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淩奪的死豈不是冤枉了點?還把這麽一個罪名扣在自已的頭上,鳳含真是覺得心煩了。


    不過,難道當年想殺死自已的人不是淩奪,而是宜盤嗎?


    鳳含在心中糾結一番,無奈長長歎了一聲後。


    她暗中遞給長咕一個小眼神,就想著他悄悄跟著自已過來。


    留下鬼二在那裏慢慢擦拭著鋒芒畢露的長劍。


    他向來八卦得很,不會自覺緘口如瓶的。


    哪怕用著十萬沉甸甸的黃金,都會堵不住鬼二的嘴巴。


    兩人悄悄地離開將府了,長咕卻不知道鳳含的心中又有了什麽餿主意。


    但是這一條曲折的路徑,卻不是前往淩晨崖的小路了。


    長咕踩著那朵祥雲時,卻不忘時時盯著鳳含瞧了瞧。


    怕驀然間又出現一個麵目可憎的仇人,就像當初在妖牢的半路中殺出一個罄竹難書的罪妖一樣。


    罪妖直接就把劍刃對準鳳含的方向砍去,而且他們之間沒有半點仇恨。


    興許罪妖會選擇殺了她,是因為她的法力過於低微。


    並不是鳳含在以前樹立的敵人過多了。


    “你想去哪裏呢?”


    長咕發現自已離著妖界遠了點,四周的天空變得壓抑起來。


    好像有著無數個亡魂盤旋在空中,看樣子有點駭人。


    眼前的地方,變得愈發熟悉起來。


    “當年天魔大戰之地。”


    鳳含十分冷漠迴答道,似乎自已的內心平靜如水。


    當年,自已是在這裏差點就煙飛灰滅了。


    所以鳳含就想過來這裏,看看能不能找到以前別人想殺害自已的證據!


    整整百年的時間,對於鳳含來說,不過就是一瞬間而已。


    天魔大戰之地,地貌應該不會發生太多的改變嘛。


    但始終是鳳含心中僅僅抱著最後的一點念頭罷了。


    大約一個時辰過後,他們就來到那裏。


    鳳含心中猛然一揪,眼前斷斷續續浮現出一些不堪迴首的記憶。


    好像就是迴到昨天一樣,所有的事情皆是曆曆在目了。


    鳳含的耳朵似乎能夠聽到一些慘絕人寰的叫聲,還有一些刺耳難受的短兵相接之聲。


    拿著一雙含淚的眸子,看到那些悍馬死後露出一種絕望的眼神,還有血肉橫飛的場麵了。


    鳳含重重闔上兩目,像是不想再看到這些血腥的場麵。


    她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鳳含瞄到他了。


    一臉的俊氣,當然,他的渾身散發出一些隱隱的仙氣。


    “咕咕,擋路了。”


    長咕邪魅一笑,就給她讓路出來。


    曾經的鳳含戰績傲人,值得他敬佩一分。


    他腳下這一片結實的土地,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的將士。


    冷颼颼的寒風一吹,長咕的腳下就踩到了一根白色的骨頭。


    他沒有退縮半步,隻是輕輕鬆開了。


    按照奇特的骨格來看,它應該就是一隻白色的狐狸了。


    微濕的地麵上露出半截的長斧,就算日曬雨淋,它的鋒芒依舊。


    長咕並沒有打算把它拿了出來,隻是留著它被無情的風沙埋著。


    也許!終有一天,它會找到自已的主人。


    長咕覺得自已手中緊握的那一把長鳳劍,才是他這一生最引以為傲的長劍了。


    至於各界其他的寶劍,斷然會比不上它嘛。


    鳳含驀然停下腳步,恰好這個位置,直接對準著北鬥之星。


    這也是當年鳳含的背後被六淩劍散發出來的劍氣重擊的地方。


    那時她遍體鱗傷,看到前麵的地方倒影著一個被拉長的人影。


    他使用的招數跟宜盤的一模一樣,鳳含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一股劍氣重重對準自已的背後砍了過來。


    因為她早已動彈不得,每挪一步都幾乎消耗她所有的精力了。


    被劍氣重擊後,鳳含合上兩目之時,就是看到這一顆微微發光的北鬥之星。


    記憶尤深,鳳含記得它清清楚楚。


    “怎麽了?有敵襲?”


    長咕小聲問道,就想著前方是否有了伏兵。


    否則,鳳含是不會停下腳步的。


    “沒有。”


    鳳含瞄到一個散發出魔氣的魔器,不情不願半蹲下來。


    它應該不是恩人留下來的,這個魔器散發出滿滿的奪命之氣。


    哪有人會帶著這樣的魔器去救人?


    盡管鳳含有九分懷疑將月舊就是自已的救命恩人,但還有一分不確定的。


    將月舊是妖貓,不會隨身帶著這些魔器。


    魔器!


    鳳含伸手在它的上麵,早已感受到被它的魔氣傷到了自已的手指。


    就用著長鳳劍,把它左右翻看一下,省得自已的手指被魔器弄傷了,流血。


    這樣在長咕的麵前,自已顏麵何存?


    為自已爭取迴一點臉麵,是應該的。


    至少,鳳含的心中就是這樣子想的。


    “這個魔器好像跟宜盤玉帶上所係的很像,它們應該就是一對呀!”


    長咕想起了當時見到宜盤時,他玉帶上所係的麒麟魔器,怎麽會隻有一半?


    心細如發!


    鳳含聽到這句話,如同當頭一棒。


    側目而望,長咕的臉色不像是在撒謊,“你在哪裏見過麒麟魔器?”


    淩奪的身上並沒有帶過這樣的魔器。


    “就一個時辰前呀!你當時還兩眼深深陷在宜盤和咚傾的身上。我隻看到宜盤的腰上,就是係著這一個麒麟魔器,可惜隻有一半。”


    長咕似乎不留一分臉麵道,說得鳳含原本冰冷的臉色,漸漸升起了一點緋色。


    哪有一個女子,雙眼就直直望著兩個男人呢?


    “這樣。”


    鳳含當時沒有留意到這些,是自已粗心大意。


    居然把這個重要的物件給忘了,幸虧長咕提醒了自已。


    按照這樣說,宜盤可能是當年殺害自已的兇手。至少,他有九分可疑了。


    鳳含自從換了仙身後,覺得自已的智商有時候會跟不上。


    所以之前一直誤以為淩奪就是自已的殺人兇手,幸好他的死,不是自已親手所殺的。


    鳳含拿出一條絲絹,把麒麟魔器拿了起來。


    等到以後再做打算了。


    這是一個重要的證據,鳳含不想就這樣把它留在這裏。


    它會被無情的風沙埋了,那就失去它的價值。


    鳳含隱隱感受到魔器中散發出來的殺氣,有點凝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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