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受害人如今深受重傷,臥床不起,不良於行,無法過堂!”呂知府聞言,麵上開始有些難看的道。


    “臥床不起,不良於行,可以命人將他抬過來嘛,反正你這大堂空間足夠大!”孟宗政可不管他麵色如何,依然堅持道。


    “你,好!那本官就命人將他抬來就是,也讓這襄陽百姓看看,你孟將軍手下之人是何等兇殘!來人,帶受害人上堂!”聽到孟宗政這話,呂知府眼睛一眯,淡淡看了他一眼之後,開口道。


    “帶受害人上堂!”那呂知府的話音剛落,下麵的衙役們又同聲重複了一遍!


    一陣之後,兩個衙役抬著一張床走進了大堂之中,將床放下之後,隨即退了出去!


    “諸位請看,這就是受害人,他如今這副模樣,都是拜這郭靖所賜,連開口說話都無法做到了,可見這郭靖其人的兇殘暴虐!”那呂知府不待眾人反應,立即走到那床邊,掀開被子,露出一個渾身從頭到腳打滿帶血的繃帶,哼哼唧唧的人來之後,向堂外的百姓們拱手一禮,麵上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虛偽表情說道。


    “哎呀,可真慘啊!”


    “是哦,瞧瞧他身上這些血哦,可不得疼死啦!”


    “竟然被打得連話都說不了了,不會打傻了吧!”


    ……


    大堂外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們見到躺在床上的呂子言的慘狀,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看向郭靖的目光中,都開始不善起來!


    看到那些百姓的反應,呂知府心中竊喜,果然民心可用!心中如此想著的同時,他扭頭看向郭靖,大聲厲喝道


    “郭靖,此人身上所受之傷,可是你所為?”


    “迴大人,是的!不過……”郭靖聞言,開口迴答道。


    “大家都聽到了,人犯已經開口承認了!”呂知府又不待他把話說完,立即揚聲對堂外的百姓們大聲道。


    堂外百姓見狀,紛紛對郭靖指指點點,看向他的眼神更加不善!


    “哼,呂大人為何總是打斷郭靖的話,不讓他把話說完!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有一個起因,郭靖他為何要出手打傷受害人,呂大人為何不問,還是不敢問?”孟宗政見其卑劣的煽動不知情的百姓,當即冷哼一聲說道。


    “哼,本官有何不敢?郭靖,你說,為何要出手傷人?”呂知府聞言,冷冷的迴了他一句,隨即又看向郭靖問道。


    “因為他見色起意,欺辱我家康兒!”郭靖聞言,開口迴答道。


    “康兒乃是郭靖的內人,是軍屬,欺辱軍屬,乃是最卑劣之人才會做出來的事情,更為我大宋律例所不容!想我軍人禦辱於外,後方卻有你姓呂的縱子行兇,欺辱軍屬,本將一定上述朝廷,參奏於你!”待郭靖把話說完,孟宗政立即對那呂知府厲喝一聲,還以顏色!


    “啊呀,竟然是這樣!那這人就是活該了,欺辱軍屬,打死他都是活該!”


    “嗬,怪不得這知府大人如此袒護於這人,原來是他那紈絝兒子!”


    “該死的,枉我剛才還同情與他!”


    ……


    堂外圍觀的百姓聽到郭靖和孟宗政的話,一片嘩然,紛紛調轉目光,憤怒的瞪著那躺在床上,被包得像粽子一樣的呂子言!


    “唔嗚嗚嗚~”那呂子言見狀,急得嗚嗚直叫,眼神中的“委屈”之意簡直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


    “這也隻是郭靖他一家之言,做不得數,指不定就是他為了脫罪,故意陷害受害人!”呂知府見堂外百姓的反應,麵色鎮定的說道。


    “放屁,我看你就是故意包庇你的兒子!”孟宗政聞言,當即大怒,開口罵道。


    “孟將軍,此乃我府衙大堂,本官正在問案,注意你的言辭!”呂知府聞言,淡淡的說道。


    “你……”孟宗政被他這話噎的氣急,正要不管不顧的大罵起來,忽然耳朵一動,接到了身後趙睿的傳音,當即冷笑道,“先不管郭靖說得是否屬實,你如今隻問了他,還不曾問訊受害人呢!”


    “哼,如今受害人被郭靖打成如此模樣,暫時開不了口,本官如何問訊!”呂知府聞言,麵色一整,篤定的說道。


    “嗬嗬,那有何難,我身後這位趙公子乃是有名的神醫,曾在宮中為陛下診治過的,讓他屈尊為這受害人診治一番,必定能令他開口說話!”孟宗政聞言,嗬嗬冷笑說道。


    “他?哼,他既站在你身後,顯然是你方中人,讓他出手,萬一他對受害人不利怎麽辦?”呂知府聽到孟宗政的話,看向趙睿,冷哼一聲,淡淡的道。


    “本將可以向你保證,今日他若是害死了受害人,不用你呂大人開口,本將立即將他抓住,連同郭靖一起就地正法!”孟宗政聞言,開口說道。他對趙睿的本事從不懷疑,所以說出的話也就不在意大不大了!


