隨著魔煙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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