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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時辰之後,岑雙鵬迴到了荀燦的住處,帶迴的消息讓幾個人眉頭深鎖。


    “老太醫說了,那些瓶子裏並沒有可以引出蠱蟲的母蠱。”岑雙鵬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有些沉重。他不知道該不該把荀燦處於生死關頭的消息送出宮去,他的兄長岑大鵬還在等候他與荀燦和趙蝶接頭的消息。


    花如嫣有些急了,道:“難道燦兒沒救了?”


    趙蝶也搶道:“老太醫有沒有說那些瓶子裏裝的都是什麽?”


    岑雙鵬的目光掃過二人的臉,讀懂了她們都是真心為荀燦著急的。輕歎一口氣道:“老太醫把那些瓶子留下了,他說那些都是西晉國多年前盛行的du藥,他要好好研究一下。老太醫還說,若想救燦兒,可以找找晉國製毒世家康家的人,也許他們應該有辦法。”


    “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呀!”趙蝶有些垂頭喪氣。


    “你別急。”岑雙鵬安撫她道,“老太醫說了,沒有母蠱,下毒之人也同樣沒有辦法利用操縱母蠱來害燦兒。不過是遭些罪罷了,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他沒有說出最壞的結果,老太醫交代的最壞結果是,荀燦可能會因為蠱蟲入腦而傻掉。


    花如嫣鬆了口氣兒,道:“還好,沒有生命危險就好。我們趕緊想辦法去找那個什麽晉國的康家吧,求他們救救燦兒。”


    趙蝶搖頭道:“不沾親不帶故的,人家憑什麽來救妹妹呢?”


    岑雙鵬心中一動,道:“找康家人的事兒,交給我來辦,你們身處深宮之中,行動諸多不便,我出宮還是比較方便的。你們隻要照顧好燦兒,別讓她出什麽變故就好。對了,老太醫說,千萬別讓她熱著,尤其頭部,蠱蟲喜熱,會朝著熱乎的地方行走。”


    花如嫣立即上去摸了摸荀燦的額頭,道:“我去拿個冷帕子來給她敷上,免得……”終於沒有說出蠱蟲入腦的話來。


    趙蝶帶著期冀的目光看向岑雙鵬,道:“岑統領,你確定晉國康家的人會施以援手麽?”


    “我盡力吧。事不宜遲,我這就先把消息送出去。在沒得到我的消息之前,你們且稍安勿躁,千萬別惹什麽事端,若把害她之人逼急了,燦兒恐怕更危險。”岑雙鵬看著趙蝶點頭之後,急匆匆離開了。


    宮外,處於一條僻靜街道上的一間小小民宅裏,岑雙鵬正在向他的哥哥岑大鵬匯報趙蝶和荀燦的狀況。


    “你說什麽!燦兒她……怎麽會這樣?我不是告訴你一定要保護好她們嗎?”岑大鵬雙目泛紅,額角青筋暴起。


    岑雙鵬從來沒看過他哥哥發如此大的脾氣,頓時手心冒冷汗,低聲道:“兄長別急,是我忙於操練衛兵,沒有盡早去看她們,誰知……這才幾天……就……”


    岑大鵬一擺手,表情已經恢複了平靜,道:“這都是天意,不怪你。找康家的事,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宮裏的事,你打算怎麽辦?那個害了燦兒的姑娘,絕不能輕饒。”


    岑雙鵬道:“兄長,愚弟以為,那下了毒的姑娘,很有可能與晉國康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若冒然除去,恐與康家結仇。畢竟哥哥日後還有許多需要仰仗他們之處,莫不如……”


    “我知道了,一碼歸一碼。暫且先留著那姑娘的性命,待打聽明白再行處置。此去晉國路途遙遠,若不給那姑娘一些教訓,我擔心她還會出手害燦兒。”


    “兄長放心,愚弟想想辦法,叫她無暇顧及整治燦兒就好。”


    宮裏,花如嫣正用冷帕子給荀燦擦臉擦手。一旁的趙蝶秀眉微蹙,抱著胳膊來迴踱步。


    花如嫣伸手摸了摸荀燦已經冰冷的臉,道:“也不知道這樣做行不行。”轉頭看向毫無反應的趙蝶,道:“蝶兒,你快停下來吧,你這樣來迴走了大半天了,看得我頭暈。”


    趙蝶停下腳步,看了一眼花如嫣,忽然道:“你進宮所為何事?”


    “我……”突然改變的話題讓花如嫣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趙蝶道:“若你是為了接近劉棟,我勸你還是省省吧,我是不會讓你害他的。”她在考量花如嫣是敵是友。


    花如嫣一笑:“蝶兒喜歡上那呆木頭了?”見趙蝶的麵色並不鬆動,又道:“你放心,我是奉了少主之命來保護燦兒的,不會去害你的那塊木頭,他對少主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真正會成為少主敵人的,恐怕是陶王劉仝。”


    趙蝶有些疑惑地問道:“少主要你保護燦兒?為什麽?”


    花如嫣搖搖頭,道:“少主行事,誰曾敢問上一句?也許是荀姑娘入了他的眼吧?”


    “可是……嗬,這怎麽可能呢?”趙蝶對花如嫣的迴答很是費解。


    “我也不知道少主是怎麽想的,也許……”花如嫣頓了一下,她忽然想到另一個可能,那就是花如意想利用荀燦的琴技,可是一想到花如意那副唯恐荀燦出事的表情,又不完全像是僅僅想把荀燦當成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花如嫣道:“主子的意圖還是不要妄自猜測了。”她想起曾經因為問了花如意一句,趙蝶為何得到了主子視作生命一般珍視的項鏈,而且她認為趙蝶並不把那件東西看得很重,結果花如意將她一頓訓斥,之後有一個月之久不肯理她。


    做屬下的就該有做屬下的覺悟,妄自猜測上意,那是會遭忌恨的。


    哭笑不得的趙蝶琢磨了一會兒,便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不過她對花如嫣的戒備倒是少了許多。


    “明天就是初五了,想必如嫣你是一定會出現在仲秋晚宴的名單裏的,也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去聖上麵前再獻一次舞。”趙蝶開始憂心她自己的事情。


    花如嫣道:“我還是不去了吧,把機會留給你。”


    趙蝶道:“若你說的算就好嘍。”


    握著荀燦手的花如嫣,忽然感覺到了荀燦的手在動,連忙看向荀燦。


    “醒了!燦兒醒了!”花如嫣開心地叫著。


    荀燦正半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一臉驚喜的花如嫣,眼神裏一片清明,看不出任何疼痛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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