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妖君知道他們一直貌離神合,但也沒有像今日這樣大吵大鬧。


    現在他們為了各自軍隊所用的物品,爭吵半個時辰。


    “就是嘛,北橫軍平時所用的軍資不應該這麽多。都快是城軍的一倍了,這就是多餘了。”


    將月舊故意揪著這點不放,瞧著他此刻紅了脖子,心中就得意一分。


    深知父皇不喜歡北橫軍,所以就一直想借著他的手,減去它的軍資用度。


    半庭新真是又氣又恨,完全就是靠著自已的父皇對他寵愛有加。


    現在將月舊揪著北橫軍所用軍資過多一事,對自已不依不饒。


    恨不得一刀就把他捅了幾個大窟窿,自已的悶氣就會順了點。


    將月舊一臉得意,就想火上加油。


    想著這次能夠氣得他堵得心中發慌,就是覺得十分高興。


    “我手臂的傷勢就是被北橫軍的大將所砍,想必太子是知道此事。說不定還是他縱容自已的屬下,明張目膽砍傷了我。”


    此話雖然是句句屬實,但此事也有點證據不足。


    妖君聽到他受了傷勢後,就心疼不已。


    瞧著他手臂的傷勢,看起來就是被砍不久而已。


    “果真是北橫軍的大將所為?”


    妖君的心肝都快提到喉嚨處了,幾乎不敢相信此事。


    “他在血口噴人,北橫軍的大將怎麽敢砍傷你?應該是你平時出去禍害別人,所以被仇家追上門來。因為自已修為不足,然後被仇人砍傷了,卻想誣陷北橫軍的大將了。”


    “就是你的屬下所為。”


    “若是你府中缺少珍貴的藥材,我可以派人給你送過去。免得你在大殿上胡亂咬人嘛,真會冤枉了別人哦。”


    半庭新狡猾笑道,就不想在妖君的麵前,把這些罪責承認下來。


    反正將月舊受傷一事,他就是沒有能夠拿出足夠的證據來。


    自已不需要畏懼他一分,暫時就讓他吃虧一次。


    “父皇,我受傷的一事,確實北橫軍的大將所為。”


    將月舊故意露出手臂的傷勢,讓他看到那些鮮血染紅了白布條。


    妖君看到它後,好像自已身上的一塊血肉被生生割掉了。


    “你受傷一事,我的心就像是被別人捅了你刀。不過,你想怎麽辦?”


    “處置寒沉。”


    這個處罰就意味著將月舊所受的傷就是北橫軍的大將所為。


    半庭新斷然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就阻止道:“父君,他還有一事瞞著你。”


    “何事?”


    “鳳含住在將府中已有些時日,他卻沒有把此事稟告給你知道。”


    半庭新怒氣衝衝道,不想寒沉給他處置了。


    若是他隻剩下一副傷痕累累的軀體迴來,自已也能把他救了迴來。


    “接著說。”


    妖君的臉色變得愈發黑紫,就跟個紫薯的顏色一樣。


    鳳含,怎麽還沒有死?


    妖君換了個姿勢,就想繼續聽著他說下去。


    這次,一定要生生拆了她的骨頭。


    然後給自已做了一個階梯板,讓她的骨頭一直被踩在自已的腳下。


    “我已經派人去把鳳含請了過來,父君請稍等。”


    寒沉恰好趕到大殿時,聽到此話,渾身上下一愣。


    以為大殿下錯把那個姑娘認錯成鳳含,準備跟半庭新解釋時,卻對上妖君投來冰冷的眸色。


    寒沉憋著一肚子的氣,隻能垂手侍立在一邊,規規矩矩不敢動彈。


    省得自已觸犯了妖君,使得他勃然大怒,後果就不堪設想。


    如今妖君恐怖的眼神好像能夠把自已皮肉都能啃掉了,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他。


    寒沉暗中瞄了他一眼,隻見半庭新搖了搖頭。


    所以他不敢多言,就隻能站著了。


    他暗中瞟了將月舊一眼,隻是看到他的臉色始終淡然自若。


    看來半庭新真是誤會了,寒沉就想找個機會跟他解釋清楚。


    自已覺得那個被困在將府中的姑娘,隻是長得很像鳳含而已。


    那個姑娘就是魚仙子,又不是一隻鳳凰鳥。


    肯能是大殿下急於報複二殿下,才會把這個姑娘給供了出來。真是糟糕了,看來大殿下遇到麻煩。


    寒沉露出一副焦炙不安的樣子,抬眼就看到那個姑娘的影子。


    趕緊對她擠眉弄眼,希望她能夠明白目前的情況。


    但她一直對自已視而不見,更加讓寒沉著急萬分。


    鳳含轉身那一瞬間,寒沉覺得骨鯁在喉。


    好像不計其數的螞蟻在心中上下亂竄,卻不能把內心想法說了出來。


    妖君渾身一震,這樣麵目可憎的麵孔,竟然就出現在自已的眼前。


    不過,等等。


    她居然隻是一條魚仙子,不是鳳含。


    妖君早已聽聞鳳含已醒,但卻是一直在鳳府中養傷。


    而且鳳軍一直由著夢迴掌管,說是鳳含身體抱恙,要閉關養傷嘛。


    原本妖君以為自已可以殺了鳳含,但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美人,隻是長得像極了鳳含而已。


    “她就是鳳含,希望父君下旨殺了她。”


    半庭新朗聲道,敵意的眸光盯著她看了一下。


    好想現在就殺了鳳含,順便治一治將月舊勾結敵人之罪。


    當然啦,他能夠把城軍的兵符交出來。


    那是再好不過的結果,如此自已又有了一支得力的軍隊。


    將月舊二話不說,因為自已相信鳳含能夠憑借自已的不爛之舌把他說了下去,再者她什麽時候會輸給半庭新了?


    好戲在後頭,所以他就沒有繼續為著她辯護幾句。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話說得越多,漏洞也就越多。


    一旦多說幾句,所有的話語都像在圓謊。


    難道妖君不會看得明白?


    所以將月舊隻能靜觀其變,不能讓半庭新抓住蛛絲馬跡。


    然後他可以扭轉早已注定的敗局,那麽自已跟鳳含設計的圈套豈不是落空了?


    “你果真是鳳含?”


    妖君半信半疑問道,世間長相相似的大有例子在。


    更何況是天界呢?


    或許這條小魚羨慕鳳含,一心修煉變成她的樣子,也是極有可能。


    再說眼前這個美人柔柔弱弱,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出妖界了。


    她跟那個統禦三軍的鳳含,恐怕是難以望其項背。


    “君上向來火眼金睛,又怎麽會被心懷叵測的人蒙蔽了?”


    鳳含沒有正麵迴答,隻想讓對錯在他的心中定奪。


    壓根就沒有否定自已是鳳含,就算承認自已是鳳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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