    “……”呂知府聽到孟宗政這話,不禁蹙眉沉思,一時間沒有開口。他擔心這是對方設下的什麽套兒!


    “怎麽?呂大人這是不願意嗎?還是心虛不敢?”孟宗政見其如此,故意提升了音調,好讓外麵的百姓們也能聽見!


    聽到孟宗政這話,外麵圍觀的百姓們都是冷冷的看向那呂知府,仿佛他若是敢拒絕,他們就會一擁而上,拆了他這府衙大堂一般!


    “哼,本官堂堂正正,又豈會心虛不敢?”呂知府聽到孟宗政這話,知道如今是騎虎難下之境,當即硬著頭皮,冷哼一聲說了一句,隨即看向趙睿,淡淡的道,“你去診治吧!”


    趙睿聞言,也不廢話,也不向他行禮,徑直來到那床前,一邊探手為呂子言把脈,一邊默默的對其施展出“移魂大法”,一陣之後,轉身對孟宗政拱手一禮道,“將軍,已經好了,受害人可以開口說話了!”


    “哦?這麽快!”孟宗政聞言,一臉不可思議的道。


    “你真得能說話了?”呂知府聽到趙睿的話,麵色一變,一邊開口看向呂子言,一邊以眼神示意他,不要開口。


    “是的,爹,我可以說話啦!”呂子言如今已經被趙睿控製了神智,哪裏會理會他的示意,聽到他的話,立即開口迴答道。


    “……”呂知府聞言,麵上一黑,這個倒黴孩子,怎麽一點腦子都沒有!


    “嗬嗬,既然呂公子能開口說話了,呂大人,你還是繼續問案吧!”聽到他麽父子間的對話,孟宗政嘴角一勾,嗬嗬笑道。


    “哼,本官該怎麽做,不勞將軍費心!”呂知府聞言,冷哼一聲,說了一句之後,徑直走向自己的正堂大位,一拍驚堂木,開口對呂子言道,“受害人,本官問你,郭靖先前說將你打傷,乃是因為你欺辱他的內人,可有此事?”


    “有,當日我在街頭看到那水嫩的小娘子,立即就心中火熱,所以就命人在他們吃飯的湯裏下了迷藥,然後命人將那小娘子擄走,隻可惜,那小娘子身懷武功,迷藥對她隻起了一會兒的作用,後來還是被她逃了……爹,那小娘子真是太美啦,兒子喜歡得不得了,您平日裏最疼你我了,您一定要幫我得到她呀!”呂子言聽到問訊,當即如倒豆子一般,將心中所想全都說了出來!趙睿雖然控製住了他的心神,但並沒有汙蔑他,隻是讓他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你……”聽到呂子言這話,坐在堂上的呂知府不禁麵如鍋底,差一點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他麽的這小子要不要這麽坑爹啊,早知道你這麽坑,當初就應該把你糊在牆上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下就真相大白了!呂大人,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可不要徇私枉法哦!”聽到呂子言的自述,孟宗政眼角帶笑的看向呂知府說道。


    “哼,不勞費心!”呂知府聞言,冷哼一聲,說了一句,隨即一拍驚堂木,又道,“此案如今已經審理清楚,下麵本官宣判,郭靖為妻報仇,重傷兇手,情有可原,無罪釋放!呂子言見色起意,心生歹意,欺辱軍屬,罪有應得,判其……判其斬首!”說到最後,他本想對自己的兒子從輕宣判的,但突然一陣眩暈,說出口的,竟然是斬首!


    話音剛落,呂知府自己就呆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就說出了如此的宣判來!


    這當然是趙睿的手筆,本來他若是公正判罰,趙睿也不會如此,但他想徇私,那就隻好對不起了!


    “嗬嗬,呂大人秉公執法,大義滅親!本將佩服,迴頭一定上奏朝廷,大力稱讚!好了,如今案子已了,郭靖無罪釋放,本將就將他帶迴去了,告辭!”孟宗政也沒想到這呂知府竟然這麽狠,先是一愣,隨即笑嗬嗬的開口說道,然後帶著趙睿和郭靖等人離開的府衙,向將軍府走去!


    “青天大老爺呀!”


    “嘿嘿,真狠啊!”


    “他那兒子該不會是親生的吧!”


    ……


    外麵圍觀的百姓們自然也聽到了呂知府的當堂宣判,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將人犯呂子言帶下去,押入大牢,擇日問斬!退堂!”呂知府聽著堂外百姓的們的議論聲,不由覺得有些刺耳,他很想將剛才對呂子言的宣判詞給改一下,但他知道,自己身為知府,既然已經宣判,又有孟宗政這個一城守將當堂聽審,自己若是改了,必定授人以柄,鬧不好連自己的烏紗帽都保不住!


    在烏紗帽和兒子之間,他還是選擇了烏紗帽!畢竟,烏紗帽隻有一個,兒子卻不止一個,沒了一個兒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再找年輕漂亮的女人生一個就是了!


    他卻不知道,自己今天的一番拙劣表演,已經使得他的烏紗帽也保不了幾天了!


    因為趙睿已經通過“龍靈密語”告知遠在京城的龍睿,讓他給慕容遠下達指令,讓其免去這呂知府的官!


    這種小事,對於當朝第一人的“史彌遠”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